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黑尾铁朗重重咳了两声,“麻烦你们在意一下当事人行吗?” 我跟着他们进了球馆。相较于户外,室内的空气更加清凉,散发着体育馆特有的气味。 现在是休息时间,几个比较小的孩子在打闹,大一点的坐在地上,喝水,玩手机,聊天;有些则在教练打扮的成年人面前练习着垫球或鱼跃。 近门的小孩见我们走进,一个个小萝卜头瞬间围了过来。 “黑尾叔叔!比赛要开始了吗!”一个男孩叫道。 “叫哥哥啊。”黑尾狠狠搓了一把他毛茸茸的脑袋,“再等一会儿,还有人没来。” “今天也可以教我发球吗?”另一个喊。 “当然了,我会盯紧你的。” “黑尾叔、哥哥,他一直抢我球。” “怎么回事啊?你抢回来,我去说说他。” 在一片叽叽喳喳的呼声中,我和佐久早坐到球场边的长凳上。后者递给我一瓶水,我接过并感谢,一边拧开瓶盖,一边观察黑尾那边的动静。 他熟练地应对着俱乐部小朋友的热情,就差没把游刃有余写在脸上。 “你还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啊。”佐久早说。 我喝了口水,润润喉咙。 “嗯。”我回道,“突然遇到失联多久的童年好友,结果发现对方除了名字、爱好……和发型以外没一点是记忆里的样子,谁都难免要消化一下吧。” 说着,我转过头,把话题带过:“佐久早君会留下来看比赛么?” “很遗憾,我等下还有事。”他看了眼手表,“……时间也差不多了。” 我不是在一堆陌生人之中会无处安放地尴尬的类型,因此只是点点头,跟这位目前唯一的熟人道别。 偌大的馆内偶尔划过短促的哨声,排球落地,学员跑去捡。一些家长模样的人坐在边上拍照录像,不时还有笑声和呼喊声高高地抛起。青春洋溢的气息扑面而来,我缅怀片刻,简单地做一做拉伸。 这把坐办公室的老骨头一活动就咔咔响。 我揉揉肩颈的肌肉,身旁忽然有人把衣服放在椅子上。 黑尾一手叉着腰,见我仰起脸望来,顿了顿,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颈——现在他又令我想起小时候了。旋即,青年挑起眉毛朝我一笑。 “抱歉,我突然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明明感觉有很多话想说。” 但他说起话来依然大大方方的。 我看着他在我旁边坐下。既然他不说,那我便率先感慨:“你长大了。” 黑尾:“你知道我为了开场白不是这句话废了多少脑细胞吗?” 我:“最好的开场白就是老套的开场白。” 黑尾大笑起来。他的坐姿变得闲适了些,两条被修身西裤包裹着的长腿自然地屈起,双手则撑在身侧,扭头对上我的视线。“你真是一点也没变。”他说。 我吐槽:“你这句话比我刚才说的还老套。” “那就是说比刚才的‘最好’还要更好喽。”黑尾道。 我和他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再次笑出声。 叙旧是一件非常不得了的事。它是消磨时间的利器,让人回过神才发现时间不留情地溜走了;它是人际关系查缺补漏的复习本,一聊起来,才知道原来以前的某些回忆并不只有自己孤单地留存着。 我说以前在河堤旁玩,眼睁睁看着你失足落水,吓得我差点碎了。黑尾说记得记得,其实水不深,但是你脸都白了,把我拉上来之后哭了很久; 我说第一次学打排球时我摔倒擦伤,你带来的药膏落在我家,结果都忘了,我到国中时收拾东西才从抽屉里翻出来。黑尾说太记得了,那盒药他回去翻箱倒柜找了半天,找不到了还不敢跟妈妈说。 聊到最后,我半瓶水都喝完了,黑尾也才后知后觉地注意到时间,匆匆表示他去换衣服。 我点头。站起身,正也想去上个厕所,失而复得的童年伙伴却倒车回来两步,凑到我跟前。紧接着,一只手轻轻拍了拍我的脑袋。 我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黑尾却更高兴了,用力揉了一把我的头发。 他笑道:“真是稀奇啊,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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