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幕之宾_第2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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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真言 “我只是想要知晓娘亲的过去罢了！” 白若潼道。 “对，你娘亲并非是老身的亲骨肉，是老身当初抱来的一个孩子，”罗老太太道，“但老身一直以来都将她当做亲骨肉养，也将你与白楚生当做老身的亲人，可是你们二人呢……” 眼见着老太太又要开始喋喋不休地埋怨，白若潼改了口气：“原来是这样，难怪外祖母会这样对待本宫与哥哥，若是本宫真的是外祖母的外孙子，外祖母定是不会如此这般陷害本宫，也不会这般陷害哥哥，外祖母，你的心可真是好狠好狠。你根本就不是因为娘亲的死，而怨恨祖母，你分明就是自私自利地只为自己做打算，从而将娘亲当做一个幌子！” 她在故意激怒罗老太太，果然，罗老太太上了当。她颤抖着双唇，不可置信地瞪着白若潼：“你在胡说什么！我根本就没有……” “没有什么？”白若潼勾唇一笑，“外祖母，你现在还不承认么？你且放心，就算你承认与否，若潼都不会怪罪你，以前的往事既然已经过去，若潼自是不会放在心头，只是……” 白若潼顿了顿：“你若是将娘亲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我，我会想办法放了外祖母与大伯，不管您是不是娘亲的亲娘，你都是养育她的人，我对你自是不能如此狠心，这一切都要看外祖母你到底肯不肯与若潼说一句实话了。” 白若潼说罢，冷冷地看着她。 “该说的不是已经告诉你了么？” 罗老太太道。 “还不够，我想要知道，娘亲究竟是什么人？她来自何处？” 白若潼问。 “……” 罗老太太顿了顿，她知道此事不可能永远瞒着白若潼。已经过去的往事，她心中原本已经不去在意，不去想，可是白若潼却一定要来挑起她罪恶的记忆。她不能告诉…… 若是说了，眼前的女子会更是恨她，可她不说，她难道就不会找寻到真相么。老太太一时间有些许的茫然。过了好一阵子，她才缓缓开口：“你若是想要知道……问白树堂吧。这些事情，并非是你娘亲一个人的过错，也并非是老身一人的过错。若潼啊，老身虽然恨你，但是你出现在老身眼前时，老身当时是真心喜欢你，也想把你当做老身的亲生孙儿……” “外祖母是不肯说实话了？” 白若潼问。 “不是不肯，是说不出口啊……” 老太太摇摇头，若是直接说道实话，她的一辈子就完了。虽然如今，她在这里也算是毁了自己的后半生，但她还是想要苟延馋喘。 “看来外祖母的嘴很硬了。”白若潼冷哼一声，眯上了眼，“你让我问父亲，父亲怎会知道娘亲的身世，就算知道，这并非是父亲的事情。外祖母，本宫是真真弄不明白，你为何要如此难为自己，难道在你心中，本宫就只能成为你的敌人么？一直以来，本宫都在挽救你，只要你说出真话，无论是兰莘莘的也好，还是娘亲的也罢，只要你愿意讲真话告诉我，我是不会为难外祖母你的，可是外祖母，你却是一只警惕着本宫。” 第1588章八卦气息罗老太太低头不言语。 “你说你曾经将本宫当做过亲人，甚至喜爱过本宫，这一句话说出来怕是只有老太太你一个人信了，”白若潼勾起一抹冷笑，“若潼是不会相信祖母你的话，你心中根本就没有本宫也没有娘亲，你有的，永远都是自己的利益。你让本宫去问父亲，不过是在拖延时间罢了。难道外祖母现在都觉得，兰莘莘会来救您么？” 罗老太太被说中心事，心重重一沉。白若潼揉了揉眉心：“你且放心，哥哥早已去搜查她去，而藏匿着她的女真皇子也被软禁在南渊，没有人会就您，也没有人能够救得她来。” 白若潼说罢，起身走向牢门，她停顿了片刻，留下一句：“本宫给外祖母你时间好好考虑，到底要不要说道真话，希望下一次来，外祖母的行为能让本宫满意。” 白若潼说罢此话，不再停留，大步地走出了牢门。