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着头不知怎么了? 且他方才叫她也没有听见回应,莫不是被这雨声阻碍,听不到他的声音? 他看向宋听檐,不免疑惑,“殿下……怎会在此?” 宋听檐颇为春风和煦,开口本还低哑的声音已然平稳几分,“本王来寻药,可惜太医院中无人,劳烦酆大人带去药房一趟。” 殿下吩咐,他自然不能推拒。 酆惕俯身应是,“殿下客气,太医皆宫中叫去,是以此处暂时无人,药房在东边,殿下这边请。”他说着又看向黑暗里的夭枝,“夭卿,我先去一趟,你在这处等我回来。” 夭枝忙点头,轻轻应了声,一副被欺负得厉害的样子,雨夜里着实有几分狼狈。 宋听檐闻言慢慢看了过来,视线落在她身上颇为玩味。 夭枝不敢看他,她如今心情复杂至极,根本不知如何面对这种情况。 酆惕只觉得她声音怪怪的,却也没有时间细想,便迈出门去带路。 外头风雨交加,廊下的路已然尽湿,他开口道,“殿下慢行,地滑。” 宋听檐闻言一笑,看向他慢声道,“酆大人果然细心周全。” 酆惕亦是一笑,“殿下过誉,微臣应当做的。” 宋听檐闻言未语,眼中皆是意味未明。 酆惕带路到了药房门口,便推开门,迈步进去,寻到灯旁,拿起火折子将灯点燃。 药房里头为了避雨避湿,屋子做得很是严实,里头自是安静的。 酆惕拿过灯盏,看向走进药房的宋听檐,“殿下要选什么药,微臣略通药理,可帮忙一寻。” 宋听檐缓步走近,却并不急着拿药一般,他看向药台,随手拿起其中一个瓷药瓶看了眼,漫不经心开口,话里有话般,“酆大人不知伤口在何处,自然也不知要用什么药。” 酆惕闻言微微颔首,他自然不知,便依旧有礼问道,“不知殿下伤在了何处?” 宋听檐闻言抬眼看去,莫名玩味,他垂眼拿过台上选中的药,手间微抬,“替我拿给先生,让她抹在伤口上,免得生疼。” 酆惕神情一怔,有些疑惑地接过了递过来的瓷白药瓶,一看,是止血的药。 他有些不解,只是跪着,膝盖应当也没有出血罢? 不过殿下既这般说,他自不能反驳,接过药瓶便道了谢,“多谢殿下关切,我替夭卿谢过殿下。” 宋听檐闻言唇角微弯,笑了起来,“酆大人谢早了,先生未必愿意你来谢我。” 酆惕直起身,自是听不懂此话,他正疑惑,宋听檐已然转身出去,他当即放下手中的灯盏,跟着送人出去。 宋听檐一路往外走去,廊下迎面而来便是一阵风夹雨丝。 酆惕双手作礼,俯身恭送,“雨大风疾,殿下慢行。” 宋听檐走出一步,风扬起他的衣摆,他忽而转身看向他,抬手而来,递出一只雨水打湿的素白小袜。 洁白小袜在他指间格外小巧,“酆大人,本王不小心让先生的小袜被雨水打湿,便不必再穿回去了罢?” 酆惕闻言初时还未反应过来,待看着他手中的小袜,才发现他衣领微乱,似乎是拽弄之间拉开的。 他似有所觉,微微皱眉,再看向殿下薄唇不同寻常,似缠磨过后的红,还被咬伤了一个小口…… 他慢慢睁大眼睛,话生生卡在喉头,半个字都回不出来。 … 夭枝等他们离去之后,慢慢滑坐在地,瘫软至极。 这般与他折腾挣扎一番,竟叫她累成这样,着实是叫她有些怕了。 她脑中一片混沌,唇齿间缠磨之感挥之不去,一时有些魂不守舍。 他怎能如此,往日惯有礼节,如今竟这般孟浪,是故意羞辱吗…… 宋听檐不知何时离去,等到酆惕回来,也像是与宋听檐不曾交集过一般。 酆惕冒着雨进来,开口解释,“宫中有几位娘娘病了,太医去了那处,只怕没到天亮是回不来了,不若先回我府中,让府医先替你敷上药。” 夭枝慢慢站起身,感觉到膝盖上不断有热意传进来,让她的疼痛缓解了不少。 她摇了摇头,忙道,“不必了,我方才已经敷好药,已经好了许多,我们出宫罢。” 