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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乘游艇出海时,她随口夸赞海上落日如画卷,次日他便请来著名画家为她定制光影油画。 甚至路过古董书店,她多瞥了一眼泛黄的古籍,他便即刻买下整间藏书阁赠予她…… 圈中众人皆叹,周砚礼的宠溺简直要将郑子衿捧至云端。 这夜,郑子衿裹着薄纱睡袍叩响他的房门。 “砚礼……” 她咬着唇站在光影交界处,声线微颤,“我、我害怕打雷,能不能与你同眠?” 窗外正传来隐隐雷声。 周砚礼从书桌起身,目光落向她泛红的眼角,终是叹了口气。 他将她揽入怀中,温热的掌心抚过她发梢: “子衿,回去睡吧。” 闻言郑子衿眼眶顷刻蓄满泪光: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他倏然吻住她哭腔,唇齿间尽是安抚的温柔。 待她情绪稍稳,他抵着她额角低语: “正因珍重,才不敢轻易逾矩。” “我想让每一刻相拥都足够郑重,等我们戴上婚戒那日,好不好?” 郑子衿指尖缠上他袖扣,终是点头: “好。” 关门前,周砚礼凝视她身影消失在走廊。 他回房躺下,却听窗外雷声渐密。 原来他比谁都清楚,所谓“郑重”,不过是怕此刻心动失控,会提前燃尽余生所有的耐心。 可想着想着,他突然想起了和苏南衣的第一次。 那晚他醉醺醺撞进她的公寓,错把苏南衣床头的茉莉香认成郑子衿身上的玫瑰味。 次日清晨,阳光斜斜照进卧室,苏南衣轻手轻脚捡起散落在地的丝绸睡裙,指尖抚过他后背被领带勒出的红痕,转身去厨房煮他最爱的皮蛋瘦肉粥,蒸腾的热气模糊了她泛红的眼眶。? 往后的每个深夜,都是苏南衣引导着他沉沦。 她像教导孩童般,耐心地将他颤抖的手按在最敏感的部位,在他慌乱时,用吻抚平他紧锁的眉。 她的肌肤滚烫似火,却在他紧绷时,将呻吟咽进喉咙,只是更用力地抱紧他。? 周砚礼站在落地窗前,望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辆,突然感觉喉头发紧。 直到西装裤传来的紧绷感让他回过神,这才惊觉,他已经快半个月没见过苏南衣了。 自从让她替郑子衿顶罪后,她就再没联系过他。 她大概想他想疯了,又不敢打扰他和子衿。 她一直如此知进退。 想到这里,他决定明天带些礼物去公司看看苏南衣。 “她肯定每天都在等我的消息吧。” 他想着,右手摩挲着左手无名指上的那枚的铂金戒指,决定明天去挑条钻石项链给她。 毕竟,他说过会给她补偿。? 第二天,周砚礼站在珠宝店的展示柜前,目光扫过璀璨的项链,最终停在那条苏南衣曾偷偷试戴过的水滴形钻石项链上。 他刚拿起项链细看,身后传来熟悉的甜腻嗓音。? “砚礼,在看首饰吗?” 郑子衿从背后搂住他的腰,发梢扫过他的脖颈,“是要送谁呀?”? 周砚礼低头看了眼她环在腰间的手,语气温柔: “去公司看看南衣,上次的事,得好好谢谢她。” 说着,他打开旁边的礼盒,里面是刚从佳士得拍来的翡翠镯子。? 郑子衿盯着那抹碧绿,笑容僵在脸上,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我和你一起去吧,正好可以和南衣姐叙叙旧。” 她抬起头,又恢复了那副天真无害的模样。? 周砚礼没多想,笑着点头:“好。” 半小时后,黑色迈巴赫停在周家大厦楼下。 周砚礼牵着郑子衿的手走进电梯,一路上员工们纷纷侧目。 “周总和郑小姐真是郎才女貌……” “听说周总为了郑小姐一掷千金,真是宠上天了……” 电梯门打开,总裁办区域一片忙碌。 周砚礼环顾四周,却没看到苏南衣的身影。 “南衣姐的办公室在哪儿?” 郑子衿歪着头,指尖卷着发尾。 周砚礼的目光下意识转向走廊尽头。 那扇门紧闭着,磨砂玻璃后没有透出一丝光亮。 