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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 抬眼望去,隋安邦正在不远的台子处扫地,岑金声高声唤他。 “你是?”他满脸疑惑。 也不能怪隋安邦,他们二人只见过一面,又因为某些人匆匆而别,自然不会那么熟悉。 “七夕我们见过,你给我写了两个字就跑了。” 岑金声摸了摸袖子,那张纸今天倒是没带出来。 她当时真的是想着花了钱,事儿没干成,总要留些纪念,后来又想着,万一隋安邦这一世又把她抓走,至少留个护身符。 “抱歉姑娘,那日我遇到了仇家,这钱……” 隋安邦摸了摸身上,但悲哀地发现一分钱都没有了,只能改口称: “这钱我日后肯定会还给你的。” 岑金声立马摆手:“不用了不用了,你留着吧,只是我想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隋安邦警惕: “什么事?你先说来听听。” 最近怎么遇见的都是这种人? “现在还没想好,不过你放心,不是杀人放火抢劫,一定在你能力范围之内的。” 岑金声是知道隋安邦的未来的。 他会跟着密使回金州,夺取皇位,转而率兵攻打楚国。 自己前世因爹爹入狱,和当时身为大理寺丞的他多有来往,以至于六年后他落难,岑金声也常去看他,惹得沈溆不快。 逃走的那天晚上,他曾问过自己,要不要一起走? 岑金声没有答应。 她觉得还不至于到那一步。 可是后来,沈溆用行动告诉她,她早就应该那天离开的…… “那可以。” 岑金声松了口气,至少在未来某天,如果隋安邦真的绑走自己的话,她还是说得上话的。 前世那次她被抓走时,再见面只觉得隋安邦变成另外一个人了,阴暗又狠辣,毫无常理可言。 此次说是利用也没错,但更多的算是一种自保吧。 岑金声看着隋安邦的侧脸,默默叹了口气。 前世沈溆的做法她理解,隋安邦的变化也理所当然,那么错的到底是谁呢? 反正闲着也没事,岑金声就在这里看着他扫地,顺便和他聊聊天。 从他的口中,岑金声大概可以知道他的现状。 隋安邦打算明年春天参加科举考试,今年先在大国恩寺借住,白日做些打扫的杂活,晚上读书。 以前闲时还会去集市上代写家书,但因为某些人这个计划已经取消了。 “别担心,你一定会上榜的。” “你怎么这么肯定?”他们才见第二面。 “我就是知道。” 前世隋安邦以状元之才得到小陛下的亲笔题字,直入大理寺,做大理寺丞,坊间无不流传文曲星入世。 不过奇怪的是,上一世隋安邦此时已经因为秋闱夺魁名声大噪,为何这一世非要等到来年春天? 岑金声不知道的是,因为某些人,命运已经如同入秋的枯叶,悄悄改变了。 岑金声走后,隋安邦看着太阳慢慢落下,心里只想着晚上和那个人的见面,又低头检查了下自己的着装。 不算太差吧? 第十九章 骑马 今日大晴,万里无云,玉兰马场内一望无际,青草萋萋,岑金声正开心地拉着一匹白马向燕支雪走去。 “阿燕,你来看,这匹马是整个马场里最温顺的了。” 等站定了,岑金声抬手温柔地摸着白马的鼻子,它静静地站在那里,乖巧得很。 眼睛是纯净的琥珀色,燕支雪能从那块无瑕的宝石里看到自己的影子。 “她很好看。”燕支雪夸赞道。 “你上去试试!” 岑金声一边说着,一边就把马绳往她手里送。 “金声别闹,我不会骑马。” 燕支雪下意识要往后退,岑金声眼疾手快拉住她的手腕: “不是说了教你骑马吗?别担心,包教包会,不要钱。” 岑金声的语气就好像是要教小孩读书的先生,又像是贸然进门问主人要不要卜一卦的江湖术士。 燕支雪半信半疑地接过了马绳,能量就好像从一根粗糙的马绳传到了白马身上一样,感受到她的情绪,转过头轻轻蹭了蹭她的身体。 鼻子里呼出的气都是温热的,没有那种腥臭味。 “看吧,它很喜欢你。” 燕支雪没有搭话,只是伸出手学着岑金声的样子摸了摸白马。 白马呼了口热气,眨了眨眼睛,安静地像陶瓷一样。 “阿燕,你站在它的左边,左脚搭上马镫后站立,借力蹬地,瞅准时机,一定要一口气上去。” 要骑马的燕支雪神色淡定,教别人骑马的岑金声倒是神经紧绷,围在旁边,生怕阿燕像她前世一样掉下来。 第一次掉下来没有经验,不知道怎么滚地躲避,真的好疼,沈溆也不知道扶一把。 所幸燕支雪聪慧,即使一次都没有骑过马,也可以快速掌握技巧,她虽紧张,行动里透露着谨慎,却也是一下就跨上马背,稳稳坐上马鞍。 白马依旧乖巧,没有命令时一动都不动,静等主人发号施令。 人们总说登高望远,这话以前没什么感觉,如今却是具象在眼前,虽只是在马背上,也可尽览马场风光。 似乎此刻可以忘记所有往事。 岑金声笑意盈盈地看着她,不停赞赏: “你真厉害,我第一次上马还摔了好几次呢。” 白马到底是活物,不能直接作工具使用,岑金声又牵着白马绕着马场走了一会儿,等一人一马熟悉地差不多了,才慢慢松手。 “接下来就要看你自己了。” 岑金声的眼神带着鼓励。 马背上的燕支雪握紧马绳,心里有些忐忑,马匹缓行片刻后,忽然加快速度,耳边风声呼啸。 “阿燕!”岑金声还以为白马失控,立马惊呼出声。 “我没事!” 远方传来悠长回复,似乎想让她安心。 