酆惕不疑有他,上前伸手扶过她,“外头雨大,小心些。”他说完这话却终究还是停住了,“殿下出去时,将伞留给了我们。” 夭枝闻言动作一顿。 酆惕颇有些担心,出了屋抬眼看她,见她发丝垂落,脸上竟有一道浅浅的牙印,在白嫩的脸上极为明显,再转而看到唇瓣有些红.肿,还破了,一看就是被人缠磨之间咬的。 他一时难压心中惊异,想起宋听檐方才给他的药瓶,竟是半点送不出去。 他握着手中药瓶,垂眼不敢多看,亦不敢多想,“夭卿……殿下可对你做了什么?” 夭枝亦是被他这般弄得思绪混乱。 她着实被折腾地无力,缓缓摇头,声音有些低,“没什么……” 酆惕见她不愿多说,便也没有再问,他沉默片刻后,只觉自己多想了,安慰自己一般开口说道,“殿下性情如君子,应当还是遵循礼教的有礼之人……” 夭枝闻言上唇碰到下唇,伤口一疼,她不由有些生恼,连忙低下头一些,唯恐被瞧见,“言辞是有礼节的。” 但行为是缺大德的…… - 翌日天未亮,皇帝下旨,正式立宋听檐为太子。 给夭枝二人打得措手不及,连第二日去跪着都免了。 酆惕得到这个消息,进门时神色甚是凝重,“殿下如今被立为太子,这走向已不太对……” 夭枝闻言沉默未语。 皇帝起了立宋听檐的心,谁也拦不住的。 酆惕坐下之后,极为忧虑,“如今殿下被立为太子,而宋衷君又被废,他若是动手,如何拦得住?” 夭枝听闻此言微微凝重,“我前些日子去看过他,他双目凹陷,印堂发黑,极为消瘦,可我把脉却把不出问题,只是身子虚弱,这般下去恐怕不需要他动手,他也会……” 酆惕微微皱眉,“你这般说,倒像是中了蛊毒,此毒为药,藏在暗里,便是太医也看不出问题,时日长久,会日渐掏空他的身子,不着痕迹而死。” 夭枝心中咯噔一下,微微一顿,“蛊毒?” 她瞬间想到乌古族的嫪婼,她临死之前给了宋听檐灵药。 嫪婼那性子,心中必然记恨,即便宋听檐答应她什么事,她也绝不可能会给什么灵丹妙药。 她曾问过他,为什么不担心这药会是毒药? 他那时说,他替嫪婼完成死前遗愿,他相信人之将死其心也善。 可他这般城府,擅探人心,又怎么可能轻易相信其心也善? 所以他必然很清楚以嫪婼歹毒的性格,必然会想拉着他一同痛不欲生,那么嫪婼必然会给他至亲至爱的人一颗毒药。 所以宋听檐一定非常清楚他拿到的就是毒药,所以他将嫪婼给的药拿回了宫中,给了皇祖母,以他祖母疼爱孙子的心,必然会将这灵药给身子虚弱的宋衷君。 他知道这药必定会到宋衷君那边,故而将计就计,这药吃下来一年有余才开始慢慢拖垮人,谁又能看得出来问题? 宋衷君身子日渐亏损,宫中太医看不出问题,久而久之人便没了,他亦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达到目的。 夭枝这般一想,背后瞬间出了一身冷汗。 这般深,这般周密的心思,如何是人能想出来的? 她当真能阻止得了他称帝吗? 酆惕微微颔首,“我蓬莱仙岛自有一派医术,此症我也见过,极为隐晦,若当真是,便需要将其移出,可惜天规在身,我们无法提醒太子司命,只怕那处如今也是焦头烂额。” 宋衷君若是没了,那么一切都无回旋余地。 往日皇帝还在,他自然不会下手杀褍凌,免得徒增怀疑,可如今不一样了,皇帝卧床不起,那宫中就是宋听檐的天下,前太子便是出事也无人过问。 “那么只能将褍凌安全送出去,如今呆在宫中多一日,便多一日危险,如此拖延下来的时间,也可让我们尽快找到老者。” 酆惕自也知晓如今只能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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