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市逛逛,调查一下民生,同时探听一下关于深海的消息。” 湛玄的安排惯来妥帖,三人都点了点头,没有什么异议。梵缘浅在修炼闭口禅,无法开口说话,在探听情报方面自然便需要有人从旁辅助。毕竟梵缘浅目前的身份是路上偶遇之后、恰好与青筠剑客一行人同行的苦行僧。佛门弟子慈悲为怀,知晓重溟有难自然会想了解一下境况。而宋从心扮演的是一个不通武艺、不谙世事的深闺小姐,有一位强大的僧侣伴随在身侧。身为兄长的青筠剑客才好放心去处理其他事情。 所以,在「法莲师太」无法开口的情况下,自然只能由娇气的大小姐代她去询问一下城中遭遇的变故。 这整个过程之中,梵缘浅要做的就是站在宋从心身边,保持她那宛如面部瘫痪了一般的清圣笑容。而宋从心抗下了全部的重任,完美地扮演了一位“对重溟城灾变漠不关心但碍于身旁的僧侣而不得不帮忙询问”的大小姐。大概有的时候,人就是会有这样的心理盲区,有人眼巴巴地上去问了,对方便会不由得生出戒心。但若是他人表现出漠不关心的态度,人们反而会对她放下警惕。 太阳落山之后,佯装对新买的珍珠手链爱不释手的宋从心「不情不愿」地被法莲师太带回了客栈,准备与湛玄宵和二人碰面。 然而,当她们回到客栈之时,却发现湛玄和宵和两人竟站在大堂处,被几名身穿重铠的将士围住。为首的领袖便是那位名为「吕赴壑」的武者,他神情冰冷,似乎在质问着什么。 看着眼前这一幕,宋从心心里不禁一沉。但她却是不动声色地上前,像个小女孩般娇憨地抱住了湛玄的袖子:“阿兄,你在做什么?” “小妹。”湛玄见她归来,也配合着露出温柔的笑容,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指,“没什么,只是吕将军问阿兄一些事。” 于是,众人便看见,那眉眼如珠玉生光般的少女颦蹙眉宇。虽无明说,面上却已有几分不耐之意:“那你们要聊到什么时候?我看着市集上有好多好看的珍珠与珊瑚呢。这要放在中原,可不见得有这么好的品相。虽然工艺粗糙了些,但还勉强能看得过眼。” 少女说着,便抬起了自己的手。她十指纤纤,如不沾阳春露水的羊脂白玉,指节干净得连一点皱皮都没有。那环在她手腕处的珍珠手链成色极美,珠圆玉润。但与少女那无一丝瑕疵与伤痕的肌肤对比起来,竟还略逊三分。 吕赴壑的目光落在少女平整光洁、没有半点薄茧的指腹之处,一瞬不瞬地看了好一会儿。良久,他才缓和了神色,道:“既然如此,吕某便不打扰两位贵客的雅兴了。” 他说着,身后的将士便迅速站直行了一礼,整齐有序地跟在吕赴壑的身后离开了客栈。 吕赴壑离开了,客栈大堂内似有若无的紧张气氛也逐渐消散,众人用饭的用饭,小二该招呼的招呼。人声鼎沸之际,人们还能隐约听见那少女不满的抱怨声:“这城到底是怎么回事……真是无礼。简直把我们当犯人似的……哼,要不是这里的珍珠和珊瑚……我才不想来呢!” 任性的少女嘀嘀咕咕地抱怨着,那溺爱妹妹的兄长只能好声好气地安慰。直到渐渐听不见声音了,客栈中的人这才笑着继续干自己手里的活。 怎么回事?上楼梯时,宋从心敛了神情,淡漠地瞥了一旁满头冷汗的宵和一眼。 回去说。湛玄回了一个眼色。为了不引人怀疑,梵缘浅和宵和都是各自回房,只有宋从心和湛玄这对「兄妹」进了同一间屋子。 “小妹别气了,先前你也听别人说过,重溟城排外,我们这样的外来者,总是难免要排查几次的。”湛玄没有甩出静音符,反而继续进行着符合「柳青阳」性格的对话,一边掏出纸笔,一心二用地将情报写下,“身正不怕影子斜,没什么好担心的。” 宋从心用力地踢了一脚一旁空着的椅子,一边神情淡然地坐下,也开始默写自己调查到的情报:“简直岂有此理,早知如此,我便不大老远地跑过来了。这城里的人这般无礼,连阿兄这样的人都要怀疑……莫不是、莫不是患了什么癔症!天天想着别人会害自己!” “重光!怎可这般恶言恶语,你的家教都去哪了?!”湛玄垂了垂眼眸,似是想笑,可口中吐出的话语却十分严厉。 “你凶我!我、我!”宋从心依旧面无表情,写下最后一笔时便顺势扯断了手上的珍珠项链,用力地把它砸了出去。 伴随着珠玉落地的零碎声响,房间内一时间恢复了寂静。宋从心和湛玄沉默相对,随即,两人同时将墨迹未干的纸张推向了对方。 湛玄纸上写着: 宋从心纸上写着: 两人看完了对方的字条,手中灵火同时一燃。那脆弱的纸张在火焰中燃烧殆尽,连灰烬都没有留下。 火光映红了两人的面容,宋从心眼帘轻阖,湛玄面露思索。看来,他们已经找到了破局的关键点夜晚。 第55章 内门弟子 “我去一趟吧。” 深夜, 通过各种手段再次避开眼线聚头的四人躲在贴了隔音符的房间里鬼鬼祟祟,经过短暂的商讨之后,宋从心提出自己前往海边一探:“师兄在凡尘中的身份是我们这次行动的最大掩护, 所以最好不要轻易。宵和白天已经被怀疑了, 接下来最好谨言慎行。