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去,“我去房管局办手续的时候,经办人找的是换房状元范大姐。我又让她帮忙找了几个单价比较低的房源信息,除了团结湖的房子,你也可以去看看其他地方的。” 于童翻看了几页,一脸感动道:“二狗,你还挺舍得花钱的,这几张纸得花十来块吧?” 电脑查询房源信息,查一次就是一块钱。 狄思科自己换房的时候,也只花一块钱查了一次而已。 “没花钱,”狄思科并没趁机邀功,老实道,“这是范大姐友情赠送的。” 他们俩,一个是刚得了院子的新业主,一个是即将购房的准业主。 围绕房子的话题,那可真是太有话聊了。 茶杯里的水续了三次,眼瞅着暮色彻底暗了下来,这两人还一件正事也没办呢。 等到于童感觉腹中空空时,她才恍然回过神来,自己光顾着跟他扯闲篇儿,加班计划又泡汤了! 她将提前准备好的歌单推给对方,翻出一包饼干嚼了两块。 “青歌赛今年是首次引入通俗歌曲的比赛,我特意打听了一下通俗唱法的比赛规则,基本跟美声和民族差不多,但是评委会对通俗组的选手更包容一些。在选曲方面,你可以大胆点。” “怎么大胆啊?《美丽的姑娘看看我吧》?” “……”怀疑自己被调戏的于童,压下心底的微妙情绪,尽量严肃道,“倒也不用那么大胆。六组的评委其实是同一拨人,他们骨子里还是比较传统和保守的,仍然保持着欣赏正统唱法的眼光,所以你在初赛时,选曲可以稍稍大胆,但服装方面尽量规矩保守。” 初赛复赛都是不公开进行的,只有决赛是现场直播。 所以为了照顾评委的审美眼光,初赛复赛的服装都应该中规中矩。 要是真的让他走了狗屎运,顺利进入了决赛,到时候就不用理会评委了。 可以穿得尽量标新立异,以求凸显个性,吸引观众的目光。 “《春光美》,《乡情》和《别为我送行》都是评委比较喜欢的通俗歌曲。你之前在歌舞厅演唱的那些港台曲目都太过了,不适合出现在歌唱比赛的舞台上。” 狄思科拿着那张歌单,将歌名一个个数下去,十首里有八首歌是他不会唱的。 这些歌拿到歌舞厅里,会被人说成是老掉牙,没有哪个歌手会靠这些歌赚钱。 “初赛要求唱两首歌,一首固定曲目,一首自选曲目。我给你的这张歌单上,基本都是固定曲目范围内的,你在里面随便选一首你会唱的。至于自选曲目,”于童顿了顿说,“鉴于你的准翻译身份,我建议你可以把自己包装得稍微国际化一点,给评委留下更深刻的印象。” “怎么国际化啊?唱英文歌吗?” “在青歌赛的舞台上,唱整首外语歌的选手还没出现,咱们还是别轻易尝试了。市面上不是有不少中文填词的英文歌吗,你自己选一首,一半唱中文,一半唱英文。先在初赛上试试水。” 狄思科没什么异议,对于童的建议全盘接受。 这种唱法放在后世可能会被认为不伦不类,但是在当下的歌唱比赛里,已经是突破性的尝试了。 他要是因为唱外语歌,被拍死在初赛的晋级线上,也算为内地乐坛的发展做了一回牺牲。 青歌赛的初赛是由各省市的**门和地方电视台共同组织的,先在省内进行一轮筛选。 经贸部总共有四名干部参加比赛,除了狄思科,剩下的三人都是女同志。 而且业余组美声、民族、通俗唱法各有一人。 四人去参加初赛时,单位里除了各自的顶头上司,没人知道他们的比赛安排。 像他们这种单位的选手,基本上就是一轮游或两轮游,主要是为了给主办方面子,重在参与。 所以,没人会将消息大肆宣扬,以免日后尴尬。 与狄思科同在通俗组的是团委办公室的青年干事,龙君花。 在前往初赛的汽车上,龙君花抱怨道:“小狄,你怎么报名报得那么晚啊?哪怕再早一天,也不用我亲自上阵了!” 部里的基层工会组织还不健全,组织这类活动都是由党委和团委出面的。 这次青歌赛征集选手的工作,又是由团委负责的。 领导要求业余组的三个组别里,至少有一人参加比赛。 龙君花是这次活动的主要负责人,她把单位里的文艺积极分子们划拉了一圈,好不容易拉来了两个唱歌水平过关的,却仍少一个人。 