琉璃见自家娘娘出来，跟在她的身后。 “娘娘，可问出什么来了？” 琉璃问话道。白若潼叹出一口气来，苦涩地摇摇头：“她还是一如既往，什么都不肯说……” 琉璃拧起眉来：“看来她是故意要与娘娘您作对了。” “先去镇西侯府吧。”白若潼道。虽然罗老太太不肯承认，但她点名了白树堂。说明在白树堂那儿说不定是有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的。对于罗老太太，白若潼早已不抱任何的希望，这个女人，她就是一个自私鬼。可从父亲那儿着手调查，她能知道什么呢？他从小就厌弃自己，若不是老太太垂爱，她说不定早就被他嫌弃。而且当初，自家父亲为救她心爱女人的性命险些害了自己，白若潼一直以来，都觉得不能原谅白树堂的行径，可若是……可若是白树堂并非是自己的父亲呢？白若潼的脚步一停。心中顿时涌起不好的预感。 “娘娘，您怎么了？” 琉璃见她神情复杂，担忧道。白若潼摇摇头：“没有什么，或许是有些累了吧。” 她说罢，重重地吐出一口气来。刚到镇西侯府，她就见一辆马车缓缓停在正门。她打起帘子，见那马车下走下一名男子，男子回过头，将马车上的女子小心翼翼地搀扶而下。白若潼定眼瞧着二人。他们是安元树与白灵薇。二人似乎并未注意到她的存在，笑盈盈地说着什么，安元树在镇西侯府自是不敢过多停留，念念不舍地回头看了白灵薇好几眼，才回了马车，扬尘而去。白灵薇望着马车的背影，直到对方已经消失在路的尽头，她才回过神来，正要走时，却被一人勾住了肩膀。 “皇后娘娘！” 白灵薇惊呼一声，这才发现白若潼的存在。白若潼嘻嘻笑着，冲她神秘地眨了眨眼：“你和安将军相处似乎很和睦嘛，怎么？真的喜欢上他了？” 白灵薇的脸颊通红，她咬着唇，低垂着头不敢去瞧白若潼的眼睛。 “到底是不是喜欢，你倒是说句话啊！” 嗅到有八卦的气息，白若潼有些急切地问话道。 “小妹，这里不是一个说话的地儿……” 她小声嘟囔。第1589章她没能忘记过去白若潼笑笑，目光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确，有不少婢子的目光朝着他们投来。刚才白灵薇没有邀安元树来府中坐坐，正是因为忌讳这群人的目光吧。白若潼心下明知，点头询问道：“父亲呢？父亲今日可在府中？” “在，只是又喝了个伶仃大醉，红姑已经给父亲灌了醒酒汤，想必他要正午之后才会醒来了。” 白灵薇道。难怪。难怪白灵薇今日敢与安元树私会，也敢让安元树送自己回来，原来是因为父亲今日喝醉了。她看了看天色，也罢，现在还早，她不妨在府中多等等，陪着白灵薇说会儿话，等待白树堂清醒。 “小妹今日来是见父亲的么？” 白灵薇问话道。 “是。” 白若潼颔首点了点头，“不过现在，对我而言父亲的事儿不是正事儿。”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灵薇不甚明白，回头好奇地看着她。白若潼扁了扁小嘴：“因为现在对我而言，你的事儿才是正事儿啊！走，去你院子里坐坐，我已经等不及要听你的八卦了！” 白若潼拽着她就往青竹院里走。白灵薇愣了愣，没有阻拦，任凭白若潼拽着自己。等回了院头，白灵薇刚吃了一口水，就听白若潼急切道：“你现在总归是可以告诉我，你与他到底发生了什么吧？” 她催促道。 “也没有发生什么，只是安将军约我出去，我便是答应了他，只是这样罢了。” 白灵薇勾着手指，有些许不好意思的回答。白若潼扁了扁小嘴：“只是这样？难道就没有别的什么事情发生了么？他可有对你做什么？” “什么都没有！安将军人很好，他对我……” 白灵薇说道此处，说不下去，低垂下了头。白若潼眨了眨眼，歪着脑袋去看她的表情，白灵薇顿了顿，又道：“只是我……突然觉得，我是不是很对不起安将军……我现在这模样，分明是对安将军不公平……因为我心中根本就还没有忘记过罗道，这对他而言，是不公平的。我也知道，我不该与他见面，可是我又怕安将军会失望，你也会失望。可就这样嫁给安将军，我心头却是有几分不乐意，因为我明明知道自己爱的并非是他，却还是嫁给了他，这……这分明就是一个背叛行为。” 