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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甚至疑心,那人如何会是融司隐,难不成是有人借着融城主的名头欺世盗名? 可不提他们亲眼所见的名剑、那人样貌气势上的不凡、深不可测的内力……更重要的是,哪怕是冒名,也没人敢冒那尊煞□□啊! 人人面上哆嗦,守口如瓶,这桩奇事却还是传开了。 · 谢虚避开回馆的车马,换了身轻便衣裳,与融司隐并行。 “你如何来了?”谢虚抱着金乌剑,颇有些哭笑不得,“……还将剑给我了。” 融司隐唇微微一弯:“你不喜欢吗?” “我如何会不喜欢?”谢虚神色自若,揶揄他,“可我将剑拿走了,你今后用什么?” 融司隐顿了顿:“那我便要时常跟着你,好与你借剑用了。” 谢虚这次倒真的笑了出来,觉得融司隐这样一本正经说笑的模样,还有些可爱。 陈少爷在一旁一脸麻木:“……” 告辞也不是,留也不是。 谢虚倒是注意到他了,转向其询问道:“这位是?” 不敢让融司隐介绍,陈少爷恭恭敬敬地拱手:“鄙姓陈,单名一个衷字,正巧与融城主碰在一处,三生有幸。” 谢虚又和他道过好,眼见街边灯烛卸下,将近天亮了,才和融司隐说:“你还住在原处么?我明天若是无事,再来找你。” 融司隐微微皱眉,像是极认真道:“不是说,你接下来一月都归我了么?” 谢虚微讶。 他知道融司隐那时是为他解围,玩笑般地考虑片刻,答道:“嗯,你要我做什么?” 陈少爷已经坦然接受了融司隐的隐藏形象,心中叹道:哎,融城主说慕你颜色,心悦于你,还能是什么呢…… 却见融司隐微顿,眉眼低垂,忽地道:“我此次,的确有一事要请你帮忙。” 谢虚肃然,想不通有什么事是融司隐有求于他的:“你说。” “与武林大会相关。” 陈少爷:“……” 您怎么又正直起来了? “这次大会非比寻常,是为了选出下一任的盟主人选,还有东西武林也派人出战。” 考虑到陈衷也在,还有些隐秘融司隐暂且不提,只邀谢虚和陈衷去他在秦水城中购置的宅院歇脚。 作者有话要说: 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翻译:明天肯定五千起步!!) 正文 天下第一(三十六) 陈衷一边咋舌, 竟有人能在寸土寸金的秦水城中购置良宅,一边也不好多留,主动道还是要去香闺美眷中歇息, 不多叨扰了。 只是颇为巧合, 陈衷虽与他们二人分开走,但所投宿的花楼,却只和融雪城购置的府邸差一条街,正巧见着融城主和谢美人并行于月下,背影清瘦,宛如一对佳人。 “……”陈衷老老实实犹豫了许久,还是决定上前道好, 若是见而避之,未免显得有失礼貌。 可他刚踌躇了半步,便见到—— 那宅中出来个披着貂裘, 玉雪可爱的孩子,呜咽一声便投进谢虚的怀中。 齐周灵也是被束缚得狠了。 好不容易到了秦水城中,他一心想着等见到谢虚要如何行动、说什么贴心话。哪里知道时间正不巧,谢虚不在南竹馆。 融司隐一个人去寻谢虚,却不准他也跟着,反而让人看着他,在宅中歇息睡觉。齐周灵哪里睡得着?生生熬了半宿, 让下人撑着灯在门边守了许久,可算将他们盼回来了。一见到谢虚,便忍不住扑过去, 还惦记着告黑状—— 什么融司隐如何“磋磨”他,他每日练武如何辛苦。 融司隐神色都有些许尴尬,冷颜要将齐周灵将谢虚怀中拽出来。倒是齐周灵像个张牙舞爪的小霸王,作势打了融城主几下,略略地躲到谢虚身后。 谢虚道:“你这样,我倒是怀疑你平日也这么欺负融城主了。” 融司隐:“……”威严扫地。 齐周灵:“……”我没有我不是,虚虚根本不知道他平时对我多凶,都是在你眼前才装出一副好人面孔来。 陈衷实在是隔得太远。他虽然因功法缘故有一双金睛,视野开阔透彻,但耳力却不如何好,只将眼前的景象来看的一清二楚,却听不见那谢虚怀中的孩子在说什么。 