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 我以为你会扶持簿辞,毕竟他如今比我这个废太子的处境好上太多了……” 夭枝听到这话一时愣住,像醍醐灌顶一般突然惊醒。 宋衷君被废,此事最大的利益获得者不就是宋听檐? 他还知道乌古族宝藏所在…… 难道他…… 可这不可能,他明明都在京都,甚至一年来都在禁足,连消息都传不进去,怎么可能设下这么大的棋局,这局可是稍有一步未到位,便功亏一篑啊…… 不可能,必不可能…… 夭枝不知为何越发心惊,她强行压下心中惊惑,伸手按住宋衷君微微发颤的手,安抚道,“老师自不会骗你,你只需好好养着,其余的不必担忧,老师还要看着你做皇帝呢。” - 湖旁水榭有人轻身而来,跪下回禀,“殿下,夭大人已请旨去了宫中看望前太子,大人让……”来人不敢多言,只道,“大人让大殿下保重身子,她料定其必能做皇帝……” 湖面冰已化去,里头的鱼个个养得圆乎,便是寒冬,也没有半分折损,反而更加活跃。 宋听檐闻言并未作声,而是静静看着,围在他这处乞食的鱼。 他随手扔出鱼食,看着鱼儿争抢,面上却依旧平静。 来人下意识低下头,尽量降低存在。 宋听檐静静看着,忽而轻嗤一声,他抬手一松,鱼食连带玉碗一道扔入水中,显然没了闲情逸致喂鱼。 第55章 为了旁人,与他疏离。 侍从低俯身子, 忐忑开口,“殿下,夭大人如此, 自是站在大殿下这处, 可要……”除之? 宋听檐眼帘微抬, 看去湖面的眼神已有了几分冷嗤嘲讽之意, “蠢货还能做皇帝?” 侍从低头,不敢再继续说。 他看着湖中鱼儿争食, 显然一切都在掌握其中,缓而开口, “雪化春至, 会有闲人寻来,便让她自己来府中见我。” 夭大人选择站前太子, 那么必然会与殿下疏离, 殿下相邀, 必然不会来。 缘由殿下未说,自然是无论用什么办法, 他都要看见夭大人出现在府中。 侍从连忙低头应声, 无声退去,心中却是不安,夭大人如此想法,恐不会轻易来此见殿下…… … 不日, 嫪贳到了贤王府, 随着下人进来, 便看见宋听檐坐在石桌前与自己对弈, 乌衣玉簪,霁月清风, 颇为温润,手旁摆着一串佛珠,棋盘对面空着位置,还摆着一盏热茶。 嫪贳上前径直坐下,“贵人猜到我会来?” 宋听檐见他来此,了然放下手上棋子,“一路回来应是疲乏寒凉,饮口热茶暖暖身子。” 嫪贳盯他半晌,才伸手端茶,却并不喝。 宋听檐并不在意,随手抬起热着的茶壶,将自己面前茶盏倒满,热茶注入到冷茶之中,不温不热正正好。 他端起茶盏,透过水榭下掀起竹卷帘子,看着外面微微飘起的细雨,冬雨过后,已有雪尽春来之意。 嫪贳也确实渴了,反正身上的蛊虫已经折磨得他生不如死,即便这茶水有毒,他也不在乎。 他一口干掉了茶,急切开口,“贵人要我办的事已经办好,那老毒妇的尸首在何处?” 宋听檐看着雨丝落下,渐渐染湿残败的湖畔枯枝,轻描淡写道,“烧了。” “烧了!”嫪贳惊而站起,“你当初不是说,那尸首还留着吗?!” 宋听檐看向他,理所应当开口,“若不是这般与你说,你会为了找寻母蛊心甘情愿做事吗?” “你知道母蛊!”嫪贳瞳孔微张,浑身警惕。 宋听檐温和一笑,笑意却完全不达眼底,“尸首都烧干净了,你还这般苦心找寻,我怎会不知?” 可不只是尸首,整个乌古族都烧干净了,嫪贳再回去的时候一片废墟,连蛊虫都看不见一只。 他这子蛊与母蛊相关,母蛊若是死了,他也活不成,所以他断定母蛊必然已经不在乌古族,而在嫪婼尸首身上,却不想嫪婼也被烧干净了。 那母蛊……岂不就在眼前之人手里?! 嫪贳看向他,神情变了几变。 