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着恰好只够他和绿桃坐。 这不是在为难小姐和陌生男子同乘吗? 陆迟信手将门帘挂上铜钩,拂袖往左让出空位,看起来非常和善有礼,“我不介意,你要上来吗?” 老孟和绿桃不约而同,看向自家小姐。 苏轻眉绞着指端在纠结,厢车内那样挤,她当然不想与陆迟同坐,可她更不能坐在车前招摇,叫行人看见了怎么办。 老孟低声无奈提醒:“小姐,荒郊野外难寻马车,万一半夜遇上个把猛兽,咱可不经折腾啊。” 绿桃也抱臂扯了扯小姐衣裳,“小姐,我看陆公子为人和善,要不就单坐一程进城去,否则今晚宿在外,指不定又有乱七八糟的传闻了。” 苏轻眉没得选,他们不能幕天席地,总归来的还是陆迟,一次是他,两次就当破罐破摔,且不去管了。 “好,那就谢过陆公子。” 苏轻眉施施道完谢,弓腰攀进了后座的柔韧蒲苇厢。 她头一次坐这样寒酸的驴车,带着新鲜劲儿地往四下看。 还别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一桌一长条矮凳,桌上有书,角落置放了一只发着幽光的青铜薰笼,一进去暖和的堪比初夏。 但就是真的小了点。 尤其陆迟身量颀长,腰是腰,腿是腿的,略一抻开,就显得上下左右无比逼仄。 苏轻眉蹑手蹑脚绕到他身旁,贴着车壁缓缓坐下,转个身都不敢弄出大动静,生怕把软乎乎的蒲苇车顶|弄塌。 陆迟高她许多,侧转看她时垂眸,“盈尺之地,烦请苏姑娘包涵。” 苏轻眉目不斜视,端坐启唇:“陆公子客气,幸好有你经过,不然我今晚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简单客气的寒暄完,陆迟继续看书,二人不再赘言。 不一阵,苏轻眉就觉出了热,熏笼的火加得太足,地方又小,她的胸脯和背上几乎闷出了汗,看了眼陆迟的单薄青衫,她不得不将自己的披氅解下。 那有什么办法呢,人家穷的没厚衣穿,总不好逼他把热过头的薰笼熄了吧。 苏轻眉感慨,陆迟落魄时实在太潦倒了,简直像话本里可怜巴巴的俏书生。 连他买的那头肥毛驴都是懒懒笨笨,过了好半天,老孟才骂骂咧咧地逼它掉转了个朝向。 驴车缓慢启程,一开始,两人间隔三尺宽距。 苏轻眉舒展不开,坐姿挺拔,腰肢不得不抵着小方桌的尖角,平稳时还好,车轱辘稍绊到几颗石块,颠簸一下就会硌疼。 这般疼了三五次,女子唇齿不经意溢出一句轻吟。 “嘶——” 陆迟的视线从左手执的书上移开,落在她纤细的腰际,明知故问:“怎么了?” “没、没事。” 陆迟坐近一步,偏过头一看,倾身伸出右手隔挡在桌角,温和说:“我思虑不周,早该替苏姑娘挡好锐物。” 他一低头,悦耳如泉的嗓音从头顶传来,薄唇仿佛覆在她耳边,沁着冷香,幽幽一句, “我记得,你身上似乎容易落痕。” 苏轻眉听完耳根倏红,弄不清陆迟有意无意,想来是无意的,她答不来,唯有装作没听见。 可不一会,她又不自在起来。 男人的手掌拢在她腰侧,虽说是虚拢,但每次前后颠簸,苏轻眉的腰都会控制不住地往他手里送。 她不愿却又控制不住。 他的掌心宽大炙热,屡次透过衣料熨贴在她腰腹,明明她着的衣裳也不薄,仍觉得烫热无比。 苏轻眉难免想起前世,陆迟这只手曾掐的她腰上满是印记,眼下却在护着那处,居然有点风水轮流转的味道。 想到不该想的,女子脸上一闪而过恼色。 忽然,苏轻眉感受到腰线仿佛被男人的指腹轻轻摩挲了一下,蚁咬般些微酥麻,她面红耳赤,生气地仰起头想怒斥,可陆迟明明在认真看书,黑眸清明…… 哎,她魔怔了,忘了时下的陆迟是个谦谦君子,哪里会忍不住动她,是不是腰太酸的错觉? 苏轻眉努力使自己离得他远一些,想聊些话来缓解不宁的思绪,便随意问道:“陆公子,你晚上如何会经过这儿?” 陆迟修长的手反扣书簿,“我住在邻近,最近家中养的一只小狸猫走丢,猫尤喜暗夜,我便时常出来寻她。” “你的猫儿长什么样?” “白白嫩嫩,不听话,好发脾气。”陆迟不动声色的借说话又靠近几寸,撩眸道:“认识许久,苏姑娘为何不直接唤我名字。” 苏轻眉不解,何来认识许久,再说:“喊公子不好吗?” “喊陆迟不好吗?” 当然不好,谁与你那般熟稔。 苏轻眉话到嘴边,想起破庙那一晚的坦诚相待,心虚地把话咽了回去,同时无能恼怒:“反正不好!” 男人看她颦眉,摇头轻笑,哄小孩似的:“嗯,那就不好吧。” 苏轻眉:“……” 驴车辘辘而行,苏轻眉不懂为何,她会和陆迟越坐越近,他身上有种清冽的松柏香,价格并不昂贵,清冷好闻。 她很久没闻到过了,印象中,他恢复记忆没多久,熏衣便换了龙涎香。 车外夜色渐浓,驴车太颠簸,苏轻眉起初维持端坐,腰酸逐步支撑不住,偶尔歪倒在书生身上。 陆迟从不多言,任她靠着,到后来她是真的乏困了,额头直接抵在他肩膀,阖眸小憩。 陆迟见她终于睡着,星眸中虚伪的温雅褪尽,指端勾卷起书脊,长臂一敲,在蒲苇车壁敲出了正对女子的两个窟窿。 徐徐秋风灌入,苏轻眉后背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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