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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

究竟是怎么想的?灵魂都被打上三叶金印了居然还敢玩这一手。难道那些人真以为白玉京中经历的一切都是做梦,只要醒来就高枕无忧了?” 天书安安静静地并不接话,白玉京中没有牢狱。毕竟凡人的灵魂扣押三天,现世的肉-身便会因虚弱而死。王堂主等人被判了劳改,起初他们还没意识到事件的严重性,想着大不了就远走高飞,此生再不踏入白玉京。但这天底下哪里有这么美的好事?现在他们的躯体一旦陷入沉睡,灵魂便会被缚丝强行拖入白玉京内进行劳改。灵魂已被白玉京锚定的情况之下,就算他们逃到天涯海角,也无法摆脱白玉京的惩处与清算。 此次恶件之中,奉剑者们的表现也让宋从心感到有些意外。 “虽然行事作风与观念不同,但合作时一致对外。云迟迟与方衡有慈悲之心,半夏有勇有谋。奉剑者之间能彼此信任,共同进退,已是十分难得了。”宋从心翻看着三名奉剑者候补提交上来的文书以及举荐名帖,“他们最后共同举荐上来的奉剑者在此次事件中居功甚伟。虽然对方并非无极道门的外门弟子,但对方在太虚宫内自学了 无极道门的心法,身世背景也没有问题?,可以被算作是外门弟子。天书,你怎么看?” 天书焕发的光晕依旧稳定,安静得如同死了一样。宋从心翻看「宋时来」的案宗以及画像。虽然在看见「大成国鹤林宋家」时觉得这地名有些眼熟,但最终还是没有深想。宋从心仔细了宋时来的案宗,翻看到画像时却略微愣怔了一下。 宋时来的案宗是方衡誊写的,画像则是半夏绘就的。身为曾经精通琴棋书画的大家闺秀,半夏笔锋飘逸,描摹的人像可谓神形兼备。但宋从心只是看了一眼,除了觉得画中少年有些面善以外,其余的并没有太过放在心上。 毕竟这天底下姓宋的人多了去了,怎么可能随便招个奉剑者就招到自己的血亲呢? 三名奉剑者候补共同举荐,第四位奉剑者的名额便算是定下了。宋从心抬手在空中绘制了一个符文,符文绘成时流光一闪。随即与星网相连的地脉网便出现在宋从心的眼前。宋从心将四名奉剑者的案宗与画像传给梁修,挥手便将传讯页面打散成点点星光。白玉京的星网与九州地脉网彼此相连。但目前只是试行,还未向大众开放。 “要论便捷,还是星网更胜一筹,不过只有在白玉京内才能做到。”宋从心有些遗憾,“现世联通地脉网还需要借助工具,白玉京中持有三叶金印之人却可以引动濯世池的灵力联通星网。天书,你说未来会不会有一天,所有人都能在现世绘制出星文呢?” 宋从心自顾自地说完,也不指望天书能有所回应。 她见时候已经到了,便起身衣装,朝太虚宫外走去。 直到宋从心的身影彻底消失,金色的光粒才在空中缓缓组成一行文字: 光晕朦胧的书册书页纷飞,万千金丝自四面八方而来,以光团为中心没入书籍的纸页。 无人窥探的太虚宫顶楼,金色的书籍如同缠绕着无数命运丝线的纺锤,夜不停地轮转,不辞辛劳地编织着未来的因果。不知从何时起,汇聚在此的丝线越来越多,相互交织的因果越来越多。于是,丝线拧和成股,微光汇聚如流。渐渐的,原本清晰可见的未来逐渐变得模糊,谁也不知失控的战车将要驶向何处。 大殿中的灯火明明灭灭,错落的光影中,光团逐渐浮现出一道虚浮的人影。 祂仰头望着穹顶,不知在想些什么。 …… 白玉京,太微垣。 “这可真是壮观的景色,对吧,天权?” 身披金丝斗篷的天枢星君凌空而立,俯瞰着脚下灯火通明的城池与堪称神造之物的星轨月车。她踏遍九州山河,见过奇景无数,但这由人一手缔造出来的奇景却不多见。更何况,谁也没想到白玉京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便发展出这般规模。 “师尊,这样太失礼了。我们须得先和拂雪道君知会一声。”黑纱蒙眼的天权星君亦步亦趋地跟在天枢星君身后,清瘦的脸上露出无奈的笑容,“虽说我们是受邀而来,但到底还占了一个考察的名头。您欣赏拂雪,但为了避免他人嘴碎,至少明面上您别偏心太过。” “实话实说罢了,我从不偏颇。”天枢星君摆摆手,指着远处耀冠寰宇的星海,毫不客气道,“你看她撰写的星文记的都是什么玩意儿?「今天晴,浇灌树屋数间。剥离树皮,将司育科调制的药汁浇灌至创处。树木长出雏形,略经打磨,可居住」。这孩子,她这是仗着没人能看懂星文就在这里写小儿过家家的手记吗?” “拂雪道君应该是想记下白玉京的历史。”天权星君浅浅一笑。虽然双目不可见物,但天权星君却能感觉到星辰之力的奔涌。她能以神魂观阅星文,能透过那些看似浅白的星文感受白玉京这座城市的温度。灵修以心悟道,但要奔向那片璀璨却也幽邃恐怖的星海。不仅需要直面未知的勇气,还要有忍受孤独的觉悟。因此,灵修的神魂大多强大却也脆弱。对于修行她们这一道统的修士而言,汇聚了万千灵思的白玉京实在是个令人放松的去处。 天权星君自认自己对拂雪道君的评价已经很高了。但亲自前来白玉京中一见,她才意识到自己还是低估了这位新任的魁首。 “……”天枢星君和天权星君站在月车的站台上,看着街上人来人往,“天权,你感受到了吗?” “嗯。”