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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明只有两个人在说话却因为沾了感情,变得像是闹市街头的小吃车,爆炒着辣椒,热油噼里啪啦,热气滚着拥挤,顶的人脑血上涌。 房门有一半是金属贴面。 我能从上面看到我的倒影。 我突然发现我瘦了很多,穿着风衣瘦长的像是一杆芦苇,脸颊都有点凹下去了。 明明穿着发型都很整齐,却像被狂风吹过透着凌乱疲惫呆滞的气息。 难怪,连金楚涵刚才都会问我脸色为什么那么难看。 是真的不好看。 屋里的争吵声渐渐变小了,我有些听不清里面在说什么。 我站了很久,站得有些恍惚了,恍惚到里面的俩人开门走出来,我都不知道避让,傻傻站在原地,还是哥哥拉了我一把,我才回过神。 金楚涵今天哭了太多太多次,眼睛肿得通红,没有眼泪也像是在嚎啕,看上去可怜极了。 她半躲在顾泽言的身后,一只手紧紧揪着顾泽言的衣角,像是受惊的孩子。 「成一哥,这件事先别跟家里说了,我跟金楚涵刚订婚,我们金顾两家还因此外宣了好几个合作项目,现在要是解除婚约肯定有影响,面子上也都不好看,先缓缓吧。」 顾泽言说话时,眼皮轻轻垂着没有直视任何人。 他疲惫的像是刚跑完了一场马拉松却发现跑错了路,茫然四顾站在原地不知道是该折返还是将错就错跑到终点。 哥哥张了好几次嘴,才终于吐出一句话:「嗯……这件事说到底还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情,不管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会站在你这边的。」 他们后面在说什么我已经听不到了。 我盯着金楚涵那张无辜的脸,却好像又看到了另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在她身侧浮现。 那张脸上挂着傲慢恶毒,一张一合地说着难听的话。 过去每一次被我强压下的恐惧,疑惑,焦虑,震惊,痛苦,仇恨,突然在这一刻爆发了。 我本以为情绪的爆发会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海啸。 原来不是,它像突然涌起的雾,一瞬间,眼前的一切都变成了白茫茫,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我好像被这场雾包裹消化,变成了一声长长的叹息,不知是泣还是诉。 我不知道身边的人是谁,在干什么。 我只看到我的身体跟在这几个人身边,跟他们一起说着话。 说完了,站在一起的男女回了房间,我跟另一个人走啊走啊,走出了酒店。 我们两个说了会话,我独自一人坐上了计程车离开了。 那计程车开了很远,很远,最后在一片海岸停下。 海岸沙滩上散落着一些垃圾被风吹得滚来滚去,没什么人,有一个木制长椅看上去脏兮兮的。 但我还是在长椅上坐了下来。 天色慢慢暗了,我也慢慢回到了这具身体,手脚被海风吹得发麻。 「你在这干什么?」 我花了一分钟才认出站在我旁边,问我话的人是沈牧。 「我在手机定位上看到你一直待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我还以为你被人杀了埋沙子里了。」 他不知道是从哪里来,坐下来的时候,身上蓬松的热气让我有些失神。 「你怎么了?」 他伸出手在我眼前晃了晃,眉毛快要拧在一起了。 「自从那几个人出现,你就变得皱巴巴的,一点意思都没有了。」 他不耐烦的样子让我想起了我们刚认识的时候。 「沈牧。」 「嗯?」 「我以为我最难的日子已经过去了,原来才刚刚开始,但是我已经快把自己榨干了。」 我以为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会哭,却没有,它顺畅自然的像是呼吸一样,从口中冒了出来。 「把他们都杀了不行么?」 沈牧托着腮帮子,眼睛在昏暗的夜色里很亮,像是天真的少年在讨论哪个口味冰淇淋好吃。 「杀不了,杀了他们还会回来,回来疯狂的报复我,我只会变得更凄惨。」 「那就再杀一次,你管他们会不会回来,只要现在能痛快就好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笑了一下,变得有些兴奋,他如果是蛇,现在大概是瞳孔竖立,嘶嘶吐着舌头。 