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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拾了。 那些筑基修士的身家,谢虚以往是看不上的,但现在负债累累……积少成多也好。 这般来的灵石,的确是快。 可他亏损了几滴心头血,到底身体有些乏累,连那手腕上的伤,至今都未好全。 近日谢虚又覆灭了一个意图杀他的小宗门,在小世界中惊起一片哗然,连大宗门都开始注意,这样一个手段阴狠的修士是否为魔修。谢虚心道他言行招摇太过,是时候收敛,但那些豺狼般的修士依旧浪潮般的涌上来,让谢虚感叹——修真界太过危险,他尚且能自保,也不知那些散修如何捱过的。 谢虚虽尽量低调,面对这种送上门来的宵小,却也不会有多客气。 对方沉默的时限已经超过了他的耐性,黑发美人微敛着眸,语气凉薄:“不肯交出来,杀了你再取也是一样的。” 这句话惊醒了痴怔的修士,他急切地道:“我给你、你、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不像是害怕,修士言语中反而有种讨好的意味。 谢虚:“……拿。” 修士并非散修,也不紧缺修炼资源,只是为美色所惑鬼迷心窍,这时倒是不耍花招地要交出储物戒。 只是如豆灯光下,他瞥到了谢虚雪白的手腕上,那殷红交错的伤痕。 一时大惊失色:“你是、艷煞魔君!” 谢虚:“?” 谢虚还不知这修真界里有给人取诨名的规矩。 修士回想着,黑发白肤,姿容艷丽无比,腕上有刀伤。故意装作筑基修为诱使人想囚住他,等真正出手了,才发现那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魔头,接下来便要面对性命之忧——这不是和修真界中最近盛传的艷煞魔君对上了么。 谁会承认是自己作恶不成惨遭惩治呢,谢虚便成了他们口中刻意引人施恶的源头了。 连名号,都从一开始的“艷煞真君”传成了如今的构陷之名。 因谢虚的凶名赫赫,修士一开始也是惨白了唇,但他发现谢虚拿完了储物戒便让他离开时,便奇异地平静下来。 也对,要真如传言中那般,艷煞魔君残暴非常,手下十死无生,这传言又是从何处传出的呢。 修士虽然忐忑,在离开时,依旧抿了抿唇道:“你还是逃吧。” “三生门的掌门之女,是那长生门的嫡传弟子,她是不会放过你的。长生门的人,或许也要出手了。” 谢虚回忆了一下,才想起三生门正是前些天被他灭掉的那个小宗门的名字。 原是那宗门长老之子不知哪里出了问题,非要杀他,让他给灭了。接下来便是宗门长老、宗门掌门、直至举宗追杀。 还真是……打了小的来老的,子子孙孙无穷尽。 …… 极欲宗中。 谈棠本深受打击,虽心知真相不应如那小修士所说,却还是打翻了醋坛子,将驻扎在别之医身上的分.身收回,专心修炼养伤。 他神识与外界切断了联系,待出关时,竟卓有成效,可动用部分大天魔之能而不受天道制约。 正美滋滋地想找谢虚麻烦,待神识笼罩极欲宗,谈棠却是先怔住了。 谢虚……还没回来吗? 分明那别之医都回极欲宗了。 纨绔修二代(三十六) 此时谢虚正面临着大半个修真界的追杀。 其实这“大半个修真界”, 是追杀他的人喊出来的名号, 毕竟就这些虾兵蟹将, 说成振动修真界的地步,连谢虚都为他们脸热。 在原剧情中,他可是得罪了大天魔、真龙血脉、转世仙人都能顽强求生的存在,要死在这些最高不过半步元婴的小修手里, 委实有些崩人设了。 ——谢虚至今还以为, 那些修士们眼底贪婪又危险的光, 是杀欲才对。 只是随着“艷煞魔君”之名愈加响彻,别的不提,来追杀他的修士修为境界,倒是一步步肉眼可见的增强了。 譬如在这样普通的三等灵栈外,竟汇聚着无数金丹真人和几位掩藏身份的元婴真君。 “艷煞魔君!”领头人竟是一个看上去十分年轻俊朗的剑修,光洁饱满的面颊无不透露着少年人的朝气, 偏偏那双湛黑眼底, 掩藏着与年龄不符合的深沉欲.