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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章

时代中应劫而生。 但留顾神究竟是如何成神的?姜家提到留顾神是姜家的先祖,明月楼主提到留顾神本是姜家的天才修士。那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对方放弃了得道飞升。反而选择了香火神道,成为了后来的「留顾神」?抱着这样的疑惑,宋从心继续翻看下去。 姑洗和夷则为宋从心挑选的话本正宗且地道,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顺来的抄本,里面记载的故事都很完善,并且每一个小故事之间都还有细微的联系。 宋从心没有找到关于「骨君」的记载。但她找到了一个疑似指代的志怪奇闻《长生》。 关于一位君主与其子民相谈的故事! 正道魁首 这个故事的开篇是一段颇为哀戚的念白。 虽然用词晦涩难懂,但以宋从心如今的水准也能看得出来,这是一首祭歌。 若是将之译作大白话,大抵能看得出来这首祭歌需要至少两个人进行颂唱,以一问一答的形式。但词曲的体裁是祭歌,内容却与祭祀没有任何干系,这首辞唱的是君与民之间的问答,或者说是一位君王对百姓的指引以及训诫。平民向君王陈述红尘的苦难,君王则告诉人们应该如何面对困难。 “王啊,人间苦难何其多?贫病、饥寒、老弱、困苦,诸般何解?” “人心须得敞亮,大道须得堂皇。” 那时世道蒙昧,遍地苦厄,走投无路的人们只能求神拜佛。山间野庙一座又一座,救渡世人的神佛却从未有过。某一天,戴着金色凫鸟面的若水神妃向臣民宣告自己感而有孕,即将诞下一对神胎。这对神胎将成为天下共主,改天换地,开辟新天,令国祚绵延千秋万代。 《若水神妃》的故事在志异的前文中便有记载,传说中州江氏起源于若水河畔。有一,部落领袖江阜驭使行舟顺河而下,船只突逢暗礁,又遭大雨,情况一时危急。千钧一发之际,行至河流湍急处的江氏便见一身披孔雀鸟羽披帛的女子踏浪而来,她头戴金色凫鸟面具,似有鬼神之力。她抬手抚平风雨,令船只通行。做完这一切后,女子转身离去,江阜却对其一见倾心。呼唤不得,竟跳下江河一路潜游,追寻女子的踪迹。 这女子正是当时五毂国遗民殷氏的首领殷扶桑。 在民间流传的神话故事中,这位若水显明的异族领袖颇具神异色彩,有「若水神妃」、「踏浪君」之美名,正史则称其为「金凫帝」。据记载,金凫帝本就具有神鬼通灵之力,在中州颇具威名。她宣称自己即将诞下神胎,对当时的中州而言是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就连与其敌对的其他部族的势力,都对金凫帝的预言忌惮不已。当时因神胎之故,中州各地燃起战火,人们纷纷为捍卫自己心中的神明而高举武器。 江氏与殷氏两大部族也在此战中结下盟誓,两族共同进退,直到十年后金凫帝诞下神胎其怀胎十年,终于诞下了《长生》篇中的「王」。 然而,古怪的是,这位君王的名姓被人完全抹去。而性情孤僻的金凫帝在诞下神胎后却突然口吐鲜血,惨然大笑,三后倒毙而亡。金凫帝的死令江氏首领悲痛不已,他扬言要将婴孩水葬,却被两族族人联手阻止。有人谨记金凫帝的预言,有人忌惮神胎溺亡会给族群带来祸患,也有人认为金凫帝之死是因诞育神胎消耗过大,亦或是本身无法承载神胎强大的魂灵……众说纷纭,相争不下,但「神胎」最终还是被两族共同养大,且自幼时起,人们便称其为「王」。 无论对金凫帝与江氏首领而言这孩子意味着什么。但幼王的降生对中州而言,是乱世的终结,是盛世的开篇。 王继承了江氏首领的神勇与金凫帝呼风唤雨的伟力。传说他天生宿慧,生而知之,指引族 群在蒙昧的世道中开辟了一片崭新的天地。他统一了中州混乱的部族,他如大凌空普照尘世,他戴着与金凫帝相似的黄金假面。当时的人们称其为「不落的金」,虔诚祈祷他光芒永在。 “王啊,饥馑何解?” “增辟耕地,劝课农桑;地尽其力,仓备饥馑;工以治水,择优传粮;谷田岁易,外引新稷;民劳商本,官廉政勤;上下一心,万难可避。” 中州流传的神话传闻中提到,人是属天的生命,应当向天空飞去。这让平民百姓即便命如蚍蜉,依旧憧憬着高天的神明。但「王」的诞生改变了一切,他教会了人们如何脚踏实地地生活,如何去驯化自己脚下的土地。 对于当时的人们而言,「王」,又与神何异? “王啊,贫病何解?” “财聚于上,国之不祥;善为国者,藏富于民;世无冻饿,便少贫病。” 这不该是祭歌,而应该是载史。 但故事已经翻过了大半,宋从心依旧不明白为何这一章的题字名为《长生》。篇章故事字里行间透出的诡谲已经隐约有不详之意。无论是「王」还是「民」,在这个故事中都是没有面孔、没有喜怒哀乐的某种意向,甚至故事从头到尾,描述「王」的永远只有那一张金色的面具。 直到故事中的人们喊出「王既是天神」的口号时,宋从心还没有反应过来这句话中的深意。但当故事的末尾出现第二首祭歌时,宋从心才咂摸出几l分不对味来。 