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在众人面前达成共识以后,宋从心简明扼要地说出了自己成功率不到四成的计划,同时将还在犹豫的部分弟子上了梁山:“实际上,我疑心此次外门大比恐怕有多方势力插手其中,目的是让我们这些参与考核的弟子死伤惨重,从而以此为借口向上宗发难。” 宋从心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平静,轻描淡写,以至于众人思考了三秒才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 “参加外门大比的弟子中应该也有内鬼和眼线。若我等临阵脱逃,对方只怕还有后手。”宋从心看着那一双双惊恐的眼睛,故意将情况往严重的方向说。毕竟从原书的故事以及天书剖析的「有心人」情报来看,有人针对持剑长老基本上是板上钉钉的事了,“我观九婴苏醒的契机约莫便是在我等抵达桐冠城后进山的这几天。届时九婴发狂,完全可以把责任推到我们这些弟子身上,只消抹除痕迹,便可来个死无对证。” 原书中的「考核弟子惊扰了山间的凶兽」、「持剑长老看顾不利」两件事本质上都是为了加深「明尘上仙选拔弟子的手段过于严厉苛刻」的流言,从而削弱掌教一脉的势力,迫持剑长老退位。那位「有心人」的时间也掐算得很好,九婴发狂的时间恰好是他们结束了外围的剿灭、正准备进入深山的时间点。太早太晚都不好,太早猎物尚未入局,太晚则容易留下痕迹,也不容易将黑锅扣到他们的头上。 恐怕幕后之人也没有想到,这一届的弟子中会出现宋从心这么个鲁莽的姑娘,明明时间还算充裕,却不管不顾地朝密林里扎。 “怎、怎么会?”有人嗫嚅着想要反驳,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九婴这种级别的害兽出现在灵力稀薄的凡间界,的确十分反常。 其中一位世家出身、修为和宋从心一样都在融合期的弟子站了出来:“宋道友,此事未免有些太过骇人听闻了。放眼整个修真界,没有一方势力可以同时面对无极道门和各大世家的诘问与责难的” “那不是更好吗?”宋从心其实怀疑这些后来崛起、传承尚未满千年的「修真世家」便是幕后黑手。因为原书中,世家才是这次事件的最后得利者。但是她没有这方面相关的证据,所以不能为此事轻易定性,只能反行其道,将这些尚且懵懂无知的世家子弟一同拉上船来,“恰好以前的外门大比不曾由持剑长老前来主持,恰好从未有哪届外门大比会同时存在这么多世家子弟。” 自从祖传宝剑被折断后便一直都很沉默的齐照天与纳兰清辞闻言,猛然抬起头来。 的确,修真界中确实没人能承受第一仙门和修真世家的同时发难。但若是刻意挑拨离间,让这两个庞然大物互相内耗呢? 死寂一样的沉默中,团队的气氛前所未有的僵滞。 众人心中互相猜疑,眼见着好不容易组成的队伍又将分崩离析。 “诸位,我之所以将这些告知大家,并不是为了让大家互相猜忌。相反,我希望大家能明白,我们如今都已经是棋盘上的棋子,生死并不由己。”宋从心一边让天书记录下这些弟子在听见自己的话语时的表情,标记了好几位「嫌疑人」后,便继续道,“倘若不能以力破局,我等便彻底中了幕后之人的算计。接下来的行动,诸位还请放下成见,共同对敌。” “无论缘由,无论前因,只要愿意同行,便是我等的战友;若是暗地戈,便是我等的仇敌。” 宋从心的语气很平静,在众人看来。哪怕面对这种天塌下来的灾难,眼前的白衣少女依旧有着与年龄不符的稳陈与冷静。 天书沉在宋从心的识海里,看着那一双双踌躇动摇、最后渐渐坚定下来的眼睛。外来的压力强行将这支散沙般的队伍拧和在一起,宋从心的言辞又赋予了他们微弱但确实存在的凝聚力。哪怕是那些魑魅魍魉的宵小,也像渺小的砂砾般裹挟在群众的海浪里,再掀不起半分的涟漪。 未来的正道魁首理应如此。 要堂堂正正地站在太阳底下,令所有的阴谋诡计无所遁形。 第17章 外门弟子 宋从心明白,他们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三个时辰便是六个小时,根本不够他们做出多么精细的布置。 将时间耗费在争论上,莫说别人,便是宋从心自己心里都在滴血。但哪怕心里急得都快哭出来了,宋从心还是坚持着走完这个流程。 人心团结与否,对后续计划的执行真的有莫大的影响力。 在宋从心一番敲打剖析之后,所有人都明白这一届参与外门考核的弟子已经是同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这让宋从心接下来的计划推进变得十分顺利,每一个步骤都能落实到位。众人彼此帮助,彼此监督,即便是被天书标注为「可疑」的几名修士也矜矜业业,没敢私下里做什么小动作。 “那么,我这便出发了。”在成为这批弟子暂时的领袖之后,宋从心也得知了所有人的名字以及能力,眼前这位眉眼矜傲的少年便是先前说着要「独善其身」的那位,他有一个颇为诗情画意的名字「应如是」,「宋道友可还有什么要嘱托的?」 “差不多了,按照我规划的路线,应该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回宗门。”宋从心将自己提前规划好的路线在地图上标出,交托给应如是,“另外,放在你队伍里的这个人,需要你稍微警惕一下。”宋从心音成线,说了一个人的名字。 应如是态度轻慢,听见那人的名字后便忍不住挑了挑眉,揶揄道:“想不到宋道友竟如此信任于我?就这么肯定我不是内鬼?” “不。”宋从心一本正经地否决,铁面无私地道,“返程传讯是重中之重的任务,若是归程队出了差错,我等都承担不起那样的后果。除了应道友以外,在下也会与队伍中的其他人私下详谈。但具体说什么,便不能告知应道友了,还请见谅。” 应如是原本只是随口调侃了一下,听见宋从心这般认真的解释,反倒露出了无言以对的表情。他心想,这位宋道友实在是个难以捉摸的人,哪有人会把「我会提防你」这种话坦坦荡荡地说出来的?莫非这就是高洁之人特有的行事作风?真是古怪。 话虽如此,但坦坦荡荡把话说开的人总比满口仁义道德的伪君子要来得顺眼。应如是收起了散漫的态度,看着女子那双清澈淡然的眼睛,罕见认真地道:“放心吧,我应如是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承诺过的事便不会食言。要我留下跟你们同生共死是做不到的。但是帮你们将口讯带回宗门还是可以的。至于你说的那个人,我会小心提防的。” 宋从心闻言轻嗯了一声,她还忙着去下一个安排地点,便直接从粟米珠中取出自己储备了三年的丹药,分了一部分给应如是:“一路顺风。” 应如是也没有推辞,收下了这些丹药,准备离开时却又想起了什么,随手抓下自己心口处的一件配饰塞给了宋从心:“拿着。” 宋从心低头一看,那是一面护心镜,从上面萦绕的灵光便可看出,这是一件品阶不低的防御法器。 “要活着回来啊,宋道友。” 应如是轻笑着摆了摆手,带着大瓶小瓶的丹药走向自己的队伍,他们一行十名弟子组成一队,任务是返回无极道门向长老报信。这一队承载着带回后援的最大期望,这期间或许会遭遇幕后之人的截杀。因此十名弟子修为都在开光期中阶以上,负责带队的应如是乃融合期的修为。 情况刻不容缓,应如是将宋从心赠予的丹药分发下去后便取出了飞行法器,招呼道:“出发!” …… 时间如倒扣沙漏中的砂砾般一点一滴地流逝,不会因为世人的焦虑而停止哪怕一分一秒。 紧赶慢赶,这届参与大比的弟子终于在最后关头完成了初步的布置,而接下来的……就只能看他们的随机应变能力了。 “我好紧张啊。”被划分到先锋组的弟子握紧了手中足有两人高的旗帜,苦笑着咽了一口唾沫,“我们真的能镇压住那么可怕的怪物吗?” “别害怕,宋道友不是说了吗?九婴的确体型庞大、肉-体力量堪比分神修士。但这也恰好是我们可以利用的地方。”另一位同样持旗的弟子安慰他,“宋道友说了,我们要战胜九婴便有如蚂蚁吞象。但同样的,九婴想吃掉我们就好比你想去抓风中的浮尘,都不是容易的事情。” “只要控制好流火波及的范围,九婴的进攻方式便十分单一,可以进行规律性的闪避。”另一名弟子接话道,“同时,九婴能用九个头进行攻击,但这也是它的弊病。九首九脑,难以协同,可以被分而剿之。躯体仅有一段,九首交接处便是它的心脏。” “而且我们也不一定要战胜九婴,想办法利用地形限制九婴的行动,重伤它、削弱它、牵制它,令其不祸害凡尘百姓,等待救援的到来即可。”又一名持旗的弟子摇头晃脑地道,“九婴浑身鳞甲,坚不可摧,但当它准备攻击之时,肌肉臌胀,鳞片翕张。这个时候它的尾部会微微上翘,同时头颅会转向自己的目标,可以以此判断出它进攻的方向。” 几名弟子你一句我一句地接话,最开始说丧气话的弟子在这样的絮叨下已经彻底害怕不起来了,反而眼角抽搐地道:“宋道友说过的话……你们倒是记得挺清楚的哈?平时上长老的课都不见得能记得这么的牢。” 其他人连忙摇头:“不能比不能比,这毕竟是生死攸关的大事……” “就是就是,课不听顶多罚抄,现在不听,那人生可就直接结束了啊……” 众弟子一通插科打诨,终是让心上淤积的恐惧消散了不少。他们多是由各大宗门举荐上来的优秀弟子,不管是实力还是心性都远胜常人。先前乍然听闻九婴具备分神期修士的实力时,众人一时间慌乱了手脚。但在听宋从心具体分析九婴的弱点之后,他们又找回了自己的理性。 对于不甘生如蚍蜉、逆天而行的修士来说,这世间最恐怖的并非强大,而是未知。修真问道这条路途之坎坷,没有钻研之心的人是走不长的。因此在宋从心给出九婴的弱点之后,不少人在深思熟虑过后也给出了切实可行的建议。 比如他们现在手中所持的旗帜。 “执行计划一的时候,若是计划一失败,启动计划二,先锋队九人一组,负责吸引九婴的注意力。”宋从心取出一个水晶瓶,其中盛着荧蓝色的液体,“将这种液体涂抹在手上以灵力催发可以吸引九婴,为难的是第二组和第一组交接的时候,第一组要及时清除液体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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