念。他紧盯着谢虚, 像是野兽垂涎着嘴边的猎物一般,言语间都满是隐忍:“你已经逃不掉了。” 剑修的牙齿兴奋得打抖, 尤其他听见那掩藏面容、身形瘦削的艷煞魔君一眼瞥过来, 回应他的话时,更是连身体都兴奋地发颤。 “逃?” 谢虚缓缓道:“我从没想过要逃。” 理智在顷刻间崩塌,年轻的剑修已打乱了先前的筹谋,准备欺身而上——他的想法此刻简单粗暴到极致,便是想离那个看上去遥不可及的白衣修士, 更靠近一些,更紧挨着;让他那样冷静自持的声线,都因为紧张和羞耻颤动。 剑修好似着魔。 但是比他动作更快的,是另一个出身长生门的修士。 那人半.裸着矫健身躯,胸膛和腰际都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肌肉,看起来精瘦无比。肤色微黑,不似其他修士身着法衣,而是缠着一条兽皮,肩上扛着一截粗砺骨棒。 他这般好似凡人的打扮,旁边的修士却都毕恭毕敬地奉着他,倒不是那些修士有多真知灼见,而是敬让着他背后所站的宗门。 ——正是长生门所派,要来牵掣“艷煞魔君”的李裘谦了。 先前谢虚掩着相貌,李裘谦百无聊赖地站在众修士身后,看着这一场心思各异的除魔大计。但一听见那样熟悉的、在梦境中出现无数次的声音,李裘谦简直惊得要从地上跳起来了。 他毫不忌讳地走到众人之前,对着谢虚便咧开雪白的牙:“我就说,这修真界何时出了这样厉害的筑基期,原来是你啊。” 其他修士都在心底打了鼓。 这般熟稔的语气,难不成这两人相识? ……不,也有可能是这长生门弟子想要独占,才编出这样的谎话。 但不过相隔几月,谢虚还未忘记这个和玉胥一丘之貉,夺走了栽梦莲的半妖。他微皱了皱眉,看着半妖那截兽魂法器上愈加汹涌的煞气,低声道:“李裘谦。” 半妖眼睛一下子亮了,英俊又野性的面容上竟然覆上一点淡粉,好似很不好意思般:“原来你记得我的名字啊?” 谢虚:“嗯。”能不记得么,就是你要攻打极欲宗。 这话当然是不能说出口的。 李裘谦的身份虽然不低,但在这些修士里,没到一言堂的地步。正如年轻剑修,他也是四大宗之一,登仙宗的长老之子,独独不惧李裘谦的背景,便冷笑一声,将灵器拦在半妖眼前,寒声道:“难不成长生门的内门弟子,竟与为祸修真界的艷煞魔君有牵连么?”这其中意有所指,便是将长生门也扯进去了。 剑修眸中明灭不定,像是护食的凶兽一般,目光暗示道:若想独占他,先想想背后宗门同不同意你的作为! 哪成想李裘谦像是半点没接收到讯息一般。 他带着开怀的笑容,竟直接上手将面前的利剑压了一压,错步走到剑修身前,一把揽过他的肩头,好似两人是亲密的同胞兄弟般:“艷煞魔君……嗤,你知道他是什么身份吗,也敢将这种污名往他身上冠?” 身后跟着的那些修士们,都悄悄竖起了耳朵。 谢虚:“……” 想也知道李裘谦接下来要说什么,谢虚预备着抽身离开。 可李裘谦偏像智商又在线了,知道用术法遮掩,只低声对那剑修道:“极欲宗那位全宗宠着的祖宗,谢小宗主之名,听过没?” 被别无欲溺爱得举界皆知的那位的名声,剑修自然是听过得,他眼中顿起波澜,脸色变得极不好看,下意识地惊讶出声:“可他怎么会出现在……” 这下李裘谦倒没刻意掩着声音了,冲着谢虚抛去一个眼神:“人家太子爷要来体验民间疾苦,那谁敢拦啊。” 谢虚:“……”他后悔走得不够快了。 白衣黑发的“魔君”神色冰冷,掐了个缩地成寸的法决,瞬间消失在众人眼前。真元的余波尚存,要是现在去追,应当还追的上;纵是李裘谦方才的话让他们生了些忌惮,还是有修士蠢蠢欲动,心都追着那艷煞魔君离开了。 便在此时,李裘谦用那截粗陋法器重重劈在地上,一道如天堑般的裂地横拦在眼前,地动山摇,顿时惊得不少修士都结起了防御法阵。 李裘谦凉凉地道:“同是道友,我实在不忍心见你们送命,便搭一把手——别去打那位真君的主意,别说元婴修为了,就是出窍修为,也不够那位一只手指头碾的。” 这话着实有些骇人,却也不是胡扯,极欲宗那几尊化神大能都把谢虚当亲子宠了。 