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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要想真正做一个好仵作,这场考核只是一个敲门砖。 不论哪一场考核,进入者都会接受或长或短的培训和教导,不会直接上手的。 这是长公主对各部的承诺,也是各部对新人的包容和培养。 如此循环往复,朝堂才能真正摆脱现有的桎梏,往前再走一步。 对于验尸,岑金声在备考时有学到,只是按书上所说依葫芦画瓢,忙活了很久依旧没有找到任何异物。 这些人看着是窒息而亡,无非就是溺水、勒死、捂鼻、中毒等等,总该有一样才是。 怎么会什么都没有呢? 第二十四章 密道 正当岑金声低头沉思时,突然想到一件事—— 倒推回去。 凡事有因才有果,不是外部的因素,那就是里面的原因。 她又看去,却发现这小孩子的咽喉不太对,息肉肿大,似乎和正常的小孩子不太一样。 是中毒没错。 中毒导致的窒息。 这孩子生前没吃多少东西,胃里残渣已经消耗殆尽,已然看不出端倪。 她连忙翻看身上可能有的伤口,但大大小小、长长短短的伤痕都已成疤状,均是旧伤,又何来中毒一说? 岑金声的思绪又断了。 “金声。” 燕支雪本来被分配到很远的地方,经玳瑁姑姑同意,走到岑金声旁边征询她的同意: “我发现一件事情,可以让我验证一下吗?” 岑金声当然愿意,连忙让开了位置。 只见燕支雪拉起那孩子的双手,翻来覆去看了看,最后拿起夹子在指甲缝里夹出一根头发丝一样的刺。 “这是……” “是饮鸩渴。” 这句是王泓敏说出的,岑金声抬头看去,只见她也拿着刺望了过来。 “饮鸩渴是一剂烈毒,本是为了让那些垂危的病人没有痛苦的死去,后来被滥用造孽,也就成了禁药。” 燕支雪补充道:“中此毒者,会无痛无息地在顷刻间死去,面如窒息状,又被做成这样的刺藏于指甲间,简直防不胜防。” “不错,是饮鸩渴。”玳瑁姑姑走了过来。 岑金声不明白:“既然姑姑已经知道,为何还让我们解剖呢?” “刑部仵作最少也干了数十年,得知死因自然不难,只是人数庞大,摄政王和长公主还是希望不要错过任何一个线索。” 线索? 岑金声直觉不简单。 就像是为长公主诊治那次,考的不是医术,而是勇气和正直。 那么这次,自然也不是考察验尸和结果。 刑部是为民主持公道,查明真相的地方,能不能找到乱党的证据才是考察核心所在。 岑金声站起来,此刻玳瑁姑姑已经转身正欲离开,她依旧一字一句正经说道:“玳瑁姑姑,我要求见摄政王。” “岑姑娘,又见面了。” 上次见沈溆还是在龙泉寺,不过短短几天,倒见他憔悴不少,眼睛里有些淡淡的血丝,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 岑金声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沈溆要对胡府众人发难,但今天听梅冬劝告,觉得沈溆自有道理,只要为国为民,行事古怪也无可厚非。 说话间自然带了些尊敬,语气平和: “沈大人,可否允许我翻看这大厅里的一样东西?” 沈溆点头,表示只要不弄坏就行。 岑金声走到那幅渔夫垂钓图前,略带谨慎地查看周围的摆设,直到掀开画布,敲击墙面,才发现不对。 果然如此。 “沈大人,这里有机关。” 听到机关二字,沈溆立马打起精神,快步走到她旁边。 画布后的墙面表面看着没有瑕疵,但有一块砖表面相较于周围更加平滑,应该是有人经常触摸导致。 再听声音,没有其他砖块那样沉闷,更加轻灵。 “沈大人要找逆党之证,想必就在这机关暗道之中。” 沈溆一晚上都没睡,脑子混沌,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岑金声的手已经按了上去。 “啊!” 脚底下这片地砖突然随着机关打开,一声惊叫后,二人齐刷刷地掉了下去,地砖也随之合拢。 蔺远看着他们掉了下去,飞奔过来时,那狭窄的暗道入口已经关闭,再按机关已经全无反应。 “大人!岑姑娘!” 长公主听说这个消息后心急如焚,慌张地差点摔倒在门槛处,此时大厅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人,见到长公主都准备行礼。 “不拘虚礼,大家各自抓紧,务必尽快要把他们找到!” 蔺远满头大汗向长公主禀报:“胡府机关重重,原来的入口已经进不去了。” “日落之前,如果还进不去密道,本宫就把这座房子拆了,掘地三尺也要找回他们。” 长公主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幽暗,眉头微皱,语气却很坚定,蔺远抬头看时,好像看到了自家大人的影子。 同样的压迫感让蔺远不由自主地臣服。 “是。” 密道里,二人翻翻滚滚,和墙面磕碰了好一会儿才落入地下密室,沈溆把自己做肉垫,保护着岑金声不受伤害。 他虽健壮,但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也难免会有损伤,岑金声爬起来时,只听他闷哼一声,似乎很痛苦的样子。 “沈溆!你哪里受伤了?要不要紧?” 一时情急,岑金声脱口而出就是沈溆的全名,已然没有在上面时那副疏离的样子。 沈溆肋骨似乎断了,但依旧情不自禁勾起了唇角,“我没事。” 他撑住自己的身体时,幽静的密室突然响起清脆的玉碎声。 