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 “你刚才什么也没听见,”喻衡眼露希望,“对不对?” “听见了,”周维轻实话实说,“就是你说得有点快,从不接电话开始没太记住,正准备录个音来着。” 喻衡绝望地“啊”了一声,又趴了回去。 这次调理了大概二十秒,他开始拾起一些成年人的体面,强装镇定地用一些书面化的语言替自己找补:“我刚才是夸张的说法,你别当真。我能理解每个人性格不同,行为模式不同,你工作也有特殊性,我之前只是觉得,你可以把你的事情排个优先级,把跟我有关的事情排在后几位也没关系,但希望你能记得。” 想了想又觉得还是不合适:“其实不记得也没关系,都是些小事情,也都过去了,你就当我没说过吧。” 周维轻好像终于反应过来,喻衡在耻辱些什么。 他的嘴角扬起了一点弧度,双手牢牢贴上喻衡的手掌:“我很笨,喻衡,很迟钝,也很没天赋,你要教教我,我才知道要怎么做。” “没必要,”喻衡反驳,“生活就图一个舒心,你有自己的习惯...” “有必要。”这是周维轻第一次打断喻衡。 他把喻衡的双手捧起来,轻轻亲了一下手心:“不要顾虑我,不要体谅我。” “虽然我很迟钝,但也有一个优点,”他继续说,“你也知道,在我的成长环境下,我觉得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不太重要,现在你在我身边是唯一重要的事情。” “所以没有排序,你的事情永远优先。” 周维轻的掌心依旧很热,连带着他此刻的呼吸。 他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喻衡,问道:“再给我一个实践机会好不好?” -------------------- 因为复阳在尝试一些很新的更新方式... 不出意外明天还会有...条快读完了... 第34章 通知 喻衡心里乱得一塌糊涂。 脑中是一团毛线球,他想找到个线头顺着往下理,但越翻越乱。 脉搏跳得很快,更烦人的是周维轻的手紧紧贴着自己手腕,喻衡只希望这人皮糙肉厚,觉察不到自己过速的心跳。 良久,他把呼吸稳了稳,大脑突然浮现出前几天办签证时的场景。 “你的情况我了解了,”喻衡对着周维轻说,“回去等通知吧。” 周维轻这次笑得很明显:“好的。” 然后立即像一个普通办证人一样问道:“大概需要几个工作日呢?” “那不好说,”喻衡对答如流,“不想等可以放弃。” “没有这个意思,”周维轻也答得很诚恳,“上级说了算,我没有任何意见。” 车行的人来得很快,过来后简单检查了下,临时修理是不可能的了,只能先把人接走,等雨停了再来处理。 两个人上了老师傅的SUV,车比桑塔纳稳得多,顺利地送他们去了机场。到的时候机票已经预定好了,喻衡顺理成章地享受了贵宾休息室和商务舱。 落地后小方已经在到达口等待。看到两人热情地迎上来:“轻哥,衡哥,我想死你们了!” 周维轻把从黄家浦一路带过来地红色塑料袋扔在他身上:“别废话,开车去。” 喻衡分别在老路和飞机上颠簸了一整天,到了小方车上终于忍耐不住,还没开上高速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发现后座上只有自己和周维轻,驾驶座上的小方不翼而飞,周维轻在旁边玩着手机,看上去是小方给他带的新手机。 车上还放着一首曲调催眠的歌。 周维轻奇奇怪怪的歌单之一,好在这首是英文,喻衡勉强能听懂。 “到哪了?”喻衡迷迷糊糊问。 “你家楼下。”周维轻放下手机,转头望着他。 “怎么不叫我,”喻衡打了个呵欠,“小方呢?” “又不急,”周维轻回答,“打电话去了。” 喻衡点点头。这台车的车载音响实在要比桑塔纳好得多,播放的旋律很清晰,喻衡零零散散听见几个单词,什么Kiss,Night,Left Eye之类的。 “我上去了。”他伸了个懒腰。 在他碰到门把手前,周维轻拉住了他。 “可以有一个告别吻吗?”