李裘谦留下这段话,自己倒是追着谢虚的身影去了。 只留那年轻剑修紧握着拳,死死咬住了牙,口中是淡淡的血腥味,执念几乎要结成心魔。 若是极欲宗的其他人,哪怕是内门亲传弟子,他也有信心掠来,可偏偏是那位谢小宗主…… 谢虚于驭空一道,实在不怎么精通,要不然也不会出宗多少天,就被人追“杀”了多少天。 而李裘谦,自试仙大会被收拾了一顿后,也算是痛定思痛,修为一日千里,总算在快失去谢虚的踪迹前,险险追上了他。 “谢小宗主!”李裘谦喊他的名字时,还带着些喘音,鬓角微汗湿了,“你等等我啊。” 谢虚便在这时蓦然转过身来,衣袖像云般摆开,愈发衬得他一身皮肉,如玉雕琢而成,细白得惊人。 “我并非谢小宗主。” 李裘谦却没有被他误导,反而顿了一下,满含郑重地道:“谢虚。” 他挠了挠面颊,好似还有些不自在:“我知道你不是别无欲亲子,也知道你现在已经离开极欲宗了……我方才,就是一时没转过来,你当我嘴贱好了,不是故意戳你痛处的。” 他这样直白,反倒让谢虚有些惊讶。只不过下一刻,谢虚便抓住了重点,逼近一步道:“你在极欲宗中安插了眼线?” 谢小宗主身世有疑,现已离宗的事;或是别无欲不屑于宣扬,或是宗内弟子对此事讳莫如深,在外界的这些天,谢虚是未曾听闻有人提起关于“谢小宗主身世之谜”的,李裘谦知道得这般清楚,显然不是简单的消息灵通了。 “呃……”李裘谦神色有些尴尬,最后还是不敢撒谎:“对。”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先前我以为你和别无欲那老匹夫有牵连,这才对你有敌意……现在嘛,你以后杀人打着我李裘谦的名头都行,我们就是同穿一条裤子的兄弟!”李裘谦朗声大笑,英俊的五官都更显深刻了些,显得有些傻气。 “……” 谢虚现在开始怀疑自己,之前怎么会觉得这个半妖心思阴沉、阴阳怪气了,这分明是傻气都要冒出来了。 他凭什么认为,自己会对别无欲、对极欲宗恨之入骨? 谢小宗主拂袖离开。 他却没发现,李裘谦在看见他手腕上那道伤痕时,目光略暗了暗,一股难以言喻的怒火自眼中升腾。 李裘谦与玉胥有关的那条线皆被他斩断,但的确还留着几枚棋子,因此第一时间就知晓了极欲宗内的巨大变动——谢小宗主并非别无欲亲子,真正的小宗主不知流落何方。 他那时还尚能控制自己,李裘谦比任何人都清楚,谢虚做了十几年的小宗主,哪怕从那最尊贵的位置上跌落下来,也比大多修士的日子要好过多了。 可眼见为实。 他亲眼见到谢虚的那一瞬间,哪怕表现的再平静,心中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对方分明是受了极重的伤,流了极多的血,才会是那样精血亏损的虚弱模样,甚至被一些蝼蚁追杀,疲于应对,屈辱地被冠上那样的诨名。与上次试仙大会相比,骄傲尊贵、所有人目光焦点的谢小宗主,好像一夜之间便从九天上跌落至炼狱。 他分明是那样强大无匹的修士。 若这样,也让心性冷硬的李裘谦无法生出一分同情的话——他接下来看见的,才是真正磨断了最后一根弦。 谢虚腕上的伤口,是反复被割开、反复划下伤口才会形成的痕迹。 若是旁人刻意伤他也罢,但若是谢虚自己划的…… 李裘谦不知那人当时是多么无助,多么绝望,才会一遍遍留下这样的伤。 更不知道在衣物遮掩下,还有多少这样的伤。 看着谢虚离开的身影,李裘谦有些苦笑,他心想,自己这幅样子一定很奇怪,遂又跟上去,用十分郑重的语气道: “谢虚,你应当知道,你已经无处可去了。不如这样,我们做个交易——你教我如何更好的驱使兽魂,我提供给你庇身之所,要知道,长生门不比极欲宗差。” 这样的说辞,倒比“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种腔调要可信多了。 谢虚顿足,有些意动。 李裘谦的话,其实十分可信,并不是大话——毕竟在原剧情中,就是他篡了长生门掌门的位。 