二人低头看去,原来是腰间那块“又余”的字牌,如今碎成两半,看起来倒也整齐。 “不好意思啊沈大人,弄坏了你这么珍重的东西,我会赔给你的。” “不用了,已经失去的东西,再强留意义也不大。” 沈溆向岑金声伸出手,岑金声心里本就愧疚,毫不犹豫地拉着他的手,扶他站了起来。 “还能走吗?” 岑金声刚问,沈溆就崴了一下,似乎伤到小腿的样子,她赶紧把沈溆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用自己的身体当他的拐杖。 “对不起啊沈大人,我不知道机关原来是这样的。” 沈溆宽慰:“不必自责,你也不知道的。” 胡令真是老奸巨猾,他必是担心有人发现,就设置了双机关。 只有同时打开两个机关,才能从正确的入口进入。 刚才要不是沈溆下滑时顺势先踢开了密道里的刀片,他们二人已经变成四节死尸了。 如今之计,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他看了看四周,这里倒像是一个隐藏的书房,仍有烛火在燃烧,还有一封信搁在案桌前,二人互相搀扶走了过去。 岑金声把信拿给他看。 “这不是中原的文字,胡令是西达腊人,十年前西达腊覆灭后,就再也没有人用这种文字通信了。” 岑金声想了想,“这可以做叛国之证吗?” 沈溆摇了摇头:“恐怕要等上面的文字翻译出来才能定罪。” 但他心里的担忧依旧沉重。 他担心的倒不是胡令想复灭国之仇,西达腊那块地方如今在威远将军杨五康的治理下愈发安定,掀不起大的风浪。 但能进入皇宫刺杀长公主,能安插人手在龙泉寺,还能勾结胡令这种朝堂人士,必定是朝廷里的内鬼。 内贼不除,国运堪忧。 第二十五章 藏娇 密室周围都插着火把,故而虽位于地下,四周却依旧亮堂,通风良好,想来应该是有出口的。 那就不急了。 二人沿着密室四周走了一圈,但土壁龛上放着的都是西达腊文字的书籍,一点儿有用的线索都没有。 岑金声放沈溆坐下,自己站在书前,想象自己就是胡令,会如何动作,隐藏书信往来。 沈溆则坐在主位的椅子上,扫视着这不大不小的密室。 如果他是胡令,究竟要开设密室干些什么? 二人都没有出声,心绪思路却是出乎意料得一致,时间都仿佛暂停在这一瞬。 “金……岑姑娘,胡令大概高你半个头,帮我拿下你自然抬手能够到的那一层的上两层,左右两侧各数十个数的两本书。” 他说话的时候,岑金声也刚好拿了出来,顺势递给了他。 沈溆接了书,手上开始拆解,口中还在疑惑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要拿这两本?” 岑金声还在看壁龛上的细节。 “猜的,我虽没见过胡令,但按照家中摆设和字画高度,大概能测算他的身高,再结合你说他是十年前来的,我就先试试是否有线索。” 沈溆心猛地一跳,平静下来后,这悸动从心里挂到了嘴角。 “沈大人,可有线索?” 只见沈溆拆了其中一本书的书脊,里面果然有一个细细的纸条,上面用小如蚊蝇的汉字写着: 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短短的八个字说得不清不楚,岑金声依旧一头雾水,“这,什么意思啊?” 沈溆也不是很明白。 他又拆了另一本书,里面毫无所获。 这密室设计得再好,待久了还是会闷,沈溆收好了纸条,把书放回原位,想着要赶紧离开了。 “大人,这有一处机关。” 吸取了刚才的教训,岑金声不敢乱动,让沈溆过来查看。 那本书混在其中,做得很逼真,但还是欠缺了点古朴,沈溆看了周围的痕迹,推断仅此一个,毫不犹豫地启动了。 他赌对了。 但又好像…… 门打开了,面前的装饰和土色的密室完全不同,格外香艳,粉红的帷幕,随地散落的花瓣,和不堪入目的工具…… 胡令这个人表面装作那么爱自己妻儿,背地里竟然金屋藏娇。 真是晚节不保……不对,死节不保。 “我们赶紧走吧。” 沈溆磕了两声,脸色潮红,拉着岑金声要走,后者却突然小声惊呼,止步不前。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一个女人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沈溆赶紧移开了视线。 看脸色,应该死了两日多了。 胡令把她养在这密室里,终究是不利身体的,关节略微肿胀,皮肤也惨白无光。 估计这几日忙,把她忘了,就死了。 岑金声松开沈溆的手走上前,拽过旁边的薄被披在她身上,也为她合上了眼睛。 不管她生前怎么样,死后也应该是有尊严的。 “沈大人,你热吗?怎么脸这么红?” 前世和沈溆行房事都是在晚上,乌漆嘛黑谁也看不见谁,沈溆荤话连篇,岑金声只知道自己的脸经常红。 沈溆脸皮厚,脸又臭,平常倒是很少见他如今日这般。 他被岑金声搀扶着,被她一问又差点真的崴了脚。 “是,热的。” “哦,那赶快出去吧。” 岑金声没多想,正打算加快脚步,另一只手自然而然扶在沈溆的腰上,他心快跳出嗓子了,有苦说不出。 终于走到门口,空气都凉快许多,一个转弯突然惊现两具白骨,吓得岑金声连连后退,还是沈溆一只手反应快,把她扶稳了。 “这白骨?” “已经成了白骨,估计是十年前建造密室的工人,胡令心狠,一不做二不休都给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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