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赘婿到女帝宠臣_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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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提起你的伤心事，我只是觉得你都找了她那么久，就算她躲着你也该有点消息。” “除非她根本不在国内……” 楚宴北眉头一跳，顿住了脚步。他怎么没想到，曾经谢依卿不仅说过自己会考上南济大学，也说过他会海归回来成为公司高管。或许，这就是他从未设想的方面。 “谢谢。”楚宴北真心实意地感谢谢明浩。顿了顿又道：“有时候多看看身边人，说不定你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喜欢对方。” 他不想他和谢依卿的遗憾再在他们身上发生了。楚宴北说完，转身回了寝室，只留谢明浩呆愣在原地，若有所思。春去秋来，大学四年时光转眼而逝。在大洋彼岸，作为交换生的楚宴北收到了来自谢明浩和林禾请柬。口袋里的手机适时响起，谢明浩的笑声从里面传出来。 “我和林禾结婚你都没回来，这次我女儿的百日宴你可不能再推脱了。” 这四年，谢明浩终于看清自己的感情在一年前和林禾结婚，到现在还有了孩子。可他却依然没有找到他的依卿。寻找的时间太长，久到甚至让他以为谢依卿是不是他臆想出来的一场梦。苦涩在心里打了个转，最后凝滞在嘴角。楚宴北打开请柬，死死盯着上面的名字，瞳孔骤然紧缩。那上面赫然写着‘我女谢依卿’五个字。楚宴北似是意识到什么，握着手机的手都在泛白，对着电话那端的人回复道。 “我一定到场。” “好，就这么说定了，我等你回来。”谢明浩笑嘻嘻道。电话挂断前，他似乎还听谢明浩得意地说道：“媳妇你看，我就说他一定会回来，没人会不喜欢我们的女儿。” 声音到这里戛然而止，楚宴北的心跳也随着那一声‘嘟—’跳了跳。他从书架上翻出那本残破的日记本。即便上面的字迹已经有些褪色却依然清晰。 “祈祷二十年后我们再相遇时我不再嫁你。” 这句曾经让他怎么看怎么心痛的话语如今却被他品出了另一番滋味。如果这句话不仅仅只是一句诀别，而是一种预测，预测在他不知道的未来依卿组建新的家庭。而二十年，是依卿给的期限。曾经的他以为是他要找寻二十年，谢依卿才肯原谅他，到那时他才能找到她，和她修成正果。可现在…… 楚宴北盯着手中请柬上的名字，脑海中浮现处谢明浩和林禾的脸。仔细想来，他的依卿似乎都有他们的影子。如果谢依卿并不是躲他二十年，而是在他寻找的这些年里根本就没有出生，不存在于世，所以他才找不到。这种想法一冒出来，楚宴北立马把它压下去，只觉得自己太荒谬。他苦笑着摇了摇头，或许他真的像谢明浩说的那样，找人找魔怔了。从小受唯物主义教育的他现在竟然已经开始相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楚宴北又仔细看了看请柬，默默合上请柬叹了口气。算了。毕竟是朋友孩子的百日宴意义非凡，自己这么多年拒绝过谢明浩那么多次邀请，这次就回去看看吧。他买了最近的机票，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国。虽然他觉得之前的猜测太荒谬，可想法的种子一旦种下，就停留在心头挥之不去。他要亲眼看看，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也不肯放过。第二天。夏天中午的太阳格外毒辣。楚宴北不适地眯了眯眼，等到视线恢复一些后才朝外走去。远远地就看见谢明浩在出站口附近举着一块醒目的牌子在晃。 “楚宴北！这里！” 