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 就觉得,不是他这个年龄的孩子应该有的眼神。 也许是因为帝王深沉吧。 第81章 亏欠 王泓敏和汝阳侯走后,大殿异常空旷。 通常沈溆在的场合,大家都很沉默。 岑金声不以为奇。 奇怪的是长公主第一次露出这样难堪的表情,不断看向沈溆。 直觉告诉她应该回避了。 “那沈大人,我先在殿外等您。” 沈溆看了她一眼。 适应的倒还挺快。 峥嵘殿的门慢慢合上,殿里只剩从华丽窗户里透过来的阳光,浮尘跌宕起伏。 长公主也不顾小皇帝在场,从书桌上拿来一把沈溆不常用的戒尺,慢慢走到沈溆面前。 小皇帝有些吃惊。 这戒尺是桌上最大的一把,黑檀木做的,又沉打人又疼,除非重大过错,平日沈溆不会用这个的。 小皇帝记得上一次用这把戒尺,还是他走路太急,不小心把帝冕撞到地上而被打的。 沈大人说: “帝冕代表你的脸面,皇帝仪态代表国家威仪,能有什么急事让你丢了大魏的脸?” 他狠狠打下去的一瞬间,小皇帝觉得手掌心都要碎掉了。 火辣辣的。 长公主还为他上药,心疼地哭了:“沈溆也真是的,打那么重,回头我找他算账,什么破戒尺,明天就扔。” 可现如今,长公主拿着那把“明天要扔”的戒尺,双手奉上,姿态不能再低。 “沈大人。” 她难得正色道: “是我分心,没能阻止九奎一出逃,我有错,不求你原谅,但请你责罚。” 小皇帝的心随着沈溆面前的戒尺一起被提起,又被放下。 准确来说,是被扔掉的。 厚重戒尺落在大殿地面,发出一声闷响,小皇帝都要怀疑地面被砸坏了。 沈溆扶起长公主,说着不明所以的话: “断了吗?” 长公主目光深深,用力点头。 “断了。” 长长回廊下,等待的不止岑金声一人。 汝阳侯拉着王泓敏嘘寒问暖,就差要从小时候吃什么饭问起。 王泓敏时隔很久才重新找回一个亲人,还有些不太适应,屡屡向岑金声求助。 岑金声就装没看见。 人家亲人重逢,她哪有凑热闹的道理? 好不容易等到沈溆出来,他神色凝重,一看就有话要说,只不过不是对她: “金声,你和泓敏去陪长公主说说话。” 岑金声已经是他的手下了,也只有听命的份儿。 王泓敏一步三回头,生怕汝阳侯被沈溆责骂。 这份忐忑带动了岑金声,最后踏入峥嵘殿时,她也忍不住回了次头—— 汝阳侯正在向沈溆行礼道歉。 “侯爷不必如此。” 沈溆双手扶住,阻止他继续行礼的动作,为他掸尽刚才殿内的尘土,缓缓道: “您是长辈,和我父母相识,若是他们泉下有知,也不会怪罪您的。” “只是国有国法,汝阳侯受委屈了。” 他的话很周全,任谁听了都要动容,汝阳侯也不例外。 只是他的反应强烈了点。 汝阳侯此时百感交集,声泪俱下: “沈大人,我有罪,我辜负了沈将军和王夫人。” 至此,沈溆已经攻心成功了,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也对,家无至亲许久,贴心的话也不常听到,再加上汝阳侯年轻时也是吃软不吃硬的主,不然也不会和私奔的亲女儿断绝来往。 顾念被人听到,把他带到了一处隐蔽亭阁,依旧装作不知情: “汝阳侯何故言此?” 对面的老人已经泣不成声: “王泓捷在他们手里,他们找到我时,也带了那孩子的一根指头。” 说实话,任凭自己纵横沙场这么多年,也没见过这么残忍的礼物。 孩子的指头要比成人细很多,墨晓让人砍成三段,如同干枯的柴火一样扔到他面前。 饶是如此,汝阳王更多的还是不解: “墨晓如果不是疯了,他应该知道王泓捷不是我的亲外孙,我女儿去世时,那孩子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更别说王泓捷出生后,泓敏遭受了什么样偏心的对待。 再加上他本就不喜他爹王改之。 拿别人的孩子威胁他打开天牢,做梦! 对面墨晓派来的人黑纱蒙面,但汝阳王依旧看出了他沉默中的轻蔑和冷笑。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汝阳王怒骂: “尔等鼠辈,来我大魏犯事,不怕有来无回吗?” 对面没有回答他的质问,又回到上个问题: “汝阳王,事已至此,您觉得还能置身事外吗?” 汝阳王年龄大了,思路还没转过弯来,黑衣人又接着刺激他: “若是王泓捷死了,其他人都回去了,尸体又在您府上,王改之如何看您?您那亲外孙女又该如何自处?” 汝阳王果真吃软不吃硬,怒喝一声: “大胆小贼,毁我清誉!” 他此时气红了眼,拿出长剑要和他拼命,黑衣人倒是躲得快,扔下一句话: “只需调走守卫一炷香,不要您的钥匙。” 话毕,汝阳侯已经无力支撑,一个劲的要求治自己的罪,说着说着还要投湖。 他人老了,劲儿依然大,沈溆喊了几个侍卫来才把他拦住。 “既已如此,侯爷不必自责,事出有因,责任全在墨晓,与侯爷无关。” 沈溆又宽慰了好一会儿。 然而在远处的峥嵘殿,汝阳侯的亲外孙女,也在哭诉忏悔,却是为了另一桩事。 “请陛下治臣女父亲失职之罪。” 