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出身形。 张德彪反应迅速,轰得一枪,血肉横飞。他笑笑,胸有成竹:“还是得下去。哈哈,有你这位大佬在,我一点也不慌了。” 路杳干咳一声:“我觉得,还是需要慌一下。” “时刻保持警惕性嘛,我知道。”张德彪笑答,“大佬就是大佬,随便一句话都富有智慧。” 路杳笑不出来。 张德彪兴许是真不慌,但他可是真的慌。 什么大佬啊,他就是个冒牌货。 “走,我们下去。”清理完第一批丧尸,张德彪招呼路杳跟上,他顿了一下,犹豫着问,“还是说、您想走前边?” 怎么瞅着路杳不太情愿的样子? 难道是他刚才表现得太过,只顾自己出风头,惹得这位大佬不高兴了。 只能说,张德彪错得离谱。 路杳不是不爽,而是不敢。 他看着谄媚殷勤的张德彪,摸了摸鼻子,讪笑道:“不打紧不打紧,还是你走前边。” “不不不,大佬您先请。” “不是大佬不是大佬,还是你走前边。” …… 像是荒诞喜剧中才会出现的一幕,在危机四伏的楼梯间,两个人互相客气着,你鞠一躬他鞠一躬,就这么水灵灵地来到了地下一层。 踏进走来,还在为谁走前边客套不休。 丧尸可等不及了,刚闻到人味儿,就一窝蜂涌出来,各个鼻歪眼斜的吱哇乱叫着,利爪携着腐臭,冲击力极强。 两人都被惊得跳起来,边打边退。 路杳问:“你不是来过吗?路呢?” 张德彪答:“这、这我不知道啊。路哥,你是大佬,凭你的经验看,应该往哪边走?” 前方的走廊分出两条路,一条向左,一条向右,惨白的灯光照得金属墙壁光晕炫目,路杳眼睛一花,脱口而出:“左边。” “好。”张德彪深信不疑。 这个壮实汉子嫌路杳跑得慢,一把薅过他来,夹在腋下,想也不想就冲向了左边通道。 跑几步撞上一堵墙,是个死胡同。 “路哥,这、这……” 路杳慌了吧唧的:“都、都怪你!” 张德彪:啊? 他抓耳挠腮,正百口莫辩的时候,忽听见身后一声巨响,一堵墙轰然而下,将冲来的丧尸挡了个严严实实。 张德彪服气了:“大佬,还是您厉害。” 路杳干咳一声,把脑袋昂得老高:“知道就好,以后不要随便质疑我。” 装完,立马心虚地靠到一边的墙上。 然后墙就转了起来,左右一翻,就将他抛到墙壁的另一边。 张德彪不见了,取而代之的…… “沈老师,您还活着!”路杳眼睛一亮,紧接着又一暗,“您、您怎么还活着?” 因为他忽然想到,这个性格糟糕透顶的人活过来,兴许算不上一件好事。 “这要感谢杳杳给我打的抑制剂,很有用。”沈枳微笑,“不过见到我,你好像不怎么高兴?” 路杳的脸歘得就白了。 他恓惶地摇着脑袋,“沈老师,求您了,看在我帮您打抑制剂的份上。” “好啊。”没有刁难,沈枳应得很快。 ……这就答应了? 路杳眨巴着眼睛,有些难以置信。 他防备地盯着沈枳左瞧右瞧,盯了半天,发现对方似乎真的没有锁他的意图,才总算放下心来。 是他错怪沈枳了。 沈枳先前对他坏,是因为瞧不上他脑子笨,如今被他救过一命,对他客气点也是正常的。 路杳自己说服了自己。 他忽视了沈枳是如何突破丧尸重重的研究所和沦陷区来到了这里的这一巨大疑点,快快乐乐凑上前去:“沈老师,您一定知道抑制剂在哪儿。” 沈枳垂眸,掩去眼底涌动的暗流。 身前,少年凑得极近,昂着脑袋,眼睛亮晶晶地看过来—— 与他这种狡诈卑劣的存在不同,那对琥珀色的眼睛干净澄澈,带着对这世上所有事物、哪怕是肮脏事物的信任与包容。 这样清澈无知的小东西,是很需要呵护的。 他僵硬地转移话题,“我们去找抑制剂吧。这版抑制剂离完成品已经很近了,有您在的话……” “杳杳,10088号试剂就已经是完成品了。” 沈枳打断他,语气暗含焦躁。 路杳没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张着嘴就问:“沈老师……” 然后他的嘴就被沈枳用东西塞住了,手腕也锁上冰冷的银铐。 路杳心一凉,急得直蹬腿儿。 沈枳装模作样:“杳杳,怎么了?” “唔唔唔唔唔唔。”路杳激动地“唔唔”了好长一段,意思是“说话不算数。” 沈枳贴上耳朵,表情认真地听。 听完佯做出沉思的样子,随后在路杳期待的目光中摇摇头:“抱歉,杳杳,我听不太清你说的话。” 