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茂盛,反而稀稀落落的在叶间显得孤零零。 三人上了山,在研究所划分的树园里一棵一棵查看,平芜回想了之前做过的测试和实验,对当下出现的情况有些疑惑。 “山地一号的耐旱和抗涝性都不错,按理来说应该不会这样啊。” 她站在树旁思考,拿了一株仔细观察,“会不会是土壤酸碱度没平衡好?农户们有按照所里的标准施肥管理吗?” “我们也觉得奇怪,从最开始到现在每一环节咱们所都会出专人过来指导查验,农户们也按照所里的要求定时施肥了,但是就是长势不旺,去年小石村也没有这样的情况啊,虽然那片新接品种的栗树比较少,最后的结果率也是不错的。” 江清河逐一解答,平芜一时间也找不到什么别的原因,带着这个疑问下了山,想了一路还是中途拐弯去了趟小石村。 或许对比之后能找到些想法,尽管此时太阳很大,但她还是若有所思的去了栗园。 大概是天气太热,走了这一路头昏脑涨的,脸颊里有热气鼓动着想要冒出来,光线过于刺眼,她在树下找了处阴影慢慢查看,仰头盯了一会儿就觉得天旋地转,视线失焦的前一秒,她看见一道模糊的影子跑到自己面前。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袁景家。 卧室里拉了层窗幔挡去阳光,平芜起身时艰难适应了一下周遭既熟悉又陌生的环境,想来还是这些天体力透支又一直不间断的暴晒在太阳下,中暑在所难免,只是被他看到还是太不巧了。正准备下床,他轻轻推门进来。 “还难受吗?” 袁景声音很轻,脚步加快走到床边,在她还没开口时已经伸手覆上她额间,掌心一触即离,平芜却觉得被他碰过那处似乎激起一道道细细的电流,连带着心口都有颤意。 “你晕倒的时候有点低烧,现在温度应该正常了。” 他脸色认真,说这话时还仔细端详着。 平芜闻言也抬手摸了摸自己额头,确定自己没事后挪到床边,一边穿鞋一边回他自己没事。 “我先走了,要不然回京平就太晚了。” 袁景听见这句话时眼中有过一瞬即逝的失落和黯淡,他努力平复着心情,尽可能把语气放平,“吃了饭再走吧,我做好了。” 平芜想也没想就回他,“我不饿。” 袁景默了默,“你太瘦了。” 平芜穿鞋的动作一滞,声音闷闷的,“那是因为我感冒还没好,所以没胃口。” 袁景不说话了。 她为什么感冒,不过还是因为上次那场大雨,她这么单薄纤瘦,整个人浸在雨里许久,一想到这,心脏狠狠抽动。 “对不起,我那天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我只是…”他顿了顿,终于抬头看她一眼,“我只是希望你更好。” “所以就赶我走。”平芜笑了,“你这个人就是,总自以为是用你觉得对的方式对别人。” 却从没想过别人想不想要。 对面袁景张了张嘴,平芜赶在他开口前打断,“我听你说了太多对不起了,今天就不要说了吧。” 她的唇边挂着几分苦涩的笑意,袁景又被刺痛了一瞬。 他沉沉地吸了一口气,“平芜……” 平芜目光落在地面上,阳光从没拉严的缺口洒进来,把两人的影子交叠又拖长,影子看起来是无比亲密的样子,然而面对面的两颗心脏,却又前所未有相隔遥远。 她忍着心头的酸涩,牙齿咬住下唇,“袁景,我只问一句。” 她抬起头,目光直直地投向伫立在原地的男人,声音微微发颤。 “不要考虑你现在的身份和处境,抛下你所谓的这一切,什么都不要想,你还喜不喜欢我?” 就是!不要跟我说“对不起”,说“我爱你”。喜欢、但是、很快就不但是了对! 期待~ 58-纯粹的理想主义 太阳似乎落下去了,屋内残留的一点余晖也被收回。昏寂的房间里,平芜一句话问出去许久,也没能听到袁景的回答。 没有答案就是答案。她太了解袁景了。这样的类似问题即使再问一百次,他的回答也还是大差不差的。纵使他心里清楚她什么都不在乎,可他却没办法说服自己不在乎,这么多年都是如此。十八岁的袁景思考、顾虑的事情,二十八岁的他考虑得更多更重。 他可以自己忍受黑暗、孤独和一切未知带来的折磨。但没办法把份痛苦分给自己心爱的女孩,她天生就该活在阳光下,拥有世俗意义上的所有美好。 是他自己内心无法越过的这片荆棘,成为了阻拦他们两个在一起的真正原因。他不是非要功成名就,他只是不希望自己的阴影遮住了她的光。所以,只想努力一点,再努力一点,不求并肩,只愿能和她一起走在平阔一点的路上。仅此而已。 “好了你不用回答了。” 平芜再度垂下目光,她不想把周遭的氛围变得更加落寞,尽可能将语气放平静。 “如果以后基地有什么问题,你还是可以问我的。” “我们俩这算是,和平分手。”她背过身,径直越过他的身影,“好好保重。”/ 平芜是在回到京平的一个月后才得知袁景三缄其口的分手原因。 那时已经是八月末,农科院出国研修的人员名单出了公示,她这个从西江就拒绝王企德提议的人却意外的出现在名单上,平芜百思不得其解,急忙去办公室找王企德,后来又辗转着到了食堂才总算见到老师人影。 她气喘吁吁地坐下时身旁跟着王企德一起吃饭的方植还递上来一瓶酸奶,她视线越过方植,十分不解的问。 “我怎么能在名单上呢?我上次在西江的时候不是跟您说了吗,您怎么把我报上去了?” 王企德撂下筷子,难得见她这沉寂一个多月以来的这么多话,笑着跟她解惑,“是院长的意思,我当时跟他说了你的情况和考虑,他觉得你很合适。” “院长?”平芜皱起眉。 “是啊,蒋院长说你家里也同意,我以为这件事你知道所以就没再问你,难道你是不想去啊?” 王企德说完后也有些费解了,仔细打量着平芜的神情,倒真是茫然不知的样子,还想再说点什么,平芜已经一溜烟走了,连看都没看一眼跟她同在名单之中的方植。 “平芜最近心情不好,她分手了吧?”王企德见人走远,低声问向方植。 毕竟带了她这么久,这点事情还是能看出来的,以前那么一个开朗性子,如今连笑都不笑了。 方植不好讲她私事,只自顾自的吃餐盘里的菜,王企德不是什么别人,这些年老师也算是十分了解他们几个人的性格,说着说着就有些话多,末了还跟他总结一句,似是敲打他也似是单纯抒发感慨。 “小平这个人吧,其实我有时候特别希望她能功利点,结果这孩子根本不在名利上钻营,你张师兄怎么说她的来着,对,就跟咱们试验田的青苗一样,只管扎根土地,别的什么都不在意。” 理想主义虽好,可人活着哪有完全不在意现实的呢,或许她现在不在意,那以后呢,还能一辈子都不在意这些头衔吗? 平芜走出食堂后已经把事情摸了个大概,院长跟平建瓴是故交,恐怕这事跟她爸也脱不了干系,于是直接开车去事务所找他。一路畅通无阻,前台的员工要带她上去也被拒绝,自己风风火火地乘着平建瓴的专用电梯上了顶楼。 这层安静,除了他的几个秘书助理外就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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