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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八位考官穿梭在绣架间依次评审时,岑金声就一直觉得有人在看着自己,浑身都不自在,扭头看去,却见王泓敏飞快坐正了。 “喂,想道歉就直说。” 这话说的王泓敏有些脸红,坐在岑金声旁边的燕支雪自然也听见了,但笑不语。 考官都是行家里手,打眼一看基本就有了分数,只是复核需要时间,却也很快得出了答案。 “最高分,岑金声,五分!” 玳瑁姑姑唱分罢,十分欣慰地看向她,岑金声接收到她的眼神后有些受宠若惊。 她也只不过占了前世的光而已。 “燕支雪,五分!” “王泓敏,四分!” 这场四分和三分的居多,岑金声数了下,足有六成。 最后唱分结束后,玳瑁姑姑例行问岑金声: “你可愿去织造司?” 岑金声早就想好了:“回姑姑,金声想继续考核。” 玳瑁姑姑也没说什么,只是指着那幅绣品: “长公主交代,无论姑娘绣得如何,都想求来做一条手帕,不知姑娘可愿意?” 似乎没想到长公主还记得她,岑金声愣了一会儿,立马回答: “愿意,能为长公主做手帕是金声的荣幸。” 这个小插曲后,最后定了几个四分的姑娘入职织造司。 临走前,岑金声扭头看了几眼,玳瑁姑姑正把她的梅花图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心里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要是被沈溆看到怎么办? 她心里怀揣着这个问题,连走路都有些飘忽,直到走到宫门才想明白—— 她真是病糊涂了,反正这一世沈溆没有前世的记忆,看到就看到了呗,纯粹是瞎想。 她正开开心心想去牵马,突然被叫住,转头只看到王泓敏憋红了脸。 岑金声起了兴致,摆起架子: “如果你想道歉呢,我也不是不能接受…” 还没等她说完,王泓敏抬头看向燕支雪,满脸皆是不解: “为什么要帮我?” 能取得女官之位,尤其是名列前茅,应该是极具诱惑的事情。 燕支雪似乎早就想到她会问,没有回答,只是反问道: “如果是你,今日会帮我吗?”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随即坚定又骄傲地说: “会,我王泓敏要赢得光明磊落,弄虚作假的胜利,我不稀罕。” 燕支雪抿唇一笑,“我也是这么想的。” 二人转身要走,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微弱的声音: “对不起。” 正欲离开的岑金声这次也是转头对她做了个鬼脸。 二人走到马前,梅冬已经拿好包袱在等,见她们来了,赶紧伸手递上。 岑金声顺势转交给燕支雪。 她拿着包袱,心里不解。 “上次我吃了你做的饭,可比我家好吃多了,这些你拿去。” 燕支雪这么聪明的人,一拎就知道是什么。 “我不要。” 有一句话没说出口在心里萦绕:这是可怜我吗? 燕支雪知道是自己卑微的自尊心在作祟,但实在摆脱不了,那些年受人白眼的日子无人能替她分担,也实在忘不了。 “什么啊?这是给我自己的存粮,等我以后再去,可要做给我吃,你少吃点哦。” 岑金声显然是为了安抚她,这里面的足够她吃月余。 听了这话,燕支雪心里才算好受一点。 “那也用不了这么多…” “得先给厨师一些啊,不然你饿死了谁给我做饭?” 二人推脱几轮,燕支雪果然没有再推辞,脸上带着笑意背着包袱坐上了马。 一路她依旧搂着岑金声的腰,只是没有上次那么紧张了,一路的风景都收入眼帘,格外好看。 到了城门,岑金声摸了摸马头,望着燕支雪。 “阿燕,改天教你骑马,也不知道考核里会不会有这一项呢。” “好。” 岑金声走后,燕支雪还在原地看着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街角,手指摩挲着包袱,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是谁?” 身后突然传来低沉的声音,燕支雪吓了一跳。 “大伯,你怎么在这儿?” 燕阙军目光阴鸷,低头看着她怀里的包袱。 “她给你的?” “嗯…回家吧,我给你做饭。” 燕支雪不想说出她的名字,只好转移话题。 这些年燕阙军不知道内情,也不听解释,一心认定岑方山是当年害他们之人。 要是让他知道岑金声的身份,怕是要横生事端。 “给我五两。” 燕阙军不动如山,一伸手就是要钱。 燕支雪虽然无奈,却也没有办法。 当年要不是他,自己都要死在乱葬岗了,哪儿还有今天。 一锭银子到手,他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第十二章 祭拜 城东赌坊,鱼龙混杂,燕阙军拿了钱,就钻到赌桌前起不来了。 后面一桌,岑方舟正赢得锅满瓢满,暗自庆幸时,筛盅一开,一阵唏嘘间又突然输得分文不剩,瞬间被打回原形。 他摸了摸口袋,咂吧嘴,庄家见状调侃: “二当家,不来了?” “去去去,今天晦气,老爷我改天再来。” 岑方舟败兴而归,一路上看谁都不顺眼,连在角落玩木马的元宝都要挨骂: “玩什么马?功课做了吗?整天嘻嘻哈哈不干正事…” 话还没说完,路过的岑金声就赶紧拉着扁着嘴快要哭的元宝跑了。 