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 夏耀年龄小,脸上藏不住事儿,真话假话一眼就被袁纵识破。上次他谎称自个儿非处,袁纵只是稍微观察一下就心知肚明。但这一次,夏耀的眼神分明是毫无遮掩的,理所应当地拿上次被布朗强吻的戏码充数。 袁纵不熟悉内情,单纯地看清了夏耀表达的意思。 四周沉寂了片刻。 突然,拳头砸地发出骇人的钝响,一层沙土被扫起,全都扑在夏耀的脸上和身上。 夏耀呸呸啐了两口,扭头刚要骂,突然发现某人的脸黑得有点儿慎人。那不是刻意伪装出的负面情绪,而是极力收敛还把控不了的恼火。 “那是老子的初吻!” 不知道为什么,当袁纵怒声说出这句,并用阴沉的目光朝夏耀施压的那一刻,夏耀突然有股想笑的冲动。 然后他忍住了,特别牛掰地撂下一个字。 “该!” 你活该!让你一天到晚耍流氓不分对象不分场合,这回让人抢先了吧?夏耀不知道是占了便宜还是吃了亏,一个人在那洋洋自得。 下一秒钟,就被袁纵拖拽过来,反复警告威胁都没用,不舍得打那就咯吱吧。咯吱得夏耀连吼带笑,连喊带骂,在地上打滚扑腾。从没这么狼狈过,衣服上都是沙土,活脱脱一只泥猴。 看夏耀彻底脱力了,袁纵才勉强放过他。 势不可挡 正文 48更近一步的了解。 章节字数:1192 买了几条烤鱼,十几串烤肉,喝着啤酒,两个人盘腿坐在河岸上聊天。 “你为什么入伍?” 夏耀以为袁纵会说使命感或者对军人对枪械的无限崇拜,结果袁纵的回答特别简单。 “就是想让家人过得好一点儿。” 夏耀灌了两大口啤酒,沉默无言。 “我爸没文化,家穷,三十多岁才娶上媳妇儿。我妈身体不好,生我妹的时候都四十多了,生了没多久就去了。我只念到初中毕业就参军了,最开始就是为了混口饭吃,后来在部队里慢慢锤炼,结识了一批战友,才对部队有了特殊的感情。” “你挺舍不得离开那的吧?”夏耀问。 袁纵说:“我的梦想就是建一所私人军校。” 夏耀沉默地吃着嘴里的烤串,他听说过袁纵在部队的一些功绩。如果不是提前退伍,一定是国家的重点培养对象。或许是对袁纵的无奈感同身受,夏耀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 袁纵看到小崽儿沉闷了,用啤酒瓶跟他碰了一下,说:“不说我了,聊聊你,打小就被人当小祖宗一样供着吧?” “哪啊?”夏耀矢口否认,“我爷爷在世的时候,我们没有分家,我有好几个奶奶,那个年代你了解的。我们都住在一起,但是没有电视上演的那种勾心斗角,我们一大家子人很和睦。其实我的童年除了比你多了个保姆,多了个司机,其余都一样。” “我从没读过私立学校,我爷爷总说把孩子孤立在一个小圈子不好。我读高中以前,我同学几乎没人知道我的家庭背景,我也避讳说这个,所以我和同学一直处得挺好。上了大学之后,大家都成熟了,朋友圈却越来越窄了。其实像我们这种人,生活中受限是很多的,我甚至都不能随便交朋友……” 夏耀又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说他的家庭,说那些盘根错节的纽带关系给他带来的心理负担,说苦苦拼来的业绩被人否定的无奈……这些话他是不轻易对外人说的,今天借着酒劲儿一股脑倒了出来。 后来,两个人又聊起了童年的玩具,夏耀特别有优越感,他刚记事时就拿着限量版汽车模型,玩各种进口玩具,和那些刚生产出还未上市的电子游戏机。而袁纵玩得就杂多了,什么滚铁圈、抽冰猴,拔橛子,滑冰车,弹琉琉…… 接着又说童年的零食,那些东北特色小吃,冻梨、冻柿子、一分钱两块的“胶皮糖”……再说到东北的大馅饺子,香酥金黄的锅包肉,喷香四溢的猪肉酸菜炖粉条……说得夏耀哈喇子三尺长。 “有机会我带你回老家,坐在热炕头上吃最正宗的东北菜。”袁纵说。 夏耀不住地点头,那副馋样儿勾得袁纵骨头缝都痒了。 不知不觉太阳都绕到西边了,夏耀感觉到一股凉意,才意识到时间不早了。一看表,竟然已经五点了,当即发出嚎叫声。 “我靠!都这个点儿了,快快快,起来!咱们得赶紧走,不然十二点之前没法到家了。” 袁纵没说什么,从储物箱里拿出一件衣服让夏耀披上,两个人踏上了返程的路。 49停车! 夕阳西斜,拖下一路长长的影子。 夏耀的衣服还是潮潮的,尽管外面又披了一件,但车速太快,冷风一直往衣服里面灌。夏耀缩着脖子耸着肩,不时地倒吸凉气。 “冷么?”袁纵问,“冷的话我把车速降慢一点儿。” 夏耀立即反对,“不能再降了!再降咱们就得在路上过一宿了!” 袁纵没说什么,继续维持原速朝前开。 夏耀终于舍得把手指从衣袖的口里伸出一小截,试了下袁纵的衣服,发现比他的还湿。心里紧巴巴的,忍不住问了句,“你冷么?” “不冷。” 有你坐在后面,心里一直住着一个小火炉。 摩托车开了不到一个钟头,天就迅速暗了下来。夏耀抬起头望一眼,发觉刚才还清透湛蓝的天,顷刻间乌云罩顶。一块打南边来的积雨云团,呈爆发性地向北发展。 完了!夏耀心里一紧,这天怎么说阴就阴了? 拍拍袁纵的后背,“喂,快点儿开,别让云追上咱!” “想得挺美!”袁纵说,“这里是省道,路本来就不好走,现在这个点儿车又多。再加速就不是兜风而是玩命了,你是想要命还是想回家?” “想回家。” 袁纵的眸底藏着不易察觉的笑意,反问一句:“士可杀不可辱?” “什么?”夏耀大声喊,“我没听清。” “没什么。” 幸好没听清,真要听见这句话,夏耀就是被濯死在路上,也绝不进一家宾馆。 半路碰到一个加油站,两个人停下来加油。前面好几辆车在排队,夏耀着急,乌云比他更着急。说话间就覆盖了整片天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倾盆而降。 夏耀心中怨恨无处发泄,扭头就朝袁纵质问一声:“你丫是不是看完天气预报才来的?” “你怎么不说我是提前和老天爷打好招呼了?” 夏耀冷哼一声,从储物箱里拿出雨衣披上,看到袁纵还没动静,问:“你怎么不穿?” “雨下这么大,路太滑,开车容易出事。听话,等雨小点儿再走。” 夏耀哪肯听他的话,埋着头就往雨里冲,袁纵一把拽住他,沉着脸问:“非走不可么?” “非走不可!” 袁纵长出了一口气,淡淡说道:“那你载着我。” “载着你就载着你,上车。” 袁纵比夏耀高,他坐上后车座之后,两条手臂圈住夏耀的胸口,宽大的肩膀连同宽松的雨衣几乎可以把夏耀整个人罩在里面,无形中又多了一层庇护,可以让夏耀少淋一些雨。而且这么一来,夏耀也没有那么冷了。 前面突然出现漆黑的路段,没有路灯,没有月光,甚至没有前后行进的车。 道路两旁密密麻麻种满了植物,雨雾使得可视距离保持在20米左右,像极了寂静岭或者通往冥界的阴阳路。这个时候人的想象力会无限制发散,推波助澜地想起任何恐怖的形象,扭曲的人脸和诡异的事故。 袁纵感觉到夏耀肌肉的绷紧,沉声在他耳边说:“不怕。” 特别平稳简单的两个字,却在那一刻消除了夏耀所有的恐惧和不安。脖颈处贴着袁纵粗粝饱满又滚烫的皮肤,心里莫名觉得很踏实。 雨越下越大,因为头盔是没有雨刷器的,所以下雨会加剧视线干扰。若是打开头盔镜片,雨滴会打得眼睛无法睁开,关上镜片又看不清楚前方的路况。夏耀只能留着一点点缝隙避免起雾,努力的睁大眼睛看着镜片上雨滴残留的缝隙观察路况。这么一来,骑行变得越来越吃力,夏耀只走了几十公里就感觉体力透支了。 于是两个人只能交换位置。 夏耀后背一招风,便冻得瑟瑟发抖,牙齿打颤。开始还不乐意抱着袁纵,后来实在冻得没辙了,两条手臂圈了上去。顷刻间无数道水流顺着袁纵雨衣的褶皱灌入夏耀的衣领,逼得他一个激灵。 “钻到我的雨衣里。”袁纵说。 夏耀钻进去再摸,里面的衣服也湿透了。袁纵的手套、骑行服、裤子和鞋子无一幸免,想到刚才袁纵搂抱自己的情形,夏耀喉咙一阵紧涩。 摩托车开过一个小镇,道路两旁灯光闪烁,宾馆住宿的标牌一个接着一个。温暖的热水澡、舒适的大床、美味的夜宵通通在召唤着夏耀。 夏耀咬着牙不吭声,掀开袁纵的雨衣钻了进去,遮蔽了外面的光。 由于疲乏过度,夏耀的脸不由自主地贴上了袁纵的后背,突然感觉没有最初那么烫了。他这个时候才想起来,他们已经骑行了一千多公里,早就达到了正常人疲倦的巅峰值。 夏耀的心狠狠被揪起,强忍了一段路之后,终于绷不住吼出一声。 “停车!” 50被窝里的小猥琐。 两个人在附近的几家宾馆问了问,通通被告知没有房间了。后来终于找到有剩余房间的宾馆,结果只有一个单人间,两个人必须睡在一张床上。 夏耀扭头要走,结果被店主劝住了。 “小伙子,外面雨这么大,你甭来回折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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