她说道此处，声音竟是有几分哽咽起来。白若潼收敛起笑容，她迟疑着要不要将自己与罗道见面的事情告诉她，想了许久，她还是决定隐藏在心中。罗道并非是纯粹的坏人，他对白灵薇也有情谊，只是这样的情谊，对白灵薇而言，却是一种伤害。因为他当初是抱着不纯的关系接近白灵薇，甚至做了伤害白灵薇的事情…… 再者，罗道并非是一个简单的人，与他在一起将会是一种折磨，甚至看不见自己的未来。可是…… 白若潼随之又否定了自己。若是换做顾炎卿呢。若是当初自己爱上了顾炎卿，但知道与顾炎卿之间是不可能的，那她会放弃么？还是说，她会陪伴在顾炎卿身边，陪着他熬过去？第1590章过去的所有她如今真真觉得自己有些许的棒打鸳鸯。可是不打她又能怎么办。她不想让白灵薇再接着受伤。可她的做法真的是对的么？ “小妹，你在想什么？” 白灵薇的手在她眼前挥了挥。白若潼收回目光，嘴角勾起无奈的笑意：“没有什么，我只是突然有些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到底是对是错。对你是否是好事，或者说是坏事。” “……” 白灵薇哽了哽，有些许不明白白若潼话中的意思。 “二姐，你与我说一句实话，你心中是想嫁给罗道么？”白若潼问。白灵薇想了想，摇摇头：“以前想过，但是现在……我是真的死心了。或许这话说出来，你会怀疑，但是我却是真心的。当罗道让我伤害你的亲人时，我虽是答应了他，可对于他这个人，我却是已经死了心思，因为我心中非常的明白，我与罗道之间，是不可能的。我无法原谅他利用我的事情，就算我心中清楚，他并非是真心想利用我，我也无法原谅……” 她幻想过自己与罗道的未来，在爱慕上这个男人时，她几乎每一日都期望着能从男人的口中听到他会来府中提亲。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期待，却最终将她熬成了一个老姑娘。在知道罗道是奸细时，她无数次劝说过他，让他留在南渊，不要再回去。他们好好的过日子，远离过去的所有伤害与不公。可是罗道没有，他仍是选择背叛她远去，要说自己心头不受伤，这是不可能的。她喜欢罗道，甚至爱着这个男人，但是他们中间，永永远远都有一堵墙堵着。她无法跨越过去。白若潼听着她如此说道，重重地吐出一口气来。她起身，揉了揉白灵薇的头：“二姐，你可真真是傻。” “小妹，你是不是觉得，我的选择错了？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应该这么快的放弃罗道，我是不是应该等着他？” 白灵薇问。 “你知道，我为何想将安将军介绍与你么？”白若潼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或者说她根本回答不上来。每一个人的选择都不能受旁人的打扰。因为自己不是白灵薇，她不能明白白灵薇心中到底在想什么，所以，她无法给予白灵薇像样的回复，她只能告诉她，自己的想法。 “为何？”白灵薇不解。 “安将军是心仪与你的，”白若潼道，“以前你来皇宫中参加宴会时，安将军的目光一直都徘徊在你的身上，那时我其实就将安将军与你介绍过一次，可那时候你心中只有罗道，还未等我将话说完，你就拒绝了我。” 白灵薇怔了怔，有这样的事情么？为何她什么都记不得了。 “看来你真真是记不得了，爱情这个东西啊，还真是让人盲目啊！” 白若潼耸了耸肩，叹出一口气来。白灵薇怔了片刻，随即笑了出来：“但我现在不是接受了么？我也再让自己慢慢的忘记罗道，而且我并不排斥与安将军的接触，甚至与他在一起时，我偶尔也会忘记罗道。” “真的？” “好啊你们！居然凑在这里单独说话也不叫上我来！” 白若潼刚落下话音，门口突然传来气呼呼的声音，回头望去，竟是靖予气冲冲的赶来。第1591章心头的悸动 “嫂嫂。” 白若潼站起身子，与她迎了上去。 “皇后娘娘，你可真是个大忙人，既然来了府中都不与我说话的，你可有将我这个嫂嫂放在眼中？”