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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的银票烧了。好在剩下的银两,也足以他们花天酒地两辈子了——兄弟三人甚至已经商量好,这油水十足的差事也不再要,几日后乔装改扮着混出秦水城,远走高飞去了。 银票还要再晾几天才能恢复如初,卫兵们商讨好,出走后要去富庶的江左时,房中的烛光晃了一晃。 老大咕囔着怎么还这么抠门,他们现在又不缺银两花,起身要去将灯芯挑亮些时,房中闪过一道黑影。 他身后的两兄弟,顿时双目翻白,喉间是一条猩红的血线。 作者有话要说: 短小的一更,卑微OTZ 二更在很晚~ 正文 天下第一(七) 顷刻间绝了生机。 卫兵觉得安静得渗人, 回过头时,正对上兄弟两人上翻的眼珠, 眼白浮着鲜红的血丝。他被唬了一跳, 脸色有些不大好看, 骂骂咧咧起来。 然后那两颗头颅,骤然间滚了下来。 咒骂一时含糊地堵在喉咙里。 他的瞳孔被惊吓的外扩—— “啊啊啊!!” 惨叫戛然而止, 因为冰冷的刀刃贴在他的脖颈上, 仿佛只要他的喉结滚动一下,便会被割得流出滚烫的鲜血来。 身着黑衣的杀手身材劲瘦, 声音颇有些嘶哑,如同恶鬼低语般俯在耳边:“银票是从哪来的?” “偷、偷来的……”卫兵吓得打抖, 明明鼻尖什么气味都没闻见,却好似有股腥气一直往鼻孔中钻般。 从他这个角度, 正巧能看见两颗圆滚滚的头颅, 死不瞑目地紧盯着他。 于是□□也淅淅沥沥起来。 “被你偷银票的那个人在哪?”杀手的声音有些急切,满是戾气,匕首镶进了他的皮肉里。卫兵颤巍巍地答:“花、花楼里!他住在花楼里!”因为太过害怕,男人脑中糊成一片, 竟无法细致思考起来。 挟持他的杀手闻见那股腥臊味,厌恶得很,也心知这种软脚虾跑不了, 便一脚将他踢得翻倒在地上,足尖抵着卫兵的腰以作挟制。此时旁边又冒出一个声音,似男似女, 尖锐无比地道:“你这样怎么问的出?不用些刑,恐怕问出来也不是实话。” 卫兵脸正摔在地板上,眼前便是一颗头颅,那一双眼脱框般地暴凸,死死盯着他,又听见那似男似女的声音说的话,惊骇得身体猛烈地抽搐了几下。 见卫兵半晌不回话,黑衣杀手颦着眉踢他一脚,正击痛处,男人却仍然毫无反应。 大概是他们这行天生对生死敏感,杀手半蹲着身将人掀了过来。 卫兵死了。 他旁边那人从暗中走出,有些惊异地道:“你怎么将人杀了?这要如何交差。” 杀手寒声道:“是你把他吓死了。”饶是如此,他还是心中有些恼怒,没想到这人竟是鼠胆,让线索断在了此处。 化朽阁的手段诡异,却也并不是凭空而来。他们除了从融司藏留下的微小痕迹追踪外,千里追杀还未跟丢,全因在那银票上动了手脚。 这手段与金钱蛊也相差不远,只是一个求财,一个却是求命。 街边更夫的声响从远处传来,天边将白。黑衣杀手收起兵刃,踩在稀薄的血泊上,目露杀意:“他定在秦水城中,只教他插翅难飞。” . 城中死了三个卫兵。 此事倒颇为振动。毕竟是衙门中的人,身具权威,被人谋杀那是在挑衅秦水城主的权威,尤其是其中两人死相可怖,整个脑袋都掉下来了。 来往秦水城的江湖人虽多,但这样张狂进犯的却少。 尤为让人津津乐道的,是那三人的房中,还发现了皱巴巴的银票,数额足有万两之巨。又牵扯出一桩陈年的秘案来——这三人不是什么衙内,而是在逃的钦犯,之所以命丧黄泉,是因为在分赃途中起了内斗。 而这些传言到了花楼中,更是传的有声有色。 现在已经晋升成护卫的融司藏,听着那些公子小倌,将这事当成逗趣般的与客人提起。 因为送红条的路途遥远,再加上融司藏是个陌生面孔,待遇自然不如那些公子哥们要好吃好喝供着,反而暂且委身成了护卫,在南竹馆中做事抵债。 