她婉拒了那些唱歌跑调却没什么自觉的积极分子后,左等右等就是等不来第三个靠谱的参赛选手,只好大笔一挥,将自己的名字填到了名单上。 然而,她把名字填上去的第二天,狄思科便捧着他那张还热乎的录音带来报名了! “龙姐,听说您歌唱水平很高,不参加比赛实在是埋没了。”狄思科笑眯眯道,“咱们给通俗组上个双保险,两个人参赛,主办方总会让咱们晋级一个吧?” 龙君花摆手说:“快得了吧,上一届的比赛,咱们部里也选送歌手了,去了五个人,初赛就被刷了回来。那群老大爷可严格了!” 狄思科自觉准备得还算充分,选曲也是符合评委审美眼光的,应该能够得到评委们的喜欢。 可是,等他真的站到评委们面前,就知道自己天真了。 初赛借用的是某个歌舞团的场地,选手们在舞台上演唱,台下坐着一排六位评委。 而且全是年纪不轻的男同志。 狄思科唱完固定曲目《春光美》时,六个评委,只有一个人给他打了9.5分。 剩下的分数分别是8.9分、8.6分、8.3分、8分和7.5分。 按照计分规则,去掉一个最高分,再去掉一个最低分。 他的固定曲目得分只有8.45分。 狄思科是通俗组第十七个出场的,其他人的分数他不清楚。 但是由全国总工会选送的16号女选手取得了8.8分的成绩,他听得真真的。 这跟人家的差距有点大呀! “17号选手,可以演唱你的自选曲目了。”坐在评委席最右边,年纪也最年轻的评委提醒。 狄思科准备了两首英文歌,一首是《爱你在心口难开》的英文版《love you more than i can say》。 另一首是暂时没有中文版本的《sailing》。 8.45分对他的打击不小,狄思科觉得,如果不在自选曲目上拼一把,他可能真的要一轮游了。 他握上话筒说:“各位评委老师,我准备的自选曲目是中文译名为《航行》的《Sailing》。” 那位之前给了他9.5分的评委问:“你要在我们的舞台上唱英文歌?” 业余组加专业组,所有选手加起来,这是第一个唱英文歌的。 其实比较冒险。 “我是经贸部翻译室的一名英语翻译,很喜欢这首歌歌词中的力量感,追求理想扬帆远航是没有止境的。不过市面上还没有词作者为这首歌填写中文词,所以我就自己尝试着填写了一部分中文歌词。想趁着在青歌赛演唱的机会,请各位老师批评指正。” 听闻他还有填词的本事,几位评委都觉得挺新鲜。 9.5分评委就笑着说:“有创作激情是值得鼓励的,很期待你的表演。” 狄思科向台下工作人员竖起一根手指,请对方帮忙播放第一张伴奏带。 随着轻柔舒缓的旋律响起,狄思科开口唱出了青歌赛舞台上的第一句外语歌词。 “I am sailing~ I am sailing~ Home again 'cross the sea……” 他的嗓音并没有原唱的沧桑沙哑,少了岁月沉淀的醇厚,多了青年人对自由远航的期待与向往。 温柔的旋律与他磁性的嗓音配合的相得益彰。 这种时髦的曲风与他国际化的声腔适配度极高,效果确实比《春光美》好了不止一筹。 狄思科记得于童的叮嘱,歌唱比赛评委的审美并没有那么开放。 所以,英文歌词只唱了一小段,很快便转入了他自己填词的部分。 他觉得《Sailing》这首歌,与苏联诗人莱蒙托夫的作品《一只孤独的船》,有异曲同工之妙。 因此,在填词的时候,他适当参考了这首诗的意境,比如‘它只是向前航行, 底下是沉静碧蓝的大海, 而头顶是金色的太阳’。 为追寻自由与理想的小船增添了一些浪漫主义色彩。 一曲终了,评委们各自打分。 9.5分评委,又给了全场最高的9.8分,可惜会被去掉。 剩下的评分中,两个9.2分,一个9.1分,一个8.8分,有个年纪最大的评委,只给了4分。 给4分的这位评委,明显就是不喜欢狄思科的这种西洋唱法。 好在他这个4分也被去掉了,并不会被计入总分。 狄思科自由曲目的评分得到了9.075分。 两首歌合计平均分为8.7625分。 