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之境的大能只有明月楼主槛花……但是没人敢上前和这位喜怒无常的主搭话。否则一不小心就把自己卖了还帮着数钱也不是没可能的。 张万世暗中多瞅了几眼,他有些意外的发现以往衣着打扮总是大红大紫的明月楼主今竟穿了一件堪称简素的青衫。虽然衣摆上依旧以精湛的技法绣了青竹绿林。但比起以往妖冶到堪称扎眼的风格,现在完全可以说是「判若两人」了。要知道明月楼主那是上清界出了名的天生反骨,在一众推崇清苦、简素的修士之中,只有他时常将金钱享乐等俗物挂在嘴边。无利不早起的商人本色,笑里藏刀的温柔假面,明月楼主就像一只浑身剧毒的花蝴蝶。 而现在,一身青衫的明月楼主正洒脱地倚在席间,手里拿着角梳给一个年纪不大的小男孩梳着头发。他意态闲懒,梳几下便要打个哈欠。相比之下,男孩看上去倒是十分乖巧,只见那孩子穿着一身缕金百蝶穿花丝绸短袄,雪缎广袖,脸上画了淡淡的红妆,垂眸敛眉的姿态颇有几分娴静文雅…… 张万世:“……” 张万世痛苦万分地移开了视线,以往明月楼主穿得像只花蝴蝶,现在他仿佛一只绿孔雀身边还多带了一只黄鹂鸟。虽然他很爱听戏,但一想到唱戏的人是明月楼主,他这心里怎么就瘆得慌呢? 禅心院和无极道门的代表还未到场。据说两方势力今年的代表者便是那两位精彩艳艳的后起之秀;重溟城主的席位也空缺着,不知那位据说相当贤明的异人城主性情如何;东华山……呃,据说他们今年出席的人是折柳道人,那没事了,估计整个雅集下来都见不到人了;下方与各大世家交谈的青年仪态清贵、气度非凡。虽是凡人之身,立于殿堂却毫不怯场,看上去还是个生面孔,莫非这位青年就是传说中一统幽州的兴国之主天承帝? 国不可一无君,天承帝若是前来月山参加天景雅集,那兴国当政的莫非是定国公主?看样子这对兄妹之间的关系果真亲厚,半分江山也不生半点猜忌。 至于姜家……张万世继续张望,然而这一看,却有些意外地发现姜家人竟然已经到了。这可有点稀奇了,因为张万世先前在心里念叨的「某些势力」特指的便是姜家,那真是到了上清界都要摆帝王范儿的主。但今个儿真是奇了,姜家的位置上只有两位身穿黑衣的护卫肃立,可见姜家代表人是来了后又离开了。 姜家此次出席的代表是谁?张万世努力回想了一下,最后面无表情地移开视线,心想,哦,是姜道君啊。 那就不奇怪了。那位随性如风,是姜家中唯一不在乎身份地位的人。就算对方点个卯后又跑出去抽陀螺玩,张万世都不觉得奇怪。 也不知道那位短短几年间便和姜道君齐名的拂雪道君又是何许人也?晚辈的转述多少有些失真,还是要亲眼见过才知传言虚实。 张万世捋了捋自己的美髯,虽然他不赞同晚辈轻看了明尘上仙的亲传弟子,但他确实也是前辈。听说拂雪道君年岁还不及知命之年,这么小的孩子初次出席这般重大的场合也不知道会不会紧张,这些同僚们可一个赛一个的傲慢。身为前辈,他应该率先释放善意,也算是给无极道门卖个好…… “祖爷爷!”张万世手臂突然一紧,重孙突然激动地抓住了他的衣袖,“拂雪道君到了!” 这臭小子究竟在激动什么?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张万世识海中的困惑还未转悠出一个结果,却见殿中的交谈声戛然而止,各席上的代表突然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 张万世:“……” 张万世眼中那些傲慢得目无下尘、不可一世的世家望族们纷纷停止了交谈,目光齐齐朝殿门所在的方向望去。只见两道颀长的身影联袂而来,一人身似流云、气息凌如寒冰,一人静若深海、气息浩瀚无垠。两人几乎是同时步入殿中,瞬间聚集了所有人的目光。 其中,那位一眼观之便如松下白鹤、身穿唯有内门长老以及首席方可穿着的九品剑徽道袍的女子,应当就是传说中的拂雪道君了。 她身边那位衣着华贵的少年气息可谓是深不可测,额生龙角,容色惊人,莫非此人便是重溟城主? 张万世恍惚间还有些回不过神来,便见自己的同僚们纷纷离席,似是迫不及待般地朝两人走去。 张万世:“……”等会儿?说好的前辈给晚辈开路、带晚辈一程的呢? 然而,这还不是最让张万世感到震惊的。更震惊的是,一直稳居高台、闲适悠然的明月楼主竟然也放下角梳,站起身,踏着无形的台阶自高处缓步而下。 那人一身青衫,松形鹤骨。分明是轻轻柔柔的一道春风,却轻而易举地分开了人群,制止了他人的脚步。 半张面具盖住了那人的面孔,宋从心抬头,却只看见对方轻抿的唇角与微弯的眼眸。 他在笑,点点笑意如细碎的光般洒落在那双琉璃色的眼中。 “小友,别来无恙。” 拂雪道君 “楼主,别来无恙。” 宋从心深谙「我不尴尬尴尬的便是别人」的人间至理,她微微颔首,神情自如,云淡风轻得仿佛雪山中发生的一切都不过是黄粱一梦。 “这位是明月楼楼主槛花阁下。”宋从心作为中间人,在两人开口之前便向对方介绍了彼此的身份:“楼主,这位是我的友人,重溟城城主姬既望。” “幸会。”