周维轻明显也听见了那句歌词,“只亲你的左眼。” “不可以。”喻衡斩钉截铁。 “好的。”周维轻说。 然后他靠过来,低头亲了亲喻衡的右眼角。 “回去小心,”周维轻说,“晚点我再联系你。” 到家之后喻衡睡了很长的一觉,梦里昏昏沉沉晃过去好多东西,他一个碎片也没抓住。最后喻衡是被饿醒的,费力从床上爬起,才意识到自己这几天都没有好好吃东西。 喻衡点了份拌饭,去门口取外卖的时候发现地上还有个快递盒。是朱婉仪寄来的,掂了掂,里面像艺术摆件,上面附了留言:赠品。 喻衡也没有想到,朱婉仪这个网站运行得挺好,据说流水不错,比他想象中有市场。 他把快递盒打开,里面却不是他以为的产品,是一个很旧的笔记本。翻开后里面是周维轻的笔记,但字迹比现在青涩很多,写得并不工整,某几页散乱地堆积着文字。 喻衡打电话过去:“你给我寄的是什么?” “你才收到!”朱婉仪说,“周维轻的旧日记呗。” “哪儿来的?” “我老家那套房子之前卖了,这些老东西一直堆在仓库里,我前两天收拾了下,应该是很久以前我不小心错拿了他的东西,”朱婉仪说,“留在我这儿没用,你要么自己看,要么还给他呗。” “我才不,”喻衡拒绝道,“不如烧了。” 朱婉仪嘿嘿笑两声:“也行,注意防火啊。” 话虽然这样说,但喻衡吃完饭,还是翻开了。 这本子看起来起码有三十年了,事实上也果然如此,喻衡看到前几页上周维轻写下的时间,那时候他才十岁左右。 说是日记,但写得零零碎碎,只是小孩的一些心情摘录。 -喜欢闪电,打雷的声音很好听 -周文走了没人给我开家长会,不知道家长会的意义 -很想去那条河里游泳,但听说会死人 再往后翻几页,大概是周维轻十三四岁的时候。 -每天都要说很多没意义的话 -想买那张唱片,但没钱 -想离开这里 -爷爷每次说对不起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接 再往后,记录小孩心声的语句就没了,只剩一些周维轻年少时写的青涩的歌词。 喻衡突然发现,周维轻小时候也许也孤独过,也无措过,只是久而久之这种淡漠的生活成了常态,他就习惯了如此。 他最后把这日记本合上,放到了置物架顶层。 两天以后,喻衡觉得自己不能再拖延下去,给Bob留了一条很长的言,大意是谢谢对方的盛情邀请,但自己估计还是不能离开国内。 Bob估计在开会,没有回电,只发来了消息,委婉询问喻衡原因。喻衡大概思考了下,胡乱编造说他的父母不支持。 家庭原因确实不好评价,Bob再次表示理解,为他父母的思维传统而感到惋惜。 当年喻衡出柜时,都只感叹“老喻以后咱俩不用帮带小孩了”的喻母,莫名其妙被冠上了“思维传统”一口大锅,喻衡朝着西南方向虚空为二老鞠了个躬。 但Bob的确是位体贴的上司,尽管不能再共事,依旧为喻衡推荐了几家本地没有年龄限制的外企,表示自己曾经都向对方的人力提及过喻衡,可以随时过去面试。 正当喻衡翻着公司资料时,周维轻的电话打了过来。 分别那天周维轻说“晚点联系”,也的确说到做到,这几天已经给喻衡打过好几通电话,却没有什么实质内容,大多是在从活动场地回家的路上,絮絮叨叨说点琐事。 今天也是如此,周维轻正在后台,两小时后有场新闻发布会,接通后也平静抱怨了几句。说是跟廖昭争取了几次能否不出席,但廖昭还是坚定地否决了。 “上台有什么不好?”喻衡漫不经心地问,“你这个年纪还紧张不成?” “也不是,”周维轻叹了口气,“就是不想上妆。” “珍惜吧,”喻衡嗤了声,“过几年老了连化妆都拯救不了了。” 周维轻似乎想反驳几句,但对面传来一阵杂音,他压低声音怨了句“催命的来了”,然后匆匆挂了电话。 喻衡觉得从某一刻开始,周维轻好像真的从那台AI进化成了一个有情绪的生物,但进化方向偏了,不像一个温柔沉稳、缜密细致的成熟男性,反而像日记本里那个思维零零碎碎的小孩。 虽然只有自己能够体会到。 因为周维轻不像自己一样,有一个完整、自由、体贴的家庭,有一条顺其自然的成长路线,他把小时候那些不成系统的抱怨和需求封存了起来,直到三十四岁才缓慢打开。 