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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 几十个巴掌下来,我的脸早已高高肿起,嘴角破裂流着血,头发也被糟蹋得不成样子。 「放开我!放我下去!」 我胡乱地挥舞着手臂,踢着腿,想要去够车门,却被身边的保镖揪住头,狠狠往车窗上撞。 「还敢犟!」 血珠顺着睫毛滴落时,我看到阮云锦戴在手腕上的一串手链。 银质的链条上,挂着一枚小巧的船锚吊坠,吊坠背面刻着一个「舟」字。 那是我十二岁那年,在暴雨中救下的小男孩留给我的信物。 我至今记得那个雨夜。 我冒着瓢泼大雨去给发高烧的外婆买药,在河堤边发现了一个被冲倒在泥水里的小男孩。 他浑身发抖,脸色煞白,我把他背回家,给他换上干衣服,煮了一碗姜汤。 第三天早上他退了烧,却执意要走。 临走前,他摘下手腕上的手链塞给我: 「这是我妈妈留给我的唯一遗物,现在,它是你的了。」 「你救了我的命,这是我最珍贵的东西。」 直到高中那年,它在一次体育课后神秘消失。 我发疯似的找了几天几夜,几乎翻遍了整个学校,却再也没能找回它。 思绪混乱中,车子猛地停下,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保镖粗鲁地拽下车,摔倒在地。 「嘶——」 我倒吸一口凉气,膝盖磕在坚硬的地面上,疼得钻心。 狼狈地抬起头,眼前是灯火辉煌的宴会厅,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这里是阮家的宴会。 紧接着,我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哎呀,我的宝贝女儿云锦回来了!快让妈妈看看,出国三年瘦了没有?」 一个穿着华贵的中年女人快步迎了上来,也是我的母亲周佩琴。 「妈,爸,你们看,这是我特意从法国给你们带回来的礼物!」 阮云锦甜腻地撒着娇。 「哎哟,我的乖女儿,还是你最贴心!」 「云锦啊,在外面辛苦了,回来就好,家里什么都不缺。」 阮正国,我的亲生父亲,此刻正满脸慈爱地看着阮云锦。 周围衣着光鲜的宾客们纷纷投来或惊讶或鄙夷的目光。 「那是谁啊?怎么弄成这样?」 「看她那样子,不会是来捣乱的吧?」 「阮家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怎么会放这种人进来......」 周佩琴终于注意到了地上的我,皱着眉头,一脸嫌恶: 「怎么回事?门口的保安是干什么吃的?哪来的乞丐,快轰出去!别脏了我们家的地毯!」 阮正国也板起了脸: 「不像话!宴会厅怎么能让这种人进来要饭?影响了客人的心情怎么办!」 「爸,妈,你们别生气。」 阮云锦娇滴滴地开口,故作担忧地扶起我,语气却充满了幸灾乐祸: 「姐姐不是乞丐,她是我在回来的路上遇到的。」 「姐姐,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我看到你的时候吓了一跳,还以为你遇到什么坏人了呢。」 「想着今天是我的接风宴,就顺便把你带回来了,一家人,总要整整齐齐的嘛。」 周佩琴一听这话,脸上的厌恶更浓了,指着我的鼻子尖声骂道: 「阮知夏!你还有脸回来!看看你这副鬼样子!我们阮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她转向阮正国,语气带着哭腔: 「正国,你看看她!我们怎么会生出这么个东西!存心在云锦的好日子里给我们添堵是不是!」 阮正国铁青着脸: 「孽障!谁让你回来的!还不快滚出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污了客人的眼睛!」 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 「原来是阮家的大女儿啊,听说早就被赶出家门了。」 「跟阮二小姐一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可不是嘛,同样是阮家的女儿,怎么差别这么大?」 字字句句,都像冰雹一样砸在我身上。 我看着眼前这对视我如蛇蝎,却对阮云锦百般呵护的亲生父母,心中一片冰凉。 原来,亲情,也可以凉薄至此。 「我没有......」 「我没有捣乱!是阮云锦!是她叫人把我绑架到这里,是她让人打我,把我弄成这样的!」 我的辩解声嘶力竭,却被淹没在阮云锦夸张的哭泣声中。 就在我即将被拖出宴会厅大门,一道冰冷而带着怒意的声音骤然响起: 「住手。」 循声望去,是江砚舟和沈慕白。 「放开她。」 保安们面面相觑,松开了钳制我的手。 「江总,您怎么来了?」 阮正国脸上的怒色瞬间消失,换上了谄媚的笑容。 江砚舟没有理会他,大步走到我面前,脱下外套弯腰披在我满是污痕的身上, 「没事了,我带你去休息室。」 沈慕白也快步上前,专业地检查着我的伤势。 我却笑了,笑得很冷。 「这么关心我啊?怎么,是怕我出什么事,影响了你?」 江砚舟的动作一顿。 「还是说,你们觉得我又要『发病』了,所以特意把心理医生也带来了?」 我推开他们伸过来的手,踉跄着站直身子。 「放心,我很清醒。清醒到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是真心对我好的。」 沈慕白温和地说:「知夏,你现在情绪不稳定,让我们帮你。」 「帮我?」 我冷笑着后退一步,伸出手指过他们: 「就像三年前那样帮我吗?你,江砚舟,陆晓三个恶魔在婚礼上设计绑架我,毁掉我一切的!」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惊呼。 「阮清欢,你闹够了没有!」 江砚舟脸色铁青,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阮云锦适时地扑到江砚舟身边,哭得梨花带雨: 「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砚舟哥哥!三年前砚舟哥哥为了救你,不惜重金点了天灯。」 「全城的人都知道他对你有多好!你怎么能恩将仇报,反过来污蔑他是绑架你的凶手呢?」 她转向众人,哽咽道: 「大家评评理,我姐姐她......她可能是真的病得不轻,才会说出这种胡话来。」 江砚舟的眸色渐渐转冷,他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李新,来宴会厅,把人带回别墅。」 不一会儿,一个生面孔,身材高大的司机快步走了进来。 「是,江总。」 我还想说什么,却被李新强行架着往外走。 临走前,我听见江砚舟对着宾客们歉意地说: 「抱歉让大家看笑话了。她的精神状况一直不太好,我会好好看管她的。」 李新把我推进别墅,粗暴地搜走了我的手机和所有能联系外界的东西。 「阮小姐,劝你安分点。」 「上一任负责看管你的司机,就是因为让你跑了,被江总打断了手脚,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 我的心猛地一沉,那些被我强行压在心底的恐惧与绝望,如同挣脱了束缚的猛兽。 那三个恶魔的面孔,被下药后的无力,被囚禁时的窒息...... 蜷缩在地板上,我浑身抑制不住地颤抖。 「呼——呼——」 应激创伤症,又发作了。 房门「咔哒」一声轻响,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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