第28章
牧搞这次意外的目的,把机会掌握在自己手里。 贺风成功英雄救美,可以进一步加深我们的感情,取信外来人,让她早点露出爪牙。 贺风不成功,那么他们前面的部署就相当废了,我合情合理地规避了这次的感情陷阱。 而沈牧误打误撞把事情搞成现在的局面,或许比之前的安排更方便让我利用。 我把我的分析讲给沈牧听,沈牧却有些兴致缺缺。 他手里把玩着从我腕上摘下的绳子,修长的手指绕来绕去,半垂着眼,声音慢条斯理的。 「金宝珠,你好像对男人碰你这件事反应格外的大。上一次在纽约也是,被拍了下屁股就吓哭了,这一次只是把你扛过来你就直接崩溃了。按照你平时的样子,应该会想办法先周旋的。还有俄罗斯女人那件事你反应也很大。我当着你的面干的坏事可不少,你只有那一次那么不高兴,还把人要走了。」 他慢慢说着话,缓缓抬起了眼睛,直勾勾地盯我,手上缠绕的绳子好像处决者在整理他的绞刑架。 「这件事情很难理解吗?」我刚平静下来的心跳再次加速起来:「不管怎么样,我是个女人,对这种事情的恐惧自然是男人很难去理解共情的。」 「是……么……」 沈牧弯了弯唇角,这两个字念的极轻极慢,跟落在皮肤上的羽絮一样让人发痒发毛。 我凝聚着眼神,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肯定。 他伸出手,粗糙炙热的拇指摁到了我的嘴唇上,摩挲了两下:「算了……」 他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两个字,表情松了下来:「不过你这种身份的女人,要是发生了这种事,肯定会有风言风语传出来的,我没道理查不到,更何况,那个金楚涵对你虎视眈眈,真有这种事,她早挑的全世界都知道了。」 我对他笑了笑,继续说道:「好了,现在时间紧迫,我们言归正传。反正事情已经到这一步了,一会我会假装我被你们拍下了裸照当做把柄,你要配合我把这件事透露给贺风知道,但是不要直接说,给他一点点线头,让他自己去猜测就好了,接下来就是我跟贺风会想办法逃跑,你不要表现得放水太明显,以免引起怀疑,总之我们随机应变好吗?」 「知道了。」 沈牧应了声,收回了手顺势拿走了手机,重新把我绑了起来。 「衣服,头发扯乱点,这样比较逼真。」 「哦。」 沈牧伸手就是一顿乱撕。 「够了够了,差不多了,别来了。」 「就这样?不用再撕一撕?」 他捏着我毛衣一角,脸上满是意犹未尽,跃跃欲试。 「够了,你带我出去吧。」 沈牧撇撇嘴,不情愿地戴好伪装,把我扛了出去。 贺风还躺在原地,见到我们过来欲言又止。 沈牧一把将我扔在地上,暗中拿脚在我脑袋落地的位置上垫了一下,这才没磕到。 「行了,你们两个好好告个别吧,很快就没这个机会了。」 沈牧吊着嗓子阴阳怪气地骂了一句,往外走的时候还看似不经意地往贺风小腿上踩了一脚。 贺风短促的呼了声痛。 我静静地躺在地上,扮演一个遭到重击,无助崩溃失神的可怜女人。 「宝珠,你怎么了?」 等沈牧离开了仓库,贺风才问出了第一句关心。 我默默无言闭上了眼睛不去看他,一行眼泪适时的落了下来。 我看不见贺风,但我知道他现在的眼神一定是落在我凌乱不堪的衣物上。 被误会 ? 我本以为我是女主角 查看详情 「宝珠……」 久久沉默后,传来了贺风极其哀痛的声音。 一切不言而喻。 我睁开眼哀切的望向贺风,哽咽地质问道:「这帮人到底是什么人……你到底怎么会得罪这样的亡命徒,我本来说那些话是为了拖延时间想办法等待救援,他们居然如此丧心病狂!」 「我不知道,宝珠,我真的不知道。」贺风眼睛通红的否认:「宝珠你别怕,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是爱你的。」 「现在不要说这些,我们都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去。」 我啜泣了两声,紧咬着下唇,做出想止住哭泣却因为忍耐陷入巨大崩溃的样子,凄哭出声。 贺风跟虫子一样扭动着身躯蹭过来,低声安慰着我。 人都是在寒冷的时候才会依靠取暖。 贺风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他把爱意变成庆典时的糖果大把挥洒。 