可他到底身份和真正签了卖身契的不同, 在拿赎银这段时间里,花楼中的那些人自然不会得罪他。 这时融司藏听了一耳朵,去问关于那被摘下脑袋的卫兵之事,被他询问的小倌也只微微一怔,便一五一十地复述一遍。 融司藏心中突然有些发冷。一种突如其来,却十分笃定的预感砸在心头。 他寻着时机,差人去仵作那打听死的人相貌如何,大体特征与那天城门的卫兵都对上了,再加上那银票佐证,略一梳理——融司藏并不蠢,自然猜测得出那卫兵恐是用了什么手段,偷走了银票。而那银票上偏偏又有些不对劲,是化朽阁追杀他的关键。 那三个卫兵,是做了他的替死鬼。 融司藏身在江湖,见惯了生死,心性虽保有一分良善,却也不会因这些人的死而愧疚自责——他心中想的却是,化朽阁有没有发现他如今的藏身之处? 那些亡命之徒可谓穷凶极恶,行事惯爱斩草除根。那个背叛他的“朋友”,更会害怕融雪城的报复。所以他只要待在南竹馆中,哪怕什么也未曾透露,却已经牵连旁人了。 要是将化朽阁引进南竹馆里……融司藏可以逃,那些普通人却逃不掉。 偏偏那封救命的信,已经在去江左林邬镇的路上了。 融司藏浑浑噩噩地想了一天。回到谢虚房中,被褥都忘了铺上,脑袋便生生磕在冰凉的地面上。 南竹馆中的厢房实在很多,对这些护卫也并不吝啬。比起旁的花楼——稍落魄些的姑娘公子都要住大通铺的情境要好上不少,基本都是一人一间。 融司藏和谢虚住在一块,也就是因为谢虚担着盯人重任,所以两人整日黏着,融司藏做护卫的时间也是和谢虚一起。 只是因为床铺的位置小,再加上在男风馆里,融司藏和男人共睡一床有些不自在,便自觉去地上铺了棉褥。 他心里愁得很,等回过神打了卷铺,便双眼直愣愣盯着低矮屋顶,压抑得厉害。 “谢虚,”融司藏现在已经知道少年叫什么了,“你陪我说说话吧。” 谢虚伸了只手出来,轻轻摆了摆。 那双手修长细白,看着实在不像一个护卫的手,漂亮得怪讨人欢喜。融司藏盯着,都有些入了神,心道这少年的手和他兄长收藏的那块雪顶玉好像,也是润白的和雪一般。 谢虚本是拒绝的意思,但在融司藏看来,那就是答应了。于是嘚吧嘚吧半天,他心里存着防备,不敢将自己是融雪城二城主的话讲出来,也不敢说自己在被化朽阁追杀,全程用“我有一个朋友……”为开场,身份背景也讲的含糊。等说的自己都口干舌燥,还精分为两种观点大战三百回了,才发觉谢虚没有半点反应。 少年一只手也还垂在那里,指甲修剪的整齐,指盖粉嫩嫩的,指腹却白的似在夜中发亮。 兄长藏的那块雪顶玉,融司藏是没机会、也不敢碰的,但如今这只手,却是触手可及。 融司藏忍不住伸手,拨弄了一下。本只想挨一挨,却被那绵软的触感给迷住了,又捏了两下,还舍不得收手。 没反应。 融司藏突然坐起了身,探看过去。 床铺很小,但谢虚这么个少年身形睡得将好,只腿微微弯曲着,上身伸展开来,显得很是修长。 少年露出半张白皙柔软的面颊来,黑发乌黑如夜,散在肩头,看着便细软得让人想伸手去揉一揉。 鸦翅般的睫羽垂着,全然没了白日的疏离与锋芒。 融司藏心里原本只觉得这是个诡异的古怪的高手,此时才发现少年生着一张如此俊美的面容——他一时有些失神,心里忽地软成一片。 只化朽阁的刀光剑影又近在眼前,那日浓郁的血腥味,好似从没有远离过他。 融司藏已下定决心。 他实在不算什么大侠,也贪生怕死,但让他明明知晓却还要去牵连旁人,他也是……做不到的。 融司藏苦笑一声,稍微整理了下衣冠,他也曾想着要不要留下什么记号讯息,但又怕让化朽阁发觉。只轻手轻脚地将谢虚的被子又掖了下,便要离开,却被轻轻扯住了衣摆。 “你去哪里。” 谢虚的声音微微低哑,与白日截然不同,或许是因为困倦的缘故,显得有些柔软。 融司藏便也没有那么忌惮他了。 “我不能留在这里。”沉默片刻,融司藏犹豫地道:“我在被人追杀,那群人杀人如麻,若是让他们知道我匿藏在这,恐怕南竹馆里的人皆性命堪忧。” 