考虑到自己的职业空白期的确太长了,喻衡尽快联系了两家公司,在这周就安排上了面试。 面试前一天,喻衡出门去了一家咖啡厅,见一个他没想到会再见的人。 苗苗来的时候穿了一身黑,黑棒球帽、黑衬衫、黑裤子、黑鞋,像是什么特工。 她今天来的目的倒也简单,她先是客套地给喻衡说了谢谢,然后委婉地问喻衡能不能再去联系下廖昭。之前廖昭给她提供机会时,因为一时脆弱而逃避了,现在空闲了些日子,开始感到后悔。 “应该没问题,我帮你问问,”喻衡大方地答应,“不过你这次想好了吧?” 苗苗嘴角扬了扬,笑得有点苦涩:“还没过去这个坎,但不想再耽误自己了。” 喻衡点点头:“忙起来就好了,时间久了也许该过的就过去了。” 苗苗怅惘地说:“是不是要到你这样的年纪,才能处理好自己的感情?” “也不是,”喻衡想了想,实话实说,“我到现在也搞不懂爱情。” 回到家里,喻衡正思考着怎么给廖昭留言,突然抬头看了眼钟,决定再等待一下。 果不其然半小时后周维轻的电话便接了进来,今天听起来周围很嘈杂。 “你在外面?”喻衡问。 “嗯,”周维轻回答,“躲酒呢。” 喻衡简单地把苗苗的情况跟他描述了一番,周维轻也很快答应了。 “明早我再跟她说吧,”周维轻说,“今晚先应付完这帮脑缺氧的。” “脑缺氧?”喻衡有些好奇。 周维轻叹了口气:“我出来的时候,他们正在讨论在一首交响曲里加唢呐,不是脑子进水是什么。” “喝酒上头是这德行,”喻衡难得觉得好玩,“你也好不到哪儿去。” “我喝醉也不会这么发疯,”周维轻反驳,“一群平均年龄四十多岁的人,待会还商量着要去夜店找乐子呢。” 周维轻说了个有名的店名,然后即刻补充:“我不去。” “谁问你了,”喻衡说,“你说不去他们能答应?” “我说我有事儿。” “什么事儿?” 喻衡听见周维轻笑了一声:“那不好说,等通知呢。” 第35章 本能 喻衡面试完两家公司,一家做物联网,规模和待遇都很不错,刚进行完C轮融资,在行业里累积了些声望,对他本人也很满意;而第二家公司是喻衡无意间联系上的,老行当,做主机游戏,初创才起步,出席面试的是技术总监,看上去像个大龄宅男,按理来说在创业公司的人多少沾点理想主义,但这位宅男兄却显得意外咸鱼,谈到自己的游戏时说“走到哪算哪吧”。 这句话意外让喻衡想起了以前的周维轻。 在乐队其他人的恢弘之词里,说“走一步是一步”的周维轻。 而半个月以后,喻衡就入职了那间游戏公司。他莫名地有些逆反心理,就想看看这游戏到底能走到哪。 新公司离现在的住址通勤时间有点长,他必须考虑再次搬家的事情。 入职第一天并不忙,游戏刚更新完一个大版本,同事看起来都人畜无害,交接也很顺利。 不过这天下班的时候倒有一点意外——周维轻分手这事儿突然上了新闻。 也不太清楚消息来源从何而来,只是网络上突然有了这种说法。半真半假的传闻,讨论度也不低,毕竟工作日是浏览八卦的最佳时间。 喻衡随意浏览了几眼,心里反倒没什么波澜,只是觉得有点滑稽。想来距离他们分开已经大半年,纸本身包不住火,流传的速度已经比他想象中慢很多。 如果一开始就扩散开来,他可能不会认识李建国,不会在周维轻面前失态,不会有后来的种种。 喻衡没太在意这桩事,总归不是自己能插手的范围。下午无事的时候,他找了间会议室试玩了公司这款游戏,可玩性比预想中要高,关卡策划得也挺有难度,他在一个解谜环节失败了好几次。 喻衡那点暴躁脾气又被刺激上来了,开工第一天就加了班——虽然是玩游戏玩的。 晚上九点整,他满意地看着屏幕上的MISSION COMPLETE,关掉了设备。 出大厦的瞬间他反倒觉得反常,新闻曝光几个小时,作为当事人的自己没有收到任何联系。他疑惑地又上网看了一圈,发现正在热议的是另外一个话题。 陈德培出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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