哀伤的气氛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整个仓库都没有窗户,白炽灯明晃晃地挂在天花板上,不知白天黑夜。 直到光头再次带人闯入,才能从那短暂开合的大门窥得一抹黑暗。 他这次来是勒索钱财的,并再次询问贺风到底想起自己做过什么事了没有。 贺风依然嘴硬。 嘴硬的下场就是被狠狠教训了一顿。 我看得心惊肉跳的,忍不住给了人群中的沈牧一个眼神。 这种事情真的很奇怪,明明沈牧还穿着改变身型的肌肉衣,蒙的严实混在一群看上去差不多的人里面。 但现在的我却能清楚分出哪个是他。 「大哥,别把他打死了,钱还没到手呢。」 沈牧夹着嗓子装模作样地过去劝说。 光头这才让人停手。 他挥挥手让手下拿来一台笔记本电脑,要求贺风将所有的存款都汇入到一个海外账号。 贺风借机提出登录银行账户需要很多验证,向光头索要他的手机。 在一顿纠缠与不满之后,光头还是叫人把贺风的手机拿给了他。 贺风在发现手机被取消了锁机密码时明显一愣,深深看了光头一眼,忌惮更深。 贺风短暂地获得了双手自由,在光头的监视下操作着银行账户。 沈牧却突然向我走了过来,在我面前蹲下,捏了捏我的脸:「大哥,这女人长得可真漂亮啊。」 「你干嘛!别碰我!离我远点!滚!滚啊!!」 我配合地做出崩溃的样子,大声哭喊挣扎着,直恨不能挣开束缚羽化成蝶离开这个地方。 「闹什么闹,都落在我们手里了!摸你两下怎么了!」 在我的尖叫哭喊中间,沈牧插入了喝骂,将嘈杂声越炒越大。 「你吵什么!别忘了,你还有把柄在我手里!再吵你看我怎么收拾你!」光头把视线从贺风身上挪开,指着我怒骂了几句。 我却不管不顾地继续发疯,把自己当成发狂的马,腿到处乱踩,身子乱晃,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顺理成章地从贺风身上挪到我身上。 最后这场闹剧以沈牧掐着我的脖子,挡住众人视线,装模作样给了我一耳光结束。 贺风那边转账成功,光头带着人退了场。 贺风这才有空安抚我。 「宝珠,你别怕,我刚才没管你是因为我在求救,要多亏你刚刚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才让我有这个机会。」 贺风身上的衣服皱巴的像是咸菜干,尘土血迹哪都是,以一种滑稽的被捆绑的扭曲姿势对我释放着温柔。 「求救,你怎么求救的?电话?短信?会不会被他们发现?而且他们能找过来吗?」 我闹得嗓子都哑了,说话直疼。 「你放心,我的手机里有卫星定位软件跟一键求救的功能,只要我发出信号就会有人收到,信号发出后会自动删除,不会被发现的。」 怪不得。沈牧会突然跑过来搞这么一出,看来也是发现了这个猫腻,只是不知道这个求救对象是谁?是外来人么? 沈牧可千万不能被发现,按照本来的计划,就算被查出来也是他为了报复策划了这件事,不会被怀疑,但现在指向变了,他的身份绝对不能被发现。 唉……算了不想这么多了,走一步看一步吧,事情都这样了。 我放下担忧,专心地跟贺风去比拼演技。 只是折腾了这么久,我与他都已经筋疲力尽了,没几个回合便都沉沉睡去了。 直到嘈杂将我唤醒时,这场风波已经悄无声息地结束了。 据说是贺风的助理收到了求助信息,直接联系了金楚涵,金楚涵太着急来不及知会父母,便和顾泽言一起带着保镖赶赴了青海,一路按照坐标寻到了仓库。 几乎没有正面交锋。 大概是因为拿到了钱,光头那些人发现暴露了之后没有选择反抗极其迅速地逃离了现场。 不过这也导致我与贺风虽然获救了,却没有抓住幕后黑手。 爸爸妈妈十分愤怒,要去报警,要花重金追查,但被外来人以为我的名声考虑为借口拦下了。 这点我倒是早就猜到了。 助理八成是个幌子,真正接到信号的人是外来人。 这个意外并不在计划之内,为了减少节外生枝,她才没有通知家里没有直接报警,而是先去找贺风确认了情况再做打算。 贺风肯定有怕被人发现的过去,也怕金家会迁怒他,所以这件事他一定不会承认跟他有关系,就算猜到什么怀疑对象也不会说,横竖只是损失了点钱。 跟他同盟的金楚涵自然跟他是一条心,因此会出面提出低调处理。 虽然沈牧这件事办的莽撞,打乱了我原本的安排,但是也给了一个好借口。 有贺风的迷雾弹在,不会把矛头指到我身上。 只要这件事不是大张旗鼓地查,不闹到明面上,沈牧就好隐藏。 