他也不知谢虚会不会相信,自顾自地解释:“我并非要逃跑,只是要留在这,便是将你们置身险境。” 谢虚终于睁开了眼睛。 融司藏的双目已经适应黑暗,自然能看清谢虚那双黑眸,还积蓄着朦胧水汽,像是刚给人欺负过一通,哪怕融司藏清楚他武功有多精深,都忍不住心颤了颤。 “睡。”谢虚颇显不解风情,“明天再说。” “我知晓你武功很好,可是那群人里武功更好的,只会多不会少。”融司藏解开衣带,露出腹上狰狞伤疤,一时脑热脱口而出,“化朽阁的凶名,你应当知晓。” 被那迎面的血气熏了一熏,谢虚漠然:“……” 融司藏一换掉满是酒气的衣物,他就闻见血味了,只是觉得太麻烦不想管。但现在融司藏都掀开给他看了——且那伤口像是受了感染,颇为严重,自然不能再装死。 融司藏见谢虚起身,微微一惊,怕他是要告诉旁人,连忙拦着:“你要去做什么。” 谢虚微一抬头,眼睛沉如子夜。 “给你找药。”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是想通宵写一章粗长给小天使惊喜一下的 现在…… 卑微otz —— 今天学到一句新金句 有时候,你知道我会鸽,而我鸽了,这也是一种不鸽jpg. 正文 天下第一(八) 等那冰凉细腻的指尖带着膏药,涂抹在腹间薄薄的肌肉上时, 融司藏才生出一缕真实感。他将衣摆上掀, 几乎要挡住自己的面庞, 在晃动的烛光下, 面颊尴尬的微热起来。 融司藏原本想说,融雪城出产的伤药皆为上品,比这花楼中的药膏要好上不少;而他伤口用了那上品伤药尚且如此,谢虚给他拿来的药, 更是没有用处了。 但或许是刚刚“推心置腹”一番,融司藏也并未打断他。甚至在谢虚给他上完药后,那腰腹上伤口久不愈合的痒意, 也好了不少。 “睡了。” 谢虚将一盒脂膏盖上, 困倦的道,蜷缩着滚进床榻里。 融司藏睁着眼睛躺地板上, 只觉得伤口又痒又热,一夜无眠。 . 那封意在求救的红条在驿使日夜兼程下, 送往了林邬镇。并且极其幸运的, 落在了正在林家歇住的融司隐手中。 融城主只将信一展开, 便认出那软趴趴的字迹是何人所写, 也更清楚写下这封信的融司藏,正处于一个怎样危机的状态中。 当即便取了剑,神色冰冷地要出行,那雪亮的剑光微映照在役使的脸上,骇得跑腿的龟公吓得差点软在地板上—— 娘的, 这大户有钱是有钱,只是也太吓人了,不过是逛个青楼没钱交银子要往家中讨,虽说的确不光彩,但这公子爷怎么好似要杀人一般。 融司隐道:“我随你去,现在启程。” 来讨红条债的,的确常碰见这样的主家。倒不是其他,估摸是担心来的是骗银两的江湖术士,要跟着去确认一眼真人也实属正常。但是此处到江左太远了些,龟公也实在不想和这冰冷冷的煞神一块同行,连忙劝道:“您不必和小人同去,这世道不算□□宁,怎好让您冒险?我这取着秦水城的令牌,您大可放心检验,绝不是骗子。” 融城主只道:“不可。” 龟公还没见过这么冷冰冰的主家,忍不住抬头望他一眼——这一下却是惊住了,眼前公子生得极是俊美好看,就和天上的谪仙似的,银发银眼,晃眼得很。 他只愣神一会,旁边又冒出来一个极俊美的公子,乌发白肤,唇边带笑。狭长的桃花眼微弯,明明瞧着温润,但眼底一片生疏,似和人隔着一层冰般。 那温和的公子摇了摇扇子,颇为细声的说:“他只是普通人,恐怕跟不上融城主的行程,只让他领了银两去复命,我们先行一步。秦水城的花楼是极好找的,到时候白日用宝驹,夜间以轻功赶路,不过三两日便到。” 融司隐看他一眼,点了点头。只是目光中有一丝防备与探究。 在融城主身旁的,自然是重活第三次的沈谭了。 这次他的命格极好,是慎南王府的小王爷,受尽宠爱,平日最痴迷武功,对江湖中人极感兴趣。而沈谭一重生回来,便找了机会去融雪城“拜师”——自然是没拜成的,只是他却寻了理由留在了融雪城,融司隐的身边。 