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赘婿到女帝宠臣_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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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不明白：“佟思悦，你这是在干什么？” 佟思悦低着头没敢看他，只抽噎着道：“老钱，我们是两口子，睡在一起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顾怀谦静静站了一会儿，脑子渐渐清白了些，一双黑色的眼睛愈发深邃起来。他冷沉道：“我是问你热水壶里的药哪里来的！” 佟思悦一抖。她眸子颤了颤，瞬间就露出心碎伤心的神情，抬头看着他。她伸手扯住他的裤管，有些声嘶力竭：“老钱，我这么做你真的不明白吗？”8 “我们明明是两口子，这三年你却总是找借口跟我分房睡，你叫我怎么想！” “你说，你是不是在外面有狐狸精了！” 顾怀谦就这么无动于衷地垂眼看着她，直看得她后背都沁出一层冷汗。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开口：“佟思悦，你把我骗得好惨。” 佟思悦浑身一僵，但她还是保持着面上的镇定：“老钱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顾怀谦呵了一声。 “佟思悦，我不是傻瓜，有些事情我没有过多的去深究，是因为我相信你。” “可是你是怎么做的？你借由老钱牺牲，假装失心疯，要死要活就是为了把我留在你身边！” 佟思悦脸色苍白，还想要装疯卖傻为自己辩解，可在他冰冷的目光下，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但她并不后悔这么做了，只后悔自己做得还不够隐秘，听到顾怀谦请了上海的医生过来就慌了神，想着要是跟他生米煮成熟饭了，按照他的性子，肯定不会不管她。可她没想到，她花大价钱买回来的药好像对顾怀谦并没有什么用。顾怀谦后退一步，将自己的裤管从她的手里抽出：“佟思悦，我真没想到你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 在他的记忆里，佟思悦一直都是那个善良可爱的小女生，待人处事十分的真诚。可为什么，她要装疯卖傻，害得他妻离子散？亏得他从来没有怀疑过她，要不是她今晚这一手，他不知还要被她骗到什么时候！他语气里的失望太过明显，佟思悦慌乱地开口：“怀谦你听我解释！” “我，我之所以这么做，只是因为我太喜欢你了，我只是想要跟你在一起，难道也有错吗？” “明明我跟你从小一起长大，按理说跟你结婚的是我才对，可温时鸢一出现，你眼里就只装得下她了，那我呢？” “本应该为你生儿育女的，是我才对！” “我只不过是把温时鸢从我这里抢走的东西全部抢回来罢了！” 她说得理直气壮。顾怀谦只觉得心脏越来越冷了。他深吸一口气，缓缓道：“你的所作所为我都会上报，佟思悦，你好自为之。” 第14章说完，顾怀谦转身就走。 “不可以，顾怀谦，你不可以这么对我！”佟思悦哭着伸手去阻止顾怀谦。她因为是军属，才能跟老钱一起住在家属院里。老钱牺牲之后，她原本是要被部队下发抚恤金，然后安排工作离开家属院的。是因为她装疯卖傻，顾怀谦又从中周旋，她这三年才能继续住在这里。可一旦她装疯的事情暴露，她身上的污点洗不掉，她不但要被赶走，就连本应该有的烈士家属的待遇肯定也会被剥夺，她会活不下去的！可顾怀谦走得太快，她的手指甚至还没碰到他身上一片布料，他已经消失在房间门口。