更重要的是,打劫那些身家不丰的小修士,灵石来得太慢也太麻烦了,而像长生门这种大宗门内部,“发财”的法子就要多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 别无欲:锅我都背了。(心如死灰jpg.) ———————————— 安静如叽的一更,开始码薛定谔的二更…… 纨绔修二代(三十七) 谢虚跟着李裘谦去了长生门, 对方并不怎么防备他, 也不曾遮掩己身势力在长生门中的深入程度,大咧咧将谢虚安排成了客座修士, 与内门弟子享受相同的资源, 只是每月需交上些灵俸。 当然,谢虚的挂名用的是“艷煞真君”的名号, 将与极欲宗的关系隐去了,要不然不管他是天之骄子的“谢小宗主”还是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前谢小宗主”, 都不大适合留在长生门。 大宗门的客座修士, 最起码也要半步元婴的境界, 可想而知李裘谦分量几何。 是示好还是示威……谢虚想着,或许两者并有。 在长生门安顿没多久, 谢虚便接了长生门夔进阁的天字任务, 去一离魂秘境中采取灵石矿脉;并将受困离魂秘境的数十位内门弟子的尸骨带回。 这任务后半段, 着实有些骇人,不提将那些弟子的尸骨带回,只怕一时不慎,自己也要埋骨其中了。 但于谢虚而言,采灵脉一事实在轻车熟路,再加上这个任务的报酬收益极高——在秘境中收拢的灵宝, 皆归己有,实在让人心动。 接下任务牌与秘境令,谢虚即刻出行。 夔进阁的小修士因少有人接这种送命的天字任务,不由多看了那人两眼。 那人掩着相貌, 只看得出身形偏瘦削,肤色很白,应当也是极俊美的人才对。 在名册上写下“艷煞魔君”时,好像手腕还微微一顿,像喝醉一般,面颊微醺,好似在害羞。 这名字一听就是浑号,比这羞耻多了的名号小修士也听过,但还第一次见有人害羞的,一时觉得这个客座修士极是有趣。 谢虚走后没多久,穿着鹅黄色长衫,相貌极柔美的女修也盈盈走了进来,开门见山地询问:“那个艷煞接了什么任务?” 小修士见着她微微一怔,下意识起身迎接:“琴师姐……” 虽然对方才那修士略有好感,小修士也不敢欺瞒作为嫡传弟子的琴素素,当即将谢虚的底抖落了个干净。 琴素素的十指被蔻丹染成鲜亮的颜色,她低头拨弄指尖,微皱着眉:“果真年轻气盛,也不知李裘谦弄个赶着送死的人来,有什么趣味。” 李裘谦也是近日冒头的嫡传弟子,自试仙大会后便气运通天,只是据部分内门弟子所传,李裘谦的身份本就不一般,和掌门有千般瓜葛,也就是借由一场比试在门人面前露了面,从此身份自然不能同日而语。 小修士也只垂首听着,乖巧地像个哑巴,恨不得琴素素看不见自己。 琴素素和谢虚还隔着一段“血海深仇”来着。 她便是那个被谢虚覆灭的小宗门掌门之女,只是她是养女,被献进长生门的那一刻便暗自和原宗门断了联系,偏偏她根骨和运道都好,那大能没将她当做炉鼎来用,而是收为了弟子。等百般坎坷之下,她坐到了如今的地位,那早将她舍弃的宗门又像梦魇般黏上来,借着她的名头为非作歹,不知结下了多少孽缘和血债,为她系上多少解不开的因果。 可偏偏琴素素忌惮“养恩”因果,越陷越深,到后来已是不好脱身了。 听闻三生门被一个魔修灭了全宗,琴素素一时竟不是愤怒,而是从心底涌上来的无法自抑的卑劣的喜意与超脱。 只是那三生门还是留了些不知事的外门弟子,一状告上了长生门,求琴素素这位掌门之女为他们报仇。 琴素素心里腻味,但终究怕人后疯语,也不好不表姿态,便放话出去要追杀那个艷煞魔君,又将此事辗转到了和自己一向有仇的李裘谦手中—— 她心知李裘谦不会尽心尽责帮自己抓“灭宗仇人”,但哪有这么打脸的,直接把这个艷煞魔君带回来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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