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多事需要向您讨教。”然而,宋从心的脑海中根本没有「自己可能犯事」的那根弦,听说天枢星君要来白玉京定居,忙得已经将自己拆成两个人来用的宋从心立刻将维护濯世池的活计甩了出去,“我见星君们平也不怎么出门,不如在白玉京中盘个根据地?星君们平里可以在京中撰写星文,只需偶尔记录一下京中发生的大事,维护一下濯世池便可。不仅星君可以来此,您座下的门徒都可来此定居。白玉京能给清汉划一块清净地,并且定期支付城内通用的玉流光作为报偿……” 天权星君抚掌而叹:“拂雪甚得我意,实不相瞒,白玉京对灵修而言确是一处有灵之地。既然如此,择不如撞。” “您说得对,殿内正好有地图,您可随我去看看可有钟意的领地。”宋从心面上波澜不兴,实则内心狂喜。神舟大陆上还有谁能比清汉更懂灵魂与星相的奥秘?清汉门徒平里都是埋头做学问的,这些人积攒的灵蕴神思能让濯世池壮大数倍不止。划出一片领地便能换来一群学识渊博、实力过的精英人才,回头还能请天枢星君这位当世数一数二的大能帮忙看看若浅师兄们的灵魂状况。一举多得,何乐而不为呢? 两人一拍即合,这对不是师徒胜似师徒的忘年交其乐融融地相携而去,徒留天权星君满脸茫然,与似笑非笑的明月楼主相对而立。 “唉。”一身红衣的明月楼主抬袖掩唇,做凄凉哀愁状,“便是美眷如花,怎敌她襟怀天下?可叹这斜风瘦柳,江雪不知芙蓉愁呀。” 清汉的星君们平里都不爱与人往来,哪见过这种大庭广众之下便突然演起来的路数。好在明月楼主也不需要人回应,微微一笑便哼着小曲迆迆然地离开了。 “这可真是……”感知到明月楼主的气息逐渐远去,天权星君这才松了一口气。她并非长袖善舞的性子,应付不来明月楼主这样的奇人。对方到底是大乘期修士,即便不言不语地站在一旁,其威慑与压迫感也强横得令人难以忽视。可拂雪道君竟能为了别事忙得将这位给忘了,这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 站在太虚宫台阶上天权星君回首,即便双目不能视物,她的神识也能感觉到白玉京中澎湃汹涌的「浪潮」。 天枢星君称白玉京为「有灵之地」,此话绝非谬赞。即便最初建成的白玉京不是,但在汇聚了如此庞大的人流后,就算是一汪死水也会被盘活。 想到十数年前的东海斩神,再到今连师尊都不由得为之惊叹的白玉京,天权星君隐约明了为何师尊不担心拂雪道君会重蹈姜家的覆辙了。 “若这并非明尘上仙传授的道义。”天权星君思忖,“拂雪道君,莫非是天生的圣人吗?” …… 宋从心其实也并没有忙得忘了待客之道,将天枢星君带到白玉京的星盘前任其挑选领地后,宋从心便回头询问明月楼主可有入驻白玉京的意愿。 明月楼主神色讶异,虽然这点讶色是演出来的:“拂雪不担心外来势力鸠占鹊巢吗?” 宋从心摇摇头,她并不担心这个。事实上最先入驻白玉京的并非清汉与明月楼,而是重溟城与东华山。就连无极道门都稍慢一步?_[(是在天景雅集后才正式入驻的。重溟城是因为姬既望需要架构梦境的骨架,织出足量的缚丝。而东华山则是因为当年第一个发现苦刹的人并不是明尘上仙,而是折柳道人。在暗门成立之后,苦刹之地的百姓们都受过东华山的福泽也就是在那时,宋从心才知道东华山与无极道门之间虽有竞争关系,但私交其实相当不错。 东华山居于梧州,与重溟城所在的陌州隔摆渡河为邻,肩负镇守建木之责。其宗门丹医道统昌盛,武德却也十分充沛。不过因为东华山的教义更偏向「隐世」,讲究一个「虚静淡泊以明志,散诞无拘顺人和」,故而声名不如无极道门显赫。 因为折柳道人的社交恐惧症已经步入晚期,本人也已经彻底放弃治疗。故而除了亲身经历了当年灾变的暗门弟子以外,苦刹居民鲜少有人还记得折柳的存在。虽然明尘上仙和折柳道人都隐于幕后,但宋从心在撰写星文时将这段残酷的历史也收录在太虚宫里,只待时机成熟便向世人开放。 在宋从心看来,白玉京的建立本就并非她的一己之功。目前白玉京的建设还需要宋从心把控大局方向。但八大司属的设立已经能看出宋从心的「野心」。于她而言,「城主」的名号只是虚衔,权利迟早要交还给民众。 在宋从心构想的更长远的以后,白玉京将废除「城主」之位,改换成席位制度。后白玉京依旧由苦刹居民负责治理。但现世各方势力也应该保有知情的权利。毕竟只有双方互通有无,白玉京才能长久存在而非昙花一现。 “白玉京是天下人的学府。”宋从心坦然道,“我希望不仅外来的修学者能在白玉京中研学,本地居民也能从外来者身上获得知识。” 苦刹之地的百姓们在艰苦的过往中衍生出自己的文明与文化。但他们终究与外界脱轨多时,宋从心要做的便是搭建双方平等交流、互通有无的桥梁。 “能入驻白玉京,对明月楼来说自是求而不得。”明月楼主轻笑,“无论是元黄天还是上清界,白玉京的情报都炙手可热。但其他势力的入驻势必会分薄城主手中的权利,这不仅仅是知识与文化的流通,还将涉及治理权是否稳定于拂雪之手。