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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起了各自那点家事。 周维轻拉着喻衡坐在角落,当地的饭菜口味重,又咸又麻,喻衡完全吃不惯,夹了几颗花生就停了筷子。 周维轻看着也不太好,只一直在喝白水,嘴唇略微泛白。 “你怎么了,”喻衡观察了一眼,“不舒服?” “有点胃疼,”周维轻低声说,“不碍事。” 他的胃是老毛病,大概是创作者的通病之二,以前饮食不规律,饿一顿饱一顿,久而久之就经常胃酸过量。 “你买点药?”喻衡问,他之前听周维轻形容过,疼的时候是一种灼烧感,的确不太好受。 “正经药店离这里几公里远,”周维轻勉强笑了下,“别折腾了,一会儿就好了。” 不要钱的酒更好喝,隔壁桌的人今晚看起来喝不断,周维轻跟喻衡提前走了。 依旧是那条老路,今天白天绵雨不断,云层很低,看不见月亮,路更暗一些。 喻衡踩到一块凸出来的石头,踉跄了一步。 “小心。”周维轻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谢谢。”喻衡说。 但周维轻耍赖地没有放手,而是顺着小臂滑到手掌,牵住了喻衡。 无论在什么场合,两个三十来岁的男人牵手走路都会有些违和,但估计是下过雨,空气有些阴冷,周维轻的掌心很热,所以喻衡没有挣脱。 回到租的房间,周维轻白天淋了雨,先进去洗澡。 伴随着水声,喻衡给Bob回了条消息,解释自己因为临时出了点情况,耽误了航班,暂时没办法去洛杉矶。 Bob那边刚好是清晨,消息回得很快,表示了理解,希望喻衡能顺利处理他的事情。 紧跟着又问了一句:那最近还来吗? 喻衡没有立即回复这一条。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的行李原本是为了去洛杉矶准备的,打包得不少。他翻开行李箱,找到一个蓝色的收纳袋,最上面是普通的止痛药,他往里面翻了翻,果然翻到一板白色的药片。 铝碳酸镁,抑制胃酸的。 收拾行李的时候,他扔掉了过期的劳拉西泮,但自己的常备药物里,留给周维轻的又何止那一种药。 那是漫长的时间滋养出来的习惯,无论喻衡分手时想要如何割离,剥离一层,两层,永远都还有下一层。 周维轻洗完澡搭着浴巾出来,便看见喻衡躺在床上刷手机, 见他出来,喻衡抬脚指了指床头柜,上面放着熟悉的药和一瓶矿泉水。 “赶紧吃。”喻衡说。 周维轻拿起那瓶水,拧开,但没立即服下,转头欲言又止地望着喻衡。 “闭嘴,”喻衡提前警告,“吞你的药,不准说别的。” 他算是看透了自己脆弱的心理防线,无论打什么预防针,也永远会因为周维轻心软或者呼吸紊乱。他决定改变策略,把这一切扼杀在摇篮。 周维轻倒是听话地没再开口,剥开两片药丸吃掉。 喻衡坐起身来,准备也去简单洗漱一下。突然后背贴上大面积的热源,一道呼吸从耳侧穿过,两只有力的手臂将他禁锢住。 周维轻从背后牢牢将他环抱进自己身前。 “周维轻,”喻衡咬牙切齿,但声音掩饰不住地颤抖,“...你是不是疯了?” 他挣不开,想转过头去,但又清楚地知道只要一扭头,就会贴上周维轻的唇。 “只说不能说话,”周维轻的声音从耳廓上方传进来,淋了雨有些哑,像歌里的重低音,“没说不能碰你。” 大概过了几秒,不知怎么喻衡也泄了气,像一具人型玩偶,安静地被周维轻越箍越紧。 “周维轻,”他又叫了对方的名字,“你真的很烦。” 背后的人轻轻“嗯”了一声,然后说“对不起”。 这已经不知道是他们见面后周维轻说的第几句对不起。 这天晚上他们依旧同床而眠,好在喻衡这次没有失眠,很快就入睡,只是睡得很浅。 半梦半醒间,总感受到几根指尖若有若无地在触碰自己,又礼貌地一触即分,好像只是在确认自己的存在。 第33章 暖手宝 第二天周维轻起得很早,去交接一些手续,喻衡醒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 雨势变得更凶,路上都是泥泞一片,桌上又一份留给他的盒饭,菜品跟前晚上吃的差不太多,喻衡没什么胃口。 