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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脑汁想扣上第四颗扣子,又怕太用力把扣子崩掉。 “你穿还挺合适,但感觉你更适合我身上这件。”陈然站在他身后,把手搭在他肩上。他穿的是新郎的服装,但里面内搭是一件浅黄色的衬衫,领口上还点缀着一些繁琐的花纹,的确跟他略显成熟的脸不太搭,喻衡肤色白,要适合一些。 喻衡摇了摇头。 说起来这几年也参加了不少婚礼,也曾真心实意为他们感动或开心过。有的新人真情流露,在致辞的时候,或者对着彼此许下承诺的时候潸然泪下。 他曾经偶尔,只是偶尔,会有一些不合实际的幻想,比如如果是他站在台上的时候,他会哭吗?会的吧,虽然他也不爱哭。但人在这样既定的场合,受着氛围的烘托,脑中一定幻灯片似的划过那些储存的回忆,苦难的,青涩的,所有片段垒成阶梯,一步一步跨向了今天。 喻衡将脑里这些奇怪的联想赶出去,然后轻声问陈然:“嫂子今天怎么了?” 陈然也压低声音回复他:“待会再说,我送完他们跟你吃饭。” 最后定的是最简单那一套白色的,陈然定的也是没有花纹的另一款。几个人围在店门口闲聊了几句,陈然散了烟,然后一一告别。 “走。”他拍拍喻衡的背,把他带进旁边一家日式餐厅。 其实现在还没到饭点,两个人都不怎么饿,于是先点了几串烧鸟。下完单后,陈然终于放下了手里的东西,问喻衡:“所以那天周维轻是怎么回事?” 喻衡摇头:“不知道,他还在发疯吧。” “你们和好了吗?”陈然很直接,“或者他还在联系你吗?” 喻衡顿了下。 其实他今早还收到了那个手机号的消息,短短几个字——“能跟我见一面吗?”喻衡没有回复。 他想了想,只回答了前一个问题:“没有和好。” “暂时没有,还是未来也没有?”陈然追问。 喻衡叹了口气:“然哥。” 服务员很快地送来了餐食,但两个人都没有动筷。 陈然没再坚持刚才的话题,他也难得地显出了犹豫,但跟嫂子不一样的是,他踟蹰半天后还是开了口:“你...跟之前...比如说周维轻身边的人...还有联系吗?” 喻衡回想了下,他跟廖昭上一次说话也已经很久,于是回答:“没有,怎么了?” 陈然也叹了口气。半晌后他终于下定了决心:“你还记得苗苗吗?” 苗苗,是有这么个人,之前去南边拍婚纱照时,她好像是伴娘之一。是一个很好看的小女孩儿,看起来不过二十岁,但脾气比较一般。 “记得,”喻衡点点头,“怎么了?” 陈然接着说:“苗苗本来是这次的伴娘之一,是我媳妇儿的表妹。从小比较固执,以前成绩也还行,但非得去学表演,也算争气,考上了戏影学院。但半年前开始就跟家里人吵架,包括我媳妇儿,她好像是...爱上了一个五十多岁的综艺导演。” “五十多?”喻衡大吃一惊,“那不是比她爹还大?” “是啊,”陈然语气沉重,“这一看就是小女孩儿被骗了啊,但就是不知道她被下了什么蛊,非说这就是她追求的爱情。上周的时候,苗苗又跟他们大吵一架,摔了几个盘子,然后就离家出走消失了,应该是找那导演去了,谁都见不着她。我媳妇儿在网上查了整整一晚,说是那个导演...以前就爱干这些勾当,名声不好。从那天开始,我媳妇儿就整晚睡不着觉,婚礼也没心思筹备了。” 喻衡大概知道陈然两口子为什么都对着自己如鲠在喉。他知道自己在这件事里能发挥的作用。 一个媒介。 一个能通向真正解决方案的媒介。 但他现在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应答,最后也只问:“所以那导演是哪一位?” “就每周六晚那个节目,就是他导的,”陈然用手机翻出图片给喻衡示意,“好像是叫做...陈德培。” 第25章 争吵 一行代码敲了一半又删掉,反复几次后,喻衡终于停下了手里的工作。 前天在日料店里,他没能给到陈然完全肯定的答复,只说自己想想办法,陈然也很客气地表示,如果太过为难也不必费心。 但能有什么办法呢?他认识的人也只有小方和廖昭,前者既不熟也没话语权,联系后者...