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子先后失去帝心以后抓住机会离开冷宫,向崔家证明了他的价值,再后来出宫立府、入朝听政......他曾经汲汲营营筹谋的一切都在朝着他理想的方向推进,萧濯那颗自母妃死后便时刻油煎火烹的心也终于一点点冷静下来。 那时候殷殊鹤也已经跟当初那个说话颤抖强作镇定的小太监不同。 他已然成了大启朝炙手可热,权势滔天的司礼监掌印,提督东厂,位同内相。 萧濯像当年一样注视着他。 在欣赏他一路往上爬的手段,觉得他跟自己极度相像的同时,内心也不自觉迸发起一股新的激流,想让殷殊鹤和他站在一起,想让他为他所用......事实上他也确实做到了。 在两人暗地里结盟的过程中,他控制不住自己越来越多地将目光落在殷殊鹤身上,越来越欣赏,越来越忌惮,越来越渴望。 他开始不满足于这种单纯的合作关系。 他想将殷殊鹤攥在自己手心,想看看他脸上除了冷漠还有会不会露出别的表情。 到后来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慢慢变质,议事的地方也从书房转到内室,越来越多的肌肤相亲不仅没有消解萧濯的欲望,反而加倍催生了他心底的渴望。 等反应过来他对殷殊鹤的感情有多扭曲跟畸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根本无法割舍。 想到这里......前世种种再次在眼前闪过,萧濯那张英俊的面庞有一瞬间的晦暗,又很快恢复正常。 冷宫十年苦楚都熬过来了。 难道这辈子他真能忍受跟殷殊鹤从此陌路,两不相干吗? 显然绝无可能。 山不来见我,我自去见山。 萧濯面无表情给自己找了个勉强能说得过去的理由,随手将亵衣丢在床榻上,转身离开广平苑。 上辈子殷殊鹤亲自送走了常德益。 皇帝虽然震怒,但为了自己的面子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将这件事情闹大,否则他的脸该往哪儿搁?所以命令锦衣卫直接将人在诏狱中秘密处死,殷殊鹤亲手替他挑了白绫。 当时他就站在外面亲眼看着常德益被人勒死。 从最开始奋力挣扎,两腿直蹬,到最后渐渐没了力气,喉咙里吐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嘶声响,那双泛黄浑浊的眼睛到死都没有闭上,直直地盯着他看。 殷殊鹤不觉害怕,只觉得快意非常。 但这辈子他却失了再送常德益一程的兴致。 可能是人死过一次,所以那些曾经被关在暗室、被杖责、被掌掴、被威胁的恨意变得遥远而淡薄。 他的仇人早就不是常德益了。 只不过殷殊鹤难得有些迷茫,也觉得无趣。 因为一时间他竟然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 跟上辈子一样继续藏在暗中搅弄风云,算计人心,最后登上司礼监掌印之位,跟世家争锋相对,做皇帝手中最锋利的那柄刀吗? 然后等皇帝沉疴渐重,再扶持新帝登基,以求自己能继续做那个在朝堂上呼风唤雨的大权宦? 殷殊鹤眯了眯眼,可是萧濯也回来了。 若是他们继续合作,上辈子那出闹剧是否会再次重演? 若殷殊鹤选择换一个像萧煜那样更好拿捏的皇子扶持,他们又会如何针锋相对? 殷殊鹤扯了扯嘴角,想着想着又觉得自己多虑。 那日他们不欢而散,萧濯在有前世记忆的情况下,未必会允许他活到会对他产生威胁的时候。 他深吸一口气,漠然脱了身上的宦服,将自己整个人都沉进装满冷水的木桶里面。 两辈子他身上这见不得人的病症都如同附骨之蛆。 而且他发现自恢复前世记忆以后,他这幅下贱的身子对萧濯的渴望更加强烈,以至于不过是几日不见,他犯病的症状竟然比前世更加明显。 不够。 无论如何都不够。 殷殊鹤握紧了拳,咬紧牙关,只觉得额头上的冷汗越来越多,胸膛也不断起伏,脑子里像有什么快要炸开了一样,即使是浑身上下都泡在冷水里,依然控制不住呼吸急促,煎熬难耐。 于是这种时候他开始想念冬天。 若现在是在寒冬腊月那就好了,温度极低,水也寒冷刺骨,便是再汹涌的病症,也能很快被压制下去。 殷殊鹤厌恶极了自己这幅难堪又无法自控的模样。 最关键是,到了这一刻他竟然还在想念萧濯的拥抱跟亲吻,想念上辈子萧濯贴着他耳边承诺永远不会让他再犯病的缠绵。 多可笑。 难道都死过一回了,他还守不住自己的心吗? 更何况这辈子是他先一步做出了选择,是他故意激怒萧濯,让萧濯愤而挥袖离去。 怎么,上辈子吃过的教训还不够深刻? “忍住......忍住......” 殷殊鹤挣扎着从浴桶里站起来,勉强给自己穿上衣服,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再想萧濯,不要再将自己的感情倾注到别人身上。 阉人残缺,本就不该喜欢上任何人。 老天爷让他重活一世,大概就是为了让他意识到上辈子的自己有多愚蠢。 就这样,他逐渐冷静下来,强撑着走到床榻前抽出那柄一直藏在枕头下面的匕首,准备像之前做过很多次那样,在手臂上狠狠划下一刀。 这把匕首很锋利,可吹毛断发,触之见血。 只需要朝着自己的皮肉划下去,强烈的痛感便会跟鲜血同时迸发出来,让他在这种痛楚中慢慢平静下来。 然而。 就在他面无表情准备对自己下手的时候,却再次听见了厢房门从外面被人打开的声音。 殷殊鹤动作蓦地一顿。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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