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年,你一直都把这看作联姻吗,从来没有一刻变过吗?” 杭锦书胸口一动。 荀野扶着琉璃镜旁的窗框,一点点站直身体,转过身。 他的眼眸已是一片发黑的暗红颜色。 “杭锦书,”荀野低低呼她的名字,眷恋,又憎恨,“你是不是没有心。” 他站直身体,冷冷地看向她。 杭锦书也不甘示弱:“院里的牡丹是你让人备下的吗?我的心始终如一,我爱的是梨花,不是牡丹。殿下有心,也会不知吗?” 丹墀阁下,抱着牡丹的素年,突兀地被花粉呛了一口,重重地打了个喷嚏。 荀野觉得自己真是糟糕透了,如果口舌之争也如战争,他早就丢盔弃甲一败涂地。 “和离?好啊,孤……”荀野咬牙看着她,“强扭的瓜不甜,既然你这么想走,孤准你所奏。杭锦书,但愿你莫要后悔,莫要到最后,又回来求孤。” 杭锦书捏紧了袖中的手,彼此都梗着一口气,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输的,那就看谁更云淡风轻。 “不会有那天的。”她淡淡说道。 第31章 他苦苦哀求 天已经要亮了, 说的冷静一夜,不过只有短短半个时辰。 杭锦书侧歪着靠在拔步床上,不知怎的, 眼眶总是感觉涩涩的, 想哭,但是只有一点泪意酝酿着,犹犹豫豫的下不来。 香荔就在娘子身旁守着她, 与娘子说话。 “姑爷同意和离了,娘子心里压的石头总是落地了。” 杭锦书一动不动,好像没听见, 过了很久, 才缓缓点头。 香荔轻声问:“娘子今后有何打算?” 杭锦书的喉咙有些干堵,涩得一出声, 音质都是沙哑的:“等伯父抵达长安,还有一场家门风雨。” 生活不易,香荔叹气。家主那个人,是个顶顶迂腐的老顽固,只要是为了杭氏好,亲女儿他都舍得出卖,更别提娘子一个侄女, 现在娘子和太子的婚姻是不成了, 还不知家主会如何大发雷霆。 不止娘子, 连她也会有池鱼之殃。 所以香荔私心里其实是不希望娘子与太子和离的, 姑爷那个人是莽了一点儿, 但是真有本事, 天下都是他打下来的,而且他不拈花惹草、朝三暮四, 待娘子也好。她谨慎以为,娘子和离之后,再找一个像姑爷这么爱她的男子可不容易了。 人都说,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可见这“有情郎”是个稀罕物件,薄情男子才是人间常态。 只是可惜,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姑爷身上也有他的缺点,而他的短处,恰恰是娘子最不喜欢、最不能接受的,要强娘子所难,也是行不通的。 生活是自己的,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人总不能削足适履,一辈子咬着牙过日子。 杭锦书侧卧在枕上,将脸颊挨着身下的软枕,慢慢地蹭了一下。 帐中是幽软的鹅梨帐中香,嗅起来清幽好闻,温暖馥郁。 天已经亮了,鸡人报晓,一束淡红的光斜斜照着窗扉。 雕花菱格直楹窗外映出一道踟躇的身影,是个庞然大物。 他在外头徘徊,香荔一看那影子就知道是谁,于是连忙退了出去,请太子入寝殿。 荀野低着头,迈步走进这间寝房,看了眼外头,香荔已经跑得不见了踪影,此间一个当值的也没有,他定定心,鼓足勇气,快步走向内帷所设的拔步床,一径跪坐向她床边的脚踏,一双手艰难地趴向床沿。 杭锦书困惑地支起眼,看着眼前,逆着光的男子,一整个大夜过去之后,他的眼睛已经干涩得布满了血丝。 横过来的双手,只清理了卡入肉里的碎渣,没有包扎,血迹干涸在皮肉上,冒着血液的腥咸之气。 他忐忑唤她:“锦书。” 他试图去挽留,勾住她的手指,慢慢地往外面带,一面勾着,嘴上也很小心:“我刚刚说的全都是气话,我不想和离,锦书,不和离好不好?” 杭锦书没说话,想起他诬陷自己婚内惦记外男,把手指撒了,揣回袖里。 荀野看到那截毫不迟疑缩回去的玉指,心都凉透了,就像一柄剑插进他的心肺两处,豁出了一个拳头大的风口,穿堂风扫进来,哇凉哇凉。 “锦书……” 他声线颤抖地唤她,眸中充满了祈求。 “我错了,我说了不该说的话,你打我这个混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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