一个人在屋里,窗外是狂烈的雨声,心里倒平静不少。喻衡环视了一圈,周维轻之前说的是今天离开,屋子里被草草收拾过,几件穿过的旧T恤被直接扔掉了。 桌上也没剩什么东西,留了包打火机和周维轻常抽的烟。 鬼使神差地,喻衡抽了一支出来点燃。 大概每个男生在青春期都至少尝试过烟草,但喻衡属于对尼古丁无感的那一类,所以这十来年也没怎么接触过。 时隔多年再次尝试,喻衡依旧没什么感觉。最终还没烧到一半,就匆匆灭在了水池里。 他又把烟盒拿起来琢磨了一阵,小声嘀咕:“连抽的烟都这么苦。” 周维轻回来的时候将近中午,令喻衡意外的是,他听到了引擎声——周维轻开了辆桑塔纳过来。 喻衡站在门口,疑惑望向对方,周维轻解释道:“下雨联系不到人来接,找人借了辆车,开到镇上会有人来取车。” “...你平时还开车?”喻衡问。 “最近买了辆,偶尔会开,”周维轻点点头,“小方这半年请假比较多。” 喻衡注视着周维轻,不知在想什么。 周维轻走过来捏捏他的胳膊:“去收拾东西吧?” 喻衡隔了几秒才回答:“我收拾完了。”然后转身进屋里,没有再搭理周维轻。 半小时后周维轻开着那辆黑色桑塔纳出发,经过周文房子时顺道打了个招呼,喻衡出于礼貌也下了车。 大概是昨晚拾掇了下,那栋自建房看起来比前两天整洁一些。周维轻进里屋去交代了几句,喻衡没有跟着进去。 旁边突然冒出个黄色脑袋,小张不知从哪里钻出来,递过来两瓶水。 “哥,你好强,”小张笑嘻嘻的,“我跟她又好了。” “暖手宝送过去了?”喻衡接过水问道。 “送了送了,她终于不骂我了,我俩还互相写了保证书,她给我提了五条,我给她提了三条,总觉得我亏了,”小方看起来心情很好,“但算了,人能回来就行。” 喻衡勾了勾嘴角:“那就行。” “好好学习,”喻衡看见周维轻从里面出来,跟小方告别,“好好恋爱。” 回到车上,周维轻点开导航,因为天气的原因,比来的时候还要多开半小时。 车缓缓起步,周维轻递给喻衡一袋饼干:“吃点东西不?还有很远。” 喻衡只摇摇头。 旧车老化得很严重,雨刷一下一下刮着,噪音很大,路面因为积水变得更加不平整,车颠簸着往前走。 “你以后在城里还是少开,”喻衡又腾空一下,“不然你下一条新闻就是肇事。” 周维轻笑笑,但没有反驳,把车速又降了一些。 中途廖昭给周维轻来了个电话,他不敢用手接,喻衡看不下去,替他举在耳边。 周维轻不知从哪里借的老年机,声音巨大,廖昭的每一个字都像加了扩音器从声筒里传出。 “多久回来?” “快了,”周维轻说,“在路上了。” “几点落地?我让小方来接你。” “不用,你别管。” 喻衡听见了廖昭嗤了一声,但还是回归了正题:“你那首歌改编版权的事儿,你考虑得如何了?” 周维轻像是完全记不得那一茬:“哪首?” “还能哪首,”廖昭回答,“那首情歌呗,三个台的节目都想唱。” 周维轻完全不以为意:“回来再说吧,我现在有点累,不想说这个。” “行,”廖昭听起来打了个呵欠,“累你就别折腾,你再给我玩一次消失,我就让小方带条比格去你家把能咬的都咬上一遍;再说了,人到中年要学会服老,平时也要多注重修养,你上次体检报告,血红蛋白还有好几项都偏低,你本来老毛病就多,现在更虚了,也怪不得人喻衡要离开你...” “停,停,”周维轻重要找到一个机会打断她,然后客观陈述,“喻衡现在在我旁边。” 空气中大概静默了十秒钟。 喻衡不知道是刚才口不择言的廖昭更尴尬,还是曾经嘴硬说没有飞过来的自己更尴尬。 “你好,喻衡,”见惯大场面的廖昭反应更快,“我做光子了,不跟你们聊了。” 桑塔纳转过一个弯,安全带勒得喻衡肋骨有点疼。 在雨刮声的间隙里,喻衡突然听见周维轻开口:“血红蛋白低是因为我体检前两天没怎么吃饭,应该不存在——” 喻衡粗暴地伸出左手把他的嘴捂上了。 他的手肘不小心擦到方向盘,周维轻往左边回打了半圈,然后突然听到“咣”的一声,底盘一震,车辆在路中间斜停着不动了。 两个人面面相觑,半晌后周维轻说:“好像抛锚了。” 