上辈子他是深陷在魔窟中的官妓,被融司隐所救,融城主对他虽面上冷淡,却在细节上细心照料。如今的沈谭却是朝廷鹰爪中的一员,又主动接近融雪城,被融司隐防备倒也正常。 沈谭知道有关融司隐的一切,自然也可以帮他消灾破厄,日后相处时间久了,想必融司隐也会明白他的真心。 他上辈子与融司隐相遇时,融城主的弟弟融司藏已经死了。 而这博取信任的第一件事,便是救下融司隐的弟弟了。 沈谭过去还在融雪城中时,知道那已死的融司藏是被伪君子所骗,出了融雪城又被化朽阁追杀,最后躲在花楼 中,借着讨债的红条送出了求救信——只是这融雪城的二城主实在愚钝,沉不住气,竟又逃出了那花楼,于是待融司隐前去救他时,被耽搁一步,便是天人永诀。 融司隐只来得及看血脉相连的至亲最后一面。 这次沈谭在融司隐身边,自然是提前暗示他去林邬镇,希望融司隐快马先行,能救下这个弟弟。 若是命运不能改变……救不下来的话,沈谭其实也没多大触动。毕竟他心慕之人唯有融司隐,他对融司藏没有分毫好感,甚至颇厌恶他目光短浅,轻信小人,多次辜负了兄长的好意。若不是因为他是融司隐的弟弟,沈谭绝不会多看他一眼。 倘若融司藏难逃一死,融城主在失去至亲时也会悲悸不已……融司隐也曾说过,那是他最难挨的一段日子。他可以接着这个时机,陪伴在融司隐身旁。 沈谭算计得极清楚,面对融司隐的目光,只露出一个分外温柔的神色。 . 融司藏没有离开。 原先的几天,他还颇为提心吊胆,但现在安然无事,自然也想开了——那卫兵若是已经说出他在何处,化朽阁早该动手了。 他现在所处的南竹馆,仍是安全的。近日唯一让融司藏烦心的事,便是…… 融司藏抬头望去,二层阁间缀着鲛纱,隐约能看见红衣男子在张扬的豪饮,而束着黑发的谢虚站在一旁倒酒。有清风吹拂时,便能从掀起的鲛纱下,窥见少年微敛的眉眼,神色平静。 那红衣男人,武功很好,为人却轻狂傲慢。 谢虚原先和他一块轮休,却被钦点去倒酒,于是融司藏好生激动,气得差点将南竹馆给掀开了。又将谢虚护在身后,怒气蓬勃地质问传讯的龟公:“他是护卫,又不是卖身小倌,哪里有让他陪客人喝酒的道理?” 倒是谢虚颇为诧异,低声道:“可我原本就是卖身到南竹馆做小倌的。” “只是资质还不够,暂且先当护卫熬着。” 融司藏恍如遭了雷劈,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连着后面几天都绕着谢虚走。 他自己都觉得实在太奇怪了。 . 血鹿堂的左护法因得了堂主的令,倒不敢在南竹馆放肆,已经连着十几天没来。可偏偏堂主像吃了药一样,整日地往南竹馆逛。还不是来找小倌快活的,而是寻着那个古怪的倒酒侍童去的。 说起来,那侍童好像的确是生的相貌颇好。 血鹿堂主没手下想的那么龌龊,他每日来,倒也不是为美色所迷,而是试探着谢虚的深浅。这回刚让谢虚给他挟菜,两人拿着筷子试探一番手上功夫,便感觉到一股灼灼视线向他看来。 廊下,是那身形精壮,功夫颇好的男人如狼般紧盯着的眼神。 他的目光通常都牢牢锁在谢虚身上,转见到自己时,却满是敌意。让血鹿堂主冷哼一声,眉目微挑,轻声说了一句“有趣”。 若是平时,血鹿堂主是很愿意和这人较量的,但他现在得了谢虚这样的宝贝,也没那么浓的好战兴致了。 谢虚将菜布好,只觉得手腕都酸了,偏偏还不加薪俸。 生活不易。 血鹿堂主举杯饮尽,自觉今日又十分充实。 他先前过来,还只是为了试探。但现在来得勤,却是为了练功。 他武功路数惯来狠辣,却偏偏强势有余,防守不足。先前与义父几次切磋,都被提点着破绽太大,弱点明显,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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