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风里,胭脂意膈应了这对师徒,大笑着离开。 祁皎皎浑身僵硬,甚至有那么片刻觉得自己可能还是在做梦吧? 楚临则喜欢她? 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 祁皎皎平复了几下呼吸,慢慢转头,对上楚临则幼兽一般漆黑深沉的视线,伸手过去:“对不起,为师睡得太沉,没发觉胭脂意来了落霞峰。” 楚临则看着月光下少女光洁关切的面庞,嘴唇抿紧,片刻后搭上祁皎皎的手从床榻上起身。 他一站起身,祁皎皎就看见了自己被褥上鲜红的血渍。 楚临则也看见了,白皙的脸罕见有些发红:“弟子弄脏了师尊的被褥,弟子拿去清洗。” 祁皎皎“不用”二字刚开口,楚临则已经手脚麻利地将被血染脏的被褥卷了起来。 祁皎皎话噎在嗓子眼里,默了片刻,取出一瓶上品疗伤丹,丹瓶悬浮到楚临则面前:“被褥扔了吧,你回去好好养伤。” 楚临则抱起来一团被褥,遮住了心脏处的伤痕,清秀的脸重新恢复成了冷白:“多谢师尊。” 祁皎皎想了想还是道:“为师没有骗你,护你是真心实意的,只要你还需要为师,为师就一直在。” “白日为师让你对战盐雾,是因为看出你心志坚定,不易被她的控欲扇影响,加之为师给你的不摇碧莲,你即便落败,也不会受伤。” 祁皎皎绞尽脑汁地挽回自己在男主心中的好感,伸手想要摸摸男主脑袋,却发觉站直身体的楚临则,已经长到了她需要踮脚才能摸到发梢的高度。 最后只好作罢,缓缓露出两颊梨涡:“临则,你没有让为师失望。” 那夜胭脂意的一番话到底没在祁皎皎心底留下痕迹。 胭脂意是个跟她设定一样的恶毒女配,恶毒女配说点谎话恶心人,这很正常。 翌日,祁皎皎前往了碎星楼。 七大峰峰主一齐进入碎星楼后,一齐输入灵力,阵眼缓缓转动起来,浮上半空。 祁皎皎知道,如今放在碎星楼的只是个假阵眼,不一会儿就会爆炸。 但她不能表现得自己未卜先知。 甚至从进入碎星楼后,祁皎皎有意控制着没去看始作俑者谢乐游。 砰—— 阵眼破裂,七大峰峰主输送的灵力被反弹开,众人都猝不及防捂着胸口后退数步。 兰望舒震惊地看着残落在地的九幽鼎碎片:“这怎么可能?谁闯入了碎星楼?! 能进入碎星楼的,只有七大峰峰主或者化神级以上的修士,但倘若是化神级强者闯宗,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取走。 所以…… 这才是令兰望舒更震惊的! 第24章 师尊送了香囊 洛剑宗自先祖创下山门开始,从未出现镇宗之宝被盗的现象。 “是谁?此时站出来,交出九幽鼎,自行去蚀骨涧静思己过二十年,本尊可以既往不咎。” 兰望舒面容温和,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掌教面色越是平静,心底就越是愤怒。 一向同气连枝的洛剑宗出了内鬼,几位峰主心底的震惊不比兰望舒少。 众人纷纷朝身侧距离最近的峰主看去,都从对方眼中看见了疑惑和震惊。 祁皎皎的右侧站着无忧峰峰主谢乐游。 四目相对,祁皎皎在谢乐游伪装得极好的面容上看不出一丝悔意或者惊惶。 祁皎皎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记错了剧情? 洛剑宗的宗门传记上,明明白白写着谢乐游身上流淌着洛剑宗先祖最纯正的血,换句话说,洛剑宗是谢乐游的家,是他诸多先祖陨落之地。 谢乐游背叛洛剑宗,等同于背叛自己的家族,视为大不孝! 