这个分数比人家16号选手低一些,就是不知道在所有参赛选手中排名如何。 狄思科去后台等待结果,顺便问问第15个出场的龙君花,成绩怎么样。 “我最终得分只有8.62分。”龙君花遗憾道,“我舞台动作设计得不好,刚才我看了几个歌手的演出,人家都要这样,这样的……” 她抬起手臂,做了几个歌唱演员在舞台上的经典动作。 狄思科笑着说:“我也没这样这样。要是能进入复赛,咱们下次注意设计一下。” 龙君花对自己的成绩不抱希望。 然而,小狄的嘴可能开过光。 工作人员将所有参赛选手都叫到舞台上,当场宣布了晋级分数线。 8.6分。 这个分数以下的选手,无缘复赛,可以筛下去三分之二。 剩下的选手,全部通过初赛,请大家回到单位以后好好准备复赛歌曲。 狄思科8.76,龙君花8.62,双双顺利挺进复赛。 龙君花只当自己是来凑数的,没想到竟然真的拿到了晋级名额! 兴奋地邀请狄思科聚餐庆祝一下。 不过,同单位的另两位选手,并没能晋级美声和民族组的复赛。 狄思科觉得他们单独出去庆祝或是叫上两位失利的同事同行,都不太合适。 于是便笑着婉拒了。 * 按照郭美凤的一贯作风,狄思科在青年歌手大赛上表现出色,并且顺利进入了复赛。 她肯定要张罗着,让一家人为他庆祝一下吧? 但是,很抱歉,郭美凤同志这回没时间。 狄思科望向三哥问:“咱妈这段时间忙什么呢?” “还能忙什么,忙房子呗!” 三哥那个救生员的工作,干半年歇半年,冬天他基本不用去单位上班。 闲在家里没事做,就去租书铺子租了一大堆武侠小说回来,每天看得废寝忘食。 眼底都是青黑的。 “人家卢大爷还没搬家呢,她忙什么房子?”狄思科将他手里的书抽走问,“咱不是跟卢大爷商量好了么,年后再搬家,她跑去催人家搬家啦?” “没有,她看卢大爷收拾钉子户去了!” 闻言,狄思科也来了兴致,连忙问:“卢大爷已经动手了?他怎么收拾的?” “这老头挺损的。”三哥贼笑着说,“果然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啊。” 卢大爷开着他的小汽车,在北京各大桥洞子底下,搜罗了八个穿着破衣烂衫的乞丐。 这年头大街上要饭的乞丐多得是,城管和公安也管不过来。 他给这些乞丐每人十块钱,又把自家的地址告诉他们。 让大伙儿去那院子里住着。 只要能将两家钉子户赶走,事成之后,再给他们每人二十块。 一次性能拿到三十块,算是相当高的收入了,为了这八个名额,乞丐们差点动手打了起来。 老卢动了恻隐之心,把两个年纪最大的老头也喊上了。 就这样一共凑了十个人。 这伙人当天就像蝗虫过境似的,冲进了老卢新换来的三进四合院里。 白天就各自找屋子睡觉休息,晚上才起夜活动。 人家晚上有啥活动呢? 这院子已经断水断电了,这帮乞丐就在两家钉子户的门口生了一堆火。 每天晚上坐在火堆旁边烤白薯,说说笑笑,打打闹闹。 钉子户家的老人年纪大了,睡眠浅,有点动静就要起来看看。 他们跟房管局和街道办的干部耍赖,跟老狄家的人耍横,但是面对这帮子乞丐却不敢吭声了。 这十个人里有年轻力壮的,有缺胳膊断腿的,也有年纪比他们还大的。 他们自觉弄不过丐帮的这群人,第二天白天趁着乞丐们补觉的时候,俩钉子户就相携去派出所报案了。 他们带着民警回来时,卢大爷早等在了院子里。 他把自己的房本拿出来,证明了自己的房主身份。 而后好声好气地跟民警同志说明,他觉得入冬以后,北京的天气实在太冷了。 他这人心善,看不得乞丐们在桥洞子底下受冻。 所以就暂时将自己的院子借给大家伙过冬。 这些乞丐兄弟感念他的恩情,听说院子里没有主人,便主动轮流值夜,担负起了帮他看家护院的重任。 “警察同志,您可以去四邻打听打听,我这些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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