但谁都知道融司隐只有一位弟弟,那位融二城主比融司隐小不了几岁,绝不是这孩子的年岁。可既不是没有亲缘联系,这孩子却对融司隐放纵又依赖的态度——哪怕是入室弟子,也不会这样亲昵的待老师。 难不成,是融城主的孩子? 电光火石之间,陈衷心中忽地生出这个念头! 那孩子对谢虚的态度,却又更更亲近。且面上神情怀念,应当是与谢虚见面寥寥,却相当依赖,比之融司隐这个父亲更甚。 再加上融司隐在江湖上的名声太过清流,从没听说他宠幸过哪位女子。但陈衷亲眼所见,他独独是待谢虚的态度,极是不同,两人间有些暧昧意味在。 难不成这孩子……是融司隐和谢虚的孩子! 陈衷神色震撼不已,面色都微僵了。 他心中带着成见,此时再看那孩子,竟觉得齐周灵的确生得面善。 又是像融司隐,又是谢虚…… 陈衷浑浑噩噩地回去了,也没心思和那赎来的美人酣战,只躺在床榻上睁着眼,直愣愣想着。 ……这两个男人,怎么就能生孩子呢? · 谢虚还不知自己风评被害,他让齐周灵撒完娇,这年龄段的孩子也是最欠觉,熬了大半宿也有点撑不住。不一会便哈欠连连,让小厮领下去休息了。 谢虚还不困,他侧眼去瞥融司隐。 融城主五官生得微深,在月色下显得俊美不似凡人。沉默着与谢虚进宅中曲径中走了两步,才相邀道:“去我房中?” 谢虚当然不至于龌龊到错想什么,应道:“好。” 融雪城的仆人依着融城主的吩咐,在房中熏了柑橙香,引入两位主子后,又将 那是白焰不伤眼的鲛烛点起来,摆上易克化的乳点心和奶砖茶,便合门退下了。 谢虚在融司隐房中待着,当真比在自己屋中还自在几分,便是连房中的清甜香气都颇为合他的喜好,顺口便赞了一句。 融司隐喜怒不形于色,淡淡道:“嗯。” “融城主,”白焰烛火下,谢虚的面颊被映照的比那奶点心都要更嫩滑些,神色却是肃然,“你今日所提及的武林大会,又是要有何事要我相帮?” 融司隐的眉眼低垂,细密的眼睫遮住那怪异又瑰丽的银瞳。神色看着冷漠,但又好似蕴着一丝极无奈的叹息般。 ……哪有什么要紧之事,不过是真情流露,却又不得不百般遮掩才好。 谢虚见他神色为难,原本还想着听是什么事,再决定推拒还是相帮。但只见到融司隐这幅模样,他却又有些…… 心中不忍了。 融司隐恰在此时开口:“齐周灵瞒着我挑了江淮十二舵,抢了张武林大会的名贴来,如今也被武林盟登记在案了。” 谢虚忍不住道:“少年英才。” 融司隐:“……” 谢虚:“……” 融司隐弯了弯唇:“的确是少年英才,只是太顽劣了些。” “这次武林大会不同以往,更有东西武林的巫蛊左道高手投名帖,他们武功路数生来诡异,齐周灵少年气性,我只怕他莽撞受伤。中原武林的侠客愿意卖我这份薄面待他手下留情,却管不住那些外疆人。” 谢虚沉吟:“融城主是要我劝周灵不去?” 融司隐摇头:“他要是从我这处取的名帖,喊他不去也罢。可他自己由武功夺来的,我却不好再褫他的名额。” 谢虚又想起融司隐说的“借”自己一月的事。 “那?” 融司隐道:“还请谢兄与他一同前去武林大会,劝诫他谨言慎行,不可少年意气,也多多看顾。” 谢虚失笑:“我的话又如何比的上你?你若是愿意多盯他一会,定然也生不出什么错事。” 齐周灵虽然好似总和融司隐这半个兄长针尖对麦芒,但真正到大事上,却也极为敬重听话。 “我要能盯住他便好了,”融司隐摇头道,“我与他并不在同一个擂场,或是要最后才能相见。” 谢虚略感意外:“你也参加么?” 武林大会虽是盛事,在各个江湖人眼中地位高不可及,但谢虚毕竟是半道上插.进来的人,对武林大会并没有那样敬畏。 没想到融司隐也去。 主角攻加入,谢虚觉得武林大会的逼格都一下子拔高了。 融司隐摇头道:“我是评判长老。” 最后武林盟主的人选是谁,便由他和其他几位武功高深年资久历的掌门评判。 “……” 好,不愧是你。 最后融司隐又与谢虚道,能拿到名帖入最后一场的人并不多,武林大会选拔只需七日,再加上往返的半月时间,他们还能去淮扬用完著名的时季宴席春日宴再走。 