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之力稍差了些,算不得上乘的防御法器,但却是带着火行灵气,热气从足心熨到指尖,绝不会有伤寒之忧。 毕竟是玉胥真君的关心,谢小宗主倒也没有太不给面子,在凝视后便转开了目光, 淡淡应了一声:“嗯。” 这句答应却是刺激到了谈棠。 有我在这, 至于你来关心么——谈天魔微微挑眉, 心道来砸场子的?便一手牵住了谢虚的手。 他毕竟是分着一缕魔气占据着别之医的身体,实则现在身上阴气重得很,手心冰凉,以至于刚刚捉住谢虚的手时,小宗主那细腻手指上的热度顿时渡过来,温暖无比。 谢虚被那凉意激得微微一顿。 “别之医”笑意慵懒,好似带着一分含蓄的挑衅,慢条斯理地将与谢虚的手指交缠得更加细腻:“玉胥真君不必担忧,晚辈会给谢小宗主好生暖手……暖身。”但念出后面两字时,吐出的语调无比温软暧.昧,让玉胥真君微微一怔。 大龄单身的玉胥简直纯情至极,那男宠的话免不了将他的想法带歪向可怕的地方,顿时结结巴巴道:“这、这样啊。” 被“暖手”暖得手掌冰冷的谢小宗主忍不住瞥了他一眼,目光冰冷——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不错。 谈棠微觉尴尬,又觉得谢小宗主那一眼微微上挑,染着淡红的眼角如同桃花绽开一般,实在是好看得让人脸热;谢虚在他面前一向乖顺地像是绵羊幼崽,却不知原来谢小宗主着恼起来,也是格外地有风情。 总之怎么看怎么可爱。 面前两人目光交流的默契无比,反倒让玉胥更觉害羞尴尬。他微微轻咳,看着谢虚的眼神似含着祈盼一般:“谢小宗主,我想与你相商一件事……我自会去向阿谦要回栽梦莲,只望你不要出面。” 谢虚微皱眉:“阿谦?” 玉胥面色一僵,颇为心虚地垂下眼睫,神色有些许慌乱。 但是即便他不说,谢虚仍是气定神闲地问:“原来上次那个骗……借走你栽梦莲的长生门弟子,叫做阿谦?” 玉胥仍是不语。 谢虚道:“你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他。”扒他一层皮,倒是有可能的。 “那、那便好。”玉胥适才放心一般,轻舒了一口气。 像是玉胥如此境界的大能,被一个小辈步步紧逼的样子,实在足以让极欲宗大部分弟子都梦想破灭了。倒是“别之医”依旧神色如常,细细摩挲着谢小宗主的手心,像是对如此姿态的玉胥真君半点不讶异。 谢虚颇有些头疼。 他还不确定身旁这个人是不是真正的“别之医”,若不是正主,岂不是极欲宗的笑话都让旁人看见了。 这种时候,谢虚倒是也没有再准备继续看星星了。 小宗主牵着自己的“男宠”率先走下灵台,火焰一般的衣摆掠过晶石铸造成的灵台地面,如同踏过万千星辰一般。 “我乏了。” 谈棠微微一怔,不由想到了自己方才说的暖身。 难、难、难道真的要去“暖身”了? 谈棠竟生出一分罕见的慌乱来,只觉耳边是鼓囔的心跳声,面上逐渐浮起灼烫的温度来。 直到谢小宗主去了蓬莱仙船的第三层——这一层只有两间房,想也知道是留给谢小宗主和长老玉胥的。 谢虚神色自如地松开手,将谈棠留在了外间。 少年的黑发不知何时已散落下来,像是漂亮的黑缎一般,由玉冠松垮固定着。谢虚将门阖到一半,突然留下一条缝隙,神色淡然地打量着“别之医”。 谈棠又开始有些紧张了,眼前谢小宗主瓷白的肤色、落在颊边的黑发,生得极其好看得桃花眼,像是一举一动都变成了挑拨,让他口干舌燥起来。 现在谈棠脑中剩下的,皆是那些乱糟糟的念头—— 若是他开口邀请我进去,我要进去吗? 不,总是要矜持一些的……不如,先推拒一下? “你不回去休息么?” “先不进去了。” 谢虚:“……” 完全风牛马不相及的对话,难为谢小宗主只是微微一顿,再接了下去:“明日便到达长生门,再稍事歇息一会,就要参与试仙大会了。