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赘婿到女帝宠臣_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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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匆匆赶到教室，经过林烟烟时，她莫名看了我一眼。其中冷意，让我不寒而栗。我下意识看向我后排的楚宴北。他眼里也是我从没见过的森寒。我还没反应过来，楚宴北就扯着我的手，直接把我拉到楼梯间。指责劈头盖脸地砸在我脸上。 “不管烟烟喜不喜欢我，我就乐意跟在她身后，你凭什么去骂烟烟？” “难怪我和烟烟感情进展慢，原来是你在从中作梗！” 我脸色一白，当即反驳：“我没有！” 可楚宴北依旧沉着脸，警告道：“谢依卿，你要是再骗我，咱们就老死不相往来！” 说完，他越过我回了教室。我僵了好一会儿，才压下心里的委屈回去。恰好组长过来收作业，我匆匆递了本子过去。但没一会儿，组长在讲台上叫我：“谢依卿，你怎么交了两个本子？” 我抬头看去，心一咯噔。我的作业本里竟然夹着我的日记本！我慌的要去拿，班上的刺头熊宇却先一步抢过日记本。翻了几页后，他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兴奋大喊。 “楚哥，这是谢依卿暗恋你的日记啊！” 原本喧闹的教室顷刻死寂。我只觉有股寒意从脚底升起，直冲心脏。熊宇却还在大声念着我的日记内容。 “其实有时候我真的很难过，难过楚宴北为什么不能真真正正的喜欢我……” 面对他调侃的语气，和其他同学的哄笑，我羞愤难当，伸手就去抢：“还给我！” 可另一道身影比我更快。楚宴北直接推开我，直接夺下日记本，随意翻了两页，脸色阴沉的可怕。不期然对上他的视线，我被他眼中浓郁的厌恶刺中，心跳如雷。 “看什么看！” 楚宴北扫视一圈，所有同学立刻收起笑容。而他抓着日记本，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回到坐位。我站在原地，冷汗津津。他看到了什么？会不会看到我写自己来自二十年后那一页，他会不会觉得我是疯子？这一整天，我不敢回头看楚宴北，也没有说一句话。直到放学，楚宴北第一个冲出教室。我磨蹭到最后，才背着书包离开。可经过车棚时，发现楚宴北在那儿，像是专门在等我。我看了眼他手里的日记本，艰难开口：“楚宴北，那日记本……” “难怪你总挑拨我和烟烟的关系，原来是喜欢我，我把你当兄弟，你却想嫁我。” 楚宴北冷嗤着，掏出打火机直接点燃日记本。橘红的火光灼烧着我的双眼，我眼眶一红：“不要！” 那是我这十一个月以来的回忆，纪录着我的思念和释怀！楚宴北推开我，咬牙切齿：“这种恶心的东西留着干什么！” “谢依卿，从今往后，你离我远点！” 说完，他长腿一跨，骑着车离开。我顾不上他，急切踩灭日记本的火焰。我捧着残缺不全的日记本，泪意膨胀。我突然好想回去，回到那个被楚宴北深爱着的时空。即便被他当做替身，但至少他从不会不顾及我的感受，毁掉我珍视的东西。我浑浑噩噩回到家，QQ不停地在闪烁。依旧是楚宴北的消息。 …… QQ宠物像是感知到我的情绪，无精打采的趴在角落。我酸着眼，艰难敲下字。按下回车后，我立刻退出QQ，看了眼日历，无力地趴在桌上。还有二十天，我就要回到我原本的世界了。或许，我注定要带着遗憾离开…… 一连三天，楚宴北都没跟我说过一句话，就连上补习班也不叫我。