没有人站出来认罪。 兰望舒温和的面容沉了下来。 空气有短暂的沉寂。 除了祁皎皎以外,每个人心中都在猜疑内鬼是谁? 兰望舒按住不断跳动的眼皮,他近日来的感觉不大好,卜了好几卦都是下下签,如今合欢宗刚走,镇宗之宝又丢失了,似乎这一切都是风雨欲来的前兆。 七大峰主都接受了乾坤袋以及住处的搜查。 结果自然是没找到九幽鼎。 兰望舒幽幽叹息:“罢了,都是命数。” 九幽鼎丢失一事,到底在七位峰主心中生了杂根,九幽鼎一日不找回来,七峰内部免不了要互相猜忌。 祁皎皎毕竟也在洛剑宗生活了几年,对这个宽容仁慈、在修真界别树一帜的修仙门派还是生出了几分感情。 她也不确定自己提点几句,是否能挽回洛剑宗倾颓的命运,但是看见兰望舒兄妹忧虑的眉眼,还是忍不住去了趟悠然峰。 “舅舅,皎皎有几分不明白,九幽鼎除了做护宗大阵的阵眼外,还能有什么作用,值得贼人去偷?” 兰望舒看向几年不见变化巨大的外甥女,见她面容之间竟有几分心系宗门,不由欣慰道:“皎皎懂事了。” 祁皎皎弯了弯嘴角,看着兰望舒发绿的头顶和胡子,嘴角压了下来,诚然道:“皎皎早就该懂事了,不该永远躲在舅舅和小姨身后。” 兰望舒闻言,儒雅的面庞震惊了片刻,复又仔细看向自己娇宠了几十年的外甥女。 感慨道:“确实长大了。” 思忖片刻,兰望舒回归正题:“九幽鼎是洛剑宗始祖花了千余年以体火炼制而成的本命法宝,万物进入其中皆可炼化,无论是炼丹、炼器、炼傀、炼毒都有奇效。” 祁皎皎点了下头,继续引导:“那万一练成了极品丹药或者法器,是不是会引来劫云?” 兰望舒又一次震惊,自己小外甥女何时这般博闻强识了? 祁皎皎朝他人畜无害的笑。 话要点到为止,祁皎皎没再继续往下说,撒娇卖萌地在悠然峰上蹭了点糕点花茶,就回了落霞峰。 落霞峰的落日是极美的。 祁皎皎走在鸟语花香红霞万丈的山峦间,故意放慢了步子,享受难得的静谧。 磨蹭到了天擦黑,最后一丝夕阳余烬被云层卷灭,祁皎皎才御剑回了寝殿。 未料到,楚临则竟然站在主殿前。 看模样,已经等了他有一会儿了。 祁皎皎快走了几步,看见少年双手捧着的是那夜她让丢掉的被褥,她一愣:“我不是叫你丢掉吗?” “徒儿加了殍腥草,已经清洗干净了。” 楚临则抬起眉眼,少年的眉眼太过优越,脸蛋儿也越长越漂亮,略微带点恹气的眼尾总给人一种跟他说话大声一点他就会哭的感觉。 殍腥草生长在埋尸之地,采摘也要费一番功夫。 祁皎皎不忍拒绝少年的好意,但想到这床单上曾经染上过男主的血,还是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怕垫着睡会做噩梦。 祁皎皎想说“不用了,你还是扔了吧”,但是男主洗都洗了,自己这么说的话,男主敏感的小心思会不会又被刺激。 “给为师吧,辛苦你了临则。” 祁皎皎心里不太情愿,面上还是绽开了一抹很灿烂的微笑,两颊浅浅的梨涡又露了出来。 楚临则却没有把被褥床单递过去,目光灼灼地看着祁皎皎,在师尊诧异的目光下道:“被褥有些沉重,弟子给师尊送进去。” “也好。” 这是楚临则第二次踏足师尊寝殿。 殿内并没有燃上熏香,却弥漫着一股极其清浅的铃兰香味,很清纯,也很纯净,是很好闻的清甜。 楚临则将被褥和床单放入木柜之中。 余光瞥了眼师尊已经坐下了。 主殿内置了个很宽阔的书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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