霎时间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谢明浩看去。楚宴北的脚顿时仿佛像被粘了胶水似的迈不动步子。见他不动，谢明浩还以为他没看见他，喊得更卖力了。楚宴北不敢多做停留，连忙拽过谢明浩匆匆离开，路过垃圾桶的时候顺手把那块亮眼的荧绿色牌子丢了进去。 “你都是当爸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稳重。” 谢明浩一步三回头：“怎么不稳重了，你不喜欢这样的接机方式吗？” “可我明明看电视里就是这么演的啊……” 楚宴北白了他一眼：“少看点玛丽苏电视，伤脑子。” “怎么说话呢，现在我可是东道主，你这样我很没面子的？” “你的面子不是早已经在林禾面前丢完了吗，你还有这东西？” “啧，你这嘴巴还真是多年如一日，我不和你吵。” 多亏谢明浩一张絮絮叨叨的嘴，即使四年没见，他们的感情也没有消退半点。你一言我一嘴间，已经到了谢明浩的家门口。 “媳妇儿，我回来了！”谢明浩推开门高喊。下一瞬，嘹亮的哭声从楼上传来，紧接着林禾怒气冲冲地从楼上跑下来，谩骂声中气十足。 “谢明浩你是不是想死？老娘刚把依卿哄睡，你又吵醒了，是不是存心的？” 谢明浩连忙小跑上去抱住林禾：“老婆消消气，这些事情交给月嫂，可千万别气坏了自己。” 楚宴北站在玄关处，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亲昵，忍不住咳了一声。 “明浩原来还有两副面孔呢。” 他这一声吓得谢明浩立马松开了抱着林禾的手。林禾也被楚宴北那副欣慰的神情看得心里发毛，有些不自在地抿了抿唇，恶狠狠剜了谢明浩一眼。低声道：“你怎么不说人已经到了？” 谢明浩小声地回：“我一看到老婆你就忘了……” “油嘴滑舌。” 说完，林禾就催着谢明浩去帮楚宴北拿行李，自己则去吩咐人做饭菜。说来也怪，自己明明比谢明浩和楚宴北都大上一岁，可不知道为什么她这次看着楚宴北莫名有些犯怵。林禾思来想去也想不明白。最后把这些归根为自己没休息好。等到楚宴北收拾出来，楼上的哭声正好停止。他迫不及待地想去看看这个和他的依卿有着一样名字的小孩，奈何谢明浩夫妇一直压着他吃饭。 “飞了这么久肯定饿了先吃饭吧，孩子刚睡下，等明天百日宴的时候就能见到了。” 林禾解释。毕竟是人家的孩子，就算再着急他也不能冲进去看个究竟。无奈之下他只好坐下，由着谢明浩夫妇安排。吃完饭，谢明浩又拉着他天南海北地聊，一直到直到深夜。谢明浩看了看时间：“到点了，我该去陪老婆了，剩下的以后再聊，有事可以下楼右转喊保姆。” 说完，他毫不留恋地起身关上门离开。 “我送你……”楚宴北的话还没说完，谢明浩就已经消失不见。热闹似乎也跟着谢明浩一起离开了，空荡荡的房间里又只剩下他一个人。他从背包里拿出被烧毁的日记本，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把它紧紧贴在胸口处企图从中汲取一丝它主人的温度。 “依卿，我好想你。” 他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他竟然要靠这个被自己亲手烧得面目全非的东西入睡。月亮逐渐暗淡，太阳从地平线的一端慢慢攀爬而上。楚宴北堪堪入睡，就被一阵窸窣声吵醒，他起身开门站在楼上往下看，是保姆正在准备饭菜。他揉了揉自己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自己的睡眠质量越来越差了。一转身，刚好看见对面穿戴整齐的谢明浩夫妇，林禾怀里还抱着一个小小的襁褓。谢明浩看见他，眼睛一亮。 “我还以为你倒时差肯定起的晚，刚想去喊你没想到你已经起了。” 楚宴北却根本没看谢明浩，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林禾怀里的孩子。