只是在QQ上把我当成林烟烟，聊得火热。他真的铁了心要和我划清关系。直到这天晚上，上完补习班，我一个人走回家。巷子里唯一一盏路灯忽明忽暗，比平日更加安静的氛围让我没由来的不安。我顾不得连日来的颓丧，忙加快脚步，没想到迎面撞上一个混混模样的男人。 “小妞长得真标志，多少钱一晚啊？” 浓郁的酒气熏得我直作呕，我冷着脸甩开他：“嘴巴放干净点。” “呀嘿！够辣，我喜欢。” 男人说完，突然抱住我，双手不老实的在我身上乱摸，那张仿佛吃了死耗子的臭嘴朝我亲来。我背脊一凉，慌得挣扎：“放开！救命……救命啊！” 突然，一道劲风从右边传来，男人闷哼一声，倒在了地上。我诧然抬头，只看见楚宴北站在我面前。暖黄色的灯光照着他的背影，让我恍惚想起曾经那个一次次用命保护我的男人。 “谢依卿，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楚宴北盯着我，眼中是似有若无的担心。我还没来得及回答，那男人呸了一声从地上爬起来，眼中凶光毕露：“娘老子的，敢坏老子好事，老子弄死你！” 寒光一闪，我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小心，他有刀！” 楚宴北下意识抬手挡在我眼前，刀子割破他的胳膊。他闷哼一声，忍痛回身踹在男人心窝上，又非快捡起掉在地上的刀子。男人痛醒了酒，见势头不好，立刻跑了。鲜红的血顺着楚宴北的手滑落，我的心狠狠揪成一团：“宴北，你的手……” 楚宴北额头浸着冷汗：“小伤。” 我看着他鲜血淋漓的伤口，想起我第一次看到他手臂上的疤。当时他说：“这是为了救一个我很讨厌的人留下的。” 原来，我就是他口中那个讨厌的人。夜风微凉。我和楚宴北从医院里出来。他瞥了我一眼，语气烦躁：“你哭什么？该哭的是我未来的老婆烟烟才对。” 我心一滞，慢慢发酵成酸胀的苦涩：“……如果你以后娶的不是林烟烟呢？” “不可能，我一定会娶她！”楚宴北立刻反驳。顿了顿，他又说：“如果我娶不到烟烟，那就找个和她很像的人。” 我眸光渐黯。他的确做到了，找到了和林烟烟有几分像的我。而楚宴北像是意识到什么，如临大敌一般急忙解释：“你千万别多想，虽然你和烟烟长得像，但我可没把你当成她！” 我攥紧双手，没有说话。回家的路上，我们再没说过一句话。我进房后，照旧打开电脑。楚宴北的消息像雪花一样弹了出来。都是些零零碎碎的生活碎片，还有各种嘘寒问暖。看着QQ上的暧昧的聊天记录，又想到楚宴北刚才对我的嫌弃的表情，疲惫不已。次日。学校发了元旦晚会的通知。课间，班长拿着名单高声道：“元旦晚会每个班都要准备一个节目，今年我们抽中了话剧《灰姑娘》，有没有自告奋勇的同学？” 话刚落音，楚宴北就站了起来：“灰姑娘那么漂亮温柔，肯定得林烟烟来演！” 我默默看着笔记，和热闹的气氛格格不入。七嘴八舌下，女主定了林烟烟，男主定下楚宴北，只剩一个恶毒继母迟迟没人愿意演。这时，熊宇跳出来：“让谢依卿来演呗，她不是就嫉妒烟烟和楚哥，本色出演最合适了。” 所有人发出一声心知肚明的‘哦’声。我抓着笔的手紧了紧，正要拒绝，却听见身后楚宴北轻飘飘砸来句：“我看行。” 他是笃定了我不会拒绝他…… 我抬起头，正好撞上林烟烟淡漠又带着丝嘲讽的眼神。班长直接把剧本给了我们：“你们找个时间排练一下吧。” 楚宴北满口答应，却翘了晚自习最后一节课。直到放学，同学都走的差不多的时候，他才拎着友家蛋糕店的小蛋糕回来。他直接越过我，把蛋糕放在林烟烟桌上：“烟烟，给你。” 林烟烟愣了瞬，故意看向我：“谢依卿没有吗？” 