他刚要迈步,郑子衿突然踉跄着抓住他的手臂:“哎呀!” “怎么了?”他立刻扶住她。 “脚好像扭到了……” 她咬着唇,眼眶微红,“你先去忙吧,我自己去医务室就好。” 周砚礼皱眉,随手拦住路过的秘书: “把这几套珠宝给苏秘书送去。” 秘书小王瞪大眼睛:“苏、苏秘书?” “需要我重复?”周砚礼语气骤冷。 “可是苏秘书已经……” “算了。” 郑子衿突然打断,整个人往周砚礼怀里靠,“砚礼,我脚好疼……” 周砚礼二话不说将她打横抱起,转身走向电梯。 身后,整个总裁办的窃窃私语像潮水般涌来: “周总不知道苏秘书离职了?” “都这么久了……” “听说连告别邮件都没发给他……” 电梯门合上的瞬间,郑子衿偷偷勾起嘴角。 别墅里,暮色渐沉。 周砚礼单膝跪在沙发前,掌心托着郑子衿的脚踝。 药膏的薄荷味在空气中弥漫,他揉捏的力道恰到好处。 “砚礼。” 郑子衿突然俯身,呼吸喷在他耳畔,“我们结婚好不好?” 周砚礼的手停顿了一秒。 落地窗外,最后一丝夕阳掠过他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 “好啊。” 他抬起头,笑得温柔,“等你脚好了,我们就去选戒指。” 郑子衿欣喜地凑近想吻他,却被他轻轻偏头避开。 “别闹。” 他指尖点在她唇上,“药还没涂完。” 接下来的几天里,郑子衿都像藤蔓般一直缠绕着他的生活。 她说想看极光,私人飞机十二小时后便降落在冰岛; 她说怀念童年吃过的糖糕,周砚礼派人把那位早已退休的老师傅请到别墅现做; 甚至凌晨三点她惊醒哭闹,他也会从跨国会议中抽身,搂着她哼歌直到天亮。 所有人都说,周砚礼疯了似的宠着这位新欢。 直到慈善晚宴那晚—— 郑子衿突然蜷缩在香槟塔旁,指甲深深掐进周砚礼的手臂: “砚礼...胃好痛...” 周砚礼下意识摸出手机,指尖自动滑到通讯录某个名字。 苏南衣的号码至今仍被他置顶,备注是简单的“姐姐”。 电话接通前的忙音里,他突然想起某个雨夜。 苏南衣胃病发作,疼得跪在地毯上发抖,却还强撑着给他煮醒酒汤。 那时他是怎么做的? 哦,对了。 他摔了汤碗,因为郑子衿打来电话说睡不着。 “嘟——” 呼叫突然中断。 周砚礼盯着屏幕,不死心地重拨。 这次直接转入忙音。 第三次拨打时,机械女声冰冷地宣告: “您拨打的号码正在通话中...” 周砚礼的指节捏得发白。 苏南衣居然... 拉黑了他? 手机屏幕的光映在周砚礼脸上,惨白如霜。 他不明白—— 明明送了珠宝,明明道了歉,明明...给了她台阶下。 苏南衣从来不会这样。 她总是安静的、妥帖的,像他书房里那盏永远不会失约的夜灯。 “周总...”工作人员战战兢兢递来热水,“您要的...” 周砚礼机械地接过,塞进郑子衿手里:“喝掉。” 郑子衿被他的语气吓到,水杯在掌心微微发颤:“砚礼,你...” “我有事。” 他转身时,袖口勾住了她的钻石手链,“啪”地一声,链子应声而断。 迈巴赫在夜色中疾驰。 周砚礼闯了三个红灯,轮胎在苏南衣公寓楼下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电梯上升的十二秒里,他突然想起上次来这里的情景。 那天下着雨,苏南衣发着高烧给他送文件,他连门都没让她进。 “姐姐?” 敲门声在空荡的走廊回响。 “苏南衣!” 声控灯明明灭灭,像某种无情的倒计时。 对门的邻居被惊动,探出头来:“找苏小姐?她两个月前就搬走了啊。” 周砚礼的拳头重重砸在门板上,指关节渗出血丝。 疼。 但这种疼,比起胸腔里那股陌生的钝痛,简直微不足道。 手机屏幕在黑暗中泛着冷光,周砚礼的手指悬在拨号键上方,第十三次听到机械女声提示“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她凭什么不接电话? 她怎么敢拉黑他? 她为什么连门都不开? 指节重重砸在门板上的闷响在空荡的走廊回荡,直到隔壁的门“咔哒”一声打开。 