谢虚倒是应下一起去武林大会了,扬州这一道却免了。 他这一个月的“休假”虽说合明面上的规矩,但也不好真的耽于玩乐。 融司隐听着谢虚说去向秋先生准假,明日便尽快出发,想着接下来一程的相聚,心中有些雀跃。却又想到谢虚拒绝了那淮扬的宴席,目光又是略略一暗。 眼前人并不知晓……那淮扬的春日宴,都是江南那边的才子,爱慕同性佳人,才作宴宴请的酒席。 · 齐周灵听说谢虚和他们一程去武林大会,便是小小年纪便老成平静、日日板着一幅神情的脸,也忍不住透出浓郁的喜意来。 他还不知道谢虚是要去管束他的……或许就是知道了,应该也挺开心的。一大早上便吩咐人准备着行李,又是棉丝的软褥、又是长程路上解晕的点心酸茶,便是那来时的马车,也觉得不够宽敞稳固,让工匠现修来着,改得能平躺下十个人才算。 连他们来时都没这么铺张。 融司隐平日出行虽耗费银资颇多,却不怎么爱折腾人,也不让齐周灵染上骄奢过度的毛病,偏偏这会却没出声,由着齐周灵指使改动。 齐周灵又去差人去寻了许多的神话志怪图集来,要放在车马上解闷。 这秦水城中要找春.宫图册倒是容易,寻这些没什么隐晦画面的故事本子却是难,还是出城数里才寻见的。 让融司隐看见了,神色淡淡地捏着那本子翻了翻——虽说是灵怪故事,但也多是才子求生与女仙、女妖间的男女私情,颇为悱恻动人。便问齐周灵:“是要给谢兄看,还是你自己要看?” 这倒是冤枉齐周灵了,他虽然早熟,却还没到思.春的年纪,只是觉得谢虚大概会喜欢这类的本子,皱眉道:“自然是给谢虚看的。” “他不爱看。”融司隐神情漠然。 “他喜欢!” “不。” 齐周灵恼怒,去寻了谢虚,将话本塞给他,又偷偷瞥向身后跟过来的那人,刻意声调微高:“你喜不喜欢?” 谢虚估计是小孩攒着拿给他看的,以为是齐周灵的爱好,翻了两页便点头:“嗯。” 齐周灵欢喜不形于色:“嗯,我先收回来,在路上给你看。” 谢虚失笑:“在路上我又看不了。” 齐周灵耳朵尖都要竖起来了,敏感地问道:“你不和我们去了?” “我要驭马,不好分神。” 齐周灵、门外的融司隐:“……” 忘了,谢虚的马术极好。 齐周灵失落了半晌,都有些提不起精神接着收拾行装了,还是融司隐顿了半晌告诉他:“……骑马骑累了,总要到马车上歇脚的。且现在夜间露深,也要去马车上休息。” 好在不算完全白费功夫,齐周灵这才缓过神来,又接着折腾工匠去了。 融司隐也是犹豫了许久,才又去了齐周灵的房中。 他轻功极好,那些守着的护卫自然不可能发现他。融司隐将那被随意放置在桌面上的志怪书本收了,用内力毁成齑粉。回了房,又吩咐身边的暗卫……去寻几本龙阳册子,放置在马车上的隔间中。 想了想又嘱咐:“不要让齐小公子发现。” 暗卫:“……” 哎,主命难为。 他以往都是出生入死送的魔教暗信,江湖情报,现在就是小心翼翼寻龙阳册子了。 他们耽搁的时间并不算太久,寻着个晴朗天便浩荡出发了。 谢虚的马是匹棕色母马,毛色顺滑鲜亮,看着不显眼,却是日行千里的良驹,跟着车马队慢悠悠的走自然不累。 融城主的坐骑是当世少存的踏炎追月,与谢虚并行,要比谢虚的马高上许多。两人并行,虽说不上谈笑风生,却也极是融洽。 齐周灵便面无表情地将脸搁在窗上,看着两人,心里简直快酸死了。 可惜他马术虽然还算得上精进,却是人小腿短,够不上那样的大马,只能骑小马——而便是再品种优良的小马驹,也经不住几个时辰 正文 天下第一(三十七) 谢虚后面跟着排队的是埋骨山庄的几个公子。如今长公子正是而立之年, 沉稳英俊;那第一次来见识武林大会、年不过二十, 正是跳脱性格的小公子便不那么安静低调了。 他时不时上前探看,正瞧见排在他们眼前的两人。 谢虚正牵着齐周灵,修长莹白的手指从袖中探出, 竟比那孩子的手都更显得细腻好看些,瞧不出一丝薄茧,好似被精心供着的少爷, 半点不像练武之人。 