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未自诩是什么好人......” “你,不过是个意外......” “这意外很苦,却也很甜......” 他说罢便再度笑了出来。 是,很苦,却也很甜。 甜到即便落得这般下场,他竟都没有半丝后悔。 就算从来一次,他也会毫不犹豫地为她挡下这一箭。 情,起于结束之后。 这或是上天对他的最大惩罚。 她已不再承认爱过他。 人世间的爱,分明很美好。 他却厌恶至极。 好不容易得到了,却又被他亲手葬送。 她说的对。 情之一字,无关权柄,不系富贵,纵揽江山之重,坐拥四海之财,人能勉强,心,没人能勉强得来。 这难能可贵的东西,他终究是不配得到。 耳边犹在响着她的哭声。 良久良久..... 程梨一直盯着他,哭了许久,缓缓地站了起来。 而后,她擦干了眼泪,转了身,决然离去...... 到了外边,她抬头望向天空,天际蔚蓝一片,何其美好,亦像极了初遇的那日。 一样的天,一样的人,一样的事。 她,却做了相反的抉择。 梦碎了,亦醒了。 她如他所示去了旁边的山洞,果见里边有着一对母子。 俩人被绑在了石头上,堵住了嘴,看到她,“呜呜”地挣扎求饶,求救。 匕首就被他放在了洞口。 程梨没什么犹豫,马上拾起,到了两人身前,拽下了堵在她二人口中的东西,割断了绳子,放了她们。 “我也是被他抓过来的,他受了重伤,现在已经不能动了,我们走吧。” 母子二人都是很朴实的百姓,见她真的把他们放了,连连跪下道谢。 程梨把俩人扶了起来。 “咱们快走吧。” 母子应声,赶紧带路。 程梨未曾回头,一路跟着母子走出了山中。 她看起来一切平常,只是时常听不到那妇人的问话。 不过恍恍惚惚却也听懂了她们的遭遇。 萧怀玹果然是扣住了孩子威胁母亲,让那妇人为他取了东西来。 这是他,他干得出来。 妇人沿途讲了一路,说的最多的一句便是,没想到她也是被他掳来的。 因为,他待她很好,没顾自己的伤,一直在照顾她。 程梨听她说了好几遍,但一次都未接那话题...... 第82章 第八十二章 将手指探到了他的鼻息之下…… ==第八十二章== 程梨跟着那妇人出了山, 朝她问道:“我可以在你家借宿两日么?” 她说着摘下了手腕上的一串腕钏,递给那妇人:“我现在身上没有银两,但这腕钏会值一些钱财, 姐姐看成么?” 那妇人很是朴实心善, 将她的手推了回去:“不用了姑娘,家中只有我母子,我瞧着你脸色不大好, 想来确是乏得很,应该休息两日,只要你不嫌弃我家简陋就好了。” 程梨心中万分感激,但仍将那腕钏塞到了妇人手中。 “姐姐便拿着罢,还有那床被子,都是银子来的, 我也要吃喝些。” 妇人见她执意, 便接了那腕钏:“好, 那姐便收下了。” 程梨点了头,淡淡笑了一下, 跟着她去了她家。 小村庄并不富裕, 这妇人家亦是,屋中很简朴,但很整洁干净。 妇人为程梨打扫出来一间小屋,让她进了去。 程梨谢过后, 关了房门, 躺在了榻上。 她的眼中始终泪盈盈的 , 半晌一动未动,只是盯着床榻的某一个地方,然盯着盯着, 喉咙一哽,眼睛就湿润了。 她闭眸偏过头颅,心再度一抽一抽的。 外边的天不知何时阴了下来,风卷残云,在地上打着旋儿,不时下了雪。 程梨扯了被子盖在了身上,可身上却如何也捂不热,脑中皆是适才昏迷时的画面,他脱了衣服,不顾伤痛,抱着她,给她取暖。 身子一阵阵耸动。 这时,那妇人叩了门。 程梨马上擦干了眼泪,答应了一声,下了床榻,为她开门。 妇人端来热水与一些干粮。 “姑娘,喝些热水暖暖身子吧。” 程梨接过,谢了她。 俩人坐到了桌前,程梨捧着碗慢慢地喝了几口。 但听那姐姐道了话:“他是不是死了?” 程梨缓缓地抬了头,对上了妇人的眼睛。 “我不知道。” 妇人开口询问:“姑娘,他其实,是你的丈夫吧。” 程梨再度对上了她的眼睛,但听那妇人又道了话。 “姑娘,你很伤心,姐看得出来。他对你很好,你们的关系不简单,他中了毒,应该是活不久了。” 程梨的手缓缓一抖,妇人的声音变得空灵而遥远了去。 “他左肩的那箭有毒,流出的血是黑色的......” ******* 数个时辰前,梵音寺附近。 杀手脱身返回,前来复命。 阿骨朵与陈公公皆在屋中。 “启禀王子,他确是为那个女人挡了箭,第一箭射中了他的左肩,第八箭射中了他的右腿,人带着那个女人跳崖了。” 阿骨朵与陈公公皆眸光炯炯,心口狂跳,待得听完,俩人皆松了口气。 旋即,屋中便响起了阿骨朵粗狂的笑声,夹杂着陈公公的笑声。 俩人对视,阿骨朵竖起了拇指赞道:“陈公公好计谋!此番那萧怀玹必然命丧黄泉!便是入水未死,能熬上岸,第一箭上定然含毒,纵使他用内力阻断,也决计熬不过半日。” 那羯胡神箭手刺杀萧怀玹时使用的强弩乃特制之物,箭杆内部空心,靠近箭镞的位置设有毒囊。 因着天寒,毒药直接涂抹在箭簇之上,耽搁久了,极有可能毒性失效,是以他们改造了那强弩。 毒囊大小有限,那第八支虽已未必含毒,但第一支定然是含的。 是以,萧怀玹此番多半是凶多吉少了! ******** 半个时辰后,云月阁。 房中骤然传来一声杯盏碎裂之声。 萧知砚雷霆大怒,一把抓起陈公公的衣襟。 “你说什么?!” 他自然不在乎萧怀玹的死活,能立时听到他死了的消息,萧知砚方才欢喜! 他在意的是阿梨! “你竟敢违抗孤的命令,先斩后奏,陈顺!” 陈公公任由他发泄,一言未发。 萧知砚一把将他甩倒在地,弯身上前,再度揪住了他的衣襟。 他眸光似火,灼灼如炬:“你知道孤有多爱她,你明明都知道!你竟敢拿她做诱!陈顺!她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孤绝不会放过你!” 那陈公公直到他发泄得够了,方才回口:“唯有此法子胜算最大,王妃若福泽深厚便不会死,即便是她福薄死了,那也是她的命数,只要能杀了萧怀玹,助殿下夺回本该属于殿下的一切,她死不足惜,老奴,亦死不足惜!” 萧知砚再度一把甩开了他,即刻便唤了人来,派出杀手,沿着河下游,四处寻她! ********* 程梨浑身颤抖,许久许久,难以平静。 外边,雪早已落下。 白茫茫一片,漫天飞舞。 她的眼泪一次次落下,一次次干涸,坐在桌前,一动未动,就那么坐着,不知过了多久。 终,她还是起了身去,冒着雪雾,一步步返回山中,返回了那个山洞。 洞中篝火尚在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洞外寒风凛冽。 昏暗的光线下,她看到了那个男人。 他脸色苍白如纸,闭着眼睛,倚靠在原处,一动不动。 他还是她走时的样子。 同样的位置,同样的姿势,同样的表情。 她慢慢走了过来,他亦没有任何反应,便好似真的睡过去了一般。 “萧怀玹.....” 她张口唤了他,但没得到他的任何回应,也依旧没看到他的任何反应,人倚靠在那,闭着眼睛一动未动。 程梨借着篝火,看着他的脸。 那张她极为熟悉的脸。 他从未如此安静过。 她颤着心,终是鼓足勇气慢慢抬起微颤的手,凑近了他的鼻息。 方才触及,心骤然一沉,程梨的身子突然便就软了下去,坐在了地上。 浑身颤抖,战栗,眼泪又一次噼里啪啦地落了下来。 心口紧缩,她再度起身,抬了手臂,将手指探到了他的鼻息之下,依然是冰冰凉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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