至于梵大师” 宋从心语气略有迟疑,三位仙门弟子同时扭头,神情复杂地看着一旁身穿朴素袈裟也掩盖不了通身佛门气韵的梵缘浅。身为佛门弟子,修得「本心」无垢,更不可造业说谎。这种情况下让梵缘浅伪装自己去跟凡尘中人斗智斗勇, 几名仙家弟子都觉得甚是不妥。 “重溟城的僧侣不多, 一旦了,吕将军自然而然会怀疑到我们头上来。”宋从心一边说着一边给自己卸妆, 为了更符合「柳青阳族妹」以及深闺小姐这两个身份, 她给自己画了一个柔和面部线条的妆,“所以我去最妥当,一旦了,也不会轻易和「柳重光」牵连上。” 看着宋从心卸去妆容, 宵和面上掠过一丝失落。拂雪师姐本来的面貌当然也很好看,只是显得太高太冷,让人不敢亲近。相比之下,为了贴合柳青阳温朗俊雅的眉眼,让人不至于对「兄妹」的身份产生怀疑, 柳重光的妆容自然会画得更加柔和精巧。 “吕将军认不出来吗?”看着宋从心卸妆, 湛玄倒是愣了一瞬,说了一句,“我倒是觉得,拂雪并没有多大变化。” 此话一出, 宋从心和宵和都忍不住抬头看他,宵和更是直白地露出了「师兄你是不是瞎了」的表情。 有些时候女孩子化妆那都不叫化妆,叫易容知道吗师兄?拂雪师姐一深山雪鹤般高标逸韵的修士被生生画成了人间富贵花,你居然还睁眼说瞎话?宵和顿时觉得,虽然修士大多都注定孤独一生,但湛玄师兄这般风采出众却还孤身,那必定是冥冥之中有其道理在的。 想到这,宵和道:“师兄觉得师姐抹口脂唇色更艳还是不抹更艳?” 湛玄更懵:“啊?拂雪抹了口脂吗?不都是红色吗?” 宵和悲悯道:“师兄,数奔波,你实在是累了。快去休息吧。” …… 宋从心离开房间之时,特意往自己的床褥中塞了一只由天经楼九州列宿筹划星牌研究小组的偃甲人偶。一比一等身制作,由「热心」的师弟师妹赠送,只要不掀开衣服查看关节部位基本就看不出区别。虽然这偃甲人偶干啥啥不行,但是只要一个口令,它就会用古琴弹《凤求凰》。 别问为什么天经楼的师弟师妹要做一个跟宋从心长得一模一样的偃甲人偶,弹的还是《凤求凰》。总之,这具偃甲人偶被司书长老残忍没收之时,宋从心不仅收到了好几封规格严谨的转赠书和声泪俱下的检讨书,还有一笔据说是「不义之财」的收入。 宋从心扪心自问,仙家弟子的道德底线还是远超常人的。虽说这个口子不能开,但只是想听师姐给自己弹《凤求凰》真的不算什么。 也就是因为这件事,宋从心才后知后觉地有了「啊,原来我也和湛玄师兄一样成了同辈弟子憧憬的对象」的实感。 宋从心捏了一个藏匿气息与模糊认知的法诀,独自一人离开了客栈。先前进入城池的人不在少数,重溟城不可能将他们全部请出城池,也不可能对所有人进行严密的监视。他们今天之所以会受到盘查,宵和登高望海是一个原因。但更重要的是因为「青筠剑客」的身份。 宋从心对现有的情报进行了一次复盘。 入城的那一段表演,虽然勉强说得过去,但也让重溟城提高了对他们的警惕。吕赴壑不一定怀疑他们有异心,但一定防备着他们发现重溟城的「秘密」。这个「秘密」对于重溟城而言一定十分重要。但对于普通外来者而言又不是那么重要,所以吕赴壑才没有继续深究下去。 湛玄能够这么快洗脱嫌疑,是因为他身边跟着「柳重光」这样的拖油瓶。 实际上,不管是凡人还是修士,在这个没有多少「护肤保养」概念的时代里,他们过往经历的一切都很容易反馈在他们的皮相之上。即便是伐经洗髓、重锻仙躯的修士,只要不是特别爱美。一般来说也不会特意将手指的茧去掉。因为只要长期练武,茧最终还是会长出来的。 某种程度上,那也是汗水与努力的证明。 哪怕是已至大乘期的明尘上仙,他的指腹也有一层薄茧。只有宋从心这个满脑子都是「我要距离正道魁首更进一步」以至于在细节上锱铢必较的人,才会在锻体时特地将手保养了一遍。而当她的锻体功法「金石玉骨」大成之后。即便她弹琴持剑,也不会再磨出茧了。 宋从心选择独自行动的另一个原因,则是因为她锻体功法特殊,不会轻易留下伤口。万一发生了什么意外情况,也可以想办法蒙混过去。 当宋从心循着海风来到海滩边上时,她便察觉到了几分异常。这是她这一辈子第一次来到海边,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世界的海洋和前世的海洋不太一样,拂面而来的海风腥臭得吓人,那是鱼虾蟹死去后腐烂发酵的气味。 沿海岸线所在的地方是一大片礁石以及海滩,从高处往下方俯瞰,便能看见被堤坝与围栏圈起的海岸。那些布满铁荆棘的围栏以及高达数丈的防波堤坝都足以看出海民们对海洋的恐惧以及防备。宋从心踩在海滩上,抬头看着天幕之上那大得几乎有些不太正常的月亮,一时间竟有些想不明白,为何这样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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