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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那段时日亦生的绝望之感。 老天分明要她重活了, 可为何她还是跳不出这样的牢笼。 正万念俱灰之际, 便听到轻而又轻的叩门之声。 贺瑶清心下一顿,她原是背对着屋门坐着,却连眉眼都不曾抬一下, 一动不动。 少顷,便听得“吱呀”一声,屋门被人从外推开,随即是有人跨步入内,复阖了屋门的声音。 “我瞧屋内燃着烛火,想来你还不曾休息,便来瞧一瞧你。”轻声细语切切,哪里还有半分前头那疯魔的模样。 贺瑶清却半点没有与他周旋的心境,正眼都不曾瞧他。 她如今犹如沉入无波古井,只余哀毁骨立之感。 那头蔺璟却对贺瑶清的不作声半点不见怪,兀自絮絮说着,“今日原是我的不是,将你吓到了,日后再也不会这般行事了。” “日后定然,尊你重你……” 说罢,倒似个受了何样委屈似的一声轻叹,复道,“明日我们便动身,今夜你好生休息。” 遂起身,正要踅出屋外。 “你方才,为何叩门。”贺瑶清面色如常。 蔺璟步子一顿,“怕你已然休憩,或有旁的不便……” “我既不曾应你,为何擅自推门入内。” 言讫,蔺璟默然不语。 贺瑶清这才缓缓转过身,唇边带着若有似无的嗤笑,好整以暇得望着面前之人脸色如何精彩。 她才刚三言两语,便将面前这个总是将“日后”要如何待她好之人的面具给扯了下来。 整日里头课语讹言颠三倒四,虚伪之至教人作呕。 “只我有一事不明。” “你既向圣上提议遣我来雍州,现下又是内阁首辅,最是春风得意之时,又来寻我作甚?” 闻言,蔺璟倏地沉了面,仿佛他先头行了错事,现在被人人赃并获正与他当面对质跟他讨要一个说法般,可他百口莫辩,恨不得要一颗心剜出来才能教她知晓他的悔意。 只恨老天不曾让他在她上轿撵之前重生,若是,如今在她跟前,哪里会这样落相。 默了默,蔺璟方启唇,“瑶清,破甑不顾,过去的事我们莫要再想了……” 贺瑶清听罢,不过复勾了唇角,显然无心与他纠缠他先头的所作所为。 “你今日,是故意的吧?” 望着蔺璟身形一顿,贺瑶清心下嗤笑,复启唇。 “你早就知晓有人跟了上来,故而特意布下天罗地网,只看着何人来救,便一网打尽。” “原我还觉得奇怪,不管梁王府那头成不成事,与你何时动身有何干系,你分明是故意在此处逗留。” “若是李云辞带小队人马来,便是瓮中捉鳖,若是李云辞携大军来,那造反之名目便坐得实实的了。” “先头口口声声说着对我不住,你这一次的算计,除了想要引李云辞来,剩下的便是想看看我会站在谁人一边。” “可是你算错了,我于李云辞而言,没有那么重要。” “你高估了我,李云辞不曾来,他怕是连我现下已被你掳走都不知晓。” 烛火映着蔺璟面沉若水,他忽然意识到,她与先头那个只会跟着他身后唤他“知舟”的小女娃儿不一样了。 那时初见,她最是天真,他说什么她便信什么,哪里会似这般凌人。 他身上若有半点染恙,她都是满眼的心疼。 可如今再瞧,眉眼睥睨,淡漠到只余讥讽。 他好似再也掌握不了她了…… 不过一瞬,蔺璟的心腔倏地被攥紧,而后又是绞痛,直痛得人忍不住轻哼出声。 他又一次败下阵来,蓦然转身,一句话都不曾说,踅出门外去了。 待蔺璟走了,贺瑶清才渐渐松怔,周身的气力好似被抽光,缓缓坐至椅上,只抬眸望着晃动无明的烛火,再不作声。 半晌,那兀自忍在眼眶中的泪珠终是“啪嗒”一声,夺眶而出落在桌沿上头。 - 翌日一早,屋外从昨儿半夜就开始下起了雨,现下院中已然是一片泥泞。 贺瑶清才刚起身,连外衫都不及披,就听到屋外的叩门声,只当是仆妇来送早膳。 遂应了声,只道入内。 不曾想,推门而入的竟是蔺璟,手中端着吃食入内,径直行至桌旁,将吃食一一摆放好。 贺瑶清随即挑了外衫穿在了身上,面无表情地对着蔺璟的言笑晏晏。 “瑶清,待用完早膳我们便走。” 闻言,贺瑶清缓步行至桌旁坐下,瞥了一眼,皆是她从前任性时爱用的。 不动声色地随意吃了几口,便放下碗筷不用了。 那头蔺璟还在絮絮不休,“你可有什么行礼要收拾的,我差人来替你收。” 贺瑶清险些轻笑出声,“你怕是记错了,我原是被你掳来的,又哪儿来什么行李?” 心下是好一阵腻烦,贺瑶清再不愿与他多费口舌,“我要换衣衫了,你可能出去?” 说罢,豁然站起身,正要往屏风后头去,不想才刚跨出一步,便觉脑中又是一片混沌,随即一个趔趄,只堪堪用手撑住桌面才稳住身形。 遂赫然而怒道,“蔺璟!你又给我吃了什么!” 那蔺璟面上竟又报赧,“今日要走了,怕要旁生枝节,故而只得让你受些委屈。旁的事体我可以不管,只一样,你我一定要在一起。” 望着蔺璟装模作样,贺瑶清只恨不得上前去撕烂他那张伪善的面皮,可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那日在成衣铺子里被迷晕的感觉又袭来,不过一瞬,便整个身子瘫软了下去。 正要摔倒之际,蔺璟上前一把揽住了她。 她口不能言,动弹不得,通身上下只强撑着一双眼珠子还能顿木得上下转动着。 却也不过一会儿子,双眼一阖,复晕了过去。 - 那日李云辞从雍州出城往雁门去,一路上旌斾大纛,盔甲在身,画戟横手。 待至离边境还有五十里之地,李云辞吩咐驻扎落账休息,明日再行赶路。 是夜,李云辞与李宥、张谦、陈观澜、许琮等几位良将在帐内商讨,阿二在账外候着。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皆在说着要如何借着这次机会大败突厥钦察部落,教他们日后再不敢来犯。 一时胸臆间满是豪壮,待稍晚,众人才四散而去。 李云辞叫住了李宥,李宥随即顿首行礼,帐中只余他二人。 “才刚张谦等人那般慷慨陈词,却瞧你不作声,可是有旁的顾虑?” 李宥这才轻声道,“属下心中之言,全然是兀自猜想,眼下大战在即,怕是……” “无妨,你说便是。” 李宥复行礼,一字一顿,“那日衙署被抓的突厥人说有人越境去往突厥,这么巧,钦察便又犯境,那人把咱们雍州衙署的刑罚试了个遍,想来未必会说假话……” “怕是……不得不防……” 闻言,李云辞眉目沉沉,缓缓点了点头,“此番确实太过蹊跷,故而我今日在此处扎营,横竖先瞧瞧动静。” 二人正说着,外头阿二道,“王爷,营外有人求见,来人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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