穿着睡衣的年轻男人揉着眼睛:“大半夜的,吵什么?” 周砚礼缓缓转头,眼底翻涌的阴鸷让对方面色一僵,下意识后退半步。 “隔壁的住户。”他每个字都像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在哪?” “早搬走了啊。” 邻居被他的气势慑住,声音越来越小。 “半个月前吧...我亲眼看她拖着箱子走的...” 半个月前。 这个时间点像把尖刀捅进周砚礼太阳穴。 正是他亲手把认罪书推到苏南衣面前那天。 迈巴赫的引擎在凌晨街道发出野兽般的咆哮。 三个红灯被碾碎在车轮下,护栏擦着车身掠过,后视镜里保安惊慌的喊声转瞬即逝。 总裁办的玻璃门被踹开时,所有加班员工都惊跳起来。 周砚礼径直走向那个熟悉的工位。 那陈列柜般摆满未拆封的珠宝礼盒,防尘罩下连键盘倾斜的角度都和主人离开时一模一样。 “人呢?” 他抓起最近的主管衣领,腕表表带在对方脖子上勒出红痕,“我送的礼物为什么没人动?” 秘书抖着手递来平板:“周总...南衣姐的离职是您亲批的啊...” 审批系统页面在眼前炸开刺目的蓝光: 周砚礼死死盯着屏幕上那条刺目的审批记录,指尖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那天是郑子衿回国的接风宴。 他记得自己喝了不少香槟,手机弹出一条又一条的审批提醒。 郑子衿正靠在他肩头说笑,他随手划开,看都没看就点了“同意”。 现在那串冰冷的电子签名像把刀,狠狠捅进他的心脏。 苏南衣? 怎么会是苏南衣?! 平板“啪”地一声摔在地上,屏幕碎裂的声音在死寂的办公室里格外刺耳。 周砚礼突然觉得肺里的空气被抽干了,他下意识抓住办公桌边缘,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十年。 三千多个日夜。 苏南衣就像他呼吸的空气,理所当然地存在着。 他甚至从未想过—— 她会离开。 “她为什么辞职?!” 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 秘书吓得后退半步:“不,不知道,只不过南衣姐那天...看起来很平静...” “平静?” 周砚礼突然笑了,那笑声让所有人毛骨悚然。 他猛地抬脚,金属椅砸在落地窗上发出巨响,玻璃震颤的声音在二十层高空回荡。 整个楼层鸦雀无声。 秘书们惊恐地看见,向来玩世不恭的周少爷此刻眼眶通红,西装领带凌乱地歪在一边,像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 “查!” 他一把掀翻整张办公桌,文件如雪片般纷飞。 ?K3兔=兔X故+[事/#屋x提7取s,本%t文F勿-N私Ze自di搬{D运M “把她给我找出来!现在!立刻!” 暴怒的声音震得吊灯都在晃动: “活要见人——” “死要见尸!” 一群秘书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从没见过向来玩世不恭的大少爷如此暴怒的模样。 “是……是!”秘书们连忙应声,“我们马上去查!” 半小时后,秘书们陆续回来汇报,却带来了混乱的信息。 “周总,苏小姐上周在纽约第五大道被拍到...” “不对!”另一个助理急忙打断,“巴黎酒店系统显示她前天刚退房!” 电脑屏幕上的航班信息不断刷新,秘书战战兢兢地补充: “最新动态是...昨天下午3点飞往新加坡的航班...” 周砚礼的指尖重重敲在实木办公桌上,每一下都像定时炸弹的倒计时。 屏幕上那些散落世界各地的行踪轨迹,分明拼凑出一张精心设计的逃脱路线图。 苏南衣在玩一场全球捉迷藏,而每个落脚点都像在嘲讽他的无能。 “准备飞机。” 他突然开口,声音嘶哑得可怕,“现在,立刻,飞新加坡。” “可是明天和L集团的并购案...” 