别之医,我希望你不会输。” 让谈天魔和这些最高不过金丹期的弟子争斗,实则太欺负人了点,只不过为难的是——还有诸多大能旁观压阵,谈棠若是要以心魔之力滋扰对手,总是要收敛一些,以免被那些正道的人修发觉了。 “好。”谈棠倒也没怎么细思便应了下来。 “还有一事,”谢虚未如何铺垫,直接了当地询问道:“你觉得玉胥长老此人如何?” 巨舟外是深不可测的漆黑之夜,连在船廊两侧开了宽大的龙骨窗,映出来的都是黯淡的光线。在这样的光线下,谈棠身下的影子也仅是微小的一团,半具身体被淹没在黑暗中。 “玉胥长老,深不可测。”剑修青年在思索后,缓缓道。 这也的确是他如今这个身份,最稳妥的回答。 实则在谈棠心中,却是回忆起了方才见到玉胥的第一感觉—— 非常危险。 他身上带着一缕,与自己相同的气息。 在黑渊魔界之中,被无数血肉浇灌出来的,恶臭的天魔气息。 第101章 纨绔修二代二十二 翌日到达长生门, 玉胥虽然急不可耐地想去寻那半妖弟子,但到底知道分寸,沉稳心性走在众弟子前方, 与谢小宗主并行。寡言的模样果然有一派大能风范, 很是震得住其他宗门的弟子。 便是极欲宗的二代弟子,看向玉胥长老也是满心的仰慕,对这宗门内部最神秘的长老颇多向往。 极欲宗作为此方大世界里为首的大宗门之一,自然可占据一方独立的山峰洞府。只不过因来得实在太晚的缘故,稍作休整, 便要赶往试仙大会的试炼擂台。 在往届试仙大会中, 出了无数令人侧目、剑走偏锋的天骄。而此次,或是谢小宗主也前来试仙大会的消息传了出来, 更是天骄云集,连孤僻至极、鲜少入世的卜算宗都来了几位内门亲传弟子。 擅书者不择笔,这试仙大会便是连门风最为严整的长生门来举行,规则也随性之至。 设立十个擂台, 由参赛弟子上前比试,其中过招最久, 功法最高者, 不吝输赢, 会由各个评判长老评定,优异者便成此方大世界凤首龙头, 名扬天下的天骄。 而坚持到最后仍站在擂台上的人, 被称为“魁首”, 通常而言,魁首也会是比试中胜过轮数最多的人。 便如之前极欲宗的大师姐,玉胥真君的亲传弟子玉青,也是在擂台之上从第一轮比试胜到最后一轮,道意破霄、锐不可当,不知让多少修真界才俊心生爱慕又望而却步。 可惜,极欲宗也仅大师姐玉青、大师兄秋词最为在修真界里大放异彩。 极欲宗内门弟子的实力的确不差,但时常被外人诟病为外物所累,修为都是靠着丹药累上去的。虽极欲宗是四大宗之一,但相比其他巨型宗门,好似总是被人看轻了些。这次极欲宗的二代弟子,也是憋着一股气性前来,因此十分慎重,倒是没有一开始便上擂台,而是在一旁观察各宗弟子的实力。 长生门予评判长老设立的席位在十擂台中央处,视野极好,修仙之人又向来目力极佳,以神识探路,隔着远些也不妨事。 谢虚倒是自觉,他许多年前被别无欲抱来试仙大会,所坐的便是评判席,这次便也没怎么犹豫,直接在席位中心处落座。而玉胥跟随他走至评判席,却只站在座位一侧,目光略微焦灼地望向谢虚—— “我,”玉胥实在有些难以启齿,“我去寻他……” 这人是谁,不言而喻。 谢虚侧目瞥他一眼:“去吧。” 玉胥原不大放心由着谢虚一人,但想到这到底是长生门内,谢小宗主也绝不是无自保之力的普通筑基期弟子,这才宽心离去了。 此时大多数评判长老还未前来,谢小宗主一人坐在那处便格外显眼。 黑发雪肤的少年执着一盏酒杯,他微一敛眉,冷淡的傲慢气息都被稠艷的五官掩去了,看上去漂亮精致至极。 长生门内巡逻的执法弟子,不经意间便瞧见了少年。先是觉得他好似修为不济事,坐在评判长老的席位上实在是不妥,后来却是不经意间瞧见了那人的形貌,面颊顿时一红,磨磨蹭蹭地推搡着同行弟子要过来。 他们都觉得这相貌精致的少年,或是寻不到地方,才误坐在了那里。