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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的男人。” 喻衡犹豫了下,还是没忍住问出口:“那你为什么...?” 在他印象里,朱婉仪还是一个自由而无拘束的女孩,连周维轻都评价她“很洒脱,永远都开心”。 朱婉仪从她带的大托特包里翻了翻,掏出了一个圆柱形的玩意,喻衡盯了半天才看出那是电子烟。 “我以前觉得自己是世界上与众不同的人,不能流俗,我爸妈也从不约束我,我青春期时还给自己列了很多计划,要去很多次海边,要染五个颜色的头发,要谈一个玩乐队的男朋友,要去读美术学院,然后跟一个瘦瘦的男人结婚。其实我也算幸运,我的计划都一一实现了。” 她很轻地吸了一口,喻衡闻见了一股热带水果的气息。 “但我眼界太窄,只列了二十多年的计划,以为在那之后就是自由散漫的一生,没想到那是我人生的开始,”朱婉仪接着说,“我以为是性冷淡的前夫,突然出轨了一个大他十岁的女人,而我以为体贴温柔的父亲,暗地里赌了五年,最后不知道信了谁的教唆,梭哈了一把大的,把我们家房子和店都卖了。” 喻衡安静地听着,半晌问:“然后呢?” 朱婉仪撇撇嘴:“然后就没什么稀奇了,就是普通倒霉蛋的人生,有人情世故,有拉扯,有争吵,有妥协,成了别人最爱聊的那种街坊故事。” 喻衡不知道该说什么,想了想安慰道:“至少你现在还能重铸家业。” 朱婉仪笑笑:“很多时候我也这么想,每当我绝望的时候,我总能在身边看见比我还痛苦的人,有时候我会觉得人生就是来受难的。” 她又抽了一口,蒸气从她的唇缝里瞬间窜出。 “然后那天我又看到了你们的新闻,从黄毛那个酒疯子嘴里,”她说,“原来你们还在一起,原来现实社会里还有这样的童话故事,我当时还预言你们不会成功...” “不是童话故事。”喻衡倏然打断她。 不知道是出于安慰的心理,还是面对朱婉仪他想要坦白,这是喻衡第一次在外人面前主动提起这件事情。 他斟酌了一下:“我不是那个中彩票的人,我买了十多年,还是没有中乐透。” 餐厅里在放一首抒情的民谣,服务员端着餐盘从旁边来回走过,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也是,”一段时间后朱婉仪若有所思地说,“哪有真正动感情的人,十年都没有分享欲呢?” 喻衡知道她在说周维轻,没有接话。 朱婉仪很平静地注视着喻衡,突然笑了:“那也没关系,没有中奖才是人生常态。” 可能从这个瞬间,两个人达成了一种奇异的默契。这顿饭喻衡吃得无比轻松,两个人都没再提以前的事情,好像只是萍水相逢。 喻衡难得吃撑,向来平坦的小腹都鼓出了一点弧度。 离开餐馆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喻衡正打算问对方住哪,打车送她一程,突然在门口看见一个男人,穿着普通老气的外套,缩在电线杆旁,一动不动地望向他们。 喻衡下意识紧张:“妹妹,你老公看见我们在一起,不会不高兴吧?” “我离开他半步他就不高兴,”朱婉仪冷笑一声,“但谁管他呢?” 喻衡还是担心:“需要我现场出个柜吗?” 朱婉仪这次是真笑起来:“行了哥哥,我就算再惨也不会委屈自己。我虽然没有前半生的运气,但比前半生有手段。走啦!” 她没有转身,挥了挥手,然后随意地朝对方走去。 喻衡依旧坐地铁回家,末班车上几乎没人。一整个车厢只有喻衡和对面座上一个戴眼镜的男人,对方抱着公文包靠着栏杆睡着了,也不知道坐过站没有。 他还在回味刚才的朱婉仪。他从未预见到的,成熟的朱婉仪。 明明从浪漫的少女成为了一个肩上有负担的女人,但却比年轻时有魅力,一种自恰而坚定的光芒。 喻衡突然觉得自己才是那个幸运的愣头青。在黄毛和朱婉仪都因为生活而成为大人时,自己像个小孩子一样,因为得不到一点爱而放弃所有。 他今晚实在吃得太多,回到家时都还没消食,在家里翻箱倒柜终于找到一盒健胃消食片,发现过期了三天。