文件被猛地扫落在地,周砚礼已经抓起西装外套: “我说取消所有行程!” 走廊里回荡着他暴怒的咆哮声,电话那头私人飞机机组人员被他突如其来的指令惊得手忙脚乱。 挂断电话后,周砚礼突然在电梯前刹住脚步,转身冲向地下车库。 三小时后。 百达翡丽专柜的销售总监还在发抖,他从未见过有人像扫货一样买空整个新品展柜。 更可怕的是那位周氏继承人猩红的眼睛,仿佛不是在挑选腕表,而是在搜寻某件遗失的珍宝。 “少爷,飞机已在停机坪待命。” 老管家抱着堆成小山的珠宝盒,气喘吁吁地追出商场。 夜风吹起周砚礼的衣角,他手中那座私人岛屿的产权证书上,“苏南衣”三个字被路灯照得刺眼。 “砚礼!” 郑子衿的声音像把刀劈开夜色。 周砚礼缓缓转身,看到她精心描画的妆容在霓虹灯下泛着不自然的红光。 “你在这里做什么?” 他声音里的寒意让管家都不自觉后退半步。 夜风卷着寒意袭来,郑子衿单薄的白衬衫被吹得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她微微发抖的身形。 她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嘴唇因寒冷而泛着青紫。 “我在公寓等了你整整四个小时...” 她的声音轻得几乎被风声吞没,“最后只能打电话问王秘书...” 周砚礼的视线终于从手机上移开,眉头拧成一个冷硬的结: “你不需要知道这些。” “是去找南衣姐对吗?” 郑子衿突然提高音量,指甲不自觉地掐进掌心。 “她是个成年人了,想辞职想旅游都是她的自由,你凭什么...” “她必须在我看得见的地方。” 周砚礼打断她,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狠厉,“十年了,这是规矩。” 郑子衿踉跄着后退半步,仿佛被这句话刺伤。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周砚礼。 眼底翻涌着近乎偏执的占有欲,下颌线条绷得像是随时会断裂。 “可是...” “上车。” 他不再看她,转向司机时声音已经恢复冷漠,“送郑小姐回家。” 下一秒,郑子衿已经拉开后座车门钻了进去。 她死死攥着安全带,指节泛白: “要么带我一起,要么我现在就跳车。” 周砚礼盯着她看了三秒,突然冷笑一声摔上车门。 引擎轰鸣声中,他给机场打了个电话: “准备止痛药和胃药。” 机舱内,郑子衿望着堆成小山的橙色礼盒。 爱马仕的包装带在灯光下刺得她眼睛生疼。 最上面那个敞开的盒子里,躺着枚镶满粉钻的腕表,表盘背面刻着“SNY”三个字母。 “这些...都是给她的赔罪礼?” 她的声音发颤。 周砚礼正用钢笔在行程表上划出重点,闻言头也不抬: “她喜欢收集这些。” 郑子衿突然捂住胃部蜷缩起来: “砚礼...我疼得受不了了...” 他的目光仍黏在平板上,“忍忍。” “能不能先...” “不能。” 钢笔尖啪地戳破纸面,“找到她之前,天塌下来你都给我忍着。” 十二小时的漫长飞行中,周砚礼始终紧盯着手中的平板电脑,屏幕上闪烁着苏南衣的行程轨迹。 她的航班动态、酒店预订、每一处可能的停留地点,都被他标记得密密麻麻。 他如同一头警惕的猎豹,指尖不断刷新页面,生怕那个红点突然从地图上消失。 机舱内的灯光在他眼底投下冷冽的阴影,身旁的郑子衿数次欲言又止,最终只能默默蜷缩在座位角落,凝视着他紧绷的下颌线。 当飞机终于降落在新加坡樟宜机场时,周砚礼几乎在舱门开启的第一时间冲了出去。 他率领的黑色西装队伍如一道疾风掠过廊桥,直奔苏南衣下榻的酒店。 大理石前台在暖黄灯光下泛着冷光,他掌心用力按压台面,声音冷冽如刀: “苏南衣,住在顶楼套房的那位女士,她现在人在哪里?” 前台小姐的手指在键盘上顿了顿,抬眼时声音带着迟疑: “苏女士?她昨天下午就退房离开了……说是临时有急事。” 周砚礼的瞳孔骤然收缩,一拳砸在大理石台面上。 