串联故事的祭歌分为上下两章,上章是人问君,下章则是君问神。 “神啊,神州陆沉,君应何为?” “神啊,灾劫将至,君应何为?” 话本的插页中,戴着金色面具的王在神像前长跪不起,他双手合十,伛偻腰背,以近乎忏悔的深沉祈祷。王的身影十分消瘦,单薄的衣物下甚至能隐约看见突起的脊椎骨。宋从心心想,一位教导百姓脚踏实地的君主,为何会反过来求祈神明的指引?还是说,这里的「神」和「王」一样,并非专指某人,而是一个隐喻? 「王」为何要祈神?这位君王和姬重澜一样窥见了什么吗?他们也知道神舟将要覆灭的未来,并且采取了某种行动? “你若有的,人亦当有;你所背负的,人亦当背负。” “我欲超脱生死,证得无上大道;我欲摆脱劫浊,不入量劫之苦。”君王道,“我欲长生逍遥,安享自在无忧;我欲大同天下,红尘再无疾苦。” “万民为身,我自为神。” 直到看到这一句时,宋从心才猛然惊醒,不知不觉间出了一身冷汗。她看着故事中的王坐化归寂,临死前留下遗言:“凡我子民,皆可得我血肉;生无罪愆,魂归无垠净土;百岁一轮,业果铸吾魂身;大道若成,万民同享长生。” 王坐化后,百姓虔心敬拜,他们共同举刀,分薄了王身上的血肉,直到仅剩一具白骨。 人们在民间为王立碑造庙,等待着「万民同享长生」之的到来。 人们并不悲痛,他们相信王并未身死,而是前往了神国王,既是人们的神。 关于「王」的故事便在这里戛然而止,宋从心盯着书页上「万民为身,我自为神」的句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在这时,一声清淡的声音突然响起,吓得宋从心猛然回神:“师姐,你在做什么?” “啊?”宋从心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却又很快强自镇定道,“咳,我……我在看话本,我没有在工作。” 这不打自招的话语让宋从心忍不住想要扶额,远处自石桥走来的灵希却加快脚步来到亭前。她扫了一眼宋从心摊在桌上的檀木箱子,面色平淡地「哦」了一声。 宋从心:“……”你刚刚的表现是不相信的意思是吧?可恶! “师姐在看什么话本?”灵希依旧淡定,面上根本看不出情绪的波动,“有趣的话,我回头也观摩观摩。” “是姑洗和夷则从中州带来的志异话本。”宋从心缓过神来,不知是灵希在身旁导致寒咒失效的缘故,还是今的天光太过暖和,宋从心感觉自己僵冷的四肢逐渐回暖,心口闷着的那口气也缓缓抒出。她揉了揉腿上已经睡得四仰八叉的小浣熊,举起已经凉冷的茶杯,心不在焉地道。 “这些志怪异闻……着实有些诡异,稍有不慎便看得入神了。” “中州……”灵希面色平淡,一边用脚别开挡路的兔狲,一边在宋从心身旁入座。她抚了抚茶壶,垂眸道,“茶已经凉了,我帮师姐重新换一壶。” 灵希取过宋从心手中的杯盏,随手泼掉杯中的残茶。她食指轻点一旁的火炉,炉上的茶壶便开始咕嘟咕嘟地烧起水来。 “师姐是准备去中州一趟吗?”灵希问道。 “受姜道君相邀,是要去一趟。”宋从心合上话本,将其重新放回到木盒中,“不过那是四年后的事了,距离恒久永乐大典还有一段时。依照目前的进度,估摸着四年后也已经带出一批能担事的管事弟子了。到那时,即便我离宗一段时,宗门内务也不会出太大的差错。” “是吗?”灵希定定地看着喷吐着白气的壶口,突然道,“师姐,带上我吧。” 宋从心微微一顿:“你想去中州?” “我不想去中州,但师姐带上我比较好。”灵希回眸望向宋从心,道,“中州那地,远比其他地方更加危险,师姐。和其他地方不同,这世上绝大部分地方都能被太阳照拂,但那并不包括中州。可以这么说,中州入目所及,全是外道的信徒。” “中州的神,是唯一一位由人造出来的「神」。” 《长生》篇章中的君王,他最后所问询的、祈祷的,究竟是哪一位神? 或者说,他问的,真的是「神」吗?! 不言归向你推荐他的其他作品: 希望你也喜欢 正道魁首 夜深人静时分,即将结束短暂休假的宋从心告别了拨冗陪伴她好几天的师妹,独自一人回到房间。 想到明天就要复工了,宋从心从衣柜中取出衣物,准备去泡个澡,一下思绪。虽说修士修行到一定境便会纤尘不染,但宋从心还是习惯定期沐浴净身,毕竟有种污浊叫「自己觉得」。更何况当你拥有一个宽敞巨大、而且不用自己清洗打理的温泉池时,沐浴泡澡就会变成一种放松身心的享受。 挥退了偃甲人偶之后,宋从心缓缓沉入水中,望着庭前绿竹与天边雪絮,一点点地调整自己的呼吸。 偃甲人偶与符纸小人都是很方便的常造物,不过符纸小人遇水则融,看久了还有点惊悚。偃甲人偶就耐用抗造得多,可惜体型比较笨重,造价也较为高昂。这两种造物平里用来干杂活还是很方便的,不过没有点灵的情况下,它们只会遵照指令行事。宋从心不打算点化自己身边的造物,她需要一个独立的空间为自己留有喘息的余地。 无论是同门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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