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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干二净,但只要略一检索,它们就急不可耐地翻涌上来,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可见。 于是喻衡又像当年一样痴痴笑起来:“然哥,你永远是我哥。” “你记得就好,”陈然把他的衣领翻正,“我每次见你,都觉得你没长岁数,别人发福发得亲妈不认,你还跟个瘦猴儿似的。最近怎么样,跟周大师还好吧?” 可能是这个整理衣领的动作太过熟悉,喻衡霎那间体会到久违的依赖感。 以至于喻衡有一种孩童般的冲动,想要将心底的郁结对着这个知根知底的人全盘托出,好像只要说一个字,负担就能少一分。 他想说然哥,我后悔了。 他想说然哥,我跟周维轻到头了。 然而无论喻衡在陈然心里几岁,他现实里依然三十二岁,没办法口无遮拦,将自己的破事拉人分担。 “我跟他还能有什么事,”喻衡最后说,“倒是你,跟嫂子结婚一定要请我当伴郎。” 风灌得他双眼生理性地发红。 - 喻衡刷牙时,昨天的种种像幻灯片一样在脑子里放了一圈,头还是隐隐作痛,他有些后悔昨晚喝的那两瓶啤酒,既伤身又让人变矫情。 下雨的工作日尤其难打车,就算喻衡提前在软件上叫了车,半小时后排队的还有五十号人。 他无聊地环视了一圈屋子,他跟周维轻的东西摆放得泾渭分明,一个靠北一个靠南,互不打扰。喻衡躺回自己的营地里,懒洋洋打了个哈欠。 他突然想起大概四年前,自己给周维轻提过买车的事。喻衡不是本地人,户口也没有迁移,排不了号。周维轻出行都有助理接送,没有用车需求,因此喻衡只是尝试问问对方想不想买车。 印象里周维轻当时答应了,不过紧接着就因为一个专辑企划去上海住了三个月,回来时已经把这事忘记了,而喻衡也没有再提。 坐上车已经是半小时后,喻衡看了眼手机,时间上还来得及,不会迟到,而微信依旧没有任何消息。 还没来得及锁屏,微博的推送就弹了出来——特别关注对象“维轻行程记录”更新了一条微博。 周维轻没有开通微博,只在Ins上更新,因此有几个微博账号在自发地搬运周维轻更新的内容。 喻衡点开推送,看到周维轻十分钟前更新的三张照片。 前两张是黑白的环境,条件比较落后的一条巷子,无人打扫的落叶,角落堆放的遗弃家电,路灯坏了一盏,因此整条道路昏暗不明。 最后一张也是街景,对焦落在贴满不孕不育广告的电线杆上,不过拍摄用的广角,画面里框进去不少人,有陌生的,也有熟悉的,包括喻衡平日里也常见到的方树安。 画面里的人叼着烟彼此交谈,穿着都极具特色,方树安只披了一件民族风的针织衫,没有内搭,而另一个剃着寸头的人干脆裸着上身,纹身从锁骨贯穿至下腹。 肆意而放浪的人群明明不融于街景,却又与破旧的周遭构造了一种奇异的连接——独立电影的忠实观众可能凭借这张照片,已经构想了无数个镜头。 照片没有配文,周维轻更新社媒从不添加配文。 喻衡给这条微博点了个赞。 第2章 廖昭 周维轻的照片更新三个小时,短暂地在文娱板块引起了话题,或许是周一上午摸鱼人数众多,话题讨论度还不低。 当然,周维轻本人并不知情,他向来不看网络舆情,照片随手发完就登出了软件。 他们正在国土南部的一个贫困城镇,虽然是冬天,但气温宜人。周维轻脱掉了外套,只穿一件灰色短袖,袖口挽到肩膀。他方才接水冷洗了把脸,水珠顺着略长的头发下淌。 制作人给他递了根烟,他接了,近年来他创作多,上台少,烟酒不忌。 “哥,竟然有人猜到我们的节目了,”方树安望向他,手机浏览着评论,“现在的保密工作难做啊。” 周维轻此行是参加一个还未官宣的音乐节目,过去三周为了采风走遍了五六个偏僻城镇。 “节目都在网上溜一圈了,有啥难猜的,”制作人接话,“其余还说什么了?” “没了,”方树安起身,薄毯落下,露出了一点肩颈线条,“无外乎就夸轻哥照片拍得超凡脱俗呗。” 