不,不是蛇,现在的他像是被拍飞的篮球,重重地撞在我的心脏上,撞得很用力很用力,用力到让我又找回了疼痛的感觉。 我突然笑了起来,笑得弯了腰,笑出了眼泪。 没有人明白我在说什么,也没有人明白我面对的是什么。 痛快,我也想痛快,但这背后的代价,足以碾碎我的灵魂。 「沈牧,你抱抱我吧。」 我把自己当成一片叶子像沈牧递过去。 在我最痛苦的时候,我能依靠的却是一个曾带给我深切羞辱的男人。 我已经不知道该笑我自己什么了。 沈牧难得老实,不闹不乱说话,用合拢的双手为我这片被吹得摇摇欲坠的叶子拢起一小块安宁。 真奇怪,沈牧这样残忍的人,胸膛却也是暖和的。 我闭上了眼睛,让自己疲惫的神经短暂地放松在这片温暖中。 直到整个沙滩都暗了下来,连岸边的波浪都看不到,只剩下簌簌海水抚来的声音。 我才离开了这一小块安宁地。 「沈牧,你说得有道理,我想好了,我还是要往前走,赢不了也没关系,如果赢不了,我就杀了他们,就算会受到报复也没关系,最起码有一次,有一次我痛快了。」 「这才对嘛。」 夜色太黑,即便是贴得很近,我也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 沈牧,我本想亲手了结你的,但看在今晚这片刻的温柔份上,我会换一种方式。 「沈牧,那个俄罗斯女人呢?带我去见见她吧。」 …… 再见到那个俄罗斯女人,我却更难过了。 她被沈牧安置在庄园的客房,有保姆守着。 她不再脏兮兮了,洗过澡,穿着牛仔裤白毛衣,头发有点乱,看起来像是 T 台上节食严重瘦削的白人模特。 只是她的精神状态仍然不太好,像一只受惊的动物。 坐在椅子上手脚瑟缩着,不停地吞咽口水,明明不敢看我,却逼着自己瞪大眼睛盯着我,整个人因为紧绷而在微颤。 我想跟她说说话,但我不确定这个房间里有没有针孔摄像头。 我跟她面对面坐着,像在照镜子。 直到沈牧在外面等的不耐烦,拍了拍门,我才回过神。 只见那女人被拍门声吓得从椅子上弹跳了起来,抖得更厉害了,喉咙克制不住挤压出一些奇怪的气音。 她对沈牧的恐惧太深了,深到已经抽掉了她的脊骨,我不确定她还能不能站起来。 ……试试吧,也没有其他人可以用了。 我从沈牧手里要走了她,直接让人送回了国内接受心理治疗。 放在美国,我的那些算计很难说会不会被沈牧发现。 哥哥在酒店一别后,就直接回了子公司,临别时甚至都没有跟我见面。 我知道他这一次受的打击不小,也没有强求,只是从他嘴里听说,金楚涵这几日一直缠着顾泽言。 我早就想过顾泽言不会那么轻易地跟金楚涵断了。 他不同于其他人,他已经爱上了金楚涵。 爱之一字太复杂了,就好像黏在手上干掉的胶水。 洗不掉,搓不掉,就算一点点地撕扯,都不一定能撕得干净。 我本该趁热打铁继续实施我的计划,但是现在情况不同了,我不能轻举妄动。 本来为了保险起见,我应该离开沈牧,回到公寓去住。 但是意外发生得太快,打乱了我的步伐,我还没来得及安抚好沈牧,现在贸然离开,只会惹怒他,所以我只能留下。 我在庄园陪了沈牧几天,我没着急,他却先急了。 「你天天在家呆着干嘛?你不去找金楚涵的麻烦么?」 他说这话的时候刚把一个办事不利的手下打了一顿,手骨节上都是血,大步流星地闯进客厅,眼睛扫了一圈,拿起我手边的水杯,对着血迹浇了下去,血水全泼到了地毯上。 我抽了几张纸巾给他擦了擦,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叫保姆把地毯收拾一下。 再抬头去看他的时候,他笑得跟大尾巴狼似的。 他高兴的时候总是很像个小孩子,他弯下腰把脑袋往前凑了凑,都快贴到我的额头上了,声音很低很轻,有几个音都像是被他含在嘴里吞进去了。 「你还没回答我呢」 「我也很想去找她麻烦,只是还没想好怎么找。」 「这有什么难得,你把她那点破事往外一传,那什么顾也是有头有脸的,肯定会跟她退婚的。」 很简单粗暴,但也很有用的法子。 我之前想过这么做,甚至都想好了要先过谁的手,再借谁的嘴,让这件事闹得满城风雨都查不到我的身上。 但现在我不敢,我不知道系统那边的打算,我怕她们正等着我这么干,好抓我的把柄。 那么我前面所有的布置就都毁了,金楚涵还是那个楚楚可怜的受害者,我又变成了别有心计的恶毒女人。 「金宝珠,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是想着把那个女人赶走,然后你就可以继续当金家的大小姐,过着从前的日子么?」 我没有回答他,却想到了另一个问题:「你有没有想过金楚涵为什么要煞费苦心接近你。」 