喻衡心里只怪自己手贱,但这种场合下他是不会承认的:“所以让你少开车!” 周维轻完全不恼,勾了勾嘴角:“对不起,我太生疏了,我下去看看。” 他下车看了一圈,又坐回来,身上又被淋湿了一半。喻衡从包里抽了几张纸递给他,他边擦边说:“没辙,看起来像排气管进水。” 喻衡问:“那我俩走回去?” “等会呗,”周维轻有种不合时宜的放松,“我给车行打过电话了。” 这条路两旁没有规律地栽种着一些不高不壮的树木,被雨打得七零八落,叶子摩挲作响。 喻衡想把椅背放下去躺着,没想到这车毛病太多,放到一半卡住了,不上不下的。 不知道为什么,跟周维轻在一起时,就很容易碰到雨天。 喻衡在心里不着痕迹地想。 “听歌吗?”周维轻问他。 “随你。”喻衡头枕在车窗上,闷闷地说。 周维轻尝试着研究了下车上的娱乐设施,收音机没信号,蓝牙连不上,最后只能掏出根数据线连上了他的iPad。 他随机点中一首,声音从音响放出,虽然音质特别潦草,但终归能用。 只是没放到两句就听喻衡反驳:“我不要听你的歌。” “好的,我随手点的,”周维轻有求必应,“我换一首。” 他顺着播放列表往下翻,刚要选中一首南美民谣,突然想起什么,侧过头,用一种对他来说罕见的揶揄的声调问道:“我几个月前发的,你知道是我的歌?” 他看到喻衡的耳廓轻微泛红,但小机灵鬼肯定不会承认:“大数据时代,我有什么办法?” 还特意郑重其事地补充:“每次短视频平台给我推送的时候,我都按‘不感兴趣’了。” “怪我,”周维轻也很认真点头,“下次不发了。” 喻衡有点恼怒,剜了周维轻一眼。他觉得这男人变得难应付了。 都怪自己,当他出现在黄家浦时,就丧失了主动权。 喻衡把头偏过去,不想再理睬旁边这人。但周维轻今天格外反常,好像话匣子被打开,继续说道:“我之前去了一趟心理咨询,倒不是看病,只是想学习如何更敏锐地感知到他人情绪。咨询师教我,要学会观察,眼神,眉毛,所有的微表情。” 说完这句,他突然转头看向喻衡:“你刚才那段时间的微表情,在对应的定义里,应该是不开心,或者对我不满意。” “你想多了。”喻衡回答。 但这次周维轻没有听他的,突然伸出右手握住了喻衡的左腕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不满意吗?” 否认,抽开手,然后转移话题。这原本该是喻衡应有的回应。 但可能车窗外的雨也飘进了他脑子里,喻衡眼前突兀地横亘出三个字,幻视中像三个巨大路牌立在眼前。 暖。手。宝。 十几岁的人可以说出自己委屈,三十几岁的人能吗? 偏远乡村少男少女的直言不讳好像某个齿轮,推动着喻衡的思维,在他有所反应之前,话已经脱口而出:“因为想起你以前答应我买车。” 周维轻“嗯”了一声,捏了捏喻衡,示意他继续说。 好像开了个口子,后面的话就刹不住。 “因为你答应我买车,但又完全不记得,我每天挤早晚高峰,然后等我们分开了,你就买车了。” “因为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从没写过什么情歌,等我们分开了,你就能写出来了。” 按理来说话题应该截止在这里,但喻衡好像停不下来。 “因为你每次都不记得答应过我去超市和去看电影。” “因为你经常不接我电话。” “因为你工作的时候都把门关着。” “因为每次方树安阴阳怪气的时候你都不知道。” “因为你从来没有主动给我送过礼物。” 下一个“因为”出来前,一滴混着泥土的雨砸在挡风玻璃上,很清脆的一声响。 像是一道提醒,喻衡脑中突然刹了车。 你在干嘛?为什么要拿自己跟十几岁的小孩比? 太敏感了,太情绪化了,太矫情了。 后知后觉的羞耻席卷了喻衡的神经,他砰地一下把自己埋在储物箱上。 半晌后又倏然抬起,从兜里掏出根笔,对着周维轻的脑门轻声念了一句:“一忘皆空。” 周维轻没听清:“什么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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