小公子的目光不知不觉便落在那处, 挪不开了, 直到兄长唤他,他才好似有些恼怒地回过神来。 ……这人怎么回事,怎么来武林盟这种地方,还随身带着个孩子,是来奶孩子的不成? 他腹诽道。 直到小公子大咧咧地上前,见着那不到他腰际高的小孩也用竹笔写了姓名, 领了玉牌挂在腰间, 顿时“啧”了一声惊叹道:“断奶了吗便来武林大会,你家中长辈未免太不长心了。” 这武林盟发下的名帖,虽说是广邀英雄好汉,但大部分还是给了世荫的世家, 连小公子自己的名帖, 都是由父兄给的,自然也以为齐周灵和他相同。 齐周灵那满是煞气的眼睛便望过去了。 生气! 可饶是他的目光锋利,也顶不住齐周灵现在还是个双颊生肉的绵软小孩。那小公子不仅不怕, 甚至还想伸手拍一拍齐周灵的发顶。 齐周灵忍不住了。 他并非是好相与的性格,虽说擅使剑法,掌法却也是一绝。手中内力交汇,满蓄寒气,拍出去正是极狠辣的一招。若是落在人身上,恐怕骨头都要断上数十根。 面对这么个孩子,小公子自然是不加防备的,连他那个沉稳的大哥,都未注意到小弟和人闹腾起来了。 这一掌即出,却被人生生拦住。 齐周灵的手腕教谢虚轻描淡写地捏住,积蓄的内力尽散,一下便成软绵绵的一团。 谢虚倒也不如何训他,只低声道:“不许胡闹。” 齐周灵低头认错。 反倒是埋骨山庄的小公子——他可不知道这小孩的一掌能将他拍的飞出几尺屁滚尿流。见到这身形修长的男子声音还好听,不禁还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生出了欺负小孩的罪孽感。 “是我轻佻了,少年人有意气是好事,我不该打击他。” 谢虚面具下的唇微弯了弯。 齐周灵偷偷低头翻白眼。 他们这的动静倒是被隔壁的亭子发觉了。 那边排队的人比谢虚这列要少些,倒不是出身有多高,那都是东西武林及苗域远疆来的人物,中原官话说的不太顺溜,才特意让武林盟中会说几地语言的译官去接待。 这些东西武林来的人相貌也与中原人相似,只是眉眼更深,衣饰上也极有特色。外疆湿热,便皆穿着清凉丝质衣裳,古铜色的胸脯若隐若现,身下裙摆更是裁开半边,露出略为白皙的大腿来。 纵是武林儿女不拘一格,也常常叫那些中原人看的面红耳热,背过身去叱责这些人一看便是旁门左道。 东西武林的人也笑中原武林装腔作势、心胸狭窄,成不了大器,两波人兵戈味渐浓,私底下更是不往来。 却没想到今日这外疆人像吃错了药,直愣愣便往中原武林的队列走。两者平日虽只隔着一条小道,真正却如同划着楚河汉界,一旦越界,便尤为惹人注目。 埋骨山庄的长公子也挺了悬腕而书的手,警惕地盯着他们。 那外疆的男子身姿柔软的好像一条蛇,声音也是让人软了身子的酥媚,琥珀色的 眼珠子落在谢虚与齐周灵身上,忽地调笑道:“常闻中原武林人才济济——” 他旁边身形要健壮些,满身银饰的男子嬉笑接道:“却怎么还让小孩……和女人上场?” 挂满银饰的男人说到小孩时,目光扫的齐周灵;说到女人,看的却不是那些束着利落长发,英姿飒爽的女侠,而是望着戴着面具的谢虚。 谢虚:“……” 那蛇一般的目光指向感太过鲜明,他微微一顿,倒不生气,只是有些莫名这些外疆人的眼睛不好。 那两人一唱一和: “哎呀,你看错了,这是个男人。” “腰这么细,皮肤比喀什纳的美妾皮肤还白,又遮遮掩掩的不肯露面,我看是个男扮女装的美人还差不多——他们中原这样的故事不是多得很?” 旁边埋骨山庄的小公子,气得都有些说不出话了。 谢虚虽然生得瘦削,腰也好似能一合抱住,但他方才说过话,整个人的行为举止也不至于叫人错认他的性别……哪怕是错认了,也不过是尴尬的误会,眼前的外疆人却分明是要刻意折辱他才如此言语了。 齐周灵一双手捏得泛白。 眼前人要是只嘲讽他的年纪,齐周灵也不过是恼火暴躁。可他们这样待谢虚,却是让他心底生出股杀意来。 谢虚倒是多盯了眼前的外疆人两眼。 