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浸猪笼,不应该因为刘正齐色迷心窍就由着他去。 周掌柜惊慌:“别别别,刘夫人你千万别冲动,我去叫,我去叫还不行吗。” 这个酒楼是他一辈子的心血,方才虽然已经知道皇帝的身份一定不简单了,但周掌柜也只能硬着头皮退回酒楼之中,想要往楼上走。 结果还没走几步,就被便服示人的带刀侍卫拦住。 皇帝有命,没有他的允许,不许任何人靠近二楼。 就连一同在二楼住着的白临和曲泽将军现在都在楼下等着,周掌柜一个寻常酒楼老板就更没有资格上楼打扰了。 “兄台,这位兄台,求求你了,就赶紧告诉你家主子一声吧,我这也是老老实实做生意的,得罪了刘家,他们真的会烧了我的酒楼,到时候我可怎么过啊!” 周海愁眉苦脸。 带刀侍卫无动于衷。 僵持了这么一会儿,等在外面的刘夫人就知道周海是没有用了,她转头去问自己的婢女。 “派人去了衙门没有?” 从小厮口中得知这对奸夫淫妇身边带着人,个个都是拿着刀的,所以刘夫人一早就派人跑了一趟官府,向自己那个做县令的妹夫借一点官差。 婢女连忙回答:“去了,早就去了,算算时辰,现在人也快借到了。” 她这么说,刘夫人就彻底没有顾忌了。 她喊道:“来人,放火!” 周海跌坐在地,急得不行,眼看刘夫人身边的人已经在往屋外泼油,楼上终于传来声音。 “都在闹什么。” 皇帝的声音低沉,不怒自威,其中带了几分压力只有他自己知道,但自从他这一声之后,再没有人敢吵闹。 他心里不痛快,自然有意施压。 方才正与扶姣说得好好的,就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扶姣就要点头跟他走了,偏偏这个时候冒出来一个刘夫人,实在让皇帝心情糟糕到极致。 听见刘夫人的声音之后,扶姣肉眼可见的害怕,坐在床上也难以心安,揪着手里的衣裳将皇帝的外袍揉得一团糟。 皇帝便知道扶姣是害怕刘夫人的。 既然如此,他也不急着逼问扶姣要不要跟着他走了,站起身,先是安抚性的拍了拍扶姣的发顶,给了她一个保证。 “别怕,有我在,她不能把你如何。” 然后才走下楼去。 扶姣在皇帝走后就趴在窗台上,眼巴巴的看着楼下的情况。 两个人的位置发生了对调,扶姣不必再因为刘家的势力而只能在酒楼门外祈求救赎,她现在被皇帝保护得很好的,能够安心的在房间里,不受到任何伤害。 但她明明害怕,还是要跑到窗子旁边去看。 已经走到刘夫人面前的皇帝敏锐的察觉到头顶上方的视线,回头,见到是扶姣后对她安抚的勾了勾唇。 扶姣看出了皇帝的嘴型。 他在说别怕。 从认识到现在,扶姣都记不清皇帝对她说了多少个别怕,但是不可否认的是,皇帝这样成熟的男人,每一句承诺都能带给扶姣所期待的安全感。 扶姣抿唇,看着皇帝与气势汹汹的刘夫人对峙。 第四百零八章 绝色寡妇vs霸道帝王14 说是刘夫人气势汹汹,但若是真的论起来,皇帝反而要更强势许多。 他甚至没有真的站在刘夫人面前,只是站在酒楼门口,居高临下看着刘夫人像市井泼妇一般作威作福。 白临和曲泽二人无声无息的站在皇帝身后,带着那些沉默却存在感极强的御前侍卫,压迫感无声蔓延开来。 刘夫人看着皇帝,她在见到皇帝的第一眼就知道,这个人绝对不是小厮们说得那样只是一个有点势力的外乡人。 人身上的气势不是生来就有的,是长时间在某种环境下才能培养出来的。 如果不是有权有势的世家大族,绝对养不出这样一个气势迫人的男人。 可丧子之仇痛不欲生,刘夫人自认在惠水镇上,刘家就是绝对的地头蛇,哪怕结果可能会两败俱伤,她也要跟面前这个杀了她儿子的男人斗上一斗。 “你就是扶姣那个贱人勾搭上的奸夫?” 刘夫人开口。 皇帝瞬间眯起眼,因为刘夫人话中对扶姣的轻蔑。 万德全更是忍了许久才忍住没有脱口而出一声放肆。 竟然敢对一国之君如此不敬,不仅上门威胁,甚至还敢口出狂言,简直是自寻死路。 皇帝眼中从来没有刘夫人,他目光从刘夫人狰狞的脸上掠过,微一抬手,身后站着的侍卫们立刻就要动手。 刘夫人身后的家丁们看着他们手上的刀,如之前那般不敢上前。 “滚。” 皇帝张口,吐出一个字来,满是不耐。 他现在不想跟刘夫人这种微不足道的人算账,他只想赶紧回二楼,哄骗了那人跟着自己走。 可皇帝好不容易发了善心,想要暂时饶了刘夫人一条命,可偏偏就是有人想要找死。 在御前侍卫亮出刀前,街上突然涌现出了一批穿着官服的捕快。 为首者一来就站到了刘夫人身边,明显是要给刘夫人撑腰的架势,话说得很大声。 “刘夫人,县令大人叫我前来协助办案,您有什么问题尽管吩咐,我带着弟兄们一起来了。” 几个捕快手中拿着刀,给刘家的家丁和刘夫人壮了胆气。 刘夫人瞬间就有了底气,看着皇帝,冷笑一声:“还有没有天理了,你杀了我的儿子,现在却又不许我寻个公道,世上哪里有这样的道理?今日若是不能为我儿报仇,让你一命偿一命,我就算告到京城去也绝不会善罢甘休!” “张捕头,”刘夫人眼角有泪:“我儿死得冤啊,他一定是发现了扶姣那个狐狸精和这个男人之间有了私情,所以才被这个男人杀人灭口。朗朗乾坤之下,我儿惨死于酒楼门口,我实在是心痛至极!” 被称为张捕头的就是刘家姑爷、惠水镇县令的心腹,这些年在惠水镇上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也不是第一次解决刘正齐的麻烦事了。 只是他听闻刘正齐的死讯时也是一惊,没想到惠水镇上最让人头疼的小霸王竟然就这么死了。 说实话,张捕头心里没什么感觉,甚至有些高兴。刘正齐一死,他就不必再被县令吩咐着去给刘正齐擦屁股了,可刘家的关系还是要攀的,张捕头立刻义愤填膺。 “什么!天下间竟然还有这样的不平事!当街杀人罪大恶极,你,还有你屋里那女人,都跟我去衙门走一趟!” 刘夫人没有意见。 县太爷都是她妹夫,到了衙门,怎么处置扶姣和这个男人还不都是她说了算的。 见刘夫人默认了,张捕头就要上前羁押皇帝,还没等他近身,白临便站了出来。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这是什么。” 他从腰间拿出一块令牌,直直送到张捕头眼前。那令牌是玄铁制成,上面的纹路复杂古朴,中央上书四个大字和一团腾纹,张捕快眯着眼去看,看清楚之后吓得浑身一个哆嗦。 “这、这是……” 白临并未言语,只是收起令牌,恭敬的站在皇帝身后。 他拿出来的当然不是皇帝的令牌,而是他自己的将军令。但哪怕只是如此,也足够张捕头震惊害怕的了。 京城来的将军,那是天子近臣,比起区区一个惠水镇的县令来说那简直是云泥之别,就连县太爷都要卑躬屈膝,何况张捕头只是一个捕快罢了。 而眼见他巴结都不敢巴结的人物此刻竟然甘心守在旁人身后,张捕快心里打了个突。 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抬手:“兄弟们,今日之事尚未查明,不可随意羁押百姓,咱们走!” 刘夫人傻眼了。 “等等!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她气急败坏:“难道你们要放任这个杀人凶手吗?” 张捕头不敢看刘夫人,他不能当众说出白临的身份,只能含糊过去:“此人并非我惠水镇百姓,羁押需要县太爷的手令,今日来得匆忙,忘记带了。” 这说辞一听就是假的。 刘夫人像是被泼了一盆凉水。 她拽住欲要离开的张捕头,任凭他怎么甩都不放手,双目赤红:“好,他不是惠水镇的人,但扶姣是,她是我买来给长子冲喜的新妇,如今我儿尸骨未寒,她便不安于室,勾引外乡人意图私奔,被我次子发现之后更是将我可怜的小儿子当街灭口。” 似声声泣血,刘夫人嘶吼:“不能抓这奸夫,那扶姣呢,她这个始作俑者难道也不能抓吗!新妇奔逃,按照惠水镇的习俗,我作为婆母,有资格将她浸猪笼!” 楼上突然传来一点细微的动静,那是桌椅被不慎碰撞后发出的声音。 眼下街上吵吵嚷嚷,都是刘夫人的控诉声,旁人都没有注意到,只有皇帝似有所感,立刻抬头望向扶姣。 果然见方才好不容易被他安抚好的美人现在满脸惊惶,甚至因为心中慌乱,碰歪了茶桌。 