靖予气嘟嘟地道，今日听着婢子道白若潼来了，她便是急匆匆地赶来此处，见二人聊得热火朝天的，她心中气不打一处来，他们二人竟然把自己撂下，单独说起话来。白若潼无言以对：“嫂嫂这话是何意思？我哪里有不理会嫂嫂，我只是还没来得及去找你罢了。” “真的？” 靖予斜睨着她，半信半疑道。 “自然是真的，不信你问二姐。”白若潼说罢，朝着一旁的白灵薇看去。白灵薇颔首点了点头。靖予的气这厢才好了许多，她瞪了二人一眼，小声嘟囔道：“这便是好，我还以为你们二人真的把我忘记了呢，对了，你们在聊什么？怎么说得如此开心？” “在说灵薇与安将军的事儿。”白若潼道。 “小妹！” 白灵薇嘟囔一声，白若潼真真是个不害臊的人，竟然将她女儿的小心思如此直白的道了出来。靖予愣了愣，随即勾起贼兮兮地笑看向白灵薇：“看来你很喜欢那个安将军嘛，我可听人说了，安将军时不时地就来给你送礼，甚至还时常与你见面。我原本以为，你会拒绝安将军，现在看来，在你心中你也是喜爱着这位将军的嘛。” 靖予冲她神秘地眨眨眼，白灵薇羞得面红耳赤，干脆不再说话。白若潼埋怨道：“都是嫂嫂你，原本我们说得上好，你这一来，灵薇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你明明知晓灵薇是一个害臊的人，你还故意惹得她羞涩！” “这还成了我的错了？” 靖予瞪大了眼。 “自然。” 白若潼点头道。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那我走成了吧！我就知晓我不受你们姐妹二人的欢迎。”靖予气嘟嘟地起身就要走，白若潼这厢还未说话，白灵薇这厢起身忙拦下了她：“嫂嫂，小妹只是与你开个玩笑，你怎么真的恼了？你也知晓若潼的小脾气，她啊，最喜欢的就是逗你开心。” “哼！她哪里是逗我开心，她分明就是寻我乐子，”靖予仍是有些气嘟嘟的，白若潼赶忙着起身：“嫂嫂，我这厢错了还不成么？若潼给嫂嫂赔不是了，以后再也不敢当着嫂嫂的面说道这些胡话了。” “这还差不多。”靖予哪里是真的生气，她只是与白若潼逗着开心罢了。难得姊妹三人聚在一起，自然是欢喜连连了。 “对了，楚生已经回来了。”靖予道，“今儿个上了朝，等晚一点就会回镇西侯府，若潼，你要不要等等你哥哥，等你哥哥回来后，你与他见见你再回宫去？” “也好。” 白若潼点了点头，应了下来。她也有诸多的事情想要问问白楚生。 “父亲的酒可清醒了？” 在这里呆了快一个时辰，白若潼问话一旁的琉璃。 “婢子前去问问看。” 琉璃应答了一声，出了远门。 “若潼，你找父亲可有什么事情？” 靖予问。第1592章见白树堂 “一点正事。” 白若潼没有直言。靖予见状，不再多问。三人在房中聊了许久，房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紧接着是琉璃的禀告：“娘娘，侯爷回来了。” 白若潼见状，起身迎了上去。白楚生大步流星地走入房中，他的目光在白若潼身上停留片刻，转向一旁的二人：“你们三人在这里谈论什么？” “只是闲聊罢了。”靖予回话道。 “若潼，你回来得正好，我有事想要询问与你。” 白楚生道。白若潼眨了眨眼：“哥哥有什么事情？” “圣上将女真大皇子软禁起来的事情，你可知晓？”白楚生问。白若潼点点头：“自然知晓，此事圣上与我说起过，我当时劝说过圣上，可是圣上并不听我劝告。” “哥哥是疯了不成！”靖予闻言，惊呼一声。女真大皇子是何许人也，如今女真的国力越发强盛，若是将他软禁在南渊，且不说两国之间是否开战，单单是此事造成的后果，或许在各国之间都会造成不必要的流言蜚语。白若潼拧起眉：“圣上可能是有自己的考量。” 顾炎卿绝不是意气用事之人，他如此考虑一定有自己的想法。虽说最主要的缘由是因为她，但白若潼心中明了，顾炎卿不是没有把握就会动手的人。 “若潼，咱们单独说说话吧。” 白楚生在这里无法施展，过多的言论若是让旁人听了去，或许会瞎操心许多。白若潼明白他的意思，点了点头，与他一同出了院子。靖予与白灵薇自是没有跟上。 “兰莘莘死了。” 在廊外，白楚生开门见山道。