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来她是个这么矜贵娇气的女子。 太平盛世时锦衣玉食倒也没人会指摘什么,但眼下烽火延绵,她还扔不下那些养尊处优的陋习,未免让人低看了。 杭锦书犹豫之后,道:“以后还是不要再这样了,凿冰、运冰,再把冰块烧开,费时且费力,还是让将士们把心思都放在打仗上,尽早入长安,对大家都有好处,我这里些许不便就罢了。香荔,你替我向大家说说吧。” 香荔只好应许。娘子体贴人意,但愿那荀氏将军,也能多体贴体贴娘子才是。 杭锦书用热水淋浴,将身上洗得暖烘烘的,才上榻安歇。 这里没有香荔说的那种轻薄柔软的弹花丝绒被子,只有硬邦邦的行军床,和被冻得铁杵一般的军被,迷迷糊糊起了睡意之时,忽地感到一只热腾腾的手钻进了她的被褥,就在底下,不轻不重地扣住了她的两只玉足。 杭锦书睁开了眼,那被子里早已钻进来一只人形熊罴,贪婪地霸占了她大半个床位,不仅如此,还抓着她的脚,往上轻易地折叠,杭锦书便用一种极度柔韧的姿态,被整个团进了他的怀里。 第7章 孔武有力,耕耘不怠 这个姿势实在折叠得太过,杭锦书左右不适,扭动了一下,发现自己面对的是一堵铜墙铁壁,便颓然放弃了挣扎。 被囚困的玉足,在荀野掌力笼罩之下,逐渐爬升了体温,血液流动起来,连那冻疮造成的疼痛也少了不少。 他还在被子里,用焐热的药膏替她涂抹,指尖所过处,肌肤微微战栗,触感远比某些时候更加强烈。 和荀野敦伦,做一些男欢女爱的事,都比不过此刻片息的上药,让人悸动。 “夫人,这药是军营里惯用的金疮药,对治疗冻疮也有疗效,夫人试试看。” 由不得她拒绝,药已经在脚上了。 虽然他是好意,可杭锦书还是不自在,冷玉般的耳垂下蔓延开血色。 荀野是个粗人,没有留意到夫人的脸热,自顾自在被子下替她上药,上完药,用干净整洁的纱布将杭锦书的脚左右各缠三圈,低声告诫:“三日内不能碰水。” 杭锦书向荀野道谢:“多谢夫君。” 荀野一顿,扯了下眉峰:“我们是夫妻,不要这么客气,夫人你想要什么,只要和我说一声,我于力所能及之内,一定唯夫人是瞻。” 他突然说起这番教人难免浮想联翩的话是做什么,杭锦书别开眼光,趁着荀野不注意,蹑手蹑脚地将姿态放平。 正想睡,一条粗壮的臂膀倏地从被褥底下横来,就如一根立柱般,生生压得她透不过气,杭锦书呆滞一晌,那尊火炉已不顾自己的热气熏天,朝着杭锦书自发趋近,一揽手臂将她从被褥底下揣进了怀里。 横竖是逃不脱,杭锦书闭上眼想认命。 荀野轻声道:“夫人上次说,我是个庄稼汉对吗?” 这时说起这话作甚么,杭锦书心头响起一片示警的铃声,铃声交织片刻,她不安地支起颤动的睫羽,双手掖在被褥底下搅动着。 还没等心头拟好言辞,一双火热的唇瓣又蓦地压了过来,正贴在她冰凉的额头之上。 那吻只是霸道,不见缠绵,吻了一下便分开,宛如向沉静的湖面掷入了一块纤细石子,漪澜一圈圈荡漾开去。 杭锦书身上的鸡皮疙瘩如雨后春笋般冒出。 不寒而栗间,听到上首传来迟钝的笑:“我想知道,我是因为什么得了夫人这么个评价。” “……” 他心中就没有数吗? 有些事不好明说,杭锦书想别开话题:“夫君日日都有军务在身,这时应当疲累,妾替夫君按摩肩膀吧,还报夫君为妾上药之情。” 要说平日,她极少主动替他按摩,但每每按的几下,都叫他浑身肉麻骨酥,消受得魂魄荡漾。 眼下却不是让她岔开话的时候,荀野强行按住那股躁动,循循善诱道:“因为我孔武有力,因为我耕耘不怠?” 杭锦书知是逃脱不过了,死心了,闭上眼缓缓点头。 荀野却快活起来,胸膛直弹震,震得杭锦书愈发心惊胆颤。 “那不能白得了这个称呼。” 他快活极了,这一句,简直是图穷匕见。 “……” 若不是顾着闺门之仪,杭锦书特别想朝他翻个利落的白眼,给他瞧瞧她内心的无语。 那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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