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 梦里的我头昏脑涨,喉咙发炎似的干痛,怎么都开不了口,直到感到脸上都是泪水,耳朵里嗡嗡的,才掩耳盗铃似的小声说:“我就想要你们爱我。” 紧接着,我抓紧书包肩带,一声不吭往玄关走。一路上左边是我妈,右边是我爸,丝毫不吝口沫地反驳我幼稚的冲动话。 “我们不爱你吗?” “世界上只有我们最爱你,谁不爱自己孩子啊。” 我穿好鞋,拧住门把手,推门就走。急躁的、高昂的吵闹声顿时如揉皱的废纸般被抛得远远的。我可能也发烧了(也?),脑袋有点痛,但我知道忍一忍就能过去,告诉谁都没用,因此只是不断地往学校赶。 走得累了,我也醒了。 逐渐转醒的第一秒,我就立刻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我正紧握着什么东西,睁开眼一瞧,竟然是另一个人的手,右手,比我稍小一点,体温却更高,掌心贴着掌心,热乎乎的,我的虎口正好圈着对方的拇指。 这只手往上是一截白皙的小臂。里包恩蹲在床边,这个高度让我刚好侧躺着也能与他对视。他没有穿外套,也没戴帽子,黑领带松松垮垮地系在暗橘色衬衫的领口,袖子则被挽到了胳膊肘。相比起雷打不动的西装三件套与神戳戳的cosplay服,这一身显得相当日常居家。 我的大脑待机了两秒,看着他眨了眨眼,才意识到睫毛带着点湿意。这位严格的保镖很快开口道:“好了,你要握到什么时候?” 脑门后知后觉地泛起一丝疼,我不答反说:“你是不是又敲我了。” 刚睡醒的声音果真没什么力气,甚至有点哑。我不适地闭上嘴,闷闷地清了清喉。 里包恩一哂,“不然你也没那么快醒过来。” 是喔。我就说做梦做着做着怎么会头痛。我嗯了一声,由于眼睛酸涩,便又忍不住眯起来,顺便把他的手拉到眼睑前遮光,把脸埋到他手背边,毫无自觉地想再赖一会儿床。 然而下一秒,鼻子就被无情地捏住了。我瞬间皱起脸,但还能苟一苟。 “起来,懒虫。你答应过黑田今天下午去她家玩。” “我知道……” “起来!” “嗷!好痛!” 他到底是我保镖还是爹啊! 我捂着被弹了一下的额头,最终灰头土脸地从床上坐起,里包恩才从容地起身离开。我摸索半天,摸来手机一看,竟然都十二点多了。 离我定的闹钟恰好还有五分钟。我删除了闹钟,再赖也睡不着了,便慢吞吞地爬下床,抬起手抹了把脸,眼角周围还残留着几分濡湿感。 糟了。 我在洗漱时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迟钝地感到不好意思起来。 ……我该不会在里包恩面前做噩梦还做哭了吧。 虽然同居碰上这种情况可以说是不可避免的,但我仍然颇为心虚,说到底,就像这次把人家的手当成过山车安全带把手握住一样,我也不知道我做梦的时候现实里还会干什么好事。 因此,我把自己捯饬清楚后走出卫生间,谨慎地看向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小保镖。 “我没说什么奇怪的梦话吧?”我问道。 面对着我慎而重之的目光,里包恩抽空瞥来一眼,语气平淡: “有哦。” 什么?! 在这清醒的几分钟里,有些梦的片段我已经快淡忘了,但依稀记得我在梦里情绪最激动的时候说了什么。要是现实里也说出来,还被人听到,我心中某种属于独立自强成熟稳重成年人的自尊心搞不好会微妙地轻轻破碎。 我当即有点头皮发麻。不过转念一想,梦呓一般都比较模糊,就算有也应该听不太清,便又镇定不少。以防万一,才多问了句:“说啥了?” 里包恩:“‘我一定会考第一名’。” 我:“好的。” 什么鬼啊!我怎么会说这种梦话! 幸好这听着还怪好笑,至少不是什么羞耻的台词。我放下心来,揉揉脖子,优哉游哉地向卧室晃去,准备换身衣服。而就在我刚踏入房间门口之际,背后唐突地响起男孩慢条斯理的声音。 “……还有,‘求求你多爱我一点’。” 我猛地止步,不敢置信地扭过头,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相关推荐:
游戏王之冉冉
缠欢!被清冷佛子撩的脸红心跳
认输(ABO)
南安太妃传
爸与(H)
我以神明为食
萌物(高干)
仙道空间
五个校花女神堵门叫我爸!
未婚妻和乡下表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