白若潼原本正打算问兰莘莘之事，听到白楚生此话，刚想问出口的话直接哽在了喉咙口。 “是被女真大皇子杀的么？” 白若潼问。白楚生摇了摇头：“一开始，我也是如此想的，可是此事并不可能，女真大皇子将兰莘莘留下，一定带着某种利益关系，他不会轻易杀了兰莘莘，这事儿可能是旁人下的手，或许……” 他停顿了一下：“是兰莘莘逃离了他，在别处遇害了。” 白若潼听到此话，心头并无任何悸动：“兰莘莘有这样的事儿并非是意料之外，只能说她命不好了，遇上这样的事情。此事哥哥千万不要与外祖母说道。” “恩。”白楚生点点头。 “哥哥，关于外祖母的事情……”白若潼犹豫了一下，“咱们放他们走吧。” 当初抓二人前来，就是为了兰莘莘一事。虽说二人并未给予什么帮助，可是毕竟是他们的亲人，外祖母虽说不是娘亲的亲人，可毕竟养育了娘亲这么多年。她对娘亲的情谊，白若潼是看在眼中。只是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自私想法，但这并不意味着外祖母就是完全错误的。白楚生听着此话，抬眼望着白若潼：“若你是这么觉得，我自然会满足你的想法。” “那就谢谢哥哥了。” 白若潼感激道。 …… 与白楚生在书房议论许久，红姑走入了房中。她与白若潼欠身行礼道：“娘娘，老爷清醒过来了。” “是么，我这就去。” 白若潼颔首，起身朝着红姑走去。见她要走出房门，白楚生唤住了她：“若潼，你等等。” 第1593章软禁 “哥哥还有什么事情？” 白若潼诧异道。白楚生咽了咽，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说道。他思忖许久，开口道：“若潼，若是有任何为难的地方，都可以与我说道，我是你的哥哥，也是可以让你依靠的人。” 他刚才问话了她许久，白若潼仍是不肯直言她来找白树堂的目的，白楚生知道是她不想说的事情她一定不会随口道出，便是不再多为难。可自己毕竟是她的哥哥，她有难事，自己理应给出帮助。 “好。” 白若潼应答了一声，她抿了抿唇瓣，其实心中有一抹冲动，她想要将心中的所有不安都告诉哥哥，可是直觉告诉她不可以。若是轻易开口，哥哥恐怕又要为她不安，从而为她奔波。她转过身，快速地穿过边廊。当来到主院时，一股浓烈地酒味窜入她的鼻腔。她捂住了鼻子，朝着内室望去，白树堂倚靠在软塌上，目光半阖着看着她。 “你来做甚？” 他的语气没有半分的好气。 “怎么？难道我不能来么？”白若潼挥了挥手，身后的红姑以及琉璃纷纷退了下去，关上了房门。 “你每次来，都没有好事，这次又是为了什么事情，是不是又想要害我来？” 白楚生冷哼一声，问话道。白若潼笑了笑，看来在白树堂这里，他永远都没有将自己当做是他的女儿。无论过去多少年，他心中的结都不会打开。白若潼心头自然明白，所以她不去奢望白树堂能够明白她心中之苦。也不去奢望有朝一日她能与白树堂化干戈为玉帛。 “父亲，咱们每次都要争锋相对？难道就不能好好谈谈？”白若潼问话道，“您其实不必如现在这样折磨自己，想当初你可是威风八面的镇西大将军，如今沦落成这个样子，若是祖母在天有灵你让他如何安心？” “你是故意讥讽我么？” 白树堂问。白若潼虽说没有此意，但瞧见白树堂这般模样，她确是忍不住指责。一直以来，白树堂都是按着自己的思维走，按着他心中的真理走。在他心中，一直是以自己为中心。白若潼不知该如何反驳他来，微微叹出一口气，她摇了摇头：“罢了罢了，父亲这么想便是如此想吧，我不会再说任何的不是了。不过有一点，还请父亲明白，父亲如今虽是不上朝为官，但你一言一行却仍是关系到镇西侯府的名誉，还望父亲不要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来。” “白若潼，若是在五年之前，你敢在老夫跟前说道此话么？” 白树堂眼中已然有了怒意，他站起身，摇摇晃晃朝着白若潼走了去。白若潼下意识地退开两步，拧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