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话让我顿感狼狈。楚宴北满眼都是林烟烟：“她不爱吃甜的，别管她。” 我爱吃甜的。特别是他送的甜食。不只那喔喔奶糖，还有这友家蛋糕店的蛋糕。这家蛋糕店一直在，而且每天下午两点才开门，不到八点就关门，营业期间队伍能排半条河。但楚宴北总会花大半天排队，给我买一个最漂亮的小蛋糕…… 我怅然一笑：“对，我最讨厌吃甜的。” 毕竟回忆里的那些甜味，都因为这趟时空之旅变成了苦涩。楚宴北皱眉看着我，目光渐沉。等林烟烟吃完蛋糕，我们才开始对台词。林烟烟和楚宴北两人贴的很近，就像刻意把我排挤在外。 “我要娶能穿下这双水晶鞋的姑娘做妻子。” 楚宴北半跪在林烟烟身前，手里拿着充当水晶鞋的课本。林烟烟坐在凳子上，在楚宴北即将碰到她的时候站起身，看着墙上的时钟皱眉。 “我忘了今天有节补习课，得先走了。” 我清楚地看到楚宴北脸上的失落，和王子失去灰姑娘的表情如出一辙。就在我觉得自己可以逃脱这压抑尴尬的气氛时，林烟烟突然在纸上写下一串数字，递给楚宴北。 “你加我QQ吧，我们在网上对台词。” ‘铛！’ 我心中警铃大作，谎言即将被戳破的恐惧和无措顷刻攀上心。林烟烟匆匆走了，而楚宴北盯着手里纸，又疑惑又怀疑地看向我。 “她怎么又给我一个QQ号？” 冬夜深寒，我却浸出一身冷汗：“……可能是小号吧，等回去问问不就知道了？” 楚宴北把纸收起来：“那回去再说。” 说着，他习惯性去拎书包，却扯痛了的伤口。我下意识要去帮他拿，却被他冷冷甩开：“谢依卿，咱俩的事儿还没过去呢，你可别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说完，楚宴北换了只手，拿着书包走了。我不记得自己怎么回的家，只记得今天的风比以往都要冷。回到家后，我打开电脑，QQ又是一连串楚宴北的消息。看到最后一句话，我才觉身上的寒意褪了几分。林烟烟自视甚高，享受追捧，就算她给了QQ号，楚宴北没加，她也不会拉下面子主动问。所以我暂时也不会被拆穿。稳定好情绪，我才回复。可我刚发过去，楚宴北的视频连线就来了。我心一提，慌得又回了句。过了好一会儿，楚宴北发来一个好，外加一个可爱的颜文字。同时，桌面上他的QQ宠物也蹦跳着转了个身亲在我的QQ宠物脸上。我松了口气，盯着那两个恩爱的QQ宠物出神。我每天打开电脑都能看见两只QQ宠物黏黏糊糊的，就像婚后的我和他一样。但现在我的比任何时候都明白，这一切都是假的…… 半晌，我起身撕掉今天15号的日历。 ‘砰砰砰！’ 敲门声响起。这个点敲门的，除了楚宴北没别人了。我关闭显示屏，走过去开门只见楚宴北倚靠在门框上，手里还拿着一个玻璃瓶。他有些别扭地揉了揉鼻子：“你想不想和好？” 我眸色一震。和好？他一个小时前还冷着脸对我呢。我都准备好在这个时空最后的十几天糊糊涂涂过去了。我压着心绪，小心点头。楚宴北立刻把玻璃瓶塞到我手里。 “后天就是烟烟的生日，我想给她送一个独一无二的生日礼物，你帮我捉一百只萤火虫放在瓶子里，我就跟你和好。” 这话犹如一盆冷水泼在我头上，冷意刺骨。且不说他只是为了林烟烟才跟我和好，这大冷天哪儿来的萤火虫。可楚宴北没有给我拒绝的机会，拍了拍我的肩，说了句‘我等你’就回家关门了。冷风吹进楼道，呼呼作响。我拿着还有他掌心余温的玻璃瓶，四肢冰凉。两天后。夜空飘着雪。晚自习下了课，操场空无一人。我躲在树后，时不时给冻僵的手哈口气。没一会儿，我就看见楚宴北把林烟烟带了过来。林烟烟的脸绷的紧紧的：“你到底要干什么？我还得回去写作业呢。” 