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野鹣鲽情深,举案齐眉,殊不知,她实在看不得他这张凶神恶煞、浸满了杀意和血气的脸半点。 杭锦书却还是柔声道:“好啊。” 荀野握住她的肩,没有任何准备,炙热的唇瓣吻上了杭锦书双唇。 杭锦书一瞬间清眸睖睁,一床厚实大被从头顶笼罩下来,阴云一般将她裹挟,卷入了云雨欲来的风暴深处。 第5章 热辣夫君,从不内耗 杭锦书根本没反应过来,便感到一阵天昏地暗,厚实的军被卷积着她,摔向硬邦邦的床榻。 这亲吻来得猝不及防,杭锦书被结实地堵住了嘴,想说什么都说不出来,既焦虑又排斥。 人被荀野抱着摔在榻上,一眨眼,她鼻尖又嗅到了那股难闻的让她难以忍受的浑烈气息,充满了所谓的男人味,酸苦,还杂糅了一丝血腥,实在熏得她不舒服,她暗暗地皱了眉梢。 荀野探出一点目光,谨慎地打量向夫人,怕她不接受。 但杭锦书对于矫饰伪装已经信手拈来,荀野一看,她的眉目便柔和地化开,似一塘水汪汪的月色,潋滟到人心坎上去,他爱得像发疯一样,重重地搂住夫人纤细柔软的腰,再一次不顾仪容地亲吻起自己楚楚动人的夫人。 夫人之美,动魄惊心。 双眸照彻,焕彩流辉。 杭锦书到底还是要些脸的,面颊沁出薄薄一层胭脂红,起了一股火辣辣的烧灼感。 不大好看他,所以扭过脸,避过他的嘴,“这仍是白日,天色还没暗下来,夫君……” 虽然这北境的冬天,白昼格外的短暂,可此时距离天黑,还有几个时辰,他竟这般等不及,就要白日与她,胡来。 杭锦书从来不会在床笫间拒绝荀野,一直表现得十分配合,这次她提出一点质疑,荀野心头生出微末的反思,不过,也只是瞬息。 “我们在苍古原待不了多久,明天就要开拔,这一战又是恶战,生死难料,我虽不惧鹤鸣山那帮土匪宵小,但只怕鏖战艰苦,有多日不能与夫人相会。” 他这么说,杭锦书就懂了。 这两年来荀野一直征战在外,对于敦伦之事,他就像在账上存钱取款,总会预支一些,若预支不够,到了下次见面再结,若是够了,下次的便算作利息,也要连本带利地取。 总之便是不会放过她。 杭锦书自知使命,既为了杭氏做了荀野的夫人,夫妻之事,不过分内之责,焉能推辞,就算再难受也得忍着,决不能让荀野不痛快。 妩丽的娟娟长眉弯成两叶弦月,脉脉地看了荀野几眼,不再抗拒,只是也没主动迎纳,长睫缓缓地压下来,压得那嗓音也极细极细:“夫君不是说取药去了么?” 荀野这时脸庞也热了,像乌云里喷出了两团霞,语调含糊起来:“是取了。不过不是治理夫人脾胃不和的药,那药煎下了,得熬两个时辰,这时还端不上来。我拿的别的。” 杭锦书困在荀野和军被支起的一片窄仄角落里,动弹不了分毫,强行隐忍着那股难受,循着他的话问道:“夫君拿的是什么?” 荀野支支吾吾,犹犹豫豫,只不肯说,看得杭锦书愈加好奇。 过了片刻,那只手拖泥带水地从被褥子里拿出来了,热气腾腾的手掌,捻着一串晶莹的肠衣。 那形状规格,堪称庞然,不用猜也知是做什么用的,杭锦书也不是不经人事的闺阁小姑,自是一眼洞悉,当下脸比荀野还红。 夫妻俩比着赛闹红脸,到底还是荀野的脸皮更胜一筹,将那片薄薄的肠衣给夫人掌了一眼之后便立即收回被中,咬牙沉声道:“老家伙给的。” 杭锦书不疑惑这东西的用法,却疑惑它的用途,心头轻轻一弹,忍不住望向荀野:“夫君要它做什么?” 荀野定定地看着身下的夫人,似乎想从夫人脸上看出些许端倪,但杭锦书素来沉稳不动,毫无破绽,荀野久攻不下,终于是投降,有些泄气、有些懊恼地说道:“夫人不想繁衍子嗣,我拿它当然是为了保护夫人。” 杭锦书怔住。万没有想到,自己藏了许久的心事居然被他一语道破。 他竟这般直白地捅破了窗纸。 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尴尬地躺在枕上,讪然别过了眼光。 荀野从被下探出一只热气腾腾的手,握住杭锦书的脸颊,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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