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平芜心急如焚,衣服上沾了泥也来不及换,从宿舍楼再度跑回学校后面大片的试验田,连口气也顾不上喘就忙不迭进了大棚仔细寻找,塑料大棚里温度很高,太阳透过一层薄膜照进来晒得人脸颊发红。 方植打她电话不接也跑到这里找她,准备邀请她去尝一家新开的日料店。 他站在门口对着平芜时不时弯下腰的背影喊了半天,得不到丝毫回应后抬脚走上前。 方植弯下腰对上她的视线,“找什么呢?用不用我帮忙?” “一条手链。” 她声音冷淡,说这话时也并没去看他一眼。 方植随即低头向下看,伸手拨开叶子,“是你经常戴的那条吗,也不是什么贵重牌子啊,晚上我送你一条更好的,咱们先去吃饭好不好?” 平芜皱了下眉,不知道是被什么刺痛到,这种猛然丢失的感觉令她心烦气躁。 她再开口,话里也像淬了冰雪让人寒意顿生。 “这世上不是所有东西都要用价格来区分的,对我而言这就是最重要。” 平芜神色认真,抬眼看向他写满错愕的眼睛,想也不想就继续拒绝道:“我还有事就不能跟你一起吃饭了。” “可是今天……”方植顿了顿,目光沉下来,“今天是我生日。” 她依旧冷淡,一点也不属于这个阳光热烈的初秋。 “方植,我们不合适。” 她在那时候才意识到,方植这人表面上看起来跟谁都能合得来的温和性格,实际上跟她天差地别,她也更加确信自己的坚定,有些人在见第一面的时候就能确定了是否投缘。她跟方植显然不是一路人。 那条手链从下午找到天黑,平芜承认自己在看到混在泥土里亮盈盈的手链时心里松了一口气。 她失而复得地再度捡起那条手链,总算没了那种令她难受又无法形容的感受。 人多不自量力呢,她以为什么都可以随着时间淡去的,但她手上数年不曾摘下的那条手链明晃晃地告诉着她,她根本从未忘记过。即便成年后,她又遇见过形形色色的各种人,见证过身边一个又一个好友的爱情。但内心深处,曾经投射过的影子,却从未消散,反而随着岁月,历久弥新。 她那时候就知道,她这辈子,或许再也不能像喜欢袁景一样去喜欢上别的什么人了。 如果她从未体会过这种又酸又涩但是无法忘怀的感情,或许她可以心安理得像平建瓴他们给出她的人生计划,选一个跟自己还算合得来的人相亲结婚。 可是她遇见了,认识了,甚至差点拥有了,这个世界上或许会有很多世俗意义上的好人、合适的人,但不会再有人,可以代替他在她心中的那个位置。 想来缘分这东西无从知晓,谁也无法真正预料。平芜只是没想到,他们两个的羁绊会如此深刻,以至于她多年来念念不忘。 幸好幸好,命运终有回响。 平芜的念念不忘,终于有了回响~他俩都是念念不忘 番外终—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峪河镇的旅游产业再次大放异彩是在第二年的春天。 那场二十几年来最大的暴雨和损伤程度最严重的洪涝过后,政府按照每家损伤程度一一给了补偿款,袁景的民宿和基地县里也并没有忘记,就现有形势让旅游局的同志们再次定下之后的项目部署。虽然那年秋天全县的板栗产量均大幅度缩减,但栗洲集团仍以每年平均最高收购价在农户手中收购所有板栗。村民们拿到赔偿款,几经商讨思虑最后决定全部投入袁景的项目里。配合电商和新媒体,大家一起分红,一起做老板。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 平建瓴独树一帜设计的新型民宿也让这处寂静山坳打出了些名气,因距京平不算太远,往来游客渐渐回归以前。经过重建后的小石村比从前更好也更加完善。 在这大半年已过的时间里,袁景和平芜因为工作所以大多时候还是分隔两地。他要么是到各处出差要么就在村里,而她则是在京平收尾她还未彻底完成的工作。两人保持着至少一周要见一次,不过袁景怕她辛苦所以每次都是他挤出时间到京平。 五月份的时候平芜总算接到调令,京平农科院的果树分院在整合了燕北的板栗研究所后终于正式落成。 临行前王企德做东在寄云天为她践行,平芜有一瞬不舍,只好在饭桌上一杯又一杯接过大家的酒。一起共事了这么多年的感情是不容置疑的,她更庆幸自己从毕业起就始终没跟这些人分开,一群人为着同一个梦想流泪也流汗。 一顿饭吃到最后平芜已经有些醉了,方植在众人看向她的视线时发现她右手无名指上的那枚足够耀眼的钻戒,沉默许久还是在众人都敬完她酒之后举起酒杯同她开口。 “祝今后一切顺利,幸福美满。” 他仰头喝完杯中的酒,辛辣冰凉的液体缓缓滑入咽喉。 他为她高兴,她幸福快乐这就够了。 平芜弯弯嘴角跟他道谢,看到他手里的酒杯空了后自己也将那杯已经喝不下的酒一饮而尽。 周遭是热闹场景,大家不舍之余也不忘调侃着跟她开口,称她如今事业家庭两手抓,总算不像大学时那样冷清。平芜笑着辩解,可旁人眼里她脸上的幸福感不言而喻,说到最后不免好奇,又旁敲侧击问起王老师那位拐了平芜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就连一向对这些事不感兴趣的傅师姐听完后也连连跟着附和。 她们几个女生颇为吵闹,王企德看吃的差不多就准备散场,一行人走到门口,他等司机开车过来时转身跟平芜轻声开口。 “有什么事拿不准随时找我,我等着你在燕北做出一番成绩来。” 平芜眼眶被熏热,身旁的几个师姐却在这么感动的时候调侃老师偏心,她破涕为笑,点头告诉王企德自己会好好做,最后跟众人一起目送着老师上了车。 “要不要一起去唱歌?” 大家见王企德的车子一走便开始张罗上第二场。平芜实在头疼,摇头说自己无论如何也去不了了。 “我得回家休息,喝了太多了。” 她从车里翻出车钥匙,准备去叫一楼跟她相熟的那个经理送她回家。明天还要回燕北,她实在耽搁不得。 “你这样又没办法回去,干脆叫你那神秘的未婚夫出来接驾,正好我们也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能把我们农院校花给拐走。” “对对对,赶紧打电话让他来接你,这也太不像话了!” 身旁两位师姐一左一右将她扶住,完全不给她反驳的机会。 平芜笑容无奈,借着酒劲开口反驳那句不太顺耳的未婚夫,“不是未婚夫,已经领证了。” 她神色认真,瞥见几人笑意颇深的脸又很快解释,“他现在不在京平,没办法接我。” 袁景前天的时候刚告诉她自己要跟贺全洲到南淮出差,估计再回来怎么也要一周后了,她虽然吃饭前在微信上跟他说了自己调令下达的消息,不过他并没回复,应该是在忙。 但平芜话音刚落,院内驶进一辆眼熟的黑色商务车,她怔愣之余,后座车门自动拉开,袁景迎着众人齐齐望过来的注视下车走到她面前。 “给你们添麻烦了。”他看到平芜被搀扶着,加快脚步到跟前时先从旁人手中将她接过。 平芜回过神时自己已经在他身侧,她抬眼看着近在咫尺的袁景有些好奇,没去在意此刻打量过来的八卦视线,伸手抓住他衬衫之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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