到了安静的地方,元宝低着头,情绪也不大好,岑金声心生不忍,随手摘了一叶草,编了草马给元宝玩。 元宝瞬间忘得无影无踪了。 小孩子就是记性差啊… 岑金声有些感慨。 突然间,她又想起自己那个没出生的孩子… 如果平安出生的话,他们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呢? 岑金声不敢想—— 尚在胎中,沈溆就不喜欢,处处刁难,生下来哪儿还有活路。 再看眼前,夕阳洒在元宝身上,美好得像画一样。 长生殿里,几盏微弱的烛火映亮了半屋,棋桌在侧,长公主特意把梅花手帕放在身旁,就等某些人出现。 她执黑子,悠闲地摆了一局残棋。 黑子猛烈,白子坚韧。 最后一个子落下时,沈溆刚好到门口。 伤口未及心脉,经过几天的照料他基本大好,只是脸色还有些苍白,似是掩盖他的憔悴,今日身穿一袭黑衣,显得有几分肃穆。 “我的好哥哥,怎么如此枯槁了?” 长公主脚崴还没好,微微倚坐在榻上说这话,很不正经。 沈溆嘴角一抽:“你不也瘸了吗?” 对面语塞,神情激动:“我是崴了,不是瘸了!” 怎么说话呢! 说完又觉得对牛弹琴,很快平复:“算了,跟你说不通,陪我下棋。” 沈溆这几日休假,难得有空,手执白子,片刻之间把长公主杀得落花流水。 鱼又落套了。 眼看局势已定,长公主顺势扯出那块帕子,假装抹泪,实则展示: “好歹兄妹一场,你都不知道让让我?” 沈溆还在低头看棋:“你功力够好了,可惜找错了人。” 长公主看吸引不到他的注意力,便假装脱手,梅花手帕就这样完完整整地落在棋盘上。 她很有技巧,专门把落款绣字展示给他。 他想装作看不到也不成。 沈溆指间夹了颗白子,敲击着棋盘,沉默欣赏了一会儿,评价道: “绣得不错。” “那当然,这可是…” 长公主正打算添油加醋地介绍,突然被一声哀嚎打断: “阿姐,你看看沈……” 皇帝本来一身丧气,拖着沉重的步伐像是千斤担,捏着课业一角似乎期望它自己烂成两半。 可是一踏过转角,看到一身黑衣的沈溆后冷汗瞬间直冒,立马站直正经说话: “沈大人。” 沈溆看了眼努力想隐藏自己的长公主,对皇帝明知故问地说道: “你要让你阿姐看什么?什么沈?” 小皇帝如临大敌,支支吾吾:“没有……我只是说,身体,对,身体。” “身体抱恙?” 小皇帝灵机一动,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对,我阿姐不是崴了吗?我特意带了补品给她。” 沈溆往他身后看去:“功课是补品?” 从没听过这样的说法。 长公主在后面欲哭无泪。 傻弟弟,这下又要被加练了,上次都说不许她代劳了。 等长公主送完默默擦泪的小皇帝回来时,长生殿早已不见沈溆的身影。 一起消失的还有桌上那条手帕。 长公主很气—— 世风日下,某些人!怎么还偷东西啊! 话说沈溆日子逍遥,可苦了岑方山一干人,今天好不容易早回家,一进门岑金声就耷拉着脸摊开手。 “怎么了?” 岑方山一头雾水。 “我的二十两!” 要不是今天玳瑁姑姑把第二次份银送到家里,她都不知道。 为保障参选者的生活,凡参加女官考核者都有补贴,分三次发放。 既然第二次是送到家里,那第一次报名时分发的银子肯定就是被人私吞了。 结合前几年阿爹花了她的压岁钱,嫌疑就更大了。 岑方山无奈地从怀里掏出二十两,岑金声才消了气转身离开。 岑方山叹了口气,抬头望天。 这都三年了,花女儿个压岁钱怎么还被记到现在? 当爹也不容易啊。 “大人,查到了!” 蔺远推门进来时,沈溆正拿着帕子出神,闻声迅速收了起来,佯装无事,端了杯茶喝,又换上一副端正的姿态。 “放出去的鱼,钻窝子了。” 沈溆淡淡应了一声。 “不要打草惊蛇,看看他们下一步想干什么。” “是。” 蔺远领了任务,却欲言又止,待在原地不动,沈溆察觉到不对劲,又问: “有事?” “那个地方有些特殊。” 蔺远抬头:“龙泉寺。” 龙泉寺自开国之始就是佛教圣地,也是皇家每年祭祀都会去的地方,守备格外森严,那群人在那里集合必有蹊跷,蔺远才会犹豫该不该说。 这是蔺远的担忧,可沈溆听完还有另一番考量,神色凝重—— 只有他一人知道,当年先帝假死后,就是在龙泉寺修行。 这个秘密连秦戎淑、秦戎稷都不知道。 “收拾东西,我们去龙泉寺住几天。” “爹爹,爹爹。” 这天清早,岑金声洗漱匆忙,紧赶慢赶,终于在岑方山上马车之前留住了他。 “明天就到了娘亲忌日,您能抽出时间吗?” 这几天真是忙糊涂了,岑方山一拍脑袋,这才记起来。 “自然要去,去个两三天,我把手头的任务都交代下。” 这沈溆怎么还没休假结束,累死他们这群人了。 “金声你有空吗?考核完了吗?” “没呢,长公主抱恙,通知这几天先暂停了。” 和爹爹约定好,岑金声就开始准备今年的祭品了,外加上每年都会有的一封信—— 阿娘见信好,金声今年… 岑金声停下笔,不知道该写什么,许久才继续: 金声今年参加女官考核了呢,也不知道能不能通过,我还交到几个朋友,希望这次可以长久一点… 岑金声写着写着,眼睛逐渐湿润,失母之痛不能随着时间消减分毫: 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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