宋听檐不等他问出来,便坦然开口,“母蛊我已找了地方安置妥当。”他说着又微抬眼帘看来,眼露遗憾,言辞温和,“其实你若早早说了,想要找寻的是这母蛊,我便早给你了,可惜你一字不提,我又如何知晓,自然是帮不到你。” 嫪贳听到这话眼睛瞬间瞪起,一时气血翻腾,这倒还是他的错了!那般情况,他如何敢将这致命命门告诉旁人,自然是只能暗中寻找! 他立时威胁,“那贵人便快将母蛊给我!” 宋听檐抬眼看他,似乎觉得他天真无邪地“可爱”,他叹道,“我说的是当时,如今是不行了……” 嫪贳一急,“怎么不行了?” 宋听檐微微摇头,颇有些漫不经心,“蛊虫稀奇可爱,我养得白白胖胖,怎能给旁人。” 嫪贳一时气血翻涌,直接头上各穴都微微发痛,他强压着心中怒火,缓和语气开口,“贵人留着这蛊虫有什么用,当心一不留神反被蛊虫害死。” “母蛊无害,但牵连子蛊性命,你该担心母蛊会不会出事,而非担心我。”宋听檐四两拨千斤,轻飘飘推回来。 嫪贳一时语塞,他从来都是聪明人,自然知道该说什么话,“贵人还需要我做什么?” 宋听檐端着茶,茶盏中的热气缓缓往他玉面上腾,他闭着眼睛,长睫微垂,显然没有半分在意,“有事自然会吩咐你。” 嫪贳听到吩咐二字,瞬间握紧了拳,他皱眉怒问,“你是要我永远听你吩咐,供你差遣?” 宋听檐慢慢睁开眼,看向他眼中无悲无喜,“总比没了命好?” 简简单单一句话,便拿住了人的命门。 嫪贳瞬间语塞,他胸口起伏剧烈,愤怒不减,“贵人不通蛊术,要我做事就不怕‘意外’中蛊?”他咬牙切齿,将意外二字咬得极重。 宋听檐却依旧平静,“你可以试试是我会死,还是一只小小的虫子死得快?” 嫪贳呼吸加重,显然被气得不轻,却奈何不得,恼怒之余看见他茶几上摆着早已翻旧的佛经。 他眼里露出不屑,他既信神佛,那必然是有所求,有所敬畏。 这些中原人既拜神明,必然有所忌讳,他不由激道,“贵人这样的人何需求神拜佛,需知叩拜神明时,不会心中有愧?” 宋听檐闻言忽然笑起,似乎觉得此话极其好笑。 嫪贳没得到想要的反应,下意识面露阴狠,只觉此人难对付到了极点。 长年礼佛之人听到这话竟丝毫不在意,他甚至可以没有一丝情绪地拿起佛珠,挂在手中轻轻一拂,似早拿习惯了一般。 而他这话,就像拂落耳旁的风一般轻巧。 这人真是没有情绪,可怕到让人找不到一点攻击的地方。 嫪贳思索再三,终是无法,只能转身往外走去,迈出步子时却突然似想到什么,转头看去,“你不会将母蛊种到自己身上了罢?” 若是真种到他身上去,那便再无计可施,他不只不能害他,还得护着他不能死,倘若他死了,他也活不了。 这母蛊在他身上可算是他的保命符了。 嫪贳越想心中越怒,这些中原人真是叫人头疼! 宋听檐闻言看向他,语气清淡反问,“这等玩意配往我身上种?” 这一声平和且嘲讽的反问叫嫪贳脑中嗡得一声,火从胸间往上,脸色气得发青。 他显然知道这用法却根本不屑用,摆明了告诉他这东西在他嫪贳眼里是命,是可以操控他将其变成护身符的难求圣物。 而在他眼里不过是无关紧要的蝼蚁,合心意便养着,不合心意便捏死,又岂会和蝼蚁共生死? 他从来就没有把他这个人乃至整个乌古族放在眼里过,什么吃人之族,什么不死圣药,不过唯他所用,受他所驱使的玩意儿罢了,怎需看重? 嫪贳一时气急下意识抓住高几一角,上头贵重花瓶微微摇晃,外头侍卫察觉气氛不低,隐隐有拔刀迹象。 宋听檐却是八风不动,根本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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