至于接下来…… 我看着连夜坐飞机赶回国的哥哥那憔悴的面容,心里已经有了个大概。 看来我疑似被侮辱的事情大家都已经知道了。 是从什么地方听到的那句话来着? 如果一个名贵的瓷器得不到,那就把它摔碎了,摔碎了它就不值钱了,就能得到了。 现在的我已经碎了,这个时候贺风就应该登场把我捧起来,告诉所有人我在他心里还是那个名贵的瓷器。 …………… 「姐姐,怎么样?你今天要出去散散心吗?」 金楚涵挂着关怀柔声问我,哥哥陪在一旁面容温柔。 「你们不用这么小心翼翼地呵护我!我跟你们说过好几次了!我没事!那天他们只是对我进行了恐吓跟肢体威胁,逼迫我录下叙述与他们狼狈为奸的录像!试图拉我下水变成共犯,没有发生你们想象的事情!」 我做出烦躁的模样大声反驳回去。 哥哥连忙在一旁插嘴道:「好,好,我们都知道的,我们没有那个意思,就是想让你陪着我们出去散散心。」 「是啊姐姐,你别老闷在家里了,多无聊啊,一块出去走走吧。」金楚涵撒娇一般晃着我的手。 我沉默地皱着眉头,好一会儿才点头答应下来,烦躁的情绪却仍盘旋在脸上。 这些天,在外来人跟贺风的努力下,大家都知道我在绑匪手中遭遇到了不好的事情。 我找了个借口解释,却根本没人相信我的话。 大家都觉得我是因为不能面对所以故意在撒谎,大家出于同情一致决定假装相信我的谎言。 而这些看法却正是我所需要的。 我要让所有人都在外来人跟贺风的引导下误会我。 要所有人都看到我是如何疲惫的一遍遍解释,却无人相信,最后被逼得心力交瘁。 就像拉皮筋,现在扯得越紧,等弹回来的时候就越疼。 唯一糟糕的地方就是我现在受到的关注太多,怕被人发现我跟沈牧的关系,因此这些日子我轻易不敢去见他,只能花上比平时多好几倍的精力隔着手机屏幕不停地去安抚他。 哥哥跟金楚涵带着我去附近的公园散心。 两个人把我夹在中间,一左一右跟苍蝇一样嗡嗡,旁敲侧击地安慰着我,希望我早日从创伤走出来。 我敷衍地应对着,心里却想着三天没见过沈牧了,不知道他老不老实。 没逛多久,贺风就出现在小路的尽头。 哥哥跟金楚涵惊讶的跟他寒暄,但我却清楚这肯定是他们三个早就安排好的戏码。 自从绑架案之后,我就一直对贺风避而不见。 贺风却劲头十足地表演着一个深爱我的男人,在外来人的旁白渲染下。 大家都以为我跟贺风本来是一对爱侣,只是因为发生了那种意外,导致我无法面对贺风,贺风却始终不肯放弃。 因此大家现在都在想办法帮我们和好,贺风也伴着流言正式在我们的圈子里冒头,并广受好评。 寒暄过后哥哥跟金楚涵装模作样地退场,将舞台留给我跟贺风。 「宝珠……」 贺风未语泪先流,他看上去憔悴了不少,下巴上一圈青色胡茬,任谁看了都要感叹一声,可怜痴心人。 「我不是说了不想见你吗,你还来干什么。」 我装作冷硬,却又要别过脸去不忍看他。 「我知道……可我控制不了我自己,我太想你了,宝珠……我们不要这样好不好,有什么事我们一起面对不好吗?」 「你不用跟我说这些,我不想听。」 「宝珠,你别这样,我知道你很痛苦,这些天我也不好过。」 他伸出手试图握住我的手得到一点回应。 我连忙躲开,含泪看了他一眼,扭头就走,贺风在后面呼唤着我的名字却没有追上来。 我走出很远才在小路的转弯处看到了等待的哥哥与金楚涵。 哥哥见我满脸是泪,很是不忍,长叹一声:「宝珠,贺风这些天一直都在我们家附近等着,他真的很爱你……」 我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哥哥我不想听这些!他要是真的爱我,就应该帮我澄清绑架的事情,我不想见他,我们回去吧。」 金楚涵拉了拉哥哥的袖子,对他打了个眼色,两人眉眼间都带着心知肚明的怜悯。 我越逃避,他们就越觉得我是无法面对,也就越坚信我遭受了极大的创伤。 当下两人都不再多说什么,只是继续温柔地陪我散步。 …… 气氛已经差不多铺垫得差不多了,我可以开始下一步计划。 我让沈牧那边 p 了一些我的裸照,挑了一个只有我跟外来人在家的日子通过匿名包裹的方式寄上门。 我当着外来人的面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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