昨日众人都在城门处防卫宋国人时,他的父亲还在喝酒享乐,连面儿都没露—— 除了刚得知时有些慌张,经过这么多天妻子的哭闹催促,他已经厌烦了,连儿子都懒得管,扔下所有事情去倚月楼一醉方休。 这件事可大可小,但万一往后追查起来,只会更严重。 不如她来当这个坏人。 第1章 恶心的婚姻 木野航空共863架客机的终点,都是你孟寻会出现的地方。 所以,你永远不必害怕回不了家。——江廷野 … 首都,平嵩港。 傍晚时,风雨不停。 “小寻,许灿跟她丈夫已经在谈离婚了,过了冷静期她拿到了离婚证后,就会搬到我这里来,到时候……我们就分开吧。” 卓唤宇终于把酝酿好久的决定说了出来。 孟寻似被劈在当场,心脏先是一蹦,然后一寸寸蔓延出泛滥的疼,疼得她筷子都要拿不稳了。 “你……你跟许灿还有联系?”她问得艰涩。 何止是还有联系,看他的意思应该是早就背地里旧情复燃了! 原来最近一段时间他的异常忙碌,都是有原因的,他可能都是在陪许灿。 卓唤宇有些心虚地撇开视线,最后像是认了,承认道:“我爱许灿,特别爱。我也还是放不下她。” 所以对于我,你随手就可以扔掉…… 卓唤宇想到了什么,又补充:“我们离婚后,我会给你一大笔安置费,房子任你选地点,我给你买,只要你别为难许灿。” 最后一句孟寻都听笑了,眼底若隐若现浮起了泪意:“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种人?” “我知道你不是,所以我才愿意弥补你,你想要什么我都给,只要你开口。”他说得理所当然。 这句话他是怎么说得出来的呢? 愿意弥补? 难道如果自己找了许灿的麻烦,他就不觉得自己有错了吗? 明明是他亲口跟自己说会忘记许灿,以后会跟她好好过日子,结果一扭头就什么都不作数了。 孟寻轻轻放下筷子,努力地维持住自己的体面:“如果我没记错,你半年前在奶奶过寿的时候,就承诺过我不会再想着许灿。卓唤宇,这才半年……” 才半年他就…… 因为许灿,他居然什么都不顾了。 许灿嫁了人不说,还已经生了个儿子,他宁可去养别人的儿子,也不愿意试着接受自己。 这一刻,孟寻觉得自己好像从没有认识过真实的卓唤宇。 她太天真了,天真到认为自己的付出可以改变什么。 其实近来大半年她都觉得卓唤宇有点不对劲,但她深知夫妻之间要相互信任,哪成想…… 见她不说话卓唤宇有点急,哑声道:“小寻,你就当成全我一次,行吗?” “轰隆——” 漂亮的整面落地窗外,闪电与雷声共舞,整齐地挤进了客厅,照亮了温婉女人眼底的那片泪。 孟寻静静地看着他,眼泪打湿了她的裙,一滴又一滴。 她最爱的男人,居然因为别的女人在求自己…… 求自己成全他。 那谁来成全她呢? 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错,残酷的结果却要她来背。 在暴雨降临时,她闭了眸,抗下所有的辛酸,“我成全你,我们……” “离婚。” 她所有的感情与付出,以及通天的不甘,全都败给了‘成全’这两个字。它像极了一把横扫万物的扇子,将一切假象都扇破,又把流脓的事实摆在了桌面上,只为给人羞辱难堪。 哪怕跟他挣扎下去,这样的婚姻似乎也没什么保留的必要了,他早已决定离开了,今天这次谈话是他蓄谋已久的通知。 嗯,仅仅是通知。 听到她的同意,卓唤宇顿时松了口气,急切道:“这两年多的时间谢谢你的照顾,那明天我们就去办理手续吧,一个月后你就可以再论婚嫁了。” 她麻木地应着,“嗯。” 卓唤宇又想到了什么,恬不知耻的继续说:“对了,许灿跟我说,她不想在这里看见你的东西。如果方便的话,辛苦你早一点把你的东西收拾好。” 这话无异于一巴掌,把还抱着一丝丝希望的孟寻,霎时打醒。 原来努力维持这个家的自己,在他眼里就是一坨泥巴,任他怎么捏怎么踩,他都不会有负罪感。 孟寻觉得自己现在连喘口气都刀割似的痛。 她抠着自己的手心儿,再一次点头:“好。” 好像再争执什么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结果不会有第二种不同。 “爸妈奶奶那边……”卓唤宇似有为难。 孟寻心如死灰的勾唇,此刻她在看向卓唤宇的目光里已然失去了期待,“我会替你去说,我会告诉他们,是我不想过了。” 卓唤宇眼底亮了一瞬,他竟起身走过来,突然抱住了孟寻。 “小寻,谢谢你!” 感受着他的怀抱,孟寻的眼泪汹涌滂沱。 她忍着五脏六腑像是被人摘掉的痛,轻轻地推开了他,“谢就不用了。” 电话声响起,卓唤宇拿起手机看了眼,随后竟都不再避讳孟寻,“灿灿,你怎么了?” “我这就过去!你先别哭!”外面还下着暴雨,卓唤宇不管不顾地往外冲。 孟寻第一次看见他那么着急的样子,但却不是为她。 她跟卓唤宇结婚不过是因为两年以前,许灿跟卓唤宇闹别扭,一气之下跟别的男人结了婚,而卓唤宇也负气找了她闪婚。 其实卓唤宇不知道的是,在上大学的时候孟寻就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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