而楚宴北丝毫没有面对我时不耐烦：“烟烟，今天是你的生日，我送你一个特殊的礼物。” 说完，我从怀里掏出玻璃瓶，打开盖子。里面的全是我请假从乡下山里抓的萤火虫。它们全部飞了出来，星星点点的萤光四散开来，在林中闪烁穿梭组成一副瑰丽的画卷，如梦似幻。我看见林烟烟呆愣在原地，虽然没有说话，但眼中含着惊喜。楚宴北也趁着林烟烟不注意，悄悄挪了挪位置，昏暗的灯光下，他们的影子就好像相互依偎着一样。看着这一幕，我眼眶酸涩，记忆如潮水涌来。几十年后，萤火虫很少见了。可我和楚宴北领证第二天，他抓了很多萤火虫回来。我们关灯，用萤火虫星星般的光芒照着整个屋子。那天晚上，楚宴北把我抱在怀里，轻吻着我的脸颊。他说：“迟来的礼物，你喜欢吗？” 我喜欢。哪怕现在的我知道自己只是林烟烟的替身，但我还是喜欢…… 我望着眼如星辰的少年，视线朦胧。这不是楚宴北送给林烟烟的生日礼物。而是我还给他的浪漫。漫天流萤渐渐隐匿，我没有再管楚宴北和林烟烟说什么，紧了紧衣领便离开。回到家时，已经快十点了。我打开电脑，盯着两只QQ宠物发呆。过了很久，电脑响起‘滴滴滴’的声音。是楚宴北的消息。我摩挲着键盘，迟迟才敲下回复。很快，他一连串带着可爱表情的话发了过来。我看着那温暖的文字，不知怎么的，眼泪止不住地掉。这一刻，我之前的怨怼、委屈和不甘，统统在现在变成了舍不得。还有十五天，我就再也不能见到这样鲜活的楚宴北了…… 我趴在桌子上，竭力压着胸口翻涌的沉重。突然，客厅传来楚宴北的声音。 “谢依卿，你怎么连门也不关，幸好我看见了，不然晚上家里进贼都不知道。” 我怔了瞬，忙擦了擦眼角起身出去。只见楚宴北一手提着热气腾腾的麻辣烫，一手拿着罐高乐高站在客厅。 “这是……”我有些没反应过来。楚宴北把东西放在桌上：“算谢你帮我逗烟烟开心的谢礼。” 说着，他视线扫过我的手后，一把抓住。 “手怎么伤成这样？” 我的手上面满是细密的小伤口，还有冻疮。这是我捉萤火虫时被灌木刺划伤的。我垂眸抽回手：“没事……” 楚宴北欲言又止，最后从电视机柜下拿出医药箱，拿出碘伏和药膏给我处理。 “虽然我还没完全消气，但我也没完全把那事往心里去，毕竟你帮我和烟烟牵线搭桥，我打心眼儿谢谢你。” 他嘴上说着，看着我手上的伤时，眼中带着丝若有似无的心疼。我才压下去的酸涩又涌了上来：“你真的很喜欢她。” 你也做到了自己说的。没娶到林烟烟，娶了和她长得像的我。楚宴北骤然抬头望着我，唇线动了动，似是咽下了什么话，眼里也多了丝烦躁。 “你又哭了？你什么时候成林黛玉了？” 椁枬釘戓偾勓牨扑閧莫賄嵤籦戬甭辦我一哽，说不出话。支吾半天，我只好说了句‘我去烧点热水’便钻进了厨房。窗外飘起了细雨。我洗了把脸，试图抹去自己的狼狈。其实嫁给楚宴北以后，我从没哭过。因为我被他呵护的太好，好到已经觉得没有什么事能让我掉眼泪。可那些好，从头到尾都不属于我…… 水烧开了，我倒了一杯走出去，但客厅空无一人。我看了眼关着的大门，心中莫名有些不安。他回家了？ ‘咳咳咳！’ QQ的系统提示音传来，我忙进去，却看见楚宴北坐在电脑前。屏幕中显示的是我和楚宴北的聊天框。 ‘咵擦！’ 水杯砸落，滚烫的水溅在我的腿上，可我感受到的是彻骨的冷。我白着脸，颤声开口：“楚宴北……” “你藏的真够深的。” 楚宴北以往朝气的声音此刻透着死一般的阴恻。巨大的恐慌顷刻袭来，我赶忙要解释，可楚宴北‘噌’的起身，一步步逼近我，指着电脑上的聊天界面，红着眼怒吼。 “你把我当什么？乌龟王八吗？还是马戏团的猴儿？玩我很开心是吧！” “我说烟烟为什么在学校对我不冷不热，网上又不跟我视频聊天，原来一直都是你在冒充她！” “你他妈从都到尾都在骗我！” 