只是谁都不敢率先上前,以免显得唐突了。 两个执法弟子在这起的小冲突,不巧便被他们长生门的内门大师兄瞧见了。 “你们在这做什么?” 秋骋紧皱眉头,走了过来。脚下是蒸腾的云雾,腰间系带飘荡。 两个弟子顿时噤若寒蝉。 其实虽是大师兄,但秋骋年纪比他们小多了,少年面如冠玉、唇红齿白,瞧着那双清澈双瞳或还有些无害。但秋骋却是修真界近些年来名声大噪的天才,他的兄长秋词为极欲宗的大师兄,本人更是自测试灵根后被长生门门主收为嫡传弟子,光芒远比兄长还要耀眼许多。只是秋骋年少成名,脾气也并不怎么好,宗门中的弟子见了他比见那些长老还要小心翼翼。 “师叔,”其中一人道率先道,“那边有个道友许是走错了地方,我们商讨着谁去上前带路。” “这种事……”秋骋原是有些烦躁,只是待他见到那个走错之人时,却是目光微微一凝。 并非少年人见到这样好看的同龄人后的慌张憧憬,秋骋几乎是瞬间便在眼中积蓄下怒意,又强自按捺下去,冷笑一声道:“你们当他是谁,难道是什么好相与的人。” 两个弟子暗自道:……这,恐怕再不好相与也比不上您啊。 见到两执法弟子仍是傻愣愣站在原地,秋骋更是恼怒,斥责一声:“再不各司其职,便莫要再待在内门之中了!” 这一句恐吓来的太重,那两弟子唯唯诺诺地应了,便看秋骋师叔头也不回地朝着那相貌极好看得少年走去。 两弟子:“……” 秋骋倒不如旁人想象中那般,是上去献殷勤的。他惯来冷着脸,此时更是眸中冰冷,挡在谢虚面前:“谢小宗主,要参与试仙大会便去荟英殿中等着,这里可不是您坐的位置……” 面前被一道阴影遮着,谢虚微顿了顿,放下手中的茶盏回道:“我不参与试仙大会,只是来看看。” 秋骋被他一噎,略微惊讶。毕竟谢小宗主这次来长生门传得人人皆知,还真没几个认为他不会上场的。只是转念一想,也觉得符合情理……至少秋骋是这么认为,场上刀剑无眼,谢虚这样被娇生惯养出的纨绔公子,是绝不敢在修真界诸位道友面前露怯的。想通之后,秋骋神情更为厌烦道:“那你也不能坐在这处。” 谢虚微挑了挑唇,倒是没什么生气的意思:“我与我父亲来时便是坐在此处。” 那是因为你爹是极欲宗掌门,分神期的大能,又有哪个执法弟子敢对别无欲指手画脚? 这一波无意间的炫爹让秋骋被气得肝疼,偏偏他的自尊让他也不能将话挑明了说,要不然显得太过势利了。 第102章 纨绔修二代二十三 两人正僵持之际——或许也只是秋骋一人正僵持之际, 玉胥倒是神思不属地『荡』回来了。他面『色』苍白如纸,脚步轻忽,只是修为到底高深, 一时也未被秋骋发觉, 还是玉胥自己见到秋骋时,收敛愁容拍肩询问道:“这位小友所来何事?” 少年身上所穿是长生门执法弟子的服饰, 因此玉胥倒也不担心这少年是要对谢小宗主不利。 秋骋一下子回头, 瞧见玉胥真君,虽然觉得他眼生, 但照那不可测的修为来看, 应当是极欲宗那几名修真大拿中的一位, 当即微俯身行礼:“见过前辈, 弟子只是前来巡逻, 瞧见这位道友坐错了位置, 提醒他一二。” 谢虚似笑非笑的目光落在他面颊上。 秋骋顿时生出一股欺负人家后辈被家长正好逮住的尴尬感, 偷偷横了一眼旁边神『色』自若的谢虚, 面『色』发烫。 玉胥长老还没觉出不对劲来,充满赞许地点了点头, 转身嘱咐谢虚道:“小宗主便待在我身旁, 不可『乱』去其他地方, 要是遇上不轨之徒便酿成大祸了。”玉胥还以为是先前谢虚去坐了旁的位置, 秋骋特意将他带来此处, 一时还对秋骋态度温和:“你有心了。” 谢虚:“……” 秋骋:“……”这极欲宗的大能, 怎么一个赛一个的不靠谱? 长生门的少年天骄, 一时面『色』微僵,先前的意图倒是不好说出来了。只咬牙忍耐着看向谢虚,心中突然生出个想法来……谢虚要待在这,便让他待在此处好了。德不配位,其余门派弟子天骄只怕更瞧不上他了。 秋骋微一冷哼。 