跟联系周维轻也没太大区别。 手机就放在斜前方的支架上,里面还有两条未读短信,来自周维轻的新号码。喻衡没有点开看,但内容也大差不差能猜到。 喻衡烦躁地用双手捂住脸。 他不想见周维轻,他不知道对方的反常是因为什么,但见面就意味着有动摇的可能,一次离别需要累积很久的勇气,那种举步维艰、东猜西疑的日子,他实在不想再度体会。 两天后,喻衡提着电脑去了朱婉仪家里。这几天为了强迫自己不去胡乱思考,他过度投入了工作,短短几天时间就改好了后台框架。后台的操作流程需要演示,他跟朱婉仪约好了在家里见面。 朱婉仪住在一个比较偏僻的小区,普通三居室,喻衡一进门就看见一条金毛,温顺地趴在门口。 “皮二祖,挪一挪,让客人进来。”朱婉仪在吊带外面套了个围裙,手里还端着两杯奶昔。 金毛看起来乖顺,但实际一点也不听主人的话,一动不动,喻衡只能小心翼翼地跨过它。 家里布置得很常规,跟售楼宣传页的样板间没什么两样,或许直接就买的精装房。只是客厅的一角被开辟成了储物区,里面堆着小山一样高的包装盒。 “随便坐。”朱婉仪把其中一杯奶昔递给他,然后脱下了围裙。 喻衡喝了一口,口味意外的清爽,随口问道:“为什么取名叫皮二祖?” “因为不听话,教什么都不学,就跟二世祖似的,”朱婉仪说,“加个皮字是因为想它活泼一点,没见过这么没精力的狗,好像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似的。” “也许它只是参透了它的狗生。”喻衡说。 朱婉仪被他逗笑,反问道:“所以你今天来找我干嘛?别跟我说工作,快进到心事交流环节。” 喻衡诧异扬眉:“你哪儿看出我有心事了?” “读心术,”朱婉仪说,“人到三十岁自动学会的技能之一。” 喻衡又喝了一大口奶昔,加了冰的液体凉到他心里。 他上次就意识到,自己在朱婉仪面前总是更容易坦白,迟疑了两秒后问:“如果一个人吃一堑但不长一智,是不是很愚蠢?” “是很愚蠢,”朱婉仪点点头,“但大部分人类一辈子都在做愚蠢的事情啊。” 喻衡没有立即接话,她接着说:“你烦恼的是,周维轻在联系你,而你竟然还不能完全死心,对不对?” “你知道了?”喻衡问,又想起一种可能,“你们当年分手后,他也找过你?” “说了是读心术,”朱婉仪嘴角上扬,“怎么可能,当年我说完分开,我俩一个字都没再说过,不像情侣分手,更像合伙人散伙。” “但他当时不是还为你写了首歌?” “歌?什么歌?”朱婉仪不解,沉思两秒后又好像回忆起来,“你说那四句词啊,什么木头河啥的玩意儿。” 喻衡点点头。他还完整记得那四句话——情爱如泣如诉,不过一条河流。 “我怎么配他写歌?那是他写给自己的。” 朱婉仪突然起身,把皮二祖撵到小阳台去,然后随手从餐桌上拿过来一包细烟,抽出一支点燃。 “他跟你说过吗?我当时跟他在一起,是因为我要找一个玩乐队的男朋友,而他是我见过长得最帅的,我表白时跟他见面不超过五次。” 喻衡说:“他说过。” “嗯,”朱婉仪点点头,“我们才在一起两周时,什么都很愉快,他其实意外的脾气不错,很配合我,我让他陪我干什么事也都答应。直到我真心觉得他不错,所以想要更多,却发现我能得到的已经是所有了。” “所以你告诉我他不会爱我。”喻衡说。 “但你跟我不一样,喻衡,”朱婉仪没有拿烟的那只手轻轻贴上了喻衡下颌,他没有躲,“你比我有勇气,我见好就收,但你孤注一掷。” 喻衡自嘲地笑笑:“我只是赔进去的成本更多。” 朱婉仪的手指顺着他下颌摩挲:“你只是一个太固执的蠢货而已。换了别人一定会图点什么,你也知道周维轻这种人,你跟他这么多年,你要什么他一定会配合你,你偏偏要一颗心。但怎么说呢,如果有人一定能凿穿南墙,一定是撞得最用力的人。” “但不是每一堵墙都会破,”喻衡说,“更何况我也不想撞墙了。” “那恭喜你,”朱婉仪最后笑着拍了拍喻衡的头,“需要新对象的话联系我喔,毕竟美院里木头都比人直。” 皮二祖在阳台上安分地趴着,或许是饿了,终于开始不甘地用爪子锤玻璃门。 朱婉仪把它放进来,然后又去厨房做了杯奶昔。