碎裂的声响惊得前台小姐后退一步,高跟鞋在光滑地面发出刺耳的刮擦声。 他掏出手机,通话键按下时指尖都在颤抖: “查!她又走了,用最快的速度查她现在在哪!调动所有卫星定位,掘地三尺也要把她给我揪出来!” 走廊尽头,郑子衿望着他暴怒的背影,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十分钟后,秘书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颤音: “周总……苏女士今早七点飞往了南极……目的地是科考站附近的临时酒店。” 周砚礼转身就往机场外走,黑色大衣在风中掀起凌厉的弧度。 私人飞机的引擎已在跑道轰鸣,他踏入舱门时扔下一句冰冷的话: “现在就去南极。” 郑子衿踉跄着跟上,高跟鞋在金属台阶上几乎打滑。 她攥着他的衣袖,声音里带着恳求: “砚礼,我们刚下飞机,要不要先休息一下?南极的天气……” “你要累就自己回去。” 他头也不回,将她的手腕甩开。 舱门关闭的瞬间,郑子衿的眼眶泛红,却只能拖着疲惫的身体再次踏上这趟没有尽头的旅程。 她不明白,明明前一天苏南衣还对她百依百顺,笑得温柔如水,甚至答应陪她挑选婚纱。 可为什么一听说苏南衣离开,周砚礼就像被抽走了灵魂,瞬间变成了一台冷酷的追猎机器? 十几个小时的极地飞行中,机舱气压不断变化,郑子衿的太阳穴突突跳动。 她蜷在座椅上昏睡,却被周砚礼突然起身的动静惊醒。 南极大陆的冰川在窗外泛着幽蓝,他们降落在临时机场时,狂风裹挟着冰晶扑面而来。周砚礼裹紧大衣,大步冲向最近的酒店。 接待员戴着厚手套,在登记簿上翻找后摇头: “苏女士?她今早退房了,说是要去加拿大看极光。” 周砚礼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冰水,他攥着登记簿的手指关节发白。 转身时,风雪在他身后形成一道暴烈的漩涡,他嘶吼着命令飞行员: “继续飞加拿大!立刻!” 郑子衿的手指像溺水者抓救生圈般死死掐进周砚礼的西装袖管,羊绒面料在她掌心皱成扭曲的团块。 涂着珍珠色指甲油的指尖泛白,仿佛要刺破布料触到他的皮肤。 “砚礼!” 她声音里带着撕裂的哭腔,“我们已经追了七天!横跨三个大洲,从新加坡到南极,再飞回北欧——你难道要把自己生生熬死在追她的路上吗?” 周砚礼甩开她的力道像挥开一片碍事的落叶。 郑子衿踉跄着撞到值机柜台,金属边角撞上腰侧,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气。 他整理袖口的动作优雅得像在擦拭艺术品上的灰尘,仿佛刚刚触碰他的是某种脏污。 “我说过,你可以先回去。” 他的声音像被冰封过的雪,冷得没有温度。 “回去?” 郑子衿突然笑出声,笑声在航站楼穹顶下回荡,破碎而空洞。 她抬起手指向窗外。 挪威特有的冻雨正斜斜劈在玻璃上,模糊了停机坪上等待起飞的飞机轮廓。“回哪个家?你记得我们上次一起吃饭是什么时候吗?” 她的声音陡然尖锐,“是你为了追查苏南衣的行程,把订好的餐厅预约直接取消的那次!” 电子屏上的航班信息不断刷新,周砚礼的视线黏在“奥斯陆→雷克雅未克”的航班状态栏上。 绿色“登机中”的字样像一团跳动的火,灼烧着他的神经。 他摸出手机第37次拨打那个永远关机的号码,机械女声从听筒里传出时,他下颌线绷得像拉满的弓弦,指节在手机边缘捏出青白的印子。 “她对你来说到底算什么?” 郑子衿突然扑过去抓住他举着手机的手腕,指甲几乎要抠进他手背的皮肤。 她的眼眶通红,泪水在睫毛上凝结成冰晶。 “一个秘书?一个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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