但” 明月楼主瞥了一眼兴致勃勃钻研地图的天枢星君:“但看起来,拂雪似乎并不十分在意这个问题?” “……”宋从心眼神有些沧桑,她不知道该怎么跟明月楼主解释,“如果我说,我防备的便是未来的自己呢?” 明月楼主微微一怔,天枢星君也蓦然回头。 不知为何,宋从心莫名想起了兴国之主宣平沙曾对自己许下的承诺,想起天光下的微笑与血肉消散飞扬的尘土。 她语气平静而又淡然道:“若有朝一,拂雪初心不复,那斩首之剑,便由我而始。” 不言归向你推荐他的其他作品: 希望你也喜欢 正道魁首 天枢星君身为存世千年之久的大能,当然不可能是毫无心机与政治手段的傻子。 她会提议入驻白玉京,对人造月以及濯世池感兴趣是一回事。但监视以及督促白玉京的后续发展才是最主要的目的。天枢星君欣赏拂雪,但正是因为欣赏看重这位后辈,天枢星君才更要小心慎重。修士寿数漫长,又时常与心魔相斗,谁也不知道今的友人,他会不会成为敌手。 千年,沧海都能化作桑田,更罔论本就易变的人心? 天枢星君亲眼目睹过无数悲剧,百年难遇的天才会因一时瓶颈心障难愈,慈悲高洁的圣人会因世道污浊偏执成魔。大道恒常,亘古不移,但人心却是会被砥砺消磨的血肉,煌煌仙途本也是如履钢丝之险。初心不复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对于多少人来说是幼稚得令人发笑的孩提之语?就连天枢都不敢说,自己还记得自己最初是为了什么而踏上这条遍布荆棘的青云路的。 天枢星君并没有料到拂雪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她见过无数心怀天下、舍己为人的能人贤者,但执掌权力却自愿负上枷锁之人,天枢却从未见过。 天枢将此事告诉天权时,天权星君也愣怔了一瞬。自古以来,「荣华富贵,功成名就」就是世人至高无上的追求。就算是修行天之道的修士,也会时常将「长生逍遥」挂在口头。不受形物所拘、随心所欲地活着是所有人的梦想。这世上怎会有拂雪这样的人,执掌权力的第一要事居然是将权力锁进囚笼? “这下你可能安心了?”天枢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徒儿。 “师尊,莫要打趣我。”天权星君苦笑,“拂雪道君……目光长远,非我能及也。这样的人成为正道魁首,是天下之幸。” 清汉星君们私底下的感慨,身为当事人的宋从心一无所知。她当然要把权力锁进笼子,不把权力分薄给民众,她岂不是要在正道魁首的位置上干到死? 一个势力对外的政治形象是需要长期的口碑经营以及切实行动作为基底的。玄中道人都懂得苦心打造自己「嫉恶如仇」的牌匾,宋从心前几年也被天书督促着经营九州名望。有时候声望是很重要的,没看到自家师尊一句「落前不追究行踪」,已经和无极道门鱼死网破的玄中道人都毫不犹豫地相信这位前任魁首的承诺? 无极道门本身就兼有名望以及口碑,在宋从心十年如一的坚持之下,她所执掌的势力在上清界中已经拥有了无形且庞大的信用价值。宋从心最明显的感受就是在双方把话说开之后,一直保持中立立场的清汉以及明月楼都给白玉京大开绿灯。天枢星君举荐了不少可以合作的门派势力,明月楼则与司市科商讨了合作方案,等到重溟城的人马抵达白玉京时,三方势力已经达成了初步合作。白玉京也终于彻底从无极道门的势力范围中独立了出去,成为上清界的居中势力。 天枢星君与明月楼主都不是拖泥带水的性子,几乎是合作方案敲定的次,明月楼与清汉便派了人手前来详谈合作事宜。这时候,重溟城的大部队也到了。这种正式的会面场合,宋从心也领着白玉京的八大司属掌席前来迎接。 宋从心虽是明面上的苦刹之主,但苦刹的原住民在过去中主要由两派人所统治,其中一方是以高黎为主的仙门弟子,另一方则是以阮司工为主的五毂国遗民。两方人马倒不是刻意划分出不同的党派,而是当年祸事来得太过措手不及。高黎在仙门中颇有名望,故而仙门弟子唯他仰首是瞻。五毂国遗民不认识高黎,但阮司工却是五毂国的官员。危急关头,民众习惯性听从官差的指引。因此白玉京最困难的那段年月里,高黎与阮司工是苦刹住民们的主心骨。 不过后来,两方人生活在一起,共同经历了五百年的磨折,彼此也已经情同血亲。 白玉京选拔管理人员时,高黎被推举为司政科掌席,阮司工则被举荐为司造科首领。除他们二人以外,其他司属也陆续选举出了掌席者。唯独司育科举书上荐,要将已经道消身殒的绿图道人封为第一任掌席。 宋从心沉默良久,并无异议。 除高黎等少数几名仙门弟子并未魔化,苦刹居民们或多或少都表现出一部分畸形的体征。阮司工也向宋从心隐晦地表达过自己的忧虑。毕竟万一在合作期间发生什么矛盾冲突,阮司工也担心城主不好处理。 不过事实证明,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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