我被逼的后退，重重撞在墙上：“不……不是的！我……” “谢依卿，我不会再相信你嘴里任何一个字了！” 楚宴北瞪着我，眼中是让我喘不过气的失望和愤恨。他走了。重重地关门声震的我的心也颤了颤。我僵在原地，双腿沉重地挪不了一步。他还是发现了…… 这时，QQ响起提醒。是楚宴北的消息。我压着喉间的酸涩，敲下一长串的解释，可发出去后显示已被删除。紧接着是QQ宠物的系统提示。自从那晚后，楚宴北再没跟我说过一句话。哪怕是目光撞上了，我也只能得到他一个白眼。我也没有像以前一样，舔着脸凑上去求原谅，只是默默数着时间。很快，到了12月31日。元旦汇演当晚，我们高三一班是压轴节目。等表演完，已经十一点了。班上的同学组织去江边吃烧烤，他们三三两两走在前面，只有我一个人走在最后。一阵风吹来，天空飘起初雪。我抬起头，才发现楚宴北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面前。他看着我，眼神深沉：“谢依卿，你又瞒着我什么？” 瞒着他什么？我瞒了他很多，比如我们决裂那天我哭了一整晚。比如我说服了自己彻底放下他，回到自己的时空决定忘记他。比如今天晚上十二点一到，我就要走了…… 我看了眼已经走远的同学们，目光落在楚宴北脸上。 “对不起，我用假QQ号骗了你，林烟烟不肯给我QQ号，我怕你伤心，才用小号加你。” “我知道你怨我恨我讨厌我，但你放心，以后我不会再骗你了，我也不奢求你的谅解，只希望往后你好好好照顾自己。” “即使再忙，也一定要记得按时吃饭，别饿出胃病，身体不舒服一定要去医院检查，有病赶紧治，一定不要拖。” “过马路开车也要小心，有些人是不遵守交通规则的……” 我絮絮叨叨说着，楚宴北脸色微变，眉宇间也闪过丝少有的不安：“你说这些干什么？我自己的事我知道。” 我抿抿唇，垂眸掩去我的怅然：“……嗯，其实你本身就很优秀，不要觉得林烟烟成绩好就贬低自己。” “另外，如果你没有跟她在一起，也不要找一个跟她很像的女孩……那样对那个女孩不公平。” 我以为我这番话会惹来楚宴北的训斥，可他只是看着我，双眼中是我看不懂的踌躇。良久，他才开口：“那天我只是随口一说，我才不会干那么不负责任的事。” 可惜，他还是做了。但都不重要了。我释然一笑，拢了拢围巾：“我有点不舒服，先回家了，你赶紧去吧。” 说完，我转身就走。但下一秒，楚宴北抓住我的手，掌心顷刻被温热包裹着。 “谢依卿，你到底想说什么？别拐弯抹角行不行？” “我的确气你骗我，但这事换谁不生气？咱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吵吵怎么了？” “这半个月以来，你连句话都没跟我说过，犯错的明明是你，难道还要我先向你低头服软？” 他的语气有些急切，连同抓着我手的力道都加重了。我眼眶微微泛红，妥协般吐出句迟到的‘对不起’。我听见楚宴北的呼吸声沉了些，但还是没有放手。 “我送你回家。” 我想也没想，就抽出手回绝：“不用了，我想一个人走走。” 楚宴北还想说什么，前头的林烟烟破天荒地主动叫他。 “楚宴北，你们快跟上啊！” 他没有回头，也没有应，只是一昧看着我，有些不放心地说了句：“路上小心，记得走大路。” 我点点头，目送他融入那个大集体后转身朝相反的方向离开。我凝望远处的灯光，不知怎么的想起楚宴北临终前的模样。那时的他浑身是血躺在手术台上。等我赶到时，原本还撑着一口气的楚宴北骤然没了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