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想过。 都五十岁的人了,年轻的时候都挺过来了,现在再找还有意义吗? 徐承缓缓的摇摇头::“梅子,爸这辈子不打算再找了。” “这些年,如果不是为了你们姐弟三个,爸早就离婚了。” “不过,你们也别怨你妈,毕竟是她生了你们,没有养恩,至少有生恩。” “那些年她跟着我,也是吃了不少苦的。” “我与她结婚的时候,刚刚提干,职务低、工资少、工作忙,成亲半个月就把她扔在家里。” “每年只能回来一次,一个刚成亲的女人,一个人在家带孩子、独守空房,不苦是假的。” “刚熬到可以带你们随军的时候,还没来得及打随军申请报告,我就上了战场。” “上战场的那段时间,自家男人音讯杳无,整天都在担惊受怕中过日子。” “里里外外全靠她一人苦苦撑着。” “看看身边的同龄人,虽然苦点,但至少有个男人在身边。” “有男人在,就有主心骨。” “她一个人拖着你们姐弟三个,也真不容易。” “好不容易回来了,但那时,我已是个废人。” “说真心话,之所以我答应每个月给她十块钱,就是感谢她生了你们三个。” 爸爸真伟大! 为了他们姐弟三个,忍了常人不能忍受之辱。 被戴绿帽子,是男人最大的耻辱,是任何男人都不能忍受的,更何况像自己爸爸这样的大英雄? 可为了他们姐弟三个,他忍了。 徐子梅眼眶发热、鼻子发酸,她重重的吐了口气才说:“爸,您放心吧。” “等您老了,我住您那去,伺候您。” 呵呵呵。 徐承开心地笑了。 等他老了,他的外孙女、外孙也长大要成家了。 女儿哪来的空闲照顾他呢? 而且,他一个大男人,哪里又用得着女儿来照顾? 徐承觉得这段时间自己的身体也不知道怎么地,感觉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 只是,他不会说让孩子不开心的话。 “好,等爸活到九十岁的时候,你就来陪爸爸。” “嗯嗯嗯。” 在徐子梅的心中,她的爸爸就是无敌之人,别说九十岁,就是一百岁都能健步如飞。 几十年后,当徐子梅看到一百岁的爸爸还能钓鱼时,她觉得自己当初的想法太准了。 父女俩正说着话,屋外传来一声呼叫:“二锁哥,你在家不?” 这不是云霞堂婶的声音吗? 徐子梅立即快步走出门:“婶子,我爸在呢,你怎么过来了?” 看到她,王云霞乐了:“梅子啊,你在家啊?你在家,那就更好了。” “我今天来啊,是有件喜事跟你爸说,你在更好。” 喜事? 徐子梅张张嘴:“啥喜事?婶子。” 王云霞与徐子梅一起进了屋,见徐承看着自己,便笑道:“二锁哥,你在家啊?” “我有件事,想与你聊聊。” “是这样子的,小凤与那男的已经结婚,你也应该找一个了。” “我娘家堂妹今年四十二,男人三年前死了,只有一个十七岁的姑娘。” “她性格非常好,也很孝顺,你要是愿意,我领来你看看?” 徐子梅:“……” ——她爸爸刚说不找了,就有人上门做媒了? “弟妹,谢谢你的好意,我不准备再找了。” “有梅子她们姐弟三个,我满足了。一把年纪再找,真没必要了。” 王云霞一脸乌鸦:“……” ——五十岁都没满吧,就一把年纪? 好吧,人家不肯找,劝也劝不了。 她站了起来:“行行,你要是以后改变了主意就与我说,我那堂妹是真的不错。” “谢谢。” 等云霞婶走了,徐子梅担心地开了口:“爸,您这条件太好了,恐怕以后保媒的会越来越多呢。” 徐承笑笑:“没事,就说我不找,她们又不能强行嫁给我。” “来的人多了,就能把我不找的想法传出去了,以后就不会有人再上门来了。” “你赶紧回去吧,家里还三个孩子呢,难得休息一天,在家好好地陪陪他们。” 徐子梅三个孩子,一大一小都是女儿。 自小受多了生母的苦,所以她对女儿非常好,两个女儿也很听话、很努力。 徐子梅想给自己爸爸做了中饭再走,弟弟今天去了余家,家里就爸爸一个人。 可徐承不让:“赶紧走吧,镇上半个小时后有班车,错过了就得下午了。” 无奈,徐子梅只得走了。 徐子矜可不知道自己姐姐把她给‘卖’了。 为了今晚去做客,她从空间拿了一斤大白兔,又去服务社买了一斤桃酥。 然后,开始揉米粉。 五点五十,一家五口过去了。 到了姜家徐子矜才知道,今天姜勇军夫妻请的客人还不少,因为大桌上摆了十几副碗筷。 “叶琳,嫂子来了。” “老陆,嫂子,快进来、快进来。” 姜勇军看到这一家五口,立即起身朝厨房喊。 很快,厨房里走出一个人,一个长得挺漂亮、皮肤好、个子娇小的女人。 “嫂子好,我是叶琳,听我家勇军说,他经常去你家蹭饭,烦你了吧?” 叶琳长得很甜,一笑,两个浅浅的酒窝。 徐子矜喜欢这种笑容从心底发出来的人。 瞬间,她也笑了:“你这么说,那我就难为情了。” “他们肯过去,说明是把我家寒洲当兄弟。” “初次见面,这是我从老家带来的土特产,做好了,直接吃就是了。” 叶琳接过大瓷碗,盖一掀:“哇,好香!这个是糍耙吧,我以前吃过。” 徐子矜笑笑:“我们那叫豆沫米果,听说北方那边叫驴打滚,我这个是米粉做的。” “糍粑一般是用糯米蒸熟后打的,与这个不是完全一样。” 话才落下,一个高昂的声音从厨房传了出来…… “哟,陆营长,你媳妇儿懂得还真多呀!” “果然,读过书的人,与我们这些文盲就是不一样哈!” 随着声音,一个高个头、长相不差的女子从厨房走了出来。 叶琳有点尴尬:“嫂子,这是李珊珊、朱川的媳妇。” “你好。” 徐子矜的笑容瞬间收了起来。 虽然这人说话像是在开玩笑,可酸味太重。 这种人,一般来说心胸都不大。 可李珊珊仿佛没发现一般,围着徐子矜打量起来:“都说陆营长娶的小媳妇是个天仙,要我看呐,天仙也比不过你。” “小徐,要不是有人说你是农村人,打死我也不信呢。” “你这模样儿,可比电影明星还要好看。” “怪不得我们陆营长能被你收服。” 头一回见面话就这么多,徐子矜真不喜欢。 她勉强地笑了笑:“你说笑了,大家不都一样吗?有鼻子有眼。” 叶琳似乎也感觉到了,赶紧打圆场:“快坐下、快坐下,老姜泡茶来了。” 果然,姜勇军泡茶来了。 大伙进了屋,几个孩子很听话地坐在沙发上,叶琳立即给他们分糖果:“来来来,吃糖。” 这时,刘子望把手中的袋子交给了叶琳:“阿姨,这是我家阿姨给弟弟的糖。” 叶琳打开袋子一看,竟然是大白兔! 顿时赶紧推辞:“不用不用,这个留给你们吃。” 刘子望马上说道:“我们还有,我家有好多的糖,我阿姨买的!” 听到这一句,李珊珊心里又不是滋味了:“小徐,你真是美丽又善良,这东西可不便宜。” “我家小绵啊,长这么大,还没吃过这大白兔呢,买这么好东西送人,不简单呐!” 啥意思啊? 徐子矜正在想如何回答时,叶琳立即从袋子里抓出一大把:“来来来,我家安安也吃不了这么多。” “糖吃多了,容易坏牙齿,一起吃、一起吃。” 这下李珊珊笑开了花。 不是她没见过好东西,只是这海市的大白兔,并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 更何况……她没钱! 李珊珊没读什么书,相貌不差,但也谈不上漂亮。 她与朱川是娃娃亲,因为两家人的祖母是好姐妹,她一岁、朱川三岁,这亲就定下了。 否则,她可嫁不了朱川。 朱川家虽然条件也不好,但他的能力还是非常强的。 要不是因为只读了半年初中,按能力他早提副营了。 此时朱川还没来,李珊珊才敢这么放肆。 只是这行为让两个男人感觉有点不好,他们对视了一眼,抿了抿嘴,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大家开始喝茶,很快金元忠夫妇也到了。 “晓萍,寒洲媳妇你认得吧?” 金元忠看着自己妻子问。 朱晓萍笑着点点头:“认识,虽然以前没打过交道,但见过几次。” “徐老师你好,我是朱晓萍。” 朱晓萍随军比叶琳和李珊珊早些,徐子矜没与她打过招呼,但也见过,知道彼此是谁。 “你好,嫂子。” 一听这称呼,朱晓萍立即道:“别别,别叫我嫂子,叫我晓萍好了。” 金元忠比陆寒洲大一岁、朱晓萍比徐子矜大了四岁,可陆寒洲职务高,朱晓萍不好意思让人喊嫂子。 部队的风俗徐子矜也清楚,她大方的笑笑:“那你也别叫我徐老师了,这样太生分。” “以后,我叫你名字,你也叫我名字好了。” “对呀,这样好呢!那以后我就叫你子矜了。” 朱晓萍话还没说完,李珊珊又抢了话。 徐子矜脸皮抽抽,讪讪地应了一句:“行,他们是兄弟,我们也就随意一些。” 六点钟,朱川也到了。 四个好友、四个家,都有孩子,一桌坐不下,孩子就在另外小桌上了。 