整个房间瞬间就只剩下佟思悦一个人。她想着自己这三年费尽心思，汲汲营营，到头来什么都没有得到。这下，是真心实意地哭了出来。耳边突然响起脚步声。佟思悦抬头，就见顾远阴沉着小脸站在自己面前。那眼中的厌恶，跟顾怀谦如出一辙。她愣了好一会儿，才擦了擦眼泪：“小远，你怎么在这？” 顾远冷声道：“你跟爸爸的话，我都听到了。” 佟思悦咬唇，心思一转：“小远，不是你听到的那样，你听我说，我对你和你爸爸都是真心的。” “难道你忘了，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我可都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我……”9 她还想再打打感情牌，顾远却是打断了她：“够了！” 他眼眶迅速红了起来：“你确实对我不错，可你敢发誓，你对我好，难道不是为了笼络我爸吗？” “还有，你说错了，光凭你拆散我爸妈，让我妈离开这一点，就不能让我原谅你！” “不是，小远……” 佟思悦还想再挣扎一下，如果顾远还能站在她这一方，那她就还有机会！可顾远早已看穿了她的意图，摇着头笑了一下，没再理她，跟顾怀谦一样，转身就走。佟思悦心慌意乱地抱腿坐在房间里，天还没亮，她就出门蹲在了顾怀谦家门外。想了想，又抬手将自己得头发再弄得乱了些。等明天顾怀谦出门看到自己这么凄惨的样子，一心软，说不定就能原谅她了呢？可她等啊等，等到天亮了，太阳都升到半空了，顾怀谦也没有出现。最后，是黄玉兰和顾远出来了。两人看着她的眼神都是冷的。 “婶子，小远……” 顾远皱着眉头开口：“你不用等了，我爸昨晚直接去了部队，你在这里等多久都没用了。” 佟思悦顿时眼前一黑。她还想再说什么，顾怀谦来了，身后还有几个穿着军装的军人，二话不说架着她的手臂，也不管她的嚎叫，直接将她给带走了。顾怀谦看都没有看她一眼，问黄玉兰：“妈，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黄玉兰点头：“我们真要走吗？” “嗯。”顾怀谦顿了一下，“我连夜递交了申请。” 按照流程还需要几天，但他一刻也等不了的，想要去北京了。两天后，北京军工厂大门口。门口警卫皱眉道：“同志，我还要说几遍，我们这里没有叫温时鸢的女工程师。” 顾怀谦脸色一变：“不可能，她一定在这里。” 可看着门卫笃定的神色，他又有些不敢确定。毕竟当初军工厂领导也没有直接告诉他，还是说，他来晚了，温时鸢又调走了？就在他失魂落魄转身打算离开时，身后突然传来熟悉女声：“叔，早上好。” 门卫也笑道：“温工来了，小暖暖呢？” “送到幼儿园去了……” 顾怀谦倏然转身，看见那个熟悉的人，心脏剧烈跳动起来。温时鸢也看见了顾怀谦，声音戛然而止，脸上的笑容滞了一瞬。两人就这样对视着。顾怀谦喉结滚动，良久，才发出有些沙哑的声音。 “鸢鸢，好久不见。” 第15章那门卫也愣了：“温工你认识这位同志啊？他们一直说找温时鸢。” 温时鸢嗯了一声，解释：“那是我之前的名字。” 顾怀谦也才明白，为什么差点找不到，原来是因为温时鸢改了名字。再看向顾怀谦，温时鸢笑容收敛，对于顾怀谦σσψ的出现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惊喜。她问：“你怎么在这？” 顾怀谦噎了一下。他不知道怎么回答。温时鸢看着他的眼神微微闪了一下。原来佟思悦之前都是在装疯卖傻吗？可她和顾怀谦那么多年的感情，就这么轻易的被佟思悦这些伎俩消耗殆尽。温时鸢悄悄呼出一口气，若无其事道：“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进去了，厂里事情多，离不开人。” 说着，她就要转身离开。 “妈妈！” 温时鸢脚步一顿，朝声源看去。