大概纠结了两分钟,抱着侥幸心理放进了嘴里。 他摊在沙发上等待自己的肠胃工作,手机传来一声震动。 懒散地拿过来,发现是陈然的消息。消息内容很简洁,只有一个问号。 下面跟着一条微博链接。 喻衡点开,发现是一条关于周维轻的采访视频。 他皱眉,也回了一个问号过去。 陈然回复得很快:你先看。 喻衡手没拿稳,手机砸在脸上,他龇牙咧嘴地重新拿起来,打开采访视频。 剪辑过的视频只有一分钟,前三十秒都只能听到一个女声在急促提问:“...十二年的事情我认为值得聊聊,不是吗?” 视频中的周维轻没有接话。 于是对方继续引导:“外界其实一直好奇,像您这样的人,情感生活是怎样的?不需要分享太多,或许可以只说说您眼中的爱人...” “我不是怎样的人,”周维轻终于打断她,“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也很普通地、拙劣地在爱另一个人,仅此而已。” 第24章 时间 喻衡关掉手机,神色自然地去卫生间洗漱,然后换上睡衣,把这几天的旧衣服都放进洗衣机里。做完这些事,他又审视了一圈屋子,换了垃圾袋,然后实在找不到下一件事可以做。 就在短暂的安静里,手机的响声格外清晰。 喻衡认命地拿起来,陈然的消息接着弹出来:你俩? 喻衡往里输入:什么都没发生,他疯了。 然后又一一删掉了这行字。 前两次见面的时候,他还能控制自己,不要去剖析周维轻的想法。无论对方说什么,做什么,是应激反应也好,一时冲动也好,都与现在的自己无关。 但周维轻竟然说,他在爱着另一个人。 喻衡曾经在十二年里等待一个“爱”字,哪怕是临时的,哪怕是轻浮的,他都会将这个字裱起来,悬挂在心口,就算是自欺欺人也甘之如饴。可周维轻偏偏是这样一个人,连一点表面甜头都不肯施予。 他爱周维轻是周维轻,也恨周维轻是周维轻。 而现在这个“爱”字姗姗而来,像安慰,像嘲弄。 在我放过我自己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放过我呢? 因为周维轻这突然的举动,喻衡不得不再次开启他的勿扰模式。他大概能想象到社媒上的讨论,以及微信里各路联系人的打趣。后面这几天里他没有上网,也关掉了软件通知,只在晚上回复一两条消息。 白天的时间,他久违地开始了工作,给朱婉仪做她的盲盒网页。这大概是最省心的甲方,需求交接得非常明确,而且自带资源——本质就是贩卖美术从业者的艺术品,网站上的图片、LOGO等元素,朱婉仪都会陆陆续续给他提供。 大概一周,基本模型已经出炉。按照甲方的要求,抽取过程尽量仿真,附带了一些惊喜特效。除此之外,按照朱婉仪的特别设计,每次抽完之后还会附赠原制作人的一句祝词。 有的是“祝你暴富”,有的是“希望你每天都开心”,还有一些特别的,比如拿来做样本的那枚银蝴蝶胸针,它的祝词是“我拥有一个碎掉的梦,希望你的梦能永不落空”。 喻衡把初步网站发给朱婉仪,不愧是贴心甲方,对方反应很快,一个电话打过来。 “怎么样?还行么?”喻衡问。 “比我想象中还要好诶。”朱婉仪听起来很高兴。 “嗯,有什么需要细化的地方你统一发给我,”喻衡说,“现在只是界面,后台还没做,之后做完你才能自行更改库存。” “好呀,”朱婉仪说,“对了,你是不是还没抽?” “我测试的时候抽了几百次。”喻衡回答她。 “那不算,那都是样品嘛,”朱婉仪说,“快,你先抽,你是第一位顾客,现在我手里有...有三十多种商品喔,一到三十号,你选一个号码。” 喻衡无奈:“行吧,我选二十一号。” 一天之后,朱婉仪竟然真的将他抽的工艺品寄过来。喻衡打开快递后,发现是一枚戒指。 其实应该算选项中性价比较低的,因为材质很简单,只是塑料小圈,上面坠了一个迷你的钟,是灰色的,乍一看很不显眼。 祝福词是“我们之间只有漫长的时间”。 喻衡用自己的手指试了试,他骨架很小,这个均码的圈套在他无名指上刚刚好。 工作告一段落,等待朱婉仪反馈,喻衡带着这个塑料戒指伸了个懒腰,准备去打两把游戏。 手机突然响起来。