天权星君缓缓抬眸,隐藏在黑纱下的双眼并非一片空洞,天权星君有一双美丽得令人不禁屏息的眼眸。 她的眼睛是剔透的深灰色晶体,其中藏着一片小小的宇宙。若是有人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直面天权星君的双眼,只怕顷刻间便会迷失其中。 看着这双眼睛,惊叹它美丽的同时,恐惧也会袭上心头。 “这些外来的修学者都是魂体,他们的灵魂中有一颗微小的种子。”天权星君沉静地凝望着,道,“魂火十分稳定,没有出现被污染的现象。魂体上附着着薄薄一层灵光,韵律波动都与城外的濯世池相近。看来外来者能在白玉京内以魂体显形是借助了濯世池的力量。而修学者在白玉京内研习所产生的灵思也会反哺濯世池,成为星海的养料。拂雪道君……魄力实在惊人,不过若没有相关的权能,恐怕也无法这么轻易便让魂体显形……” “地祇,以及海祇。”天枢星君哼笑,“原来如此,是东海那条小龙。” “师尊,别笑。”天权星君攥紧了衣袖,“擅自锚定与扣留凡人的灵魂是十分危险的事,稍有不慎便可能引发灾祸。万一、万一当年姜家之事再现” “别担心,明尘又不是真的老了,他不可能完全不知道这件事。”天枢星君拍了拍徒弟的肩膀,“你仔细看那些「种子」,它们的存在是为了链结而非寄生,并不会扭曲人本身的存在。而且我猜,这些种子最终链结的方向绝对不是拂雪个人。” 天权星君闻言,再次闭目感受了一番。确实如天枢星君所言,但她还是有些心神不宁:“即便如此,若是……” “姜家当年的所作所为,并非全无可取之处。”天枢星君叹了一口气,“祂只是……太过贪心,太过 急切,想要凭借一己之力救赎苍生。但这怎么可能?祂发下的宏愿被世人扭曲,祂的子民被人心扭曲,到最后,连祂都找不回自己的初心了。” 天权星君跟在天枢星君身后登上了月车,用拂雪道君赠予的特殊凭证支付了车费后,两人便悄无声息地在月车后座寻了一处安静的角落坐下,望着窗外飞逝的景色。 两人施展了令人忽视的术法,车上人来人往,却始终没人靠近她们所在的角落。 说起来,姜家那位道君也快到两百大寿了吧?”天枢星君一手托着下巴,语气有些百无聊赖。 “嗯。还有四年,便是恒久永乐大典……”天权星君紧了紧自己的斗篷,“真是造孽。” “我看他们这一代的姜道君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人。”天枢星君道,“那孩子看着也不像是会坐以待毙的。这些年来,玄衣使与长老阁的抗争就不曾消停过,想来她应是背地里发现了什么,只是不知道她会怎么做。听说她准备邀请拂雪参加恒久永乐大典,莫非是想借拂雪之力,让无极道门介入干涉?” 天权星君抿了抿唇:“可要提前知会拂雪道君一声?” “不必,拂雪那孩子就连我也看不透。她有自己的主意,别人干涉不得。”天枢星君收回自己看着窗外的视线,“就像我有时候也搞不懂明尘究竟在想些什么。” 天权星君忧心忡忡,见徒弟这般情态,天枢星君好笑地伸出手,将她的发髻揉乱:“好了,别想那么多,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总得高兴一些。哎呀说起来白玉京可真是个好地方,要不回头咱们跟拂雪商量商量,让天玑她们搬过来住算了。听说白玉京环境优美,还有很多有趣的美食……比如那个什么,酱卤毕眼球?” 博闻广识的天权星君护着自己的发髻,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等到她仔细回想了一下「毕」为何物,识海中迅速得出「人眼数千,聚成山,视内迭瞬明灭*」的结果。 “我下车,师尊您自便吧。” …… 今是天枢星君前来视察白玉京的子,宋从心特意安排了空闲时间。结果左等右等,却只等来了明月楼主。 “拂雪。”体态清瘦的青年一身红衣,一枕墨发散在身后,仅用一根红绸松松挽起。与平里花枝招展的装扮相比,明月楼主今的衣着称得上朴素。 他一身红衣虽艳,却无太多花纹点缀,看上去倒是多了几分常起居时的慵懒闲适。但即便他并未施以浓妆,只是站在那里,都自有一番雌雄莫辨、如花细瘦的美丽。 好像艳鬼啊。宋从心目光发虚,但在对方笑盈盈地迎上来时,她还是神色淡然地望了回去。 然而,双方对视不过两息,宋从心的目光就忍不住下移。她的视线落在明月楼主腿边、穿得像只花蝴蝶的男孩,语气平静且从容地招呼道:“欢迎。” “阿拆见过道君姐姐。”稍稍长大些许的男孩迆迆然地行礼,他喊着有些滑稽的称谓,却显得可爱而又俏皮。 明月楼主站在阿 拆身后,见这鬼灵精又耍滑头想占师父的便宜,伸手便将小男孩脸颊上的两坨软肉挤在一起。不顾爱俏的徒弟因为在长辈面前出丑而不忿的拍打,明月楼主环顾一周,忍不住挑眉一笑:“看来我是来得最早的一个?” 宋从心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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