「谁知道,我又不在乎。」 他直起腰,伸手抓了几下头发,突然又开口说道。 「你这个人太硬了,想得太多了,不想做的事情就不要做,不想见的人就不要见,过去的事情就是过去了,想都不要往回想,什么快乐做什么不好么?」 这大概是我从沈牧嘴里听到过最正经的一句话。 也许是我脸上的诧异太明显,沈牧的眼睛变得安静了起来。 他看了我一会,像是想说什么又没说。 他的安静很短暂仿佛是飘过的柳絮,很快就散了,又涌上有些癫狂的雀跃,跑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我却被他这句话搞得有些恍惚。 我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一开始的时候我是想阻止外来人破坏我的家,伤害我的父母亲人,所以我试图赶走她。 后来我知道了一切,我不想再沦落到那样的下场,所以我绞尽脑汁想要打败她,毁掉她。 如果我赢了,那之后呢? 我还能跟以前一样跟大家相处吗?或者说经历了这一切,我还能像个普通人一样拥有正常生活的勇气吗?在每一个安睡的夜晚我难道不会因为恐惧着她们再回来而辗转反侧吗? 如果我输了,那之后我的下场只会比我想象得更凄惨,不仅是这一世,可能还有接下来的每一世我都会变成一个可怜虫,我甚至还会清醒地知道那些细节是什么样子的。 为什么会是我?为什么偏偏是我要经历这一切? 我不敢再深想下去,太痛了,这痛会彻底击碎我的。 我只能把这些东西拼命地推挤出脑海,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却又忍不住觉得冷,觉得凄凉。 「傻站着干嘛呢,我饿了,吃饭去吧。」 沈牧又不知道从哪钻出来。 他就跟黑白哑剧里突然飘进来的彩色气球一样。 「……吃什么?」 沈牧摸了摸下巴,外面起了风,从四面大开的窗户涌进来,吹得沈牧身上那件花花绿绿的衬衣像是旗帜一样鼓动着晃了晃。 「不知道,吃冬阴功吧,还是吃海鲜……」 沈牧絮絮地念叨着。 有那么一瞬间我庆幸我此刻是站在这里,而不是那间空荡荡的公寓。 必须回国 ? 我本以为我是女主角 查看详情 托金楚涵的福,我久违的接到了妈妈的电话。 她一开始还问问我最近好不好,吃得怎么样,睡得怎么样。 铺垫得差不多了,就吞吞吐吐地说起了正事。 「宝珠啊,你们在美国的事情,楚涵都跟我们说了……」 「哦,这样啊。」 「你是姐姐,总要让着点妹妹,再说了,楚涵不比你,你是从小锦衣玉食的长大,她这么多年在外面受了很多的苦,遭了很多的罪,她还没回到金家的时候,养父母就去世了,你想想她一个人多不容易啊。」 不容易的是真正的金楚涵,不是这个鸠占鹊巢,还要拿那些苦难当军功章四处显摆的外来人。 「这个我知道,所以我一直在补偿楚涵,她做的那些事我也从来没有跟她计较过。」 「什么计较不计较的,都是一家人,楚涵也跟我们认错了,她在医院打你,是因为怕你抢走 顾泽言,加上之前你抄袭她那一次,还泼她水,却始终没有跟她道过歉,她心里有疙瘩,一时冲动才会这样。」 「我没有抄袭她,这件事我已……」 「我知道,我知道是你那个助手干的,楚涵都跟我们说清楚了,你们之间是有误会没解开才会这样的,你看楚涵都不计较了,她说了从今往后想跟你好好相处,还特意打电话问我你的喜好,你看她都这样了,你也别跟她计较了,要是论起来,始终是我们亏欠楚涵多一点。」 我有些记不清了,记不清记忆里那个慈爱温柔的妈妈是什么样子了,她变得越来越模糊,越来越陌生。 过去的幸福像是做过的一场梦,清醒过来以后就慢慢记不清梦里是什么样子了。 「我知道了,我当时在医院也是因为平白无故被打了一巴掌,实在是太委屈了,现在想通了,已经没事了。」 「这样才对嘛,两姐妹吵吵架很正常,哪有舌头不碰牙齿的时候,楚涵还不让我给你打这个电话,怕你会多想,但是我觉得有些话说开了就好了。」 「嗯,楚涵跟泽言怎么样了?」 「挺好的,楚涵就是小姑娘脾气,她这是婚前焦虑症,她跟顾泽言订婚订得太匆忙了,好多事情她都没想明白,堵在心里才做错事的,现在都想清楚了,她跟那个男人也没有什么出格的事情,就是好朋友之间相处了一阵,过去就过去了,以后这事我们都不要提了。」 「我知道了,你跟我爸最近怎么样……」 以寒暄关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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