燕支雪心里有数。 她能感觉白马并不像表面那样乖顺,它那宝石般晶莹的眸子里暗藏着波澜,它想要奔跑逐风。 那就让它逐风! 在她压抑很久的内心深处,何尝不是想要自由? 那种在风里奔跑的感觉,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马场深处是常青密林,初秋时也只是淡淡枯叶偶尔落下,看上去幽静深邃。 那匹白马就要闯入其中了!一旦进入密林就看不到她的身影了! “小心!” 岑金声心急如焚,立刻飞身跃上从家里带来的小棕马,追了上去。 “阿燕!”她大声喊道。 “吁!” 晴空朗朗,风声赫赫,燕支雪面色沉着,牢牢地攥紧马绳,在心里倒数时间,恰好在密林前勒马。 白马抬起前蹄,马鸣萧萧,响彻玉兰马场。 这声音吸引了远处阁楼里的一个人,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燕支雪身上,端起茶杯挡住自己的微笑。 风从帷幕钻进来,夹带着马鸣声,钻进他的耳朵里。 他想起小时候,他只要一听到这样的声音,父亲就会在下一刻进门,手里带着糕点,久而久之,他就把马鸣声和父亲联系起来。 只是经历种种变故,再听到时,只剩叹息。 他的笑意渐渐收敛。 身后马场老板俯身为他添茶,满脸都是阿谀奉承。 “三爷今日怎么来了?” 眼前这人是自己主家的主家,能结识他,是几辈子的福分,趁着这个机会他还想求人添置东西呢,岂会轻易放过? 这人年龄不大,长得温文尔雅,这种人最好说话了。 可惜坐着的人一开口,就打破了所有幻想: “他娘的,老子自家产业,你不让来?” 燕三爷常在江湖走,身上匪气杀气一个不少,只一个眼神就让马场老板汗流浃背:“不敢不敢。” 却是再也不敢说话了。 远处燕支雪俯身趴在马儿身上,在脖颈处轻抚,白马也渐渐从紧绷转变为放松的状态。 岑金声很快就赶了过来,后怕道: “我还以为你要被带进去了呢!” 燕支雪微笑: “谢谢你教我骑马。” “没有啦,都是你学得快,我当时都学了好几天呢。” 二人骑马并行,在马场柔软的草地上散步闲聊。 “你养在深闺,如何学的骑艺?” 岑金声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连忙糊弄过去: “就是有一次啊,需要骑马,就学会了哈哈……” 燕支雪何其聪明,知道她不想说,也就不再追问,只是说了些家常和近况。 “小姐!” 又见梅冬,岑金声驱马过去,只听她说:“第三项考核开始了,申时前要赶到宫门。” 岑金声觉得梅冬就好像是话本里某个专门催人完成任务的固定路人。 “知道了。” 余光里瞥到燕支雪准备下马,她立马阻拦: “我们一起骑马去。” 燕支雪有些犹豫:“这匹马不是马场的吗……” 岑金声知道她的顾虑。 “没事的,我家小棕让老板当种马,这匹是他给我的报酬。” 说着她拍了拍身下的小棕:“对吧?” 小棕哼了哼鼻子。 岑金声催促:“你给小白起个名字,它就是你的了,以后你就可以骑马进城了。” 她也知道岑金声的脾气,没有再拒绝,只是摸着身下这匹马,暖阳下,白色鬃毛也显得柔顺: “叫月牙。” 第二十章 建造 有了前两次的经验,岑金声对这流程已经很熟悉了,一行人跟着玳瑁姑姑顺利到了一处大殿准备考试,只是这里似乎有些特殊。 一进门就看见一个巨大的铁盒子,四周有九节龙装饰,口中含珠,旁边还有一个大水缸,宫女正在往里添水。 这是什么? 岑金声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 站定后,趁着玳瑁姑姑整理花册,岑金声扭头问道:“阿燕你能看出今天要考什么吗?” 燕支雪摇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 这时前面突然传来一句答案:“工部建造。” 岑金声一看,原来是熟人。 王泓敏说完又有些不自在,轻咳了两声假装没有说话。 “哦~” 岑金声倒也没有揭穿她。 一如既往的点名后,玳瑁姑姑放下花册,朗声宣读规则: “每人会发木条泥土灰浆铁钉茅草等若干,工器一套,以一个时辰为界,三人一组,建造一件房屋模型。” “每件作品需能抗住大风,洪水,地龙,按抗风、水、震等级评定小组得分,以后续问答做个人得分,这次可入选八人。” “可听明白了?” 众人齐声回答后,就开始各自寻找分组,有人很快就找到了,也有人待在原地。 比如王泓敏。 岑金声已经和燕支雪一组,还缺一人,试探地问道:“和我们一组吧?” 王泓敏不是坏人,她只是心高气傲,有些世家脾气,但能力也是没得说的。 听到岑金声的邀请,王泓敏表面不显,内心松了口气。 她确实也没什么认识的人。 二人交谈的空隙,燕支雪已经提笔画出基本结构了,用镇纸压住,悬于桌边。 “下大上小,平摆浮搁,这是我能想到的防震方法,还有吗?” 王泓敏撩起袖子,加了几笔: “斗拱,可分散烈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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