是个陌生号码,跟刚才的快递号码有些像,喻衡接了起来。 “您好?”他说,“有什么事儿?” 对方没有说话。 喻衡把手机放平确认了下,信号满格,没有问题,又追问了一句:“喂?您好?” 依旧没有得到答复。 喻衡正打算挂掉,突然听到对面传来一阵铃声,一段曲调很振奋的旋律。 ——是高中自习放学的铃声,在他还和周维轻同住的时候,如果下班早,每晚都能听见。 挂掉。大脑皮层在给喻衡下达指令,但手指却似乎有独立意志,僵硬在原地不动。 没有人说话,屏幕上通话时长在一分一秒增加,学校里一小段进行曲已经放完,倏然安静下来,喻衡听见了周维轻的呼吸声。 很多个傍晚,那些被所有人忽略的片段,他们在家里安静地做自己的事,从白天到黑夜,外面嘈杂的声音安静下来,于是喻衡所能听见的只有周维轻的呼吸。 终于周维轻在长久的沉默后开口:“喻——” 喻衡的手指瞬间按下关闭通话键。 他在通话记录里翻了翻,发现这个号码在前几天都有未接,时间不定,那时候他都在工作,没有接陌生号码的来电。 很讽刺,在他把周维轻的备注精心编辑好,后面配上自己挑选的emoji,在工作也把手机放进视线等待对方来电时,铃声一次都没响过。 疯了。喻衡想。他把手机重新拿起来,想把这个号码也拉黑,但器官的意志再次独立,手指迟迟没按下那个按钮。 次日一早,喻衡是被门铃声吵醒的。他睡眼惺忪地从猫眼往外望,看到付珩提着两个塑料袋站在门外。里面太久没应声,付珩突然也弯下身子盯住那个小孔,喻衡的视野变成了一片黑。 喻衡吓了一跳,赶紧开门。 “你...”喻衡还没来得及组织语言,“来干嘛?” 付珩晃了晃手上两个袋子,是打包好的快餐店早餐,他一边啃着自己那份油条,一边回答:“来给你送早餐啊。” “你专门过来给我送早餐?”喻衡不可思议。 “也不是,我昨晚在附近通宵呢,顺道儿过来的。”付珩笑笑,然后抱怨道:“你已经很久没回我消息了。” 喻衡尴尬地挠挠头,他这几天基本不怎么跟外界联系,自然也顾不上付珩。 他侧了侧身子,示意对方进屋。但付珩却摇摇头:“我十点有课,要回学校。” “通宵了还要去上课?”喻衡感叹,“你们年轻人精力真是好。” 付珩换上了他的招牌笑容:“是啊,所以人们谈恋爱不都爱找年轻的么。” 他看了眼表,转过身下楼梯,冲喻衡挥挥手:“走啦。” 突然他又想起什么,回过头道:“戒指很好看,很配你的手。” 喻衡低下头,发现那枚塑料戒指还戴在自己手上,皮肤已经被勒出了一点红痕。 吃过早餐,喻衡又睡了一个很长的回笼觉。好像做了一些细碎的梦,但醒来的时候却一个片段也抓不住。他打了个哈欠,看了一眼时间,然后暗叫不好,飞速起床换衣服。 陈然的婚礼定在国庆,提前了整整大半年预定的酒店,今天是新郎伴郎试西装的日子。喻衡一边潦草地刷牙,一边想着原来一个婚礼这么繁琐,订酒店、列名单、伴手礼、拍照、试衣服,陈然筹备了整整半年,就为了在台上“我愿意”那一瞬间。 时间紧急,喻衡没坐地铁,打车到了店里,陈然果然在那儿等着,还有一两个上次拍婚纱照时见到的其他伴郎。 嫂子竟然也在,但看上去脸色不好,嘴里不停在跟陈然说着什么,陈然伸出手,安抚地摸摸她的头。 喻衡走上前去打招呼:“然哥,嫂子,不好意思我睡过了。” 嫂子见他来了,倏然闭嘴。半晌后才回应道:“没事儿。” 她静静盯了喻衡好几秒,似乎欲言又止,喻衡有些疑惑:“...怎么了?” 嫂子依旧盯着他,双唇忽张忽闭,最后还是没有开口,只匆匆说了句“那你们试吧”便提着包离开。 喻衡不解地冲陈然比了个口型,陈然只摇摇头,然后径直带喻衡进了试衣间。 备选的有三套衣服,两套白色的,一套带一点不明显的蓝。喻衡身穿着有点蓝的那一件,在镜子里怎么看怎么怪异。 他用余光瞥了瞥另外两个哥们,可能因为对方是金融从业者,看起来要自然很多,就是型号不太合适,有一位正在绞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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