路杳眼圈红红。 他难道不想好好说话吗? 还不都是沈枳放的,这个卑鄙小人怎么敢大言不惭恶人先告状的? 他越想越气,不敢对沈枳怎么样,就泄愤地原地蹦跶了两下。 没想到这样也忤逆到沈枳脆弱敏感的小神经了,臭男人黑着脸,一拽铁链。 等等,从研究所到试验场丧尸遍地,沈枳一个人,既没有车也没有枪,为什么能完好无损地出现在这儿? 路杳后知后觉,忽听到有人倒抽一口凉气。 张德彪惊愕地站在远处,遥遥望去。 这就是大佬玩家的超绝松弛感吗? 妈的,要是这样才算是大佬的话,他一辈子也达不到啊! 第16章:渣男、我恨你 张德彪震撼地瞪着路杳瞧。 而路杳余光瞥见他后,便看到了救星似的,一个劲儿地把脸转向那边,无法说话,就一边眨巴着求救的大眼睛,一边哼哼个不停。 这是在嫌他耽误事了吗? 张德彪尴尬地碰碰鼻子,咳嗽一声,别开眼睛,过了会儿,又默默退开几步。 路杳看得直皱眉,唔唔又嚎了两嗓子。 接着面皮一痛,头顶沉下一片阴影。 沈枳可不惯着他与张德彪间的“眉目传情”。 路杳脑壳生疼,像被铁钳钳住。 兴许是沈枳的变态形象太过深入人心,他突然害怕沈枳会就此嵌破他的脑袋,嵌出一个洞来,然后插一根吸管进去,就这么吸他的脑髓喝。 脑中恐怖的幻想令路杳老实下来。 张德彪眯着眼睛,多少也瞧出了点不对劲。 路杳哀颤的眼睛、紧绷的身形,似乎都在传达着一个事实—— 他是被胁迫、而非自愿的。 让这么位深藏不露的大佬都恐惧的瑟瑟发抖,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男人,究竟是怎样一个恐怖强悍的存在? 张德彪心存疑惑,盯着沈枳上下打量。 越看越觉得,这男的像个外强中干的绣花架子,空长了张浮华俊逸的脸,看着身姿挺拔、身材结实,其实根本比不上像他这样的肌肉猛男。 路杳值得更好的……咳,不对。 他的意思是说,这个男人一定是用了什么不入流的手段才控制住了路杳。 论实力,他不见得比对方差上多少。 上啊!张德彪,你英雄救美的时候到了。 在大佬面前证明自己,获得大佬的青睐甚至于喜爱,从此美人在怀,走上人生巅峰。 瞬息间,张德彪转了千百个心思。 他跃跃欲试,岂料那冒犯的目光早已惹得沈枳心中不快:杳杳也是随便什么人能看的吗?这胆大包天的人类是眼珠子都不想要了。 电流刺啦,金属长廊的光线倏然黯淡下来。 旋即,阴冷潮湿的黑雾袭来,从走廊前后、从金属板的每一道缝隙中,携着丧尸缥缈的嚎叫和冰冻般的寒凉,扩散蔓延。 路杳感到一黑又是一冷。 这让他不由想起上场游戏中黑暗的监狱和冰冷的海水,还有菲比斯那双大海般碧蓝的眼睛。 他手脚冰凉,寒气仿佛不止从体外、也从他体内俶尔爆发扩散,他的血管都要被冻住了,血液凝成冰渣,艰涩地流动。 与此同时,他的心脏也在悲哀地抽痛。 “菲比斯……”路杳声音很轻很轻地唤。 由于嘴巴被堵住,这三个字念出来,便成了三道含糊的泣音。 听在别有用心的人耳朵里,就会被自动翻译为“我好冷”“好害怕”“对不起”或是别的什么含义。 于是沈枳安抚地轻拍他的后背,混着点淡淡的皂角香味。 杀人狂先生身上也有这种好闻的皂角味。 除了爱挥着斧子砍人,也没什么不良嗜好。 沈枳随意挥挥手,张德彪身侧的墙壁顿时裂开一道口子,雾气氤氲在四周,并不侵入。 “沿着这条路直走,就是通往下层的电梯井。那里没有丧尸,只有你想要的东西。”他慷慨地开出价码,“抑制剂真真假假,你可得注意分辨。” 张德彪看了眼通道,犹豫了。 但他犹豫不过三秒,就干脆利落地放弃了救出路杳的想法,头也不回走进通道中。 美人虽好,通关更重要。 咳,不对。 他的意思是,路杳既然是个大佬,一定能凭自己的实力脱困的,他就不要多此一举了。 退一万步说,他找到抑制剂,路杳也能跟着通关,从这个角度看,并非是他见死不救。 张德彪很快走的没影。 雾气滚动着吞没了一切,灯光寂灭,空间消解,连丧尸闹出的鬼动静也渐渐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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