皇帝拧眉。 扶姣回望他,勉强露出一个笑来。 二人相视许久,终于被刘夫人发现,刘夫人见到扶姣的那一刻就发了疯,大吼大叫:“你这个贱人,给我滚下来!你有脸面勾引奸夫,没有脸面面对我吗?你这个贱妇,你这个丧门星!” 刘夫人指着皇帝:“你连外乡人都能勾搭上,还有什么龌龊事是你做不出来的?这个男人这么护着你,想必你们早就暗通款曲,一对不要脸的奸夫淫妇!” 扶姣眼中含泪,皇帝正要命人拿下刘夫人,却听见了楼上传来脚步声,他回头,扶姣提着裙摆,一步一步下楼,向他走来。 第四百零九章 绝色寡妇vs霸道帝王15 所谓美人,无论何种境地何种姿态,都一样散发着叫人挪不开眼的光芒。 扶姣便是如此。 哪怕她此刻穿着简陋凌乱的布艺,一头乌压压的长发没有半分修饰,面色因为恐惧而显得苍白,她也依然是美的。 站在酒楼的台阶上,似乎整个酒楼都要因为她的存在而变得熠熠生辉。 原本喧闹的场面因为她的到来而逐渐安静下来,皇帝转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似舍不得移开眼。 在皇帝的凝视中,扶姣快步走下来,走到皇帝身边,刘夫人的面前。 她终究还是怕的,所以情不自禁的就站在了皇帝身后,距离刘夫人远远的。 鼓起勇气般,扶姣面对着刘夫人,据理力争:“夫人污蔑我不要紧,但万万不要牵扯旁人。这位公子只是因为心地善良才救助于我,并非夫人所说那般不堪。” 心地善良。 听见这话,皇帝身边的人一个比一个面色古怪,万德全更是眼观鼻鼻观心,生怕被人敲出不对劲来。 他们陛下那么小就登基做了皇帝,这皇位安安稳稳的在手中这么多年,哪里是什么心地善良的人?就算不是心狠手辣吧,那也是手段果决、铁石心肠。 阿谀奉承的大臣万德全也是见得多了,有一个算一个,夸赞皇帝的溢美之词也就是励精图治、政绩超然、英明神武、神机妙算等等诸如此类,还从来没有一个用心地善良这个词来形容皇帝的。 就连皇帝自己都是一挑眉,看向扶姣的目光里带着些宠溺的笑意。 他比她年长许多,在皇帝眼里,扶姣这样一本正经的解释着的样子实在可爱。 扶姣懵懂的回视皇帝,不明白自己说了什么让他有这样的反应,竟然略有些羞恼,只是刘夫人还在这儿杵着,扶姣抿了抿唇,继续说下去。 “公子是外乡人,三日前才来到惠水镇,当日我与大少爷拜堂成亲,从未见过公子,夫人说话也要讲证据才是。” 刘夫人看皇帝任由扶姣说话,他自己不再言语,身边的人也不阻拦,终于撑起了气势。 她不知道张捕头为什么会露出那样的神情,但刘夫人的两个儿子都死了,她这辈子也没有别的盼头了,她什么都不怕。 “放屁!”刘夫人骂得难听:“谁知道你这个小娼妇从哪儿认识的这个奸夫,你们二人一定是早就商量好要私奔,被我儿发现之后才痛下杀手!你们好狠毒的心肠啊!” “刘夫人!” 扶姣忍无可忍,面颊覆上一层薄红,气的。 “你难道非要我将刘府的丑事都说出来你才肯罢休吗?” 刘夫人眼神闪烁,声音却一点都不小:“你要说什么!你能说什么!我们刘家是惠水镇上的大户人家,能有什么丑事!你不要胡编乱造!” 扶姣见她软硬不吃,口中骂骂咧咧的嘀咕着她和皇帝,终于不再忍耐。 “刘夫人,刘大少爷死后,你认为是我克死了大少爷,所以将我关在库房,这我没有怨言,当初我爹走的时候没有钱下葬,是你给了我银钱,所以不管你怎么对我,我都可以忍受。” “但是,”扶姣眼中流露出悲戚痛苦的神色:“但是你放任二少爷凌辱于我,我几次三番逃走未能成功,今日若不是在酒楼遇见了这位公子,二少爷便要将我……将我……” 因为害怕和愤怒,扶姣泣不成声。 美人垂泪总是惹人怜惜,皇帝握在身侧的手情不自禁的往上抬了抬,想要将扶姣拥入怀中好好安慰。可是现在正是她与刘夫人对峙的关头,这个时候去碰她,岂不是将刘夫人口中的“奸夫淫妇勾勾搭搭”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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