就见顾远从远处的吉普车上下来，跑到她面前抱住了她：“妈妈，我好想你！” 温时鸢身体一僵，想抬手回抱，但一想到三年前顾远说过的那些再也不想让自己当他妈妈的话，又重新放下了手。5 她站在原地任顾远抱了会儿，才将他推开：“我要去工作了。” 顾远没想到再次见到妈妈，她会对自己这么冷漠。他来不及难过，拉着温时鸢身上藏蓝色的工装不肯松手：“妈妈，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顾怀谦也开口：“媳妇，我知道我和小远之前的所作所为很过分，你怪我们怨我们都是正常的，我们会弥补之前的错误，你能不能给我们一个机会？” 顾远眼带期望地看着她。三年的时间，他长高了不少。温时鸢抿了下嘴唇，最后还是将顾远拽着自己的手给一点点掰开了。 “抱歉。” 留下这么一句话，她转身就走，没做任何停留。顾远伤心地看着温时鸢的背影消失在军工厂大门内：“爸爸，妈妈真的不要我们了，怎么办？” 顾怀谦握着拳，在顾远面前，他不能露出任何脆弱难过的神情。他沉默了一下：“等她下班，我们再好好聊聊。” 有了他的话，顾远也冷静了许多：“好，现在妈妈忙，等下工了，她就有时间跟我们说话了。” 顾怀谦嗯了一声。不知是安慰顾远，还是在安慰他自己：“你妈妈她最是心软，不会真的一直责怪我们的。” 顾远连连点头。军工厂内。温时鸢的办公室。办公桌上，设计图纸摊满了整个桌面。可温时鸢怎么也看不进去了。从当初离开时将名字都换了，她就没有想过，会再次见到顾怀谦，还是在北京。她还以为，顾怀谦会因为佟思悦的疯病，一直陪在佟思悦的身边。她就这么看着图纸，很久很久，才吐出一口气，甩了甩脑袋，强制自己进入了工作状态。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忙碌一天过后，终于到了下班时间。温时鸢将图纸一张张收起，又将自己做下的笔记批注通通整理好，锁在抽屉里，才起身离开。因为多呆了半个小时，此时的厂里已经没有几个人了。这都是她的常态，所以她并没有觉得有什么。走到军工厂门口，她一眼就看见那辆停在路边的吉普车。跟上午来时停着的位置一模一样。顾怀谦和顾远从车上下来。 “媳妇，我们坐下聊聊。” 第16章温时鸢的视线在他们的脸上巡视了一圈，最后抬手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道：“半小时。” 顾怀谦和顾远自然忙不迭点头。别说只有半个小时，哪怕只给他们十分钟，他们也得抓紧这次的机会，好好给温时鸢认个错，表表衷心。顾怀谦此时开口都有些紧张：“那个媳妇，你现在饿不饿，我们一边吃一边说？” 他们生怕见不到温时鸢，一整天都在军工厂外等着，一步也不愿意离开。温时鸢因为下午的工作还挺多的，晚饭只是在食堂对付了两口，现在也确实有些饿了。她便也没拒绝：“行。” 顾怀谦开车，带着他们去了最近的国营饭店。因为时间晚了，国营饭店虽然还开着门，却没多少选择了。最后，顾怀谦给三人一人点了一份牛肉面。付了钱票之后，他跟温时鸢面对面坐了下来。顾远则是坐在两人侧边，下意识地更靠近温时鸢了一些。温时鸢没有先开口。顾怀谦搓着手指：“媳妇，我这次跟小远来，是来接你和女儿回家的。” 见温时鸢蹙眉，他又连忙道：“我知道你现在在北京工作稳定，也很得领导器重，但我没有要你放弃跟我回沈阳的意思，我是想说，我也已经申请调到北京来了，小远也会被安排到北京的子弟学校，我的意思是，以后，我们还可以一起生活。” 顾远也接话：“妈妈，这三年我其实都有在听你的话，我有认真学习，每年都被评为学习标杆，有奖励大红花，我没有松懈，更没有不务正业。妈妈，我很想你。” 温时鸢复杂地看着他们，一时没有说话。恰巧，面条出锅了，顾怀谦和顾远起身去将面条给端了过来。 “先吃面条，等你想好了，再给我们答复。” 顾怀谦殷勤地将面碗端给温时鸢。