明月楼主懒洋洋地抬眸,随口应答了一声。他对姬既望不感兴趣,转而笑睨了宋从心一眼,亲切道:“小友依旧可以称呼在下「兰因」,我不介意。” 可是我很介意。宋从心心里默默地腹诽着。雪山蛰群事件虽然最终落下了帷幕,她和明月楼主之间也算是互惠互利、合作愉快,但宋从心现在对明月楼主还是有点发怵。虽说芥蒂已经解开,后相处得久了应当也能放下过往,但宋从心目前对明月楼主的态度还是有些敬而远之的。 宋从心深吸一口气,正准备见招拆招应对明月楼主的攻势,却不想一旁的姬既望突然点了点头,从善如流吐出那个令空气都瞬间冻结的称谓:“幸会,兰因。” 宋从心:“……” 明月楼主:“……” 有那么一瞬间,宋从心突然便明白了何为「沉默震耳欲聋」。 宋从心真的无比庆幸三人交谈时有提前捏好静音的法诀,不然她都不敢想象其他人的脸色。 但这其实怪不得姬既望。 氐人族的生活常识与经验都仰仗族群的记忆传承,对于心如赤子的姬既望来说,名字就只是一个单纯的称谓。其他附加的敬称、自称都是人族的语言游戏,小龙人不解其中之理也实属正常。就好比宋从心和姬既望认识了这么多年,姬既望依旧一板一眼地唤她「宋从心」,从来不曾改口一样。 姬既望当然不知道「兰因」之名对明月楼主来说意味着什么,他也不会察觉到明月楼主的区别待遇。既然明月楼主自称「兰因」,那他就唤他「兰因」好了,跟他称呼海里的水母八爪鲛鲨螺贝胖头鱼没什么两样。 然而宋从心与明月楼主同时沉默,姬既望也好似察觉到什么,他扭头看向宋从心,道:“我说错话了吗?” “没有。”宋从心面无表情,心中痛心疾首,单纯的小龙人怎么会有错,有错那也是他们这些肮脏人类的错,“你唤「楼主」或者「槛花阁下」吧。不是你的问题,是我和楼主之间的一点纠葛。” “好的,槛花阁下。”姬既望乖巧地改口,在他心里,明月楼主叫什么根本不重要,“这样对吗?” “对的。”宋从心轻叹一口气,仪典还未开始,她居然觉得有点累了。 “你们之间的情谊真是令人歆羡。”明月楼主食指抵唇,轻笑,“拂雪年纪轻轻,竟像是养了个跟自己一般大的孩子似的。” 宋从心:“……”够了!您老当我听不出您是在讽刺小龙人吗? “嗯,我跟宋从心的感情很好。”然而,姬 既望是一个敢说他就敢应的直肠子,他闻言竟又是一颔首,手指轻拽宋从心的袖摆,“感谢夸奖。” 宋从心感觉自己当场就能飞升了。 夹在笑意盈然的明月楼主与满脸认真的重溟城主之间。虽然两位都是堪称容姿绝艳、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宋从心却发自内心地觉得无福消受。她忍着胃部传来的似有若无的压迫感,艰涩地转移话题道:自雪山一别,不知楼主身体可还安康?[(” “并无大碍,劳拂雪挂念了。”明月楼主笑容不变,即便被姬既望堵了两次,他看上去依旧从容而又温雅。 “那便好。”宋从心微微颔首,转而提起自己挂念的另一个问题,“江央与拉则可还好?” 距离雪山蛰群事件已经过去了小半年了,宋从心只知道江央和拉则被明月楼主带走,却不知他们目前的情况。见宋从心殷殷提起,闲谈没两句又拐向正事,明月楼主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他微微倾身凑近些许,止步于一个亲近又不失分寸的距离,低声道:“放心,他们都还好,只是江央身上的麻烦比较难以解决,暂时还不能洗去他的记忆……唉,此地人多嘴杂,回头我邀小友于明月楼小聚,还望小友赏脸呐。” 宋从心眼角的余光扫过周围碍于明月楼主而不敢靠近的人群,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寒暄与客套到此为止,宋从心正想告辞离去时,却见明月楼主身后突然钻出一个小小的脑袋,一个总角年岁的男孩捏着明月楼主的袖摆,眼神怯生生地望了自己一眼:“老师……” 明月楼主微微一笑,他伸手抚了抚小男孩的脑袋,对宋从心介绍道:“这是我的小徒弟,阿拆。「伯劳东飞燕西去,迢迢双星两相拆」的「拆」。” 宋从心微微一怔,这听起来可不是一个寓意美好的名字。但她看着明月楼主垂眸抚摸弟子额发时温柔的眼神,终究还是没有多说什么:“很高兴见到你,阿拆。” 阿拆看上去是个腼腆羞涩的孩子,他先是下意识的将脸往师长的怀中埋了埋。直到明月楼主拍拍他的脑袋,他才抬起头,朝宋从心拱手作揖道:“阿拆见过姐姐。” 小男孩生得秀秀气气的,眉间点着花钿,面上绘着红妆。他行礼的姿态也很好看,如诗情画意的江南水乡走出的名门闺秀。阿拆的动作、仪态、言行都太过自然,没有半分经历过雕琢的匠气,仿佛他天生便是女娇娥,不是男儿郎。 在这个世道,男子着红妆是离经叛道,多少都会被人加以异样的目光。但在宋从心的前世,复杂的社会环境给人的多样性提供了营养充足的土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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