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好像没信。 话都说到这处,夭枝自然也没有推辞,她跟着他进去,这处小院倒是颇为干净雅致。 和他给人的感觉一样,院中虽小,却五脏六腑俱全。 夭枝到了院子里,便没有再进去。 宋淮之径直进了屋去,片刻后,取了一身干净衣衫出来,“姑娘先进屋换衣罢,只我此处没有女子衣裳,只有我自己的,还望姑娘莫要见怪。” 夭枝看着他手中的衣衫,一时有些恍惚。 “姑娘?” 夭枝这才收回了恍惚的视线,“你客气了,我并不需要换衣,安全将你送到就好,如此,我便先告辞了。” “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夭枝转身要走,听他问,她转身看去,“夭枝。” 他站在院中看着她,温和一笑道,“夭姑娘若是这般出去,便是宋某之过了。” 她听到他称呼,已然愣了神。 她微微一顿,恍惚之间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去,湿透的衣裳贴在身上,越发显出婀娜身姿。 她抬眼看去,他已然收回视线,似乎不敢多看。 他们精怪自然不讲究这些,只是入乡随俗,话都说到这处,她也不好推辞。 她往他那处走去,伸手拿过他手中的衣衫,“多谢宋相公。” 他眼帘微抬,视线而来,落在她面上,轻道,“姑娘客气。” 院中很静,夭枝拿过他手中的衣衫,进了屋去,屋内摆设简单,一旁书架,一旁卧房,竟有淡淡檀木气息传来,清简雅致,连手中的衣衫都给她熟悉之感。 叫她都有些不知所措,她快速换好衣衫,他的衣衫给她很大,她折了几折才勉强能穿。 她打开门出来,他也已在旁屋换好了衣衫出来。 他这处院子倒是不错,门庭有树,院内院外景致都极好。 宋淮之热了壶茶,缓步走来,将倒好的茶递来,“湖水寒凉,热茶可暖身。” 夭枝不知只觉颇为熟悉,她上前接过他递来的茶盏,在石桌旁坐下,端着茶盏抿了一口。 茶中浅出清甜桃香,在口中回味,她一时愣住,心中微惊,看向他,“你……你这茶……” 宋淮之闻言看来,似乎不解,“怎么了?” 她停顿片刻,压下心中讶然,看着他越发疑惑,她指着手中的茶,“这茶味道少见,不知何处而来?” 宋淮之抬眼看来,温和开口,“此处乃茶乡,漫山遍野都是茶庄,这样的茶谁家都有,并不寻常。” 夭枝微微一顿,垂下眼来看着杯中的茶叶,有些说不出心中滋味。 原来往日难得一见的茶,如今已是寻常,凡间往昔已经过去太久了,处处皆是物是人非。 反倒是这凡人,更像他。 她想起方才那些歹人,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不知那些人为何要推你下水?” 宋淮之闻言微微垂眼,端起茶盏轻品,茶香而来,茶间热气氤氲他如画眉眼。 他并不在意道,“此处乡绅所行不端,昨日夭姑娘也看见了,他们打折了子即兄的手。 我实在看不下去,便一纸诉状告到了官府,可惜并无任何消息。” 夭枝听闻此言瞬间想起,张子即那命簿里确实有一位友人宋生替他申冤报官,鸣不平。 她一时再无半点疑惑。 只是不曾想到他胆子竟这般大,一介白身,且不通武功,竟敢这般所为,也不怕报复。 且如今生死都走了一遭,可瞧他样子却是半点都不怕,如同他一般…… 夭枝心中一顿,呼吸都有些止住。 她慢慢抬眼,视线落在他身上,他闲靠倚椅品茶,一举一动优雅闲适,和他极像。 夭枝有些恍惚,当真是一模一样,连神态和动作都这般像。 他抬眼而来,见她看着自己,也任她看着,只是身上似乎不适,他以手环圈捂在唇旁轻咳几声,似乎才勉强压制下去。 夭枝见他面色微微苍白,有些担心,毕竟落水应当不会如此难受,“你……可有何处不舒服?” 他闻言一笑,“只是落了水有些冷。” 夭枝闻言也没有多想,点了点头,“还是要好好养着。” 