大众对周维轻的认知始终是有些“脱俗”意味的,不太好定义这是否算一种刻板印象,但在早年间,这是周维轻最为人诟病、引发争议的特征。毕竟他十多年前才崭露头角时,面对舞台和镜头总显得漫不经心,他的音乐也不完全贴合市场,更像等市场来适应他。新人的桀骜很犯忌讳,因而当年周维轻的评价非常两极分化,驳斥他的人将他贬得一文不值——当然,周维轻并不在意这些排斥,这无异于火上浇油。 直到市场趋向经历了多次转换,周维轻也更频繁地投入幕后,凭借为他人创作的专辑斩获奖项时,类似的争论才消弭于无形。近来更是因为几部老电影的翻红,作为配乐制作人,周维轻受到的推崇达到顶峰。 一段合理、近似圆满的发展历程,一个旧live house里玩乐队的青年自我实现、功成名遂的故事。有低谷,有高峰,熬过贫困,最终名利双收。 虽然他近年重心偏向创作,曝光率大幅降低,但随着知名度上升,对他本人的好奇从未停止。观众津津有味地挖掘着他的过往琐碎,家庭、经历、言论、情感,尤其是最后一项,是围绕所有公众人物经久不衰的话题。 被讨论的对象层出不穷,周维轻为其打造出年度专辑的女歌手,周维轻合作过的德日混血鼓手,以及多次对周维轻表达崇拜的年轻偶像... 直到一个莫名的说法流传出来,并且越传越深——周维轻有一个交往十年以上的圈外人,男性。 尽管这个说法没有任何证据,并一直被批判为谣传,但不知名论坛常年存在这样的讨论:一个什么身份、何种格调、何等相貌的人,能够得到被评价为目中无人的周维轻长达十年的垂青? ——而此刻,实体人物画像喻衡正在大会议室里开会。 喻衡就职于一家做出海项目的游戏公司,每周组会的流程都是固定的,首先是各部门汇报本周任务和进展,其次针对近期的重大策划进行讨论。他们最近的OKR是如何提高用户生命周期总价值,即到底怎么让老外用户给他们掏美金。 从情人节开始的新策划是未来一个月的核心,他们要在用户社交里面强化亲密关系的功能,增加礼物赠送、羁绊度的显示,比如送九十九颗钻石能够换取一个“COUPLE”的前缀。 为此整个项目组已经熬了两周夜,改了快十版方案,负责前端的喻衡第六次调整完页面显示后,对美术组长表示出了不解:“这种十几年前QQ空间就玩烂了的套路,真能骗到洛杉矶洋人?” “不要低估所有种族人类对于占有欲和秀恩爱的追求。”美术组长回答他,随后又补充了论据:“隔壁做东南亚市场的已经上线这个功能了,短期流水达到这个数。” 喻衡看着伸到自己眼前的五根手指,礼貌地住了口,并且反思了自己欠缺的产品思维。 组会进行到尾声,几个后续方案也已经逐渐拍版,总监开始常规画饼:“知道大家这段时间比较辛苦,熬过第一季度就好了,什么都会辜负你们,但年终奖不会。” 随后又转向喻衡和几位后端负责人:“尤其是开发的同志们,咱们辛苦一阵,没问题吧?” 得到了对方没有灵魂的点头。 互联网企业说的辛苦永远不是一句托词,当天晚上喻衡就加班到了九点。 改完一个重复显示的BUG后,喻衡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他按了接听,发现对方是房产中介。 “您好喻先生,我这边看到您在浏览五号线周围的整租房,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吗?” 真好,喻衡感慨,无论几点,房地产、金融行业的人总会陪着自己加班。 “是的,”他礼貌地回答,“我想看一居室的短租,最好离地铁近、带电梯,近期入住。” “好的先生,租期预计多久呢?” 喻衡短暂思考了下,他不确定自己整理这边的事情需要多长时间,于是给了一个预估时间:“大概半年吧。” 中介表示可以提供很多选项,并询问了喻衡的微信。 房产中介不仅每日加班加点,工作效率也出奇的快,这周内陆续给喻衡发了五六套出租房,都距离地铁站一千米左右,并且可以随时入住。 周末喻衡便和中介约了看房,前三套都在一个小区,小区是九二年建成的,外观比较老旧,但房东为了出租都翻修过,因此屋内看着还算干净,但致命缺点是没有电梯,懒人喻衡比较嫌弃这一点。 “那咱们看后两套,那个小区是零五年修的,离地铁远一点,但有电梯,周围也很方便。”中介推出了他的小电驴。 喻衡说好,正准备打车时被中介拦下:“就两公里,别浪费钱,来上车,哥十分钟就开到了。” 打量着对方二十五六的面貌,喻衡意识到自己的外表可能确实有些年龄上的欺骗性,但还是妥协地上了后座。 如他所说,后两套确实符合喻衡的要求,电梯、装修都有,就是面积小了点,整套屋子跟喻衡现在所住的卧室一样大,好在喻衡不挑剔这方面。 看着狭窄的厨房,喻衡突然回想起当初桥头那间出租房。那真是一个条件都没得挑——它都不能算一套正式的房屋,只是一个地下室房间,狭隘逼仄,光线昏暗,位置偏远,墙壁都斑驳脏乱,更别谈什么硬装软装。 但只要一想到它,心里就觉得平静舒适,好像二十平米的空间,装下了全宇宙的快乐。 看完最后一套已经将近八点,喻衡礼貌地感谢了中介,表示自己回去考虑一下。 中介劝他早日做决定,房屋不等人,然后也同样礼貌地询问了喻衡的现住址,说近的话可以捎他一程。 喻衡摇摇头,说了自己的小区名称,然后看见对方迅速投来一个眼神,里面的信息很好解读:你要从十六万一平的小区搬到月租四千的房间?咱们是破产了还是负债了? 没等喻衡想好怎么解释,一个电话突兀地插了进来。 “喻衡,你在本地吗?”廖昭没有寒暄,直奔主题。“现在在哪?有空吗?” “有空的。”喻衡在三个问题里挑了最关键的一个回答。 “行,我一个小时到你们小区,”廖昭那边信号不好,声音忽大忽小,“我们见面聊下吧,就楼下星巴克,如何?” 可能廖昭这样职业的人,雷厉风行是她们的标配,帮人统筹是她们的习惯,于是一个小时后喻衡就服从安排地坐到了她对面。 喻衡点了杯柠檬水,而廖昭在晚上九点喝上了冰美式。 “你上次说要跟维轻分开,是认真的?”廖昭说话向来直接,“你跟维轻聊过吗?” 喻衡很轻微地点点头:“提过一句,还没来得及细聊,他这次已经走了大半个月,你知道他工作时不喜欢受干扰。而且他每次工作周期也比较随性,我不确定他什么时候回来,我想应该会有一些需要准备的事项,所以才先跟你说一声。” 他们之间有部分共同财产需要处理,而周维轻作为公众人物,公关危机也得廖昭提前防范。 “你就没想过维轻不同意?”廖昭问他。 “又不是离婚,哪需要双方意见,”喻衡笑了下,但随后又敛了神色,说得很笃定,“他不会不同意的。” 廖昭短暂地沉默了,可能已经在心里开始了复杂的规划。她涂着深红指甲油的手指围着咖啡纸杯来回摩挲,不时轻敲几下,发出细微的响声。 “好,我明白了,我会提前做下准备,等维轻回来,也建议你第一时间跟他聊聊,”半晌后廖昭开口,“可以的话,可能要让你受点委屈,如果真跟维轻分开了,短时间內不要让其他人知道。” 其实不用她说,喻衡也心知肚明。 他跟周维轻的关系从没有在官方上承认过,周维轻国内基本没有社媒账号,Ins也不会发个人生活相关的内容,因此迄今为止外界也只是流传着“周维轻有一个长期交往的男性恋人”这样真伪难辨的说法。 但世界上没有密不透风的墙,并且他们在一起十二年,共同见过太多形形色色的人,总会有周围的人能够觉察,尤其是像喻衡同学那些旧识,对着他们更是无从隐藏,没有人能判断这段关系传播的程度。 一个圈内人和一个圈外人,扶持着走过人生超过三分之一的岁月,陪对方从籍籍无名到如今算是成名立业,然后又分道扬镳——就算喻衡是个男人,也很难不会有背信弃义、兔死狗烹的联想。 得等到周维轻事业更加稳定的时候,再放出他们已分开多时的消息才足够安全。 “我明白,”喻衡说,“我也想过这件事情,无论怎么解释,似乎都无法周全,人们总会有自己的理解,我只是个社会人士,没什么好委屈的,按你们的计划来就好。” 喻衡的柠檬水只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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