只是这杯喻衡还没喝到一半,上次那个男人便提着两大袋子菜回家。 喻衡下意识又尴尬起来,正准备开口解释,那男人完全无视了他,只对着朱婉仪说:“老婆,上次那家卤猪脚卖完了,我只买到了鸭脖...” 从朱婉仪家里出来已经是晚上。喻衡没有打车,顺着种满杨树的道路一直往前。 一个初中生拍着篮球从他身边跑过,不小心撞了他,夸张地鞠了个躬,说对不起。还没等喻衡说没关系,就抱着篮球跑远了。 喻衡这才想起今天是周五,学生放学回家的日子——按理来说明天会有一次婚礼程序的集中会议,但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收到陈然的任何通知。 他给陈然发了条微信,大概隔了二十分钟才得到回复:苗苗的母亲,也就是新娘的姨妈去电视台想见陈德培一面,被保安拦住在楼下干等,结果中暑住院了,一家人都在旁边陪着,明天的事情先推迟。 其实朱婉仪说得对,自己只是一个很天真的蠢货。 人与人之间有所贪图、有所利用才是正常的,不代表他一定要妥协。 喻衡站在路灯下,望着头上不算很圆的月亮,给廖昭拨了个电话。 - 周维轻起床的时候左眼皮直跳,洗了个冷水脸也没有恢复。 在他很不清晰的记忆里,好像流传着眼皮跳是什么灾难或财运的象征,但他并不太信这个。 他罕见地起得很早,整个人有些疲倦。昨晚廖昭突然打电话给他,让他明儿一早在家里等她,否则“会后悔终身”。周维轻追问了两句是什么事,廖昭没多解释,只说让她先调查一下。 她的声音听起来很急,电话挂掉之前她痛骂了一句“这老不死的狗玩意”。 还没来得及给自己倒杯咖啡,门铃就响了。周维轻记得廖昭是有电子锁密码的,不解地前去开门,却发现门口是方树安。 周维轻更疑惑了:“你来干嘛?” 方树安笑了笑:“上次你寄给我的行李,漏了件衣服,我来取一下。” “什么衣服?”周维轻问,“你可以给我打电话。” “不好描述,”方树安说,“让我进去找吧,最多五分钟。” 周维轻想了想,侧身让他进来,随手给他扔了双鞋套。他没有关门,预想着方树安能在他所说的五分钟內离开。 方树安倒是很快找到了他的衣服,一件不知该算T恤还是背心的针织上衣,的确不好描述,绿油油的,之前应该被小方随手捡到了阳台上。 方树安拿到衣服,却自然地在沙发一角坐下了,抬头问周维轻:“你上次在采访里,说的是真心话?” 周维轻皱了皱眉:“这应该与你无关吧。” 方树安轻轻叹了口气,继续说:“原本《声影记录》是没有来找我的,我厚着脸皮去自荐,你知道为什么吗?” 周维轻:“这应该与我无关吧。” 方树安突然起身,随手又把那件绿衣服扔在桌上,走到周维轻面前。周维轻退了两步,后背抵到了鞋柜。 “我不相信你说的话,”方树安说,表情还算平静,“从我认识你来,你们之间什么样我很清楚,我也算了解你的人之一。你眼中能容纳的音乐少之又少,能容纳的人只能更苛刻,我不觉得你会爱一个普通人。” 周维轻沉默着,眼睫垂得很低,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方树安大概觉得自己说对了方向,继续逼问道:“如果你是有什么隐衷...” “原来不止他能感觉到。”周维轻突然说。 “什么?”方树安怔住,有些不解。 “我以为我们之前还算正常,”周维轻像是在自言自语,“原来所有人都会觉得我不爱他。” 方树安大概三秒后才意识到对方在说什么,他有些愠怒,又逼上前一步:“你知不知道你在——” 周维轻伸手抵住对方肩膀,示意他不要再往前。 方树安不肯退后,他俩便这样僵持不下。于是两个人都没察觉到,一阵很轻的脚步停在了五米之外。 “不好意思,”喻衡的声音插入到这僵硬的氛围里,“看来是我打扰你们了。” 在周维轻反应过来之前,喻衡已经非常迅捷地转身离开。 周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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