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瞧见她一脸‘惊魂未定’的模样...难不成被抢劫了?吓成这样? Gin的笑容收敛,警惕地向窗外看去。 透过擦拭干净的玻璃窗,店铺对面的河岸一览无遗,门口摆放的两个镜面装饰物,角度恰好能映射出长街两头的情形。 零星两三个人...几乎等同于没有人。 Gin瞥了一眼,抬手将灰蓝色短窗帘拉上一半,上下打量她半天,最后轻拧眉头,语气不善地问: “你自己来的?” 娃娃领连衣裙,膝盖以下的白皙小腿裸在外面,怀里抱着一个明晃晃的背包,手上还拎着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恒温箱...敢一个人进到十三区... 羊入虎口都不是这么个送死法,还是只毫无反抗力量的小绵羊。 岑桑和他对视,忍不住地喉头动了动。她觉得眼前这人好像是只狼... 一匹被吵醒的‘饿狼’...面露凶光地看着她。 她想说皮埃尔先生送她来的,可这样一来,就还要解释皮埃尔先生是谁。她不想他知道自己的身份。 思索再三,岑桑避开他的眼睛,沉默地点了两下头。 “呵。”真有胆啊。 小瞧她了。 Gin把手撑着窗户上,这个姿势,他又比她高了一头,从外面看很像把人圈在怀里。实际上,他们之间还有很宽的距离。 “把包打开,看看手机还在不在。” “什么?”岑桑眨着清澈的大眼睛看他,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你是要用手机吗?” 话真多啊。再等一会儿,不知道转过几手了,出了这片儿地方,他就拿不回来了。 Gin心烦地想抽根烟,转头一想,烟还在桌子上,皱着眉随便含糊地“嗯”了一声,心说,快点吧,一会儿他就没这么好心了。 岑桑以为他有急事,把药箱往旁边的矮桌上一放,开始翻背包里的手机。 因为有曾婧学姐手机被抢的前车之鉴,她这次把手机放在内壁隐藏的小口袋里。 看她翻翻找找半天,Gin还以为她真被偷了,都准备出门去找人了,结果她温吞吞地把一部最新款手机递给了他。 手机外面还套着粉色的外壳,上面写了八个字:。 行。还挺走运的。 省事了。 “收回去吧。”Gin想着,既然来的时候没丢,那走的时候再丢可就不关他事了。 反正以后也不会再有交集。 这位‘小仙女’聪明一点的话,以后就会自觉地离这地方远远的。 “那是药?”他指了指矮桌上的药箱。这么多吗?他怎么记得就两瓶? 岑桑还在奇怪这人跟他要手机怎么又不用了?他就又跳到下一个话题了。 于是她点点头,正要开口解释那天暗巷里的事情,就见他已经蹲下去开箱子了。 连摁了开关三次...没打开。 “我来吧。”她走过去,蹲在他旁边。 不像他大喇喇地敞开腿,她连下蹲这种动作,都做得优雅,牵着裙角,一只脚向后半步,重心微微下挪,腰背依然挺得笔直。 一看就是温室里精心呵护、养得精贵的斯文花朵。 这小角落,蹲两个人怪拥挤的,尤其他腿还长。 Gin干脆膝盖一沉,一只腿跪在地上,瞧着她用粉嫩的指尖认真地拨弄密码锁。 这密码锁是装饰?还是...这位‘仙女’是白痴? 但‘仙女’本人并没有这个自觉,她还欣慰地浅笑了下,说:“好啦。” 然后把药箱的盖子翻开,心怀歉意地垂眸,“抱歉,我那天在巷子里把你的药打破了一瓶。” “嗯?” Gin看着箱子里的十瓶药剂,拿起其中一个,仔细地看了看上面的文字,也没听她说什么,就敷衍地应了一声。 他声音低沉,岑桑还以为他生气了,捏着手指,低头继续解释道:“而且我也不知道这是药,另一瓶,也没保存好。就买了同样的,不知道行不行?” “哦。” 确认好是他要的那种球蛋白药剂,Gin就把药放了回去,又把箱子盖上继续保温。 听清楚她的话,更是毫不在意,他那两瓶是实验试剂,400ml一瓶,两瓶加起来才800ml。但她拿来这一箱是妥妥的医用球蛋白,小瓶装,一瓶仅50ml。 箱子这么高估计有两层,上面一层就10瓶,下面估计还有10瓶,加起来1000ml了。 比他的贵,又比他的多,他有什么理由说不行? 正待他想要不要把人好好送出去的时候,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关于那盒新药的消息。 这新药比蛋白试剂还难搞。 所以,他也不打算送了,没良心地挥挥手,说:“行。那药就算你还过了,我们两清。” “你走吧。把包抱紧了。”实在有人抢,千万别吝啬。 怎么都要她把包看好? 岑桑不甚明白,但刚刚走过这条街的感受,让她觉得确实不太安全。 手机再次收进隐藏小包里,她手搭在门把手上,却迟迟没按下去...咬着下嘴唇,犹豫、彷徨、踌躇... 终于,小小地深呼吸,她做出了决定... 手伸进包里,岑桑拿出另一盒药,侧身弱弱地问,“或许,这个药,你有需要吗?” 在回信息的男人叼着根没点着的烟,闻声,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 这一眼,他移不开眼了... 孤儿·诱骗 踏破铁鞋无觅处,柳暗花明又一村? Gin仔细端详着手上长方形扁盒的药,脑子里不由自主地蹦出几句老爹教他的“古诗”。 不过这两句读起来怎么这么别扭? 他没多想,反正老爹没看过什么书,小时候教他那几句都是现学现卖的,有时候还要查字典。而他也没上过学,就算上学这儿也不教中文,哪知道背得对不对。跟着背就完了。 虽然Gin没上过学,但他认字能力很强,小手能拿得住小木棍时,就会照着字典上的方块字,在地上比比划划。横竖撇捺,‘危房’似的被他搭得七扭八歪。 即便药盒上的字他从没见过,但对比医生写的纸条,还是认得出,应该是同一个东西。 在他对比时,岑桑一直低着头,安静地看自己鞋尖,心神在两种截然不同的选择之间徘徊。 确认这药是真的后,Gin一抬眼,发现这小姑娘也在走神,连他在看她都没察觉到。 两三天没见,警惕性变这么低啊。 Gin抬起手想拍拍她肩膀,让她回回神,商量一下药怎么卖。 可他刚举起手,愣神中的岑桑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 “啊!” 啊什么啊,又不是要打人。 然而,那只手到底也没落下来,停在她肩膀上方十厘米左右,悬着。 倒不是因为她的惊呼,是动物天生对危险的直觉。Gin绷紧嘴唇,看向窗外,离他家最近的灯杆下两个男人正在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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