叶琳的饭菜做得很丰盛,虽然样式不多,三荤三素一汤,可是量大。 特别是一碗酸菜鱼,那是堆了又堆…… “叶琳,你这酸菜鱼做得好吃,下回教我做哈,我家朱川最喜欢吃鱼了。” “我手艺不好,做出来的鱼有点腥。” 李珊珊是个人才,在朱川的面前,完全不一样,妥妥的贤妻人设。 叶琳微微一笑:“这个没啥,就是做之前,放点葱姜汁与白酒把鱼腌一下,腌的时间稍长一点点就好了。” “哦哦哦,原来是这样,那下回我试试。” 男人们在碰着酒碗,朱晓萍是个不怎么爱说话的人,而徐子矜则不知道说什么。 她不喜欢尬聊,于是吃了一会就去管孩子了。 陆寒洲喝了不少,脸红红的,不过看样子他并没有醉,回到家时还给徐子矜烧了热水。 “天气已经很暖和了,不用太热的水。” 陆寒洲认为不行:“女人身子弱,少下冷水,多用点热水会更好。” 好吧。 这个男人在这方面非常霸道,徐子矜发现自己也很享受这种霸道,这是一种她上辈子没有体验过的感觉。 刚才吃饭喝了几口酒,现在又泡了一个澡,徐子矜的睡意来了。 打着哈欠、甩掉脚上的拖鞋,倒在床上就睡了。 陆寒洲却没什么睡意。 今晚几个家属一对比,他发现自己身边的这个‘小特务’果然是样样都第一! 明明姜勇军的媳妇也是读书出来的,可不管是哪个方面都没她强。 ——这么优秀的小丫头,他什么时候才能把她同化过来? 陆寒洲没想过拒绝姜勇军的邀请,现在的他一心想着能把徐子矜给拉过来。 想着想着,毫无征兆,身边的人突然就滚进了他的怀里,陆寒洲全身瞬间着火…… 睡得香喷喷的徐子矜并不知道陆寒洲又去泡了冷水澡,天气开始热了,人很困,睡着了啥也不知道。 迷糊中,一阵急切的铃声把她吵醒了。 “怎么啦?” 睁开眼是陆寒洲迅速跃起的身影…… “我是陆寒洲,哪位?” 电话那头是顾如松急切的声音:“营长,不好了,西大门的哨兵不见了!” “什么?哨兵不见了?” 顾如松急得不行:“是的,人和枪都不见了!是五连站哨,连队的排房、卫生间都找过了,不见人。” 嫲的! 陆寒洲想骂人了! “连队都找过了?” “对,都找了,没找到!” “我马上过去。” 徐子矜听不清电话里头的声音,不过她知道应该是丢了什么。 “出什么事了?” 陆寒洲迅速穿衣服:“西大门是五连站哨,说是哨兵不见了!人和枪都不见了。” 啊? 西大门是通往家属院的小门,平常就一个哨兵站哨。 这里只是师部与二团的交界处,没有通向外面的路。 从这里出去,必须经过团里与师里的正大门才能出得去! 也就是说,如果只是哨兵脱岗,那这个人肯定还在部队里面。 突然,徐子矜脑子里闪出一个画面…… “陆寒洲,我跟你说,池塘那边靠山的地方,有一堆水泥管。” “上次我摘茶叶的时候就发现,那水泥管里有不少的稻草,你说那人会不会躲在那睡觉去了?” 这话一落,陆寒洲双眼一闪:“嗯,我去看看。” 陆寒洲以风的速度出了门。 刚到营部门口,就见一个黑影匆匆赶来,从走路姿势一看就知道,是丁宏扬。 两人对视一眼,陆寒洲先开了口:“老丁,我去哨位上看看,你现在马上到五连去。” “嗯。” 一路小跑,陆寒洲带着顾如松往西大门赶去。 远远地,就看见哨位跟前有不少的人影。 走近一看,五连连长马胜利拿着一个三节手电筒,正一脸焦急地在了解情况。 见陆寒洲来了,他一脸紧张地跑了过来: “营长。” “怎么回事?” 原来,一直以来,因西大门只是营区内部的一个哨位,都是安排一个哨兵站岗。 连队还有一个内卫哨,负责连队安全警戒,同时,负责对西大门哨兵交接班的叫哨。 当天夜里3点,第四班哨,二班副班长许大强上岗。 到哨位后,却怎么也找不到上一班的哨兵。 于是赶紧跑回连队报告。 哨兵和枪都不见了,这是要捅破天的大事。 连长和指导员马上分头行动,连长带人去了哨位,指导员组织人员在连队寻找。 “报告营长,哨兵叫何招兵,是今年新兵训练结束刚分到我们连队来的。” “刚刚指导员派人过来说,连队角角落落都找过了,还是没有找到。” “我准备把连队拉过来,把这一片茶叶地再仔细搜索一下看看。” 嚅嚅嘴,马胜利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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