心底有个声音告诉他：“那就是你要找的人。” 他不由自主地上前两步，却又在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谢明浩奇怪地看向他。 “你干什么呢？我知道完全继承了我和老婆林禾优点的依依很可爱，但你这反应也太夸张了。” “她是奶娃娃又不是洪水猛兽，看你那出息样。” “依依？”楚宴北听着谢明浩的挖苦，难得没有还嘴。谢明浩指了指林禾怀里的孩子：“依依，她的小名。” 楚宴北点了点头，没再靠近转身回了房间。过了好一段时间才从里面出来。谢明浩坐在餐桌前，看着楚宴北穿着一身白色T恤和黑色运动裤走出来的时候，差点打翻面前的牛奶。他下意识脱口而出：“你干什么？老黄瓜刷绿漆装嫩吗？” 楚宴北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这个做作的戏精。这一身是曾经谢依卿亲口夸过好看的。今天是谢依卿第一次见他，即使她现在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娃娃，但他莫名的想把自己最好的面呈现给她。他慢慢朝她走过去。谢明浩却如临大敌，拦在林禾身前：“我就知道你小子没安好心，我把你当兄弟你居然想勾引我老婆！” 这番言论就像一道惊雷劈在楚宴北身上，他止住了脚步，眼里闪过迷茫。 “什么？” 即使这么多年了，他还是没有适应谢明浩跳脱的思维。不知道他从哪里得出来这个结论。 “勾引什么勾引，人家是来看依依的，别挡道。”林禾一掌把谢明浩推开，脸上满是嫌弃。 “人家还特意换了没有装饰的衣服，比你这个当爹的细心多了。” 说着，林禾站起身抱着孩子走到楚宴北身边，微微把襁褓理了理，露出谢依卿的脸。 “是不是很可爱？” 楚宴北低头看着。小小的谢依卿闭着眼睛，时不时咂两下嘴，小脸红扑扑的，皮肤比煮熟的鸡蛋还要白嫩光滑。 “很可爱。” 楚宴北心头划过一丝怜爱，忍不住伸手碰了碰她。似乎是有些痒，她偏头蹭了蹭，眼睛要睁不睁看得楚宴北心里莫名的紧张。谢明浩被推在一旁，满脸委屈地看着自家老婆：“我现在不也没穿那些乱七八糟的衣服，怎么不见你夸夸我。” 声音有些大，谢依卿在林禾怀里抖了抖，嘴巴慢慢向下瘪起来。 “哇—” 林禾狠狠瞪了眼谢明浩，接着把手里的谢依卿递给楚宴北：“我有点家务事需要处理一下，麻烦你帮我抱一抱。” 说完，扭头揪着谢明浩的耳朵就往楼上走去。 “和你说过多少遍了，依依还小经不得吓，你这咋咋呼呼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 两人渐渐消失在楚宴北视线里。楚宴北抱着只有他半截手臂高的谢依卿一动不敢动。听着她越来越嘹亮的哭声，他心里越来越慌，正犹豫着要不要抱她上去找林禾时，刚冲好奶粉的月嫂出来了。 “哎呦！孩子不是这么抱的。” 月嫂赵萍听见哭声匆匆忙忙赶来，见楚宴北直挺挺地平抱着孩子，心都快吓得跳出来。她连忙接过孩子轻声细语地哄着。好一会儿谢依卿才渐渐止住哭声，因为用力变得涨红的脸也慢慢变成正常颜色。等到她彻底不哭了，赵萍才把孩子递回去。 “楚先生，像小姐这么大的孩子，脊柱还没长好是不能随便乱抱的，你要这样……” “先把胳膊曲起来，让小姐的头枕在上面，手掌要护住小姐的腰，另一只手从小姐腿上伸过去，托住小姐屁股。” “别舍不得用力，小孩子没那么脆弱，用点力抱稳喽。” 楚宴北僵硬的由着赵萍摆弄，她说什么他就跟着做什么。简单粗暴的手法总让他疑心小谢依卿会不会折在他手上，可当他看见渐渐平静下来的小谢依卿时才勉强放下心来。赵萍赞赏地点了点头。 “就是这样，楚先生，你是我见过学东西最快的人。” 楚宴北看着怀里眨巴着眼睛朝他笑的小人儿，心头暖洋洋的。 “因为她是谢依卿，所以我才学的快。” 因为她是谢依卿，他找了四年的人，所以他格外用心。恰好这时林禾带着谢明浩从楼上下来，看着楚宴北怀里咧着嘴笑的谢依卿，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子。 “小没良心的，妈妈带你这么久也没见你笑得这么开心过。” 回应林禾的是一阵欢快的笑声。 “她或许知道今天她自己是主角，所以看见谁都笑的开怀吧。”楚宴北看向小谢依卿的眼神里满是柔软。林禾点点头，从他手里把孩子抱走。 “说的有道理，看在百日宴的份上，妈妈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计较。” 谢依卿被抱走，楚宴北只觉得双手一轻，心里也瞬间变得空落落的。陆陆续续有宾客来访，嘴里说着吉祥话。不知不觉就已经到了中午。吃过饭就是万众瞩目的抓阄时间。小谢依卿也脱下了襁褓，穿着漂亮的衣服被林禾抱坐在红布铺成的桌子上。上面摆满了各种金银首饰，画册书籍还有各式各样的玩具。楚宴北看见她兴奋地拍手，伸着手往前够。见她抓住一幅画，有人说道：“女承父业，谢小姐将来做个画家也不错。” 谢明浩高高地仰起头：“那是……” 话还没说完，小谢依卿就把画册扔到一边继续向前够。谢明浩的笑僵在脸上，他趴在小谢依卿身边问道：“依依啊，为什么不选画本啊，你跟爸爸学画画多好啊。” 谢依卿奇怪地看他一眼，抓起旁边的小算盘晃得开心。又有人道：“经商也不错，毕竟谢林两家家大业大早些培养继承人也是个好事。” 谢明浩更加崩溃，又凑近了些：“依依你听爸爸说，放下这个，别学你妈妈整天在外面打拼冷落家里人。” 林禾的脸瞬间沉了下去，却又碍于诸多宾客在场生生压了下去楚宴北嘴角抽了抽。他实在搞不懂这样跳脱不靠谱的爸是怎么养出那样温柔知意的谢依卿的。他看着谢明浩一个劲地往谢依卿面前凑，企图说服她放下算盘。谢依卿也不知道听没听懂，似乎是嫌谢明浩吵，咿咿呀呀地把算盘丢到他的脸上，痛得他龇牙咧嘴。 “还好还好，不选它就好。” 楚宴北忍得面皮都在抖，终究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直到衣角被人拽住，他才回过神。小谢依卿不知道从哪里抓了枚金戒指正举着手往他眼前递。 “给我的？”楚宴北看着她小小一只却努力够他的样子，心都快化了。小谢依卿举着手，嘴里发出囫囵的声音表示同意。楚宴北看着眼前只有三个多月，连爬都不会小谢依卿却倔强地给自己递戒指的模样，莫名想起四年多前。他当着她的面烧掉日记本时，她似乎也是这样一脸倔强。眼中的泪要掉不掉，他的心钝钝的痛，只是当时他没有认清自己的心。误把对她的心疼理解成厌恶，说出那句令他后悔终身的话。如果是从前的谢依卿送他戒指，他一定高兴的接下。可现在他面前的是刚满百天的小谢依卿，他对她只有长辈一样的怜爱和对从前辜负她的愧疚。他只想呆在她身边好好补偿她，除此之外别无他求。所以他弯下腰，把她手里的戒指往回推了推。 “小依卿，这个东西不能随便给人，等你长大了再考虑好不好？” 小谢依卿眨着眼睛，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手里的戒指，似懂非懂地把戒指收了回去。只是抓着他衣摆的手怎么也不肯松。旁边的谢明浩酸溜溜道：“有些人表面上拒绝，心里怕是乐开花了吧。” 楚宴北不甘示弱。 “有些当爸的人还没我得女儿喜欢，也太失败了。” 林禾懒得看他俩打嘴炮，等到宾客散去，她见小谢依卿拿着那枚金戒指不松手。盯着谢明浩开口。 “你懂什么，依依选了金子就是命里带金，以后就是享福的命，也不看看多大年纪了还玩争宠这一套。” 接着又对他说：“依依喜欢你，你又和明浩关系好，不如你认她做个干女儿怎么样？” 楚宴北呼吸一窒，下意识就想拒绝。虽然他现在只想守着小谢依卿长大，可毕竟在不久的曾经他和长大的依卿有过一段不足为外人道的过往。他爱着曾经的谢依卿，现在要他摇身一变成为自己爱人名义上的父亲。冲击太大，他接受不了。他正想着理由拒绝，没想到谢明浩的反应比他还大。 “不可以！