顾远也连连点头。温时鸢看着父子两殷切的表情，心头复杂。她抿着唇点头。热气氤氲，顾怀谦觉得眼眶有些热。上午再见到温时鸢的时候，他还是惶恐的。担心温时鸢不愿意见自己，担心温时鸢这三年里遇到比他更好的人…… 总之，他做了无数的假设。一整天的等待里，他煎熬着，如坐针毡。直到现在跟温时鸢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了，他的心才微微有了些落在实地上的感觉。温时鸢还愿意听他说话，是不是也就证明，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食不言，三人就这么安静地吃完了面。面对顾怀谦和顾远热切的眼神，温时鸢直言：“我们回不到以前了。” 父子两皆是一怔。温时鸢又平静道：“我这人眼里容不得沙子，越深的伤口越会留疤，这些疤痕的存在，是抹除不掉的。” 顿了一下，她又看向顾远：“我从小就教你，不管做什么，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不管后果是什么。” “如果你们来找我只是为了让我回家，那就不必了，以后如果没事，还是不要来找我了。” 说完，她从衣服口袋里摸出钱和粮票，放在桌面上。然后，没看两人难看的脸色，起身离开。第17章顾怀谦和顾远就这么呆呆地坐在那里，面面相觑。直到国营饭店的收营员来催：“同志你好，时间太晚，我们要关门了。” 顾怀谦这才起身：“抱歉，我们这就离开。” 父子两回到吉普车上，都还是魂不守舍的模样。又呆坐了许久，顾远问：“爸爸，我们就这么算了吗？” 顾怀谦沉默。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做。不管是最开始跟温时鸢的接触，还是后来两人看对眼结婚，温时鸢都从来没有对他如此疏远冷淡过。他好像拿这样的温时鸢没有一点办法。顾怀谦长长舒出一口气，抬手揉了下顾远的脑袋：“妈妈的事情交给我，你好好学习，别让妈妈失望。” 顾远点头：“好。” 等顾怀谦启动车子，顾远才看向后方黑漆漆的街道，眼神一点点坚定起来。回到军区大院，黄玉兰还坐在家门口等着他们。 “回来了？鸢鸢她怎么说？” 顾远如实回答：“妈妈不愿意原谅我们。” 黄玉兰局促地抓了抓自己的衣摆：“怎么会呢？鸢鸢脾气最好了，怀谦，你是不是没有好好跟她说？” 顾怀谦梗了一下：“妈，我没有。” 他也是如今才明白，越是脾气好的人，真正生气了之后，不是轻易就能哄好的。黄玉兰锤了下手心：“算了，指望不上你们，佟思悦的那件事情我也对不住鸢鸢，这样，我明天也去找她道个歉。” 顾怀谦微微皱眉：“妈，鸢鸢她厂里忙，还是不要这样去打扰了。” 今天他和顾远已经去找过一次，如果三番几次的打扰，肯定会影响温时鸢的工作。他不想因为自己跟温时鸢的这些私事，而影响到她。黄玉兰点头：“妈当然明白，你放心，妈有分寸。” 见她坚持，顾怀谦也不好说太多。温时鸢并没有想到黄玉兰回来找自己。她是在第二天下工之后在单位分配的筒子楼门口碰到黄玉兰的。黄玉兰手里提着一斤红糖和一斤肉，脸上带笑：“回来了？我怕去厂里找你影响不好，就打听了你现在住的地方等你。” 毕竟是长辈。而且在大部分婆婆都磋磨儿媳的坏境下，黄玉兰以前对温时鸢还是没得说的。温时鸢拿出钥匙将门打开：“最近忙，下工都比较晚，妈应该等了很久了吧？赶紧进来坐坐，我给你倒糖水。” 听到温时鸢还愿意叫自己妈，黄玉兰脸上的笑意更大了：“诶，好，好。” 她跟着温时鸢进了屋子，将手里提着的东西放在一旁的柜橱上，扫视了一圈。温时鸢从热水壶中倒出热水，察觉到她的动作，说道：“这是单位分配给我的房子，本来有两个房间，当初带着孩子忙不过来，就打电话叫我妈过来帮忙带带孩子，想着以后孩子长大也需要一个自己的房间，就把两个房间打通，重新隔了三个屋子出来。” 