他也不知道什么要维持中原武林和东西武林友好交往的大节,只忽地一伸手,轻佻地挑起了眉眼如蛇的男子的下巴,似在端详般:“可依我看来,你的腰更细。” 男子被噙住下巴,一时也是惊住了,忘了反抗。 谢虚又摸了一把男子露出半截在外的腰部:“身体也光滑细腻,倒比女子更合我心意。”谢虚又将他下巴挑高了些,让外疆男子的姿态,显得简直好似是任君采撷般柔弱无助。 男子这时也是反应过来了,羞愤交加无比,顿时想抽出藏在腰间银饰里的软刀给这胆量包天、色.欲熏心的中原人一下,却发现自己被抚过的腰身酥麻,身体僵硬,硬是无法动弹。别说下黑手了,连推开谢虚的力气都没有。 后来还是谢虚放开了他,似笑非笑道:“只是这张脸……罢了。” 男子愤怒的脑中都是轰鸣声,身体却依旧动弹不得,只是脸通红一片——气得。 他的同伴犹豫地喊了一声:“辛阿弥……” 旁人看着辛阿弥平时柔媚的妖气十足,但他却很清楚辛阿弥不仅没有那方面的癖好,还十分阴狠手辣,武功更是比自己还高上一层。方才,他都担心辛阿弥会直接取了这中原人的性命,惹出麻烦来,却没想到辛阿弥不仅任人调戏不动手,连被推开了,都只是在脸红…… 满身银饰的男子打了个冷颤。 难不成辛阿弥喜欢这中原人? 谢虚将回一军,拍了拍手便牵着齐周灵离开了。只留下埋骨山庄小少爷、外疆男子敬佩又复杂的目光。 · 辛阿弥回去越想越气,竟是告到武林盟那边去了,要他们将那面具男子寻出来,千刀万剐才能解他心头之恨! 武林盟也很重视,结果差人将那天的事情打听清楚,听侍卫绘声绘色地描述辛阿弥被调戏的满脸通红的样子,顿时有些为难。 这外疆人恐怕要寻人报仇是假,**是真吧…… 就算是寻仇,他们武林盟是很有原则的,不管情伤。 这种私下的小八卦流传的也远,不一会便被当笑谈,隐去姓名,落到了各个门派弟子和大佬耳中。 融司隐也听到了些始末。 正文 天下第一(三十八) 中原武林和东西武林水火不容,连领名帖都不能挨在一处, 但在擂场上对战, 却是随机抽签择定比武人选,以免叫外邦人觉得武林盟有失公允, 偏袒己方豪侠。 谢虚和齐周灵算入场的晚的, 被安排了朝阳的客间, 休息一宿,第二天便要进擂场比试。 齐周灵换了一身精炼长衫,虽年纪还小,却也颇有少侠英姿,看着便像精贵养成的世家子弟。 谢虚也被安排了第一试——只不过他是负责看着齐周灵的,并不打算真正要上前比武, 做好了认输的准备, 便分毫没有负担地领着齐周灵去擂场了。 擂场两旁行人如织,因武林盟有着不许易容的规矩, 像谢虚这样遮掩面貌的侠士并不少。只是谢虚牵着的趾高气昂的小少爷惹人注目,不少人见着这么个眉目精致的小孩, 都想上前揉揉发旋, 却给冷笑的齐周灵凶走了。 正巧,昨日埋骨山庄的小少爷,隔得颇远便看见一高一矮两人,抬手唤他:“谢兄,来这处!” ——昨天小少爷越想越敬佩,便遣人去名帖登记的管事那问了谢虚的姓名, 也不知是不是心中所想愈加强烈,竟真撞上了同一场。 谢虚还未反应过来,唤他的人姓甚名谁。 小少爷却不在意,他主动迎了上去,一张脸笑得颇讨人喜欢:“在下司徒令,是埋骨山庄的少庄主。昨天和谢兄见过,谢兄还记不记得?” 自然是记得的。 谢虚看他舒朗眉目,想起了他就是昨天……差点被齐周灵打一顿的倒霉鬼。 见到谢虚点头,司徒令更是眉眼都弯起来,极热情地相邀道:“日照苦人,谢兄又带着孩子,不如同我去埋骨山庄的席位上歇歇脚,也避一避暑气。” 埋骨山庄是江湖上有脸面的世家,自然有专门的一席。不仅撑了小凉亭挡光,方桌上还摆着冰镇的青梅酒和酸梅汤。 而那些零星散人,无甚名气的侠客,就只能寻个地势高些的位置,好将擂台上的形势纳入眼中。也好在武林中人都修炼内劲,目力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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