我不同意！” “老婆你不爱我了吗，我就说你喜欢楚宴北那个小白脸，依依的亲爸还在这呢，你就要给她找后爸。” “干爸。”林禾纠正。 “干爸也不行！依依有我一个亲爸就够了，不需要别的乱七八糟的爸。” 谢明浩死皮赖脸抱着林禾闹，林禾虽然不耐烦手却在他背后给他顺毛。最终林禾妥协下来：“好好好，依依只有你一个亲爹，不会有别的爹了，行了吧。” 说着，她满脸歉意地朝他看来。 “抱歉，明浩占有欲太强，认干女儿这件事就算了吧。” 闻言，楚宴北悄悄松了口气。 “没关系，我能理解，以后我能常来看依……依依吗？” “当然可以，随时欢迎。”眼看着谢明浩又有闹人的趋势，林禾连忙拽走他。楚宴北看着他们两人越走越远，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情绪。被偏爱的有恃无恐。这句话在谢明浩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所有人都知道林禾深爱着谢明浩，就连谢明浩自己也知道，所以他可以肆意妄为的闹，因为他知道林禾永远不会离开他。即便谢明浩说林禾移情别恋，别人也只会当个笑话听听，没人会当真。曾几何时，他也是被偏爱的那一个。所以他肆无忌惮地伤害着深深爱着他的人。让她帮自己递情书，朝她发火，他几乎把自己所有的坏脾气都发泄在了谢依卿身上。可谢依卿却永远都像水一样温和平静，永远包容他。他看向抓阄桌旁掉在地上的小算盘，想起刚才因为不耐烦就给自己亲爹一算盘的小谢依卿，心里泛起苦涩。也许谢依卿从来都不是温和隐忍的性格。只是她知道她不是自己的‘偏爱’而已。时间流逝飞快。寒来暑往，别院果园里的葡萄红了六次。小小的谢依卿也长到六岁，到了该上小学的年纪。 “我不要起床，我不要上学。”谢依卿把自己卷进被子，不肯让赵萍碰。赵萍苦口婆心：“我的小姐，你再不起床上学真的要迟到了，到时候挨罚你可别哭。” “我不要，赵姨你和楚叔叔说一下，他不会让我挨罚的。” 谢依卿的声音从被子底下传来，显得闷闷的。赵萍看着耍赖的谢依卿，变得手足无措起来。她从前带的都是不会说话不会走路的奶娃娃，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当初林总见她手脚麻利，又一心为孩子着想才把她留下。可按现在这种情况来看她怕是要辜负林总和谢先生的期望了。正为难的时候，门口响起‘咚咚’的敲门声。赵萍连忙去开门，就见楚宴北站在门口。他皱着眉：“时间不早了，依卿怎么还没起床？” “楚先生，你可算来了……”赵萍愁眉苦脸。只是还没等她说些什么，谢依卿就掀开被子光着脚跑到楚宴北身边。 “楚叔叔，我不想上学，学校里没有好玩的小朋友，只有长得丑丑的什么瓜什么枣围着我吵。” 谢依卿明亮的眼睛眨啊眨的，提起那些人的时候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嫌弃。楚宴北把她从地上抱起来，坐在凳子上用手给她暖脚。 “可是你不去上学的话就拿不到优，拿不到优就不能和叔叔、爸爸妈妈一起去游乐园玩了，你愿意吗？” 谢依卿短暂地思考了一下，问道：“楚叔叔不可以直接带我去吗？” 楚宴北一愣，没想到从前百试百灵的招数竟然不奏效了，更没想到谢依卿会反问他这个问题。他摇了摇头：“不可以，游乐园只对拿优的孩子开放哦。” “可是班里的罗兔说，他想什么时候去就去，还说我是没见识的土包子，说楚叔叔你在骗我。” 楚宴北脸色一僵。 “别听你同学胡说八道，上次带你去玩的时候不是还特意问了管理员叔叔吗？” “他亲口对你说的，只有拿优的孩子才可以进去。” 谢依卿盯着他，眼睛眨了眨，突然踢开他的手又跑到了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蒙起来。 “楚叔叔骗人，罗兔他带我去的游乐园明明不要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