他向玉胥真君行礼后便告辞离开,倒是谢虚盯着他的身影,微垂下眼。 …… 谢小宗主落座在评判长老席位上一举,果然引起了诸多目光。 只是与秋骋想象中不同,那目光非但没有挑衅和鄙夷,反而热切非常。试仙大会限制年龄,来得便都是些还年少的少年、少女,除了名誉动人心外,美人自然也让其十分在意,于是比试之时,除了有意识炫技之外,更是被那评选席上遥遥相望的黑发美人激得心生宏愿,又因为好似被那人多瞩目了几下缕缕失手。 这些失手的人当中,当然也包括长生门的弟子。 比试还未到最针锋相对的时刻,便出了如此大的差错,以至于秋骋脸黑不已,十分在意那台上的少年——他甚至想冲上去将他扔出去,顺便警告一声:“你想将他们都害死吗?” ……当然,这也不过是秋骋的迁怒罢了,再怎么臆想,他也不能冲上去在众人眼前,折极欲宗小宗主的面子。 其实谢虚大多数时刻都在走神来着,只在极欲宗弟子登台比试时,才抽神关注——是了,试仙大会逐渐推进至高.『潮』,那些一心想扬名吐气的极欲宗弟子,自然也忍耐不住地登擂台了。 并且还取得了不错的成绩,引得诸位同道交口赞赏。 其中最为光耀的弟子,名唤司宸,正是这次参赛十人弟子中的首席,可代表如今极欲宗年轻一代的一线战力。此时正站在第五擂台上,气息绵和手段凌厉地将一长生门禅修踹下台去。 爱慕倾羡的目光几乎要将司宸淹没。无他,司宸是如今看上去风头最盛的弟子,因为他直至现在,脚下都未挪动过一步,便将人轻易击败。 年少轻狂,却又嚣张得让人挑不出错来。 谢虚收回目光,唇瓣轻轻印在杯壁上,被茶浸润的唇更透出一分殷红来。 小宗主这样随『性』的动作,引来的瞩目却比那些擂台上风头正劲的天骄们要更加多一些。 一息间,谢虚突然察觉到身旁的玉胥长老呼吸急促了片刻。 小宗主顺着玉胥的目光看去,是长生门弟子司宸的擂台。 但似乎又有些什么差错,谢虚微顿,才反应过来玉胥长老看的不是司宸,而是如今挑战司宸的人。 那人衣上身缠一条兽皮,皮肤微黑,头发也是『乱』糟糟一团,不像其他修真弟子都打理的飘逸又仙气,只是五官倒是生得十分英俊。他上了擂台,咧开嘴笑出雪白的牙齿来,一拱手豪气万千地道:“在下长生门李裘谦。” 原本女修们还在非议,一见他的笑,竟恍惚中红了脸。 从形象上来说,这人完全和长生门不搭调,倒是像不知从何处逃窜而来的散修。 已经有修者忍不住去打听这李裘谦是何人物来历,只可惜被询问的长生门弟子也是一脸尴尬,似乎完全不记得这号人物。 李裘谦。 谢虚顿时便意识到这人便是那个骗取栽梦莲的半妖弟子,玉胥长老口中的“阿谦”。只是这形象的确和谢虚从剧情中得知的形象相去甚远,实在不像个工于心计心狠手辣的半妖,反而侠气洒脱。甚至这一面之下,让人有些理解玉胥为何会这么轻信别人了。 谢小宗主修长的手微敲了敲杯壁。 擂台上,司宸倒是没被李裘谦极富感染力的笑容打动,反倒有些不屑地看了看他的着装,皱眉道:“请。” 这是先让一招了。 李裘谦也不在意,从身上粗犷披着的兽皮中『摸』出一截骨棒来。 用妖兽腿骨磨砺出的骨棒粗陋的不可思议,上面甚至还凝着干涸的深『色』污迹。司宸的脸『色』微微扭曲,不敢置信地道:“你——” 看起来比起那法器的威力来,他似乎更怕被那腌臜之物弄脏了袍子。 谢虚远远看着那骨棒,神『色』不变。 只是顿了片刻,才微皱眉道:“渡劫期……” 那骨棒,是用渡劫期妖兽的腿骨做的。 这晌,司宸已经打定主意要将这粗俗之人一击至毙,绝不让他有半点触碰到自己的机会。只是他刚抬手,那方才还离他整个擂台之远的李裘谦几段闪了过来,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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