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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乎的人,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够了。 “金声,明天见。” 相比于岑金声眼中快要溢出来的期待和希望,燕支雪的道别显然多了些不一样的情感,岑金声转身时,燕支雪叹了口气—— 她撒谎了。 她不想留在长生殿。 也许明天会见,但以后什么时候分别或相聚,永远是个未知数。 岑金声是怀着愿景入梦的。 她希望明天能顺顺利利,接走玳瑁姑姑手里的活计,做好自己的事情,为长公主解忧,为天下苍生请愿。 迷迷糊糊快要睡着时,她又许了一个愿望——最好永远也别见到沈溆。 可第二天一到长生殿,就听到一个噩耗。 “阿燕去了钱家镖局?” 那不是昨天沈溆查案的地方吗? 虽然不关心他在查什么,但岑金声第一天就职竟然就要去那个地方,听沈溆差遣,就已经够让岑金声头疼了。 “是,沈大人问我借人,我总不好不放吧。”长公主十分无奈。 岑金声小心翼翼地问:“那我还要去吗?” “去吧,我这边暂时没什么事,沈大人既然缺人,身为至亲定要鼎力相助。” 长公主说得自己都快感动落泪了。 既然穿上了这身衣服,岑金声也只能听命。 就职后岑金声就不让梅冬跟着了,梅冬在家里和管家学习,她出了宫,自己骑上小棕就出发了。 小棕是被寄养在宫门附近的一处酒楼里,因为给了钱,每日两顿粮草喂得饱饱的,速度自然也快。 不一会儿岑金声就到了镖局门口,她又找地方把小棕拴了起来,却磨蹭着不肯进去。 “岑金声!怎么到了不进去,等你许久,都快要驱马去找你了呢!” 王泓敏火急火燎地把她往里拉,岑金声边跟上她的步伐边问: “沈大人在吗?” 王泓敏看出了她的心思,却又不好明说:“既是官职,第一是为百姓考虑,最末才是私人恩怨。” 好吧。 岑金声确实有不妥,她连忙打起精神,跟着王泓敏到了一处院子。 刚进来就被吓了一跳。 这一团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都是什么? 定睛看去,原来是两三个被绑在架子上满身鞭痕的人,被抽打得快要看不出人形了。 “阿燕呢?” “阿燕去另一处审问了。” 王泓敏带她进屋,把一个箱子交给岑金声,里面是满满一箱镖书。 “你今天的任务就是把这些镖书的所有发货人,接货人,镖师,物品,地名,时间,都整理出来。” “好。” 岑金声领了任务,找了一处干净的地方,拿了纸笔开始一封一封看去。 前几十张看得比较吃力,各项信息都需要仔仔细细誊抄一遍,越到后来越有门道。 岑金声发现,虽然镖书和发货人的名字都在变,却总是会在每个月十号寄送出去一票,镖师还是同一个人——程湘。 虽然送货地点偶有变化,却都在贺城附近。 她留意了下来,把这些镖书单独放在一块,又额外留意程湘护送的货物,竟然发现他每个月就运送这么一单。 虽说贺城遥远,但镖局为了节省人力,通常会把沿途的货物一起运送,这个人不多不少,只运送这么一单,实在引人怀疑。 她静静誊抄着,在镖局的另一处,赵兆却全盘托出了。 “沈大人,我都说了行吗?是胡令威胁我的!都是胡令让我干的!” 他身材瘦小,两颊消瘦,惊慌的样子很像一只猴子。 任由他说什么,沈溆都坐在不远处抚摸一把古琴,似乎没听到他在说什么。 赵兆又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他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不然他就要杀我一家老小啊!” 见沈溆依旧不为所动,赵兆有些尴尬,突然颈后一阵刺痛。 “赵总镖头,莫激动,蛊虫刚进入身体是有些痛苦的,挺过了就好了。” 燕支雪从身后出现,手里拿着一个小青花瓷瓶。 “什么蛊虫?” “昨夜刚炼出来,药性还没确定,您若好心,就帮我测测吧。” 她笑得灿烂,赵兆却愈发觉得难受,想要扭动身体,却被喝止: “都说了别激动,千万别动,说话也别大声,不然四肢麻痹是轻的,蛊虫入脑,可是会一寸一寸啃光的。” 燕支雪在他面前踱步。 “说说吧,怎么和胡令认识的?” 赵兆虽然警惕,但他也怕死。 反正之前的事情他们也不知道,瞎编就是了。 正想开口,又被燕支雪打断:“对了,这个蛊虫的名字叫真假难辨,一旦说了假话,可是会剧痛无比的哦。” 她说的这么玄乎,赵兆自然不信,他胡诌道:“我和他是在成为连襟后才认识的,当时……” 他话还没说完,全身上下突然感觉到一种火烧的剧痛,奈何他双手双脚被捆,只能倒地硬扛。 燕支雪感叹:“真是条汉子,也是个好人,你撑吧,我且看这蛊效果如何。” 赵兆浑身大汗,半条命都没了,待灼热褪去后,他奄奄一息地开口: “你到底想要怎样?” “我想怎么样,赵总镖头说得算。” 赵兆这才半真半假,半遮半掩地交代了,他被蔺远带了下去,沈溆这才开口: “真没想到你还会蛊虫的手段。” “哪有什么蛊虫,只是我掐了他脖颈处一个穴位,不出半刻就会全身麻痹,更有火烧之感。” 也幸亏赵兆怕死,才能这么快交代,不然就露馅了。 “他刚才说的你信吗?”沈溆抬眼看去,燕支雪袖口处的牡丹花刚好露了出来。 他知道此刻岑金声就在不远处的院子里,忍不住乱想——她的官服上是不是也有这么一朵牡丹花。 “不可尽信。” 第四十三章 程湘 赵兆说自己是西达腊孤儿,从小被遗弃,被一老媪收养,长大后来帝京打拼。 老媪年纪大了,不愿搬来帝京,镖局又离不开人,他只能每个月遣人去照看,顺便传话。 关于胡令,他只说是因为西达腊旧事结交,后成为连襟,更为惺惺相惜,偶尔怀念故土时就会用西达腊文交流。 只是时移世易,胡令偶尔透露出想光复西达腊的意愿,赵兆生活安逸,不想平生事端,两人发生争执,不欢而散。 胡府出事后,他怕来往书信牵连自己,给自己安一个叛贼的名头,就犯了糊涂要追杀沈溆。 他说起来时还情绪激动,要不是被绑住还要捶胸顿足,似乎十分懊悔,可真假又有谁知呢? “大人有没有想过,为何胡府上下人等都同时自杀,又是谁提供的饮鸩渴呢?” 沈溆抬头赞赏地看着燕支雪: “如若当时你说出这个疑点,我定要和长公主说给你六分。” 他又说:“的确,当时仵作也指出了,如非自愿,外人很难突破重围,又这么快速地在他们指尖刺入饮鸩渴。” “当时情况混乱,不知道从暗道逃走了多少人,我猜,可能是被人……” 沈溆站起身,指了指脑袋。 如果不是被人灌输歪门邪道,即使知道被抄家绝望自尽也会有二三人苟活于世,若真是集体自杀,只能是被人蛊惑。 燕支雪指出一个关键人物:“赵兆的妻子,胡令的妻妹,钱与。” “阿燕,我发现一个……” 岑金声语气激动,似乎发现了什么了不起的秘密,一手拿着镖书和名单走入房中,却不见燕支雪,只有沈溆坐在琴前。 “沈大人……”她的声音立马变得低沉内敛,连行礼都显得慌乱。 “怎么?不想看见我?”沈溆手指轻动,拨了一个音。 “怎么会?阿燕呢?” 岑金声听到他拨弦就咬紧了后槽牙。 沈溆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没有自知之明,他弹琴起来,鸡也不叫了,狗也不吵了,人也快死绝了。 岑金声每次都硬着头皮说好听。 毕竟人家也没计较自己下棋臭得和狗屎一样对吧…… 沈溆走了过来,接过她手里的一大摞镖书翻看着,“什么话,你和我说不是一样的吗?” 岑金声谨记王泓敏的教导,没有计较这尴尬的氛围,认认真真地把名单抽了出来。 “这些镖书上写的都是一个叫程湘的人。” “程湘?”沉香? 沈溆想起来那个乌木和沉香的故事,这二者会有关联吗。 “是,准确来说,程湘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 岑金声从沈溆手里接过来,把镖书铺在琴上,指着上面的镖师签名: “这些人虽然都在互相模仿,但都有细微差别,比如这个手重,笔画就粗,这个手歪,名字就斜,这个……” 沈溆起初俯身看去,可岑金声身上那种香气不自觉地钻进了他的鼻腔,他越靠越近,越近就越暖和。 他的注意力逐渐转移。 还有那柔弱白皙的脖颈,乌黑垂顺的发丝,小巧的耳朵…… 他曾无数次在情动时抚摸她的耳朵,看着她脸上的绯云逐渐染到耳尖,似乎耳朵上的绒毛都被烫起。 那时的她可爱得如同一只白色小犬,露出的爪牙都没有杀伤力,唯有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得人心软。 如果时间一直都停留在那时候该有多好…… 他不想看到那双眼睛终日流泪,更不想是因为他…… 如果重来一次,你还愿意吗? 岑金声抬头时,沈溆的脸就在离自己一指远的地方,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脸上,让岑金声不由地双颊发烫。 两人对视,她愣了一瞬,忍住那刻的惊慌,小撤了半步。 “沈,沈大人……” “怎么不说了?” 岑金声:……你不觉得咱俩靠得太近了吗?大流氓! 她灵机一动,“我刚才在说什么?” 沈溆难得沉默了。 岑金声失望地看着他:“沈大人,好好听课啊!” 沈溆:…… “沈大人。” 王泓敏此刻进来,只能看到沈溆和岑金声离得很近,似乎在相互依偎,她的神情变得有些僵硬。 “金声。” “敏敏!”听到声音,岑金声像是找到了救星,快步走到她面前,接过她手里的箱子。 这箱子很小很轻,小臂长,巴掌宽,比一本书重不了多少,岑金声晃了晃,好奇地问: “这里面是什么啊?” “饮鸩渴。” 岑金声的表情愣住了,似乎在思考要不要赶快扔出去,若是那毒发丝从缝隙飘出来,她还有机会留下遗书吗。 王泓敏搭上她的手臂,安抚她道:“饮鸩渴的配方。” “是在钱氏的房间找到的。” 岑金声问:“那钱氏呢?” 沈溆回答道:“钱氏两年前已经疯了。” “乖孩子,吃饭饭哦……” 偏僻荒凉的后院里长满了杂草,每走一步灰尘就扑面而来,他们穿过蜘蛛网和乱石,才走到了门口。 这里似乎是个祠堂。 有个女人身着厚厚的冬装,四肢露出的地方长了疮,也不知道是被捂还是被冻的,有些已经溃烂流着血水。 她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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