宋淮之闻言颔首,“夭姑娘关切。” 夭枝听他这般温润轻和,呼吸都微微一起,看了他许久,“相公今年多大?” 他闻言一笑,“已然二十。” 二十。 簿辞他没有活过二十…… 夭枝有些失落,不由多看了他几眼。 此人倒是温柔,也颇为听话顺从。 他并不在意她盯着他的脸看,而是开口问道,“先前听姑娘说,我与你的朋友很像,不知他叫什么名字?” 夭枝微微垂下眼,低声说出许久都没有说过的字眼,“簿辞。” 宋淮之听闻此言视线落在她面上许久,眉目含叹,“这个名字不错,只是轻薄了些。” 夭枝闻言瞬间失了神,她声音很轻,有些喃喃自语,“确实轻薄……” 因为他早早便没了…… 她抬起头,不再多想,站起身,“既送了你回来,我便先回去了。” 宋淮之微微颔首,起身相送,“今日还要多谢夭姑娘救命之恩。” “宋相公不必客气,今日这情况便是谁见了都会救的。” “夭姑娘,我姓宋,表字一个卿。” 宋卿…… 还挺相称他的,很好听。 夭枝慌忙出去,心中却有一丝连自己都不易察觉的窃喜。 实在太像了,像到她以为回到了当初,他如今真是极少会笑,叫她都已经忘记他笑起来是什么样子了。 她欣喜之余却又感到几许复杂,复杂到自己都难以言说。 她默然无声走出几步,忽而想到,他方才的意思,是要她以后唤他表字吗? 宋卿。 这个表字取的倒是好生亲近。 第100章 我缺一位夫人。(二更合一) 夭枝出来后, 回头看了眼院子,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她默站片刻,便径直去寻自己的落脚处, 花了小半日挑选, 总算找到了心仪的地方。 宽敞又舒服。 接着再慢悠悠晃到了张子即那处。 按照命簿写来, 这些时日, 他倒是没什么危险,毕竟已经打折了手, 那群歹人应当还是会去对付他的友人宋生。 也就是宋淮之。 是以她也无需太过担心这处,只需按时巡逻绕上一圈便好。 她走到张子即墙角这处, 轻松攀上树看了眼里头, 张子即正坐在屋里看书,清秀面庞略显苍白, 一只手高高吊起, 并不能动。 天可怜见, 都这样了还在读书。 他不成才谁成才? 她若现在还在九重天上,倒也没什么两样, 整日被他逮着背书念书, 习学仙法。 她实在记性不好,便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溿幽总让她小心点儿,免得被殿下骂着, 其嘴甚是歹毒。 可宋听檐一次都没有骂过她, 偶尔会在她晒网时, 默然看她许久, 薄唇微动,却终究没有说她什么。 是以歹不歹毒, 她也无从得知。 只知道如今她不用再学清心术法了。 她攀着树看了几眼,便一跃而下落了地,这差事确实如司命老头说得一样,格外轻松,都叫她有些无所事事。 她一时间不知该做什么,忽然又想到了宋淮之。 也不知他这个教书先生教些什么,倒叫她好奇。 夭枝打开自己的乾坤袋,取了一身衣裳换上,又将他的衣衫叠好包好。 出了这处巷子,就近问了一旁卖绢花手帕的妇人,“请问宋卿相公教书的学堂在何处,又要往哪条路走?” 那妇人还真知道宋淮之,打量了她一眼,替她指了路,便又开口问道,“不知姑娘寻宋相公有何事?” 夭枝提着手中小鱼形状的布袋,“我有东西要给他。” 妇人闻言似乎不需多问,就知道是要给什么东西。 “宋相公可是我们这处远近闻名的才子,生得又是一表人才,风流倜傥,不知多少闺中小姐倾慕,你这东西恐怕是难给出去。” 夭枝听闻此言看了眼自己的小鱼布袋,她倒真将此人当成他了,都忘了他们也不过是一面之缘罢了。 怪就怪他这张脸很容易让人自来熟。 她沿着妇人指的方向一路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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