黄玉兰点头，接过温时鸢捧过来的搪瓷杯：“亲家母和孩子呢？既然来了，不打招呼说不过去。” 温时鸢又抓了点待客的瓜子出来：“那真是不巧了，昨天我妈想家，带着孩子回老家住一段时间，现在还没有回来。” 第18章其实是她怕这些人打扰暖暖，所以昨天就直接让她妈把暖暖先带走了。黄玉兰捧着搪瓷杯，神情开始局促起来：“这样啊，那确实不赶巧。” 三年不见，之前再好的婆媳关系，现在也显得生分了许多。上个话题一结束，黄玉兰手指摩挲着杯壁，不知道要怎么将话题引到顾怀谦身上了。属实是之前顾怀谦做的那些事情太荒唐，她自己也拉偏架，现在让她提起都觉得拉不下这个脸。但温时鸢显然是知道她此次前来的目的，便直接点破：“妈是为了思悦的事情来的吧？” 黄玉兰不好意思地点了下头：“是，现在事情已经真相大白，她装疯卖傻，就是为了将怀谦从你的身边抢走。” “鸢鸢，之前的事情，我这个当妈的也有错，是我糊涂，念着佟思悦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不忍心她疯掉，明明知道怀谦的做法是错误的也没有及时的点醒他……” “妈，这件事情不是你的错。”温时鸢打断她的话，“按照顾怀谦的性子，就算你说了，他也不会听的。” 如果顾怀谦会听，在一开始她反对的时候，他就会改了。他当初完全被上辈子的事情蒙蔽了头脑，谁说话都不好使。黄玉兰一顿，上身微微前倾：“那鸢鸢……你能原谅我们吗？” 她用上了祈求的语气。温时鸢不好接话了。长辈都这样对自己了，她要是还拒绝，就显得她刻薄无情了。要是被有心人知道加以利用，还不知道会引出什么样的事情来。可是，她难道还要继续委屈自己吗？温时鸢吸了口气：“妈，我原谅不了。” “那些事情，我现在想起来，都感觉像是卡了一根鱼刺，吞吞不下去，取取不出来，它就卡在那里，生疮流脓，一直都好不了。” “我过不了这个坎。” 黄玉兰的眼神明显暗了下去。她嘴唇嗫嚅，最后只能叹了口气：“算了，既然是你和怀谦的事情，我也不好多插手，只是鸢鸢，在妈心里你一直都是我的好儿媳，就算你跟怀谦分开了，这一点是不会变的。” “以后有什么事，只要是妈帮得上的，你只管来找。” 不管是因为温时鸢是她的儿媳，还是因为对当初那些事情的愧疚，她都会待温时鸢好的。温时鸢笑道：“好，谢谢妈。” 黄玉兰站起身：“挺晚了，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你赶紧睡觉，明天才有精神工作。” 反正有空房间，温时鸢本想留她在这里睡一晚，但她已经拍拍屁股，出了门了。温时鸢看着柜橱上黄玉兰提过来的那些东西，笑了笑。她其实没有多怨这个婆婆。她一直都知道婆婆心软，所以当初婆婆会可怜佟思悦成了新寡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而她也清楚，伤害她的，归根结底，还是顾怀谦。所以，要怨，她也该怨顾怀谦，而不是别人。将东西都收好，温时鸢没有再去多想这些事情，洗漱一番就回了房间休息。或许她对顾怀谦和黄玉兰说的那几句话真的有效，自此之后，他们没有再来主动找过她。只是军工厂跟部队的驻地距离并不远，平时偶尔也会碰见。就像这一次，温时鸢来送一份文件的时候，因为走得急，过拐角的时候，直接就撞进了顾怀谦怀里。第19章温时鸢被撞得直接后退了两步，文件袋因此掉在了地上。顾怀谦眼底闪过一丝自责，弯腰将文件袋捡起，伸手递过来：“抱歉，没想到这么巧会碰到你。” 其实不巧。他是看到温时鸢来了，来制造偶遇的。只是他没想到温时鸢走得那么急那么快，导致两人撞在一起的时候力道大了些。他常年训练，一身结实的肌肉都被撞得有些胸闷，温时鸢肯定也被撞疼了。可他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