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有病_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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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我们什么都没干！ “你不是说过，你今生最高兴的事是娶我。你精心筹备婚礼，是因为你想为我举办盛大的婚礼，想让我高兴。 “我和带史密斯去更衣室，我可以不用被罚喝酒，我很高兴。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怎么你反过来责怪我呢？ “你倒是潇潇洒洒地取消婚礼所有预定，我又费心去筹备，还买回了你亲自设计、亲手为我制作的婚纱。 “陆爻，是不是要我掏出心来给你看，你才信我？” 她真心实意地委屈了。但她不知道，我不仅有她出轨的证据，还有她雇凶偷走我配件的证据。我耳边回荡她说给史密斯那些甜蜜、娇软，带着深深媚意的情话；眼前浮现她在他怀里柔情似火的媚态…… 我再次对她此刻服软的动机，深表怀疑。 “你给史密斯生孩子，也是游戏的惩罚？” 她激动地反驳：“我没怀！我和他都做措施！” 我气笑了：“柳如烟，你和史密斯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尽了。你说你真想嫁给我，却没有主动牵过我的手，没有主动亲过我，更没有毫无目的地跟我撒过娇。” 她洗脑我失败，有些气急败坏，顾不上扮可怜，重新喊叫： “陆爻，你就不允许我跑偏一次吗？你放心，我和你结婚后，只会一心一意对你。如果你不相我，可以把我关起来！” 我问：“婚后，你真愿意守在家里？你不管公司，也不要你的朋友了？” “真的！陆爻，无论如何，我把你放在第一位！” 隔着屏幕，我直勾勾地看着她：“行，我信了。你还有事吗？我要睡了。” 她生怕我挂断，语速飞快：“你可以今晚就买机票回来吗？” “为什么？” 面对我的审视，柳如烟眼神闪烁，几次张嘴，又闭上。好半晌，她才说：“我妈确实怪我没有珍惜你。陆爻，你就算怪我，也不该迁怒我妈。你回来看看她、劝劝她。我怕她真想不开。” “行。” 柳如烟不可置信：“你真的愿意回来？” 我冷淡地“嗯”了声。她似乎笃定我一回去就会成为任她差使的奴隶，眉开眼笑地和我道别，就急忙挂断视频。可我答应她，不是因为曾经的恋爱脑占据了理智。我不相信生出柳如烟的柳母会自杀。即便她想不开，我也会冷眼旁观。我得回去，亲眼看着柳如烟着急跳脚、痛苦绝望。 10 下午两点，我回国了。我晚一天买机票，柳如烟非但没生气，反而捧着束大白兔奶糖花束，在出站口等我。挤挤挨挨簇拥着的奶糖，轻易勾起我的回忆。如果我的人生注定要永远定格，即使发现她歹毒，我也会选择她第一次给我糖那一刻。因为那时的柳如烟，真诚地、纯粹地哄我开心。察觉我的动容，她高兴地摇了摇花束：“陆爻，你喜欢？最近特别流行，我特意给你挑的。” 原来她不是因为知道我的软肋。她只是追赶潮流。之前，她每次送我礼物，都会说“特意给我挑的”。这段时间私家侦探给我的资料，明明白白告诉我：她送我的，从手表、袖扣，到内裤、袜子，全是她当时的小男友挑剩下的。可恨我曾经不知情，将那些残次品视若珍宝。这次的花，她绝对送过某任小男友。再感动，我就蠢了。我绕开她，也没接花：“你有心了。” 她依然浅笑盈盈：“陆爻，你不是最爱吃和平路那家私房菜馆的红烧肉吗？我提前预定了，快过去吧。” 其实我不爱吃。有段时间我经常去，不过是跟大厨学厨艺，想每天做菜给她。但这不重要了。我冷淡地说：“那就过去。” 从来把我当司机的柳如烟，主动替我开车门，笑眼弯弯： “陆爻，你坐十几个小时飞机，肯定累了。我来开车，你坐副驾上眯会。” 创业初期，她时刻卖惨逼我拼命。我经常比赛时期抽出空为她谈生意。等赛事结束，她非但不让我休息，还用眼泪让我连续几天陪不同的合作方负责人喝酒。有次我喝到胃出血，必须住院。她赶到医院，哭着说对不起。还是我安慰她。晚上她陪我，接了一通被合作方骂的电话，我一心疼，拔了针就替她去应酬。认识十年，她没有真正心疼过我，只有无数次利用。现在她如此贴心、周到，肯定算计得更多。 “陆爻？”她在我眼前晃了晃手，“你怎么走神了？” 我随口敷衍：“坐飞机太累。” “那你快坐。” 她没有深究，推着我坐到副驾上，弯腰替我系安全带时，下巴抵在我右肩，柔软青丝散在我手臂。发尾扫过我手腕，微微酥麻。淡淡的清香弥漫在我鼻尖。换做从前，我难以招架。可现在，我面无表情地闭上眼。她嘟囔了一句。我没听清楚，但不重要。 11 私房菜馆。柳如烟殷勤地领我去包厢，先勾选红烧肉，再递给我菜单。我只添了一道清炒儿菜。她问：“陆爻，点完了？” 我点头。她就叫来服务员，下单。服务员一走，她去包厢内的洗手间换上一身改良旗袍。清纯婉约。却镂空。我只觉得厌恶。因为，私家侦探给我的照片，出镜率最高的就是这套旗袍。她在我面前还算端庄。在每个小男友面前，她穿旗袍就是为了摆出诱惑的姿势，为了脱。这旗袍还能完好无损，也算奇迹。柳如烟并未察觉我的厌恶。也可能她笃信这次能拿下我，所以不在乎。她弯腰给我倒茶时，恨不得贴我身上。我面无表情。突然，服务员敲门，要进来上菜。她膝盖一软，跪坐在我怀里，抬眸，楚楚可怜地问：“陆爻，你的外套，可以借我披一下吗？” 我站起，扯过桌布，盖她身上：“将就用用。” 我又回应门外等待的服务员：“进来吧。” “你！”柳如烟气急。服务员进来，她估计脸面，没冲我发火，等服务员一走，她平复心情，又冲我抛媚眼。我坐在她斜对面，专心吃饭。她给自己找台阶下：“陆爻，你真是正人君子。我说新婚夜给你最好的，领证前你就绝不会越界。” 我吃到七分饱，放下筷子：“柳如烟，你到底要求我什么？” “你帮帮史密斯，你就说，你赢他是靠作弊。” 她的狐狸尾巴，总算露出来了。其实，我还是难过的。因为我有一丝期待她真的